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樣，和能不能過審沒關(guān)系，是和私人...”

    說到一半，他頓了頓，神色沒什么變化，抬頭，呼吸時呼出一團白氣，“和我自己的合同有關(guān)系。當時簽的時候簽了，詞只許給公司里的幾位作詞人填，我自己不能碰?！?/br>
    姜含笑以為是和公司的資本運營有關(guān)系，就沒再問下去。

    江上清問她，“剛剛那句話，是誰說的？”

    姜含笑不知道他指哪句，“什么？”

    “‘偶像是失戀的愛情’那句?！?/br>
    “是...AI生成的詩，根據(jù)‘偶像’這個關(guān)鍵詞?！?/br>
    姜含笑解釋，“是我說得不合適，大范圍掃射了，我...”

    姜含笑啊姜含笑，怪不得你不如葉姚討人喜歡。腦子都拿去干什么用了？到處得罪別人就算了，現(xiàn)在連江上清都敢得罪，也是夠活該的。

    “我是好奇而已。別多想?！?/br>
    江上清很有耐心，手揣在兜里，看了眼遠方明亮的雪山山巔，“如果你沒進圈子，是不是也會做這種AI之類的領(lǐng)域？”

    “不一定，我們專業(yè)能發(fā)展的方向很廣，不一定做這個?！?/br>
    姜含笑仰頭看他，“你...你對這個有興趣？”

    他不是玩音樂的嗎。

    “以后要是有AI填歌詞的公司，我就去那邊參股?！?/br>
    江上清看了眼天上，又有點飄雪花。

    他回頭半開玩笑，“和公司里的作詞人比起來，我可能寧愿用AI填詞?！?/br>
    姜含笑啞然，“師哥，你好多年之前寫歌的時候可還沒有AI，用什么啊？”

    “不過你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寫歌的...算了，我去網(wǎng)上查一下?！?/br>
    她還記著當時在重慶民宿的時候，江上清讓她去查網(wǎng)上wink合集的事，打算在網(wǎng)頁上搜搜。

    “百度百科上沒有這些，只有雜志零零碎碎采訪過，詞條上是沒有的?！?/br>
    他說，“大概十二三歲？...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已經(jīng)過了很多年?！?/br>
    實際上并沒有很多年，不過是在娛樂圈里太久，已經(jīng)不知今夕何夕了。

    “江上清?！?/br>
    姜含笑的聲音，連名帶姓喊他名字。江上清也沒生氣，“嗯”了一聲，疑問的意思。

    然后轉(zhuǎn)頭，看到她的手機屏幕。

    她是在用Siri搜詞條，沒在叫他。

    姜含笑一吐舌頭，“沒在叫你啦...我搜一下?！?/br>
    遠處的屋子里，大家其實都還沒睡。

    屋里的暖色燈光還亮著，一群人吆五喝六的，在打牌，行酒令。炊煙從煙囪里冒出來，大雪茫茫的，像是童話故事里的小屋子一樣。

    Siri很善解人意，自動語音播放，“江上清，著名偶像、歌手、演員，OPlus主唱，代表作《售罄》、《三千》...”

    在正主面前搜百度百科，好像還是不太合適。

    她最近是不是越來越猖狂了？

    姜含笑按滅了Siri的播報，轉(zhuǎn)移話題，“對了，你來北方是不是不習慣？剛剛看你一直在咳嗽，...”

    “...臉色也不太好。”她揚臉看江上清，看見他微微缺少血色的臉。

    “我認識個朋友就是南方人，為了女朋友來北方讀書，結(jié)果得了肺炎，一直沒好。最后又分手回南方去了。”

    她觀察江上清的臉色，“師哥，你也不適應北方嗎？”

    “沒那么嚴重...”江上清的重點偏了一點點，“他們分手了？因為生病嗎？”

    “嗯，也不全是，主要生活習慣之類的也有摩擦?！?/br>
    姜含笑沉吟，“南北方差異嘛。是我的話，我也要小心生活習慣差很多的地區(qū)的人，很容易有矛盾的。還有其他的，比如什么長太好看、太有錢、太完美主義之類的，都容易出問題?！?/br>
    月光下，江上清的臉色白而柔，雪的光芒映在他臉上，像段輕紗似的。

    “是嗎...？那這樣說的話，你對長相出色的人都很敬而遠之？”

    姜含笑毫無所覺，點頭，“對啊，長得太好看的人，感覺讓人很沒有安全感哎。”

    “那種人的話，我還是不要考慮了。太花心，我也駕馭不住?！?/br>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維里，還頗為肯定地點了點頭，對自己表示同意。

    手機上，Siri界面并沒關(guān)掉，仍然顯示著剛剛姜含笑打開的詞條。

    ...江上清...OP門面、具有代表性的男團美少年、亞洲神顏...

    ——國民初戀。

    江上清沒多說什么，輕輕“哦”了一聲。

    “你這是外貌歧視?！?/br>
    他笑著，帶了一點兒無何奈何似的，這么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有錢長得帥難道是我的錯嗎].gif

    第28章

    他柔軟的頭發(fā)在寒風里散亂吹拂。

    姜含笑輕輕哼了一聲，“反正我沒有安全感?！?/br>
    江上清很溫和，沒有再反駁。

    又并肩走了一段時間，江上清說很晚了，送她回屋吧。

    “師哥，剛剛都是你在問我，問了那么多問題，我還一個都沒來得及問回去誒?！?/br>
    姜含笑大失所望，她聽過太多江上清的八卦，又是什么“上元節(jié)”cp，又是gay圈，又是公司矛盾的。剛剛還在糾結(jié)問哪個好，這下好了吧，一個都問不成了。

    江上清聽笑了，反而轉(zhuǎn)過身來，說好吧。

    “你可以現(xiàn)在問。我回答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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