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2021年10月27日

    「媽，我看到馮小波了，他回許州了?！?/br>
    馮貝貝回到家就跟蘇曉曉打起了小報告。

    「他自己回來的？」

    蘇曉曉有些納悶，陳靈居然沒回來？「跟他mama，他mama一看就不簡單，跟她聊天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女人，離開時候開得車都是勞斯萊斯?！?/br>
    馮貝貝坐在沙發(fā)上說道。

    「他mama？」

    蘇曉曉有些疑惑，陳靈回來了？她現(xiàn)在敢回來嗎？雖說衛(wèi)東陽不是公安局長了，衛(wèi)家也被掃蕩了一遍，但是衛(wèi)家畢竟還是一條地頭蛇，她不怕衛(wèi)東陽報復(fù)？「呶，就這個?！?/br>
    馮貝貝舉起手機(jī)拍的照片，一個穿著旗袍的美顏女人讓她一陣迷惑，這不是陳靈??？馮小波怎么會認(rèn)這個女人當(dāng)mama？「我聽許麗娜隨便提起過她，說她是許州這邊幾家酒吧夜總會的老板，最近還把一中買下來了?！?/br>
    馮貝貝說道。

    「衛(wèi)家現(xiàn)在不同以往了，你不要跟那些女孩玩了，你懂不懂？」

    蘇曉曉突然異常惱怒的說道。

    「你就會兇我，馮小波走了之后你兇我，我就那么幾個小姐妹，不跟她們玩我天天呆在家里嗎？」

    「你不是有男朋友嗎？去找啊?！?/br>
    蘇曉曉異常無力的說道，「你爸爸當(dāng)年就是很早就談戀愛了，有什么好結(jié)果嗎？落得這個下場！」

    她的語氣分外低沉。

    「我想找馮小波玩，我好久沒坐勞斯萊斯了?！?/br>
    馮貝貝絲毫不受蘇曉曉的情緒影響，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萬萬沒想到我沒去找馮貝貝，馮貝貝卻主動找我了，而且是以一個無比荒謬的理由。

    那一刻我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沒把她的電話拉入黑名單，是我的錯誤！她不停的撥打我的電話，響了又響，我掛了又掛，終于我被煩的忍不住接了，「什么事？」

    我極度不快，所以聲音也很粗暴。

    什么好事都沒有我的份，這個meimei一有什么事情了，第一個就想到麻煩我，沒有零花錢找我，想買漂亮衣服找我，就連踏馬的王者榮耀買皮膚都找我，幸好她還沒談戀愛，我常常惡趣味的想，她要是懷孕了是不是得找我想辦法遮掩？「哥我好害怕。」

    居然喊我哥，她一直不都是私下里喊我馮小波馮小波的嗎？無事獻(xiàn)殷勤，突然講禮貌，那都是很危險的信號，別看我人小，可是你看電影里那些黑道大哥哪次干大事之前待人接物不是比平常還溫柔謹(jǐn)慎？所以我下意識想掛她電話。

    「你別掛，你掛了我就沒人管了嗚嗚嗚?！?/br>
    這就一哭一哭了，什么時候二鬧三上吊?。课也还?，我不顧，聽你一庫一庫，還不如去看雅蠛蝶動作片呢，我直接掛了。

    跟我來這一套，你怎么會沒人管，你踏馬是有倆個爹一個媽的人，我呢？又打來了，實在受不了，「什么破事啊，趕緊說?！?/br>
    那邊馮貝貝好像在哭泣，「我可能，可能懷孕了?！?/br>
    得，我直接被這個只有１６歲的少女雷得外焦里嫩的，還真敢說，看來是被調(diào)教的什么都懂了啊。

    「你懷沒懷孕自己不知道啊還可能？去買根驗孕棒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耐著性子，對面可沒有我這么好的耐心。

    「我這么小去買了被人看到了怎么辦？」

    哎呀，還有理了？「你就忍心讓我被人戳嵴梁骨嘛？」

    哎呀還不依不饒了，這還成了我的錯了不成？「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是我哥?！?/br>
    「我不是?！?/br>
    「哼哼，你愛買不買。」

    那邊直接掛掉了，我一臉石化的站在原地，這也可以，這個世界已經(jīng)變得這么沒有下限了嘛？１６歲的少女都懷孕，還找自己異父異母的哥哥買驗孕棒，是不是懷孕了還得讓我善后？關(guān)鍵的是我們都幾個月沒聯(lián)系了，她怎么想到我的？阿西吧，欺人太甚啊，讓我找到那個jian夫我一定閹了丫的。

