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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連機(jī)票錢都沒有,走什么? “我不回去了?!彼媚_尖慢慢蹭地面,駕駛座被她靠著,有一道凹陷,“電影已經(jīng)開拍了,我不能走,是我太任性了...” “是嗎?那也得再等一會兒。記者可能還會下來拍照,他們很有經(jīng)驗(yàn)的。” 出乎意料,江上清的反應(yīng)非常非常淡定,就只是“嗯”了一聲,繼續(xù)說眼下的事,示意她別抬頭,“噓,小聲——有電梯聲音,他們快下來了?!?/br> 其實(shí)江上清早就知道她只是一時之氣而已,對不對? 但他還是陪著她跑到了這里,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任性。 而他也并沒把她的出爾反爾放在心上。 姜含笑很難說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你和記者談過了?他們有沒有威脅你什么的?” “我們兩個公司有合作關(guān)系?!苯锨逦⑽⒁徽c(diǎn)頭,這么說。 兩個公司有合作關(guān)系...什么意思? 又來了,又是這種局面。 姜含笑煩躁地想,他們講話并不直接回答,她聽不懂,聽不懂,真的聽不懂。到底什么意思? “我聽不懂你們的意思?!?/br> 終于,長久的沉默之后,姜含笑垂著眼睛,自我放棄一樣地承認(rèn),“在劇組也待了幾個月了,我還是不懂你們的很多話。比如為什么說‘有進(jìn)步空間’就是‘不行’,為什么‘有問題盡管來找我’就是‘沒事別來煩我’...我不懂,完全聽不懂你們說話里面的意思?!?/br> “‘有合作關(guān)系’,意思是本來你和申督關(guān)系很好...”姜含笑抬起頭看江上清,“但我讓你也得罪他了,是不是?” 她不知道江上清留下之后究竟和那些記者說了些什么,但他一定早就猜出事情始末了。姜含笑心里清楚。 而江上清好像有點(diǎn)驚訝。 “含笑,你是不是...”他頓一下,笑了,“沒太接觸過外面的人?” “我和申督關(guān)系并不好,過去就有沖突,現(xiàn)在更有積怨。所以你不要擔(dān)心連累我。我剛才的意思是有合作關(guān)系,所以申督不會真的對你動手的,他只是威脅?!彼D(zhuǎn)頭看著姜含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他的神色里真的有一點(diǎn)點(diǎn)歉意,非常干凈的一雙眼睛看著她,“現(xiàn)在我這么說,你能聽懂嗎?” “...聽懂了?!?/br> 但他居然和申督有積怨?完全看不出來啊——江上清那么禮貌,喊申督“申總”,申督也很了解江上清的樣子,然后他們倆還你一句我一句地寒暄了??? “關(guān)系不近的人,才會那么客氣的?!?/br> 江上清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輕聲解釋,“你看我喊你,就不會喊‘姜老師’,對不對?” 有幾個人輕輕的腳步聲從樓梯間里傳出來。果然是狗仔如影隨形地跟在后面來了。 于是江上清停住了,沒再繼續(xù)說下去。只留下姜含笑手指輕輕一收,把手機(jī)握緊。 * 狗仔跟下來找了半天,是萬萬沒想到江上清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 “他人呢?不是剛下來嗎?” “是啊...人跑哪兒去了?” “真怪了,他走得也真夠快的...倒霉!算了,走吧,走,取車去?!?/br> 姜含笑縮在后座,聽見右手邊江上清均勻的呼吸聲。很淺,但是又并不能忽視。 車?yán)锉緛碛泄绍囕d香水的味道,但她離江上清近,漸漸只能聞到他身上干凈的香氣,說不出是從具體哪里散出來的,聞著叫人心跳加速。 太近了,太安靜了。 風(fēng)在地下停車場里來回盤旋,嗚嗚地嚎叫。姜含笑有點(diǎn)冷,鼻尖很癢,想打噴嚏。 她呵了呵氣,一團(tuán)白霧。正是滴水成冰的季節(jié)。 “他們走了?!?/br> “我們趁現(xiàn)在走吧,他們不是最后一撥。應(yīng)該還會有人來?!苯锨蹇戳私σ谎?,只是一眼就讓人心口難言地胡亂跳起來,“你應(yīng)該沒有駕照吧?我來開好了?!?/br> 出停車場的時候,外面開始下雪了。 “下雪了!南方也下雪嗎?” 姜含笑大為驚異,坐在副駕駛上趴著窗戶朝外看,“今年的初雪哎!” 開了十幾分鐘的時候,外面的雪下大了些。朋友圈里不少劇組的工作人員在感嘆初雪,紛紛發(fā)圈,或發(fā)和戀人的合照,或遺憾今年初雪沒能和戀人在一起。 姜含笑把車窗降下來一點(diǎn),想要拍雪。探出頭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她看到了旁邊車?yán)锏娜恕?/br> “...!” 姜含笑猛地后退,頭撞了一下座位。 不用江上清問,姜含笑已經(jīng)手忙腳亂地把車窗搖了上去。她繃著臉,小聲說話,“——完了,右邊是那幾個記者...咱們把他們給追上了!” 江上清側(cè)頭看一眼。 果然,右邊車?yán)镎菐讉€記者,這場大雪把大家都堵住了,也把先出發(fā)的記者幾人和他們倆命運(yùn)般地湊到了一塊兒。真是不得不說一句不是冤家不聚頭。 還好,幸運(yùn)的是,那幾個人似乎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 旁邊傳來江上清很小聲的聲音:“含笑,你有口罩嗎?” 姜含笑微微一愣,說有。但他手沒有空閑,所以伸手過去,幫他戴上。 刮過耳朵時,姜含笑的指尖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耳廓,柔軟,溫暖,幾乎能感覺到血液在指尖下流動。 她的指尖顫了一下,默默縮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