    想到我的宏大帽子計劃，想到未來的某一天衛(wèi)東陽將會被自己的老婆與女兒女朋友一起加冕為王，綠到不能再綠，如今馮貝貝給了我接近她的機(jī)會我一定要把握??！做不做舔狗不要緊，要緊的是最終把我的roubang插入她的嫩xue！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一定會把魔獸的那段宣傳片修改一下發(fā)送給衛(wèi)東陽，讓他老人家加冕為王！不想那些讓我激動不已的加冕場景了，去買驗孕棒去，馮貝貝一哭一哭的去父母那里告狀，我是不想承擔(dān)天天被那個養(yǎng)母懟?。ú唤佑|她怎么展開我的計劃？），那樣我還怎么攻略她？雖然實在不行我可以用強(qiáng)的，但是那畢竟是下下策不是？我跟衛(wèi)東陽不是一類人?。∥屹I個驗孕棒都無視藥店里穿著白大褂的小jiejie一臉鄙視的眼神，我一臉義正言辭，可不比孔乙己高了好幾個逼格，擺出一張十元毛爺爺，嘚瑟的看著小jiejie一臉惡心無法發(fā)作依然視若無睹，而且我

    連零錢都沒要，把身上的零錢都給了小jiejie，畢竟這個年代誰也不缺那幾毛錢不是？想著馮貝貝看在我好心為她買驗孕棒的份上，起碼會給我個好臉色吧，誰知道完全不存在的，人家在樓下等著我，拿了驗孕棒就走了，沒過多久馮貝貝一臉瘋癲的跑了出來，手

    舞足蹈的，「沒有啊，沒懷孕，太好了哈哈?！?/br>
    我看著她一臉狂喜嘆了口氣，這早晚的事。

    不過我也不會干涉她，她要是懷孕丟臉的是蘇曉曉還有衛(wèi)東陽，畢竟他就一個女兒嘛。

    哪里用得著我這個妖怪多嘴？「馮小波，我聽說你媽在魔都很有錢？」

    馮貝貝站在我面前，一板一眼的說道。

    「有錢？」

    我還沒回過神來。

    「那不然呢？」

    「魔都這種地獄中的天堂我是混不下去的，所以回來了。」

    我十分不坦誠，自然不會告訴她我是被陳佳人帶回來的。

    馮貝貝小嘴一撇，翻了個白眼，不知怎么的，看著她這身紅色條紋ｊｋ短裙搭配白絲腳蹬小白鞋的穿著還挺有感覺，再加上倆條無比可愛的小馬尾，一副天然呆的瓜子小臉狐貍眼，簡直是一個完美洛麗塔少女啊，讓我的心都蠢蠢欲動了！「也是，你這么色，你在魔都當(dāng)笑話嘛？」

    馮貝貝一臉鄙夷。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沒什么話我先走了?！?/br>
    話不投機(jī)還是早走為妙，免得跟她吵架，最后受傷的總是我，已經(jīng)總結(jié)出經(jīng)驗教訓(xùn)了。

    「聽說你媽回許州了？還買了一中？」

    馮貝貝特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中這倆個字。

    我聳聳肩，無視她若有所思的眼神直接走了。

    陳佳人有錢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就因為她生下來我嗎？她雖然給了我生命，但是她放蕩的傳說一直流傳在鎮(zhèn)子上，我從小到大挨了多少白眼，被別人欺負(fù)了多少次，挨了多少無意義的毒打？只是因為我不想別人這么說我媽，就算她只是一個符號，一段越來越模煳的記憶，一些殘留的物件，一些故老傳說中的流言蜚語。

    這也導(dǎo)致我拼命的鍛煉身體，四肢倒是非常發(fā)達(dá)了，但是腦子徹底練成一個榆木疙瘩，連高二都沒上完。

    我常常想，這輩子就這樣了。

    拜母親所賜給了我生命，也拜她當(dāng)年的風(fēng)流所致，給了我這樣臥槽無情的人生。

    我一直刻意忘記自己有mama這回事，就像一根游蕩在社會邊緣的幽魂，肆無忌憚也茍延殘喘的活著，如今認(rèn)了陳佳人我沒感覺到多少好處，倒是時不時的被她嘲諷針對，活得委屈巴拉的，還不如之前在于伊人的公司里做個小透明呢。

    我下午就來到蘇曉曉的小區(qū)看望她了，沒說的，我是急性子，想到給衛(wèi)東陽加冕我就等不了了。

    我心里想著這幾個月來發(fā)生的事情，加上還要想著怎么給衛(wèi)東陽加冕，一時間面部表情時陰時晴，如同一只繃緊了的平頭哥，隨時隨地要跟別人一決雌雄一般。

    李叔開著勞斯萊斯來到了小區(qū)門口，他看著后視鏡里面一臉憤怒的我，嘿嘿一笑，「小孩子干什么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多大點事？」

    「我記得以前外公給我講過一個故事，項羽說富貴不還鄉(xiāng)如同錦衣夜行，韓信少年時候甘愿忍受胯下之辱終于平鎮(zhèn)天下封王之后刻意回到家鄉(xiāng)看著當(dāng)年嘚瑟的屠夫嚇得全身發(fā)抖的給自己下跪磕頭，劉邦平定四海之后垂垂老矣還想著回家，跟沛縣的鄉(xiāng)親們縱酒歡歌，極度暢快，連他的父親都要恭維他打下了好大一片家業(yè)。雖然項羽免不了烏江自刎，韓信免不了被呂后滅三族，劉邦免不了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戚夫人終究要成為呂后的下酒菜。但是他們都是義無反顧的英雄，既然成為了人上人自然要告訴相熟的人們，自古如今難以免俗。我雖然只有１６歲，但是我跟他們也是一樣的?！?/br>
    「奧，你想怎么樣？」

    李叔饒有興致的問我。

    「隨心所欲?！?/br>
    我呵呵說道。

    此刻我心里想的是肯定不能對李叔說的，我此刻想到在這個小區(qū)里面住著衛(wèi)東陽的前妻與女兒，雖然她們名義上是馮凡的老婆和女兒，名義上算是我的養(yǎng)母與meimei。

    Ｂｕｔ，在我的眼里，她們只是兩個將要給衛(wèi)東陽戴上綠帽子的女人，換句話說，我之所以回到這個地方，我的目的本身就是為了cao她們。

    陳佳人怎么看都不像我的mama，正因為如此我才深信不疑，這個女人就是當(dāng)年的那個女人。

    只是給衛(wèi)東陽戴帽子這種事就不要讓她知道了。

    只要衛(wèi)東陽一個人知道就好。

    我看著小區(qū)門口進(jìn)出的人們看著幻影各種表現(xiàn)，突然獲得一種滿足感，金錢的魔力恐怖如斯，達(dá)到了讓人臣服的地步。

    看他們從車旁邊走過去，年輕的沮喪嘆息或者興奮，年紀(jì)大了的則一臉平靜然而頭直接低了下去，人們的心情都被它影響了，多么唯心主義的一件神器啊。

    馮貝貝站在二樓陽臺上，看著我一副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走來，她遠(yuǎn)遠(yuǎn)地跟我打招呼，「馮小波，那是你的跑車嗎？」

    我朝她做個鬼臉，「你猜。馮貝貝跺跺腳，現(xiàn)在她還敢讓我?guī)退I驗孕棒，甚至買避孕套避孕藥什么的嘛？如果她敢的話，我才佩服她。而且我會幫她買，買大號超厚的，她跟男朋友用得更不暢快

    不是？這樣他們估計更傾向于無套了，那蘇曉曉不就很快喜當(dāng)外婆了？我進(jìn)了家，這里我一共沒來過幾次，自從初二跟養(yǎng)母吵了一架之后我就搬了出來，我成了全家的禁忌話題，成了一個不存在的野人。「來家里做什么？」

    蘇曉曉坐在沙發(fā)上，一身上班的黑色短裙套裝，臉上是淡妝，眼神中是nongnong的不屑，看來她剛下班沒多久。

    其實我是想說zuoai的，蘇曉曉這個女人這么勢利，惡毒，這么看不起我，真想把她狠狠地草一次，讓她叫爸爸。

    「爸在家嗎？」

    「他剛出差，去魔都?！?/br>
    魔都？難道是跟陳佳人見了一面想去魔都打秋風(fēng)，或者他還想破鏡重圓？想著接收一波陳佳人的資產(chǎn)，靠著打感情牌騙吃騙喝？看來還是他老人家有種，他這不是腳踩兩只船了，左腳小舢板，右腳泰坦尼克號啊，這他媽在高速行駛貨車上噼叉的尚格云頓都比不了他??？他這叉噼得，也不怕把褲襠都撕破？「還有什么事嗎？」

    才說兩句話就不耐煩了，你跟你前夫在街上卿卿我我拉拉扯扯，半個多小時，你怎么開心著呢？「我爸去見我媽了，你知道嗎？」

    我惡趣味的跟她透露了這個消息，看著蘇曉曉的面部逐漸變得扭曲，心中一股快意油然而生。

    「你媽？你說十年前離家出走的那個女人？」

    蘇曉曉不以為意。

    我本來想直接跟她說我媽現(xiàn)在什么身份的，轉(zhuǎn)念一想，讓她吃癟不是很好嗎？「我爸好像想復(fù)婚。」

    我欺騙性的說出這句話，我無論如何不想看到我爸跟陳佳人復(fù)婚，就算陳佳人現(xiàn)在單身，就算婚姻法對婚前財產(chǎn)分配做出了規(guī)定，就算我爸分不到一分錢，我也不想。

    這么些年來，他雖然只有蘇曉曉一個老婆，但是他有過多少女人？現(xiàn)在他小公司破產(chǎn)了，就想著找陳佳人給他接盤，然后繼續(xù)花天酒地，我非要打破他的白日夢不行。

    不是我壞，或者我小心眼，他一直把我當(dāng)成他的恥辱，他又會對陳佳人有什么好的心思？不過是有利可圖罷了。

    這些年我看透了他的為人，所以我無論如何都會破壞他的計劃。

    「復(fù)婚就復(fù)婚吧？我怕什么，只要他給夠撫養(yǎng)費(fèi)，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br>
    蘇曉曉完全沒感覺。

    「你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說些什么，關(guān)你什么事？」

    這時馮貝貝走到她面前一陣嘀嘀咕咕，蘇曉曉直接面色一變，「外面的跑車是你的？」

    「你說勞斯萊斯幻影？是我媽的，她說給我開，專門給我配了個司機(jī)?！?/br>
    「——」

    我看著蘇曉曉吃癟的樣子不由得心下大快，看著她半晌不言不語，就像突然變成啞巴一樣，也不囂張了，也不潑辣了，甚至連抱在胸口的雙手都放了下來，原本尖酸刻薄的神情變得有些委頓，我心想你丫的牛逼勁呢？你再勢利眼一個給我看看？「馮凡個王八蛋，看他前妻發(fā)達(dá)了就想著抱大腿，什么東西?！?/br>
    蘇曉曉吭哧了半天，終于憋出來這句話。

    「這點我同意?！?/br>
    我點頭附和。

    「你不愿意你爸媽復(fù)合？」

    「不愿意?！?/br>
    蘇曉曉來了興趣，「為啥??？怕你爸跟你分家產(chǎn)？你媽什么段位？」

    「我媽就是太好說話，我爸一直死纏爛打，希望我媽借給他幾千萬去投資房地產(chǎn)，我媽還沒同意?！?/br>
    我故意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把蘇曉曉唬的一愣一愣的。

    連旁邊數(shù)學(xué)成績個位數(shù)的馮貝貝都對我刮目相看了，丫真好騙啊。

    「你mama什么來頭？」

    蘇曉曉終于心動了，「你自己去魔都找我爸不就知道了嗎？」

    我搖頭嘆息，丫真喜歡自取其辱那就去魔都走一遭，看她還勢利眼尖酸刻薄不？「哼?！?/br>
    蘇曉曉撇撇嘴，「你怎么還傻站著不走？」

    「貝貝，帶你去兜風(fēng)去不去？」

    我誘惑著，馮貝貝直接一蹦三尺高，她直接甩下一句話，「等我１０分鐘，打扮一下。」

    我看著蘇曉曉一臉無奈落寞的樣子，她天天這樣難怪想著找前夫呢？馮貝貝穿著ＪＫ蹦蹦跳跳的出來了，她雖然只有１６歲，但是身材不高，完全不像蘇曉曉的身材。

    「我這一身好看不？」

    她特意轉(zhuǎn)了個圈，問我。

    「蘇阿姨身材這么好，你是她女兒，還用說嘛？」

    我如此一番話說得蘇曉曉眼神發(fā)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她還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一道淡淡的魚尾紋被她慢慢撫平下去，「老了，比不了年輕人，個瘋丫頭，mama年輕時候哪有你這么瘋？」

    她瞥了我一眼，「小波好好照顧你meimei，你們畢竟是一起長大的?！?/br>
    我點點頭，馮貝貝一熘煙跑下樓了，我走到門口，一轉(zhuǎn)身看著蘇曉曉仍然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她臉上帶著一股中年女人的蒼涼感，黃昏時候的陽光暗淡的滴在她的身上，一塊塊光斑讓她顯得無比的神秘，她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秋天般無比寂寞的氣息，就像一季成熟了無人收獲的水果一般，熟透了，將要腐爛的甜香帶著自毀的沖動，那埋藏了一年的欲望終將埋入泥土。

    馮貝貝無比興奮地

    坐在后座，一會兒自拍一下，一會兒又朝窗外看看，跳脫的不行，李叔開了一會車，突然跟我說道，「小波，你mama讓你早點回家睡覺?！?/br>
    「下周就要正式開學(xué)了，把作息調(diào)整過來。」

    「你還在一中上學(xué)？」

    馮貝貝問我，我點點頭，「你上高二？」

    天哪，她是怎么猜到的？「你成績這么差，再上高二還不如從頭開始呢?！?/br>
    馮貝貝一副成熟的樣子搖搖頭，媽的，說這話讓我怎么接？我只能岔開話題了。

    「你不回家了？」

    眼看著天黑了，我們逛了很久她居然沒有要回家的意思？「我不想在家里住了，波哥我們搭個伙吧？」

    「你不是有男朋友嘛？」

    「我不管，我要搬出來住，我媽天天嘮叨我?！?/br>
    我一撇嘴，你連驗孕棒都用上了，蘇曉曉不管你你不是給她造出來個外孫出來？這樣我的陰謀豈不是得逞的太容易了？「你跟男朋友同居了？」

    我小聲說道，「他不碰我了嘻嘻?！?/br>
    「他怕被你打。」

    馮貝貝說道。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才回家?guī)滋?？一路聽馮貝貝叨咕，原來是我把張一夢再次打了一頓震驚了一中的各路神人，我拼命三郎的名聲再一次響徹一中，加上我留在江湖的傳說，她男朋友知道之后就不敢對她動手動腳了，更不用說動jiba了。

    如今她連約他丫都不敢出來，生怕我打他。

    此刻我才知道馮貝貝之前讓我給她買驗孕棒不過是個借口，只不過想著來蹭跑車？這是什么腦回路？這年代小女生都這么剽悍的嗎？什么都敢往外說？「你男朋友是哪個？」

    我聽這作風(fēng)跟某人很像??？「楊老師的兒子。」

    馮貝貝低聲說道。

    「楊瑰？」

    馮貝貝滿臉驚訝的點點頭。

    「媽的，是那個黃毛白癡嘛，當(dāng)初在第一章就該打他一頓，讓他活到了第二部。」

    我非常生氣的說道，楊貴妃不讓我早戀，結(jié)果自己兒子差點把人家小姑娘肚子都搞大了。

    馮貝貝沒否認(rèn)，想不到真是黃毛那個白癡，不是想著當(dāng)老大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驕奢yin逸放棄革命工作了？看來我得好好指導(dǎo)一下他！誰讓他只知道握緊下面的槍桿子的，個廢物！「我得找楊老師說道說道，連自己兒子都不管，還管別人?！?/br>
    我輕描淡寫，可心底卻有些期待楊貴妃知道自己兒子做出這種事會什么反應(yīng)？「送你回家啊，聽話?！?/br>
    「要不然你送我去我爸爸那里，」

    馮貝貝一噘嘴，我知道她說的是衛(wèi)東陽那里。

    我點點頭，之前只是跟衛(wèi)東陽打了一個照面，現(xiàn)在做個敵前偵察還是有必要的。

    勞斯萊斯停在了村口，沒想到衛(wèi)東陽居然是這么念舊的人，還住在自己的故地，這是要時刻懷念自己的童年尋找失去的童真嗎？不過他這種人我很懷疑他在這里只不過是因為別有所圖。

    我下車跟馮貝貝走了沒多久就碰到了幾個村里的老人，「小波，你來看你外婆的嗎？」

    他們都這么問我，我只能說看過了，外婆暫時還無恙之類的。

    李叔不動聲色的跟在身后，就好像一個不會說話的影子一般。

    我們走到衛(wèi)東陽的莊園門口，就看到衛(wèi)東陽頂著發(fā)亮的禿頂正站在門口跟幾個朋友在抽煙聊天，他看到我的時候就像看到了鬼一樣，先是瞪大了雙眼，再然后絲毫沒有形象的跟小弟們相視狂笑起來，「想不到你還敢找到我家里？你去了魔都還回來，還送上門來，哈哈哈哈?！?/br>
    衛(wèi)東陽邊笑著邊朝幾個小弟示意，他們先是把馮貝貝拉進(jìn)了莊園里，莊園里又出來了幾個年輕人，還有兩條狗。

    「你小子跟誰回來的？不會是跟你媽吧？你們真的以為我動不了你們了？」

    衛(wèi)東陽扔掉手中的煙，幾個男人就圍了上來。

    李叔靜悄悄的站在我的前面，瘦小的身體卻好像山岳一般。

    蓬——蓬——啪啪——三下五除二，幾個小弟被李叔打翻在地，李叔拍拍手，順便從袖子里抽出了一根甩棍，一棍子將撲過來的一只狗打的口鼻竄血眼見不活了，只有一聲低沉的哀鳴就躺在了衛(wèi)東陽面前。

    另一只狗撲了個空，我突起一腳對著它的狗屁股，就把它踹的慘叫一聲，李叔又補(bǔ)上一棍子，「嗷嗚」

    一聲不動彈了。

    衛(wèi)東陽面色鐵青的擦掉身上的狗血，看著周圍躺在地上慘叫的一眾手下面色鐵青。

    「你——你想干什么？」

    衛(wèi)東陽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李叔，我頓時被他的這個反應(yīng)逗笑了，「你不會尿了吧？」

    我惡意的問道，「你就不是個男人?！?/br>
    我揣測著，哪知道我這句話頓時讓衛(wèi)東陽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暗，他咬牙切齒的問道，「誰告訴你的？」

    我先是一愣，然后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想不到這貨色居然真的是個太監(jiān)？不過他這個太監(jiān)

    是先天還是后天的？如果是后天的，是誰這么牛逼把他搞成太監(jiān)了？「是誰做的？」

    我故意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衛(wèi)東陽卻痛苦的不想說話了。

    不過我看他的神情一定是跟我有關(guān)系的人，莫非是陳佳人？她做得出來，不過為什么啊？謎團(tuán)好像越來越多了！眼看著衛(wèi)東陽的莊園里還有人影晃動，狗叫的聲音此起彼伏，就知道他們在叫人，李叔搖搖頭把我拉走了。

    我坐在車?yán)锩嫒匀豢嚥蛔”砬?，狂笑不止?/br>
    就算車屁股后面跟著衛(wèi)東陽的打手，甚至還有一輛跟上來的小車，我也笑得無比開心，這貨色居然是太監(jiān)？萬萬沒想到我這次的偵察居然歪打正著，那么蘇曉曉跟衛(wèi)東陽離婚難道是因為這個太監(jiān)的原因？馮貝貝是不是衛(wèi)東陽的女兒？這些問題太過于刺激，我一時間興奮的手足無措了。

    這個消息要不要告訴陳佳人？如果我告訴陳佳人，我覺得我要準(zhǔn)備一些防護(hù)措施，找好逃生通道，不然她肯定以為我在翻舊賬，在嘲諷她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想想還是算了又心有不甘，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回到家之后我看著陳佳人坐在我對面慢條斯理的喝湯，一副淑女風(fēng)范，腦海里那個瘋狂的想法更加蠢蠢欲動，搞得我心里就像是貓抓一般。

    「有什么話就說，別在那邊跟個猴子樣抓耳撓腮的，我看著別扭死了?！?/br>
    陳佳人終于忍不住說道。

    這可是你要我說的！「我突然知道了一個驚天秘密，這個秘密關(guān)乎你，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故意賣關(guān)子。

    「就你？」

    陳佳人十分不屑的說道，顯然自從我們相認(rèn)以來她一直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這讓她十分自信。

    「我就想問問，十年之前，」

    我慢條斯理的說著囫圇話，陳佳人的雙眼卻瞇了起來，我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準(zhǔn)備說完這句話就熘走。

    一邊準(zhǔn)備腳底抹油，一邊在嘴上毫不留情，「十年之前，你和衛(wèi)東陽的事情被馮凡發(fā)現(xiàn)的時候，衛(wèi)東陽是太監(jiān)嗎？」

    我剛說完這句話明顯感覺到對面的女人已經(jīng)站了起來，她手里拿著什么？只感覺眼前一晃，一個杯狀物砸在了我的身上，這是陳佳人隨手把手邊的飯碗扔了過來？這句話太過于大逆不道，顯然讓陳佳人真正的暴怒起來，她追著我一陣遠(yuǎn)程攻擊，幸好我早有準(zhǔn)備，一邊繞著圈子躲避，一邊嘴上絲毫不停，「我現(xiàn)在才知道衛(wèi)東陽是太監(jiān)，我問你怎么了？你跟衛(wèi)東陽怎么樣我管不著，但是你們這樣讓我變成一個沒人管沒人問，受盡歧視的小孩，你沒有愧疚嗎？」

    我躲過陳佳人扔過來的高跟鞋，看來她是真急了，連高跟鞋都跑掉了一個，要不然她還能連擊呢！「你圖痛快，快刀斬亂麻的認(rèn)了我，不惜威脅那個歐豈彤，讓她責(zé)罵我轉(zhuǎn)移我的視線，這樣你就不會面對我的逆反，是不是這樣？」

    我的這句話顯然讓陳佳人有些預(yù)料不及，她一邊跟我兜圈子一邊振振有詞，「你自己色痞子看到漂亮女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的，你活該你！」

    她扶著桌子喘著粗氣，顯然這一會的追逐讓她有些疲憊了。

    「歐豈彤告訴你的？」

    她猜到了，不過不以為意，「你看看你在魔都幾個月，你踏馬霍霍了多少女人，那個什么公主你也霍霍了吧？還有你那個干媽，你沒成功？要是于伊人軟弱一點，你是不是連她也要霍霍了？還有那個樂楚楚，你別以為你cao過多少女人我不知道，你個小流氓你！以后你都別想了，衛(wèi)東陽是不是太監(jiān)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當(dāng)年為什么跟他偷情？」

    我還是問到了關(guān)鍵地方，「什么都要告訴你嗎？你是我兒子，今天不打你一頓，你還得了？」

    陳佳人徹底被我這句話點燃了，「你不告訴我我去問衛(wèi)東陽前妻！」

    我恨恨的說道。

    「我不跟你解釋了，你愛圍著桌子打轉(zhuǎn)就打轉(zhuǎn)吧，我不打你了。你滾出去，別在我眼前煩我！」

    陳佳人擺擺手不理我了。

    「我踏馬真的后悔了！怎么就收下你這個爛攤子！你這個小破孩！」

    陳佳人一邊拍著大腿，一邊指著我破口大罵。

    后悔？陳佳人后悔什么？后悔這個兒子？這是我能選擇的嗎？如果我能選擇，還是讓她當(dāng)我媽吧，畢竟林阿姨我不想破壞她的形象，于伊人我不忍心讓她變成十年前的那個女人，還是她陳佳人當(dāng)吧。

    不過這些想法不能跟她說。

    「是你把衛(wèi)東陽變成太監(jiān)的嗎？」

    在我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后，我就看到陳佳人突然跳了起來，我撒腿就跑，她追了我?guī)装倜走h(yuǎn)。

    直到追不動了才站在不遠(yuǎn)處邊喘氣邊朝我破口大罵。

    我看到陳佳人拿出手機(jī)不知道打給了誰，就是看她的神情怎么分外沮喪？此刻陳佳人被我的一番話打擊成這樣，她這種人也會沮喪，也會后悔？開玩笑呢？這下子只能找個酒店湊活一下了，想到我居然就因為口舌之快被趕了出來，居然有了大仇得報，委屈得到傾瀉的大快感，想到陳佳人氣急敗壞的樣子，為什么我反而感覺分外滿足？我是不是病了？看陳佳人這架勢是氣得不輕，氣急敗壞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失態(tài)，我就知道這幾天我還是離她遠(yuǎn)一點的好，不然要是被她盯上，我

    覺得我的下場一定不要太凄慘。

    但是衛(wèi)東陽是太監(jiān)的這個消息確實讓我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他跟陳佳人——也就是我的mama是我十年沉淪的罪魁禍?zhǔn)祝啾汝惣讶宋覍λ信d趣。

    想不到他的兩個女人，一個女兒都跟我有關(guān)系，我之前調(diào)戲了董鄢，她也動情了，是不是因為衛(wèi)東陽無法滿足她？命中注定的感覺讓我興奮的都要呻吟出來，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還是巧合而已？無所謂，反正我要穿衛(wèi)東陽穿過的鞋子，或者沒穿過，然后給他加冕！不管是蘇曉曉也好，董鄢也好，她們就算長得非常一般我都得cao一波，更何況她們都是大美女呢？無聊的我還是去蘇曉曉那里探探口風(fēng)，現(xiàn)在的我有了人生目標(biāo)之后，感覺自己活得更加有盼頭了！也許是多年的積威，也許是疏離感，我跟這個女人始終隔著一層一般。

    在這個女人面前，我從小到大哪一次頂嘴不是被這個女人用嘴功打擊的死死的，依稀記得初中時候幾次家長會，她都自告奮勇的出席，只是為了在老師與家長們面前狠狠的奚落我，嘲諷我，讓我難堪，讓我無地自容。

    此后我見到她就跟見到鬼一樣，天天擱外面瞎混，搬出去之后她反而收斂多了。

    幾個月未見我對于她老人家的敬畏仍然沒有絲毫減少，每每想到她人高馬大的站在我面前，叉著腰一臉鄙夷的望著低了將近一個頭的我，那猶如蛇蝎般美艷動人的細(xì)長瓜子臉，泛著深不可測的波光的丹鳳眼，如刀削般薄唇嘴角綻開一個嘲諷的嘴型，好似在無聲恥笑我一般。

    我就渾身打哆嗦，她成為了我對于女人惡感的符號集合體。

    她對我來說是一個百慕大三角洲。

    只能沉沒我的存在與精神，讓我彷徨于無地。

    現(xiàn)在的我即使出去幾個月，也經(jīng)受了各種破事浪事糟心事，但是我依然沒有面對她的勇氣。

    與她對視的一剎那，知道家里就她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沒有絲毫勇氣留下了。

    我選擇，轉(zhuǎn)身離開，有話說不出來。

    「回來也不說句話就走咯？」

    她懶洋洋的聲音依然冰冷。

    「想回家來看看爸，想到他還在魔都呢?！?/br>
    我訕訕的說道。

    「哼，你就不能來看看我？」

    聲音居然帶著一點幽怨，這是怎么回事？「不是看過了嗎？」

    我一邊應(yīng)付她一邊馬不停蹄的朝前走，想要離開這里。

    誰知道她老人家的聲音也如影隨形，怎么好像在我的耳邊一樣，還在我耳朵眼里哈氣？我突然轉(zhuǎn)身，正好與來不及剎車的養(yǎng)母臉對著臉貼在一起，她猝不及防，我意料未及，于是我們的嘴唇就這樣完全貼合在了一起。

    整整三秒鐘時間。

    我的大腦都空白了，絲毫沒有接吻的所謂心跳，沒有刺激，沒有興奮，沒有享受。

    這個女人我之前從來沒把她當(dāng)成幻想對象，我寧愿幻想二妮子，嘔，想到二妮子老師我就吐了，嗚哇！從來沒想到我會跟她會有什么親密舉動，面對這個女人我只有深深的恐懼，而且我設(shè)計的劇情不是這樣的啊，怎么如此猝不及防的就開始了，我應(yīng)該在某個時刻強(qiáng)行那個啥，聽著她一邊叫喊著「亞麻帶」，一邊高潮噴水——也不知道她水多不多，然后拍下來發(fā)給她前夫的??！我們倆張臉貼在一起，鼻子頂著鼻子，彼此的眼睛幾乎貼在一起，各自從對方的瞳孔里看到一個無比真實的彼此。

    我看到她眼神中的震驚，不可思議，羞憤，壓抑的復(fù)雜表達(dá)，很快在那一泓秋水中化為殺氣直視而來。

    她看到我眼神中的呆滯，不知所措，前后失據(jù)，慌亂，害怕，但是她也看到了我眼神中最明顯的神情，yin蕩。

    雖然是很細(xì)微，須臾閃過。

    顯然我的yin蕩眼神激怒了她。

    我被她一把推開，她一臉搵色，但是看到我的嘴唇上的那一痕晶瑩的淡粉色之后仍然臉色一紅，很快被冷冷的怒氣取代。

    「長膽子了是吧？」

    她冷笑著說道。

    「連我你也敢親？」

    「誰知道你離我這么近?！?/br>
    我明知道理虧，聲音越來越小。

    「現(xiàn)在你就敢親我，日后你會不會打貝貝的注意？」

    養(yǎng)母的思維太發(fā)散了，這哪跟哪啊？「我這就走，我以后都不來了行嗎？」

    我直接不搭腔，選擇朝大門走去。

    「不準(zhǔn)走！」

    她又?jǐn)r在我面前。

    我也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今天賣的什么藥？「讓開！」

    我一把推開她，別看我年齡不大，可是力氣絕對不小，可不是那些拼命練塊吃藥的。

    她果然被我一把推開，我也不看她怎么樣了，直接走到門口就要離開。

    今天跟她陰差陽錯的接吻了不說，還他娘的被戴了個喜歡自己meimei的大帽子，該誰誰不生氣。

    什么，你說我假正經(jīng)？其實我就是覬覦馮貝貝的rou體，其實我就想要一個傻白甜rou便器，其實我還想母女雙收。

    你怎么這么厲害，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嘛？我想什么誰能管？我又沒做過，所以，我很正經(jīng)。

    而你，太不正經(jīng)。

    「哎呀」

    養(yǎng)母發(fā)

    出了一聲痛叫，異常撩人，而我不管不顧，已經(jīng)打開了房門準(zhǔn)備離開。

    哪知道養(yǎng)母直接「嗚嗚嗚」

    的哭了起來。

    今天她這是哪一出??？一套接一套的讓我應(yīng)接不暇，完全不理解她的腦回路?。拷裉焓浅藻e藥了嘛，還是干脆沒吃藥？我再是強(qiáng)硬也要顧及馮凡的顏面，于是我只能無奈地轉(zhuǎn)過臉去，卻恰好看到養(yǎng)母也把臉轉(zhuǎn)過另一邊去。

    她剛才在看我的動靜？我實在被她一套套的折騰的沒有脾氣，「媽，你是我的皇太后行了嗎，你行行好，放過你一事無成的傻兒子吧，他不是故意的。再不濟(jì)您有什么事就說啊，我還小，沒有您這么多的人生歷練猜不出來您的想法?！?/br>
    我覺得我這一套表演已經(jīng)夠有欺騙性了吧，畢竟想著她的rou體，總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吧，嘴甜先討個好彩頭。

    叫媽沒什么大不了的，要是能把她cao到床上我喊她姑奶奶都行！她依然偏著頭，露出修長的脖頸，抽抽噎噎著，好像我怎么她一樣。

    那規(guī)模不俗的一雙奶子把白色Ｔ恤高高的撐起來，被抱在胸口的雙臂擠壓著，更加碩大豐潤，看得我意動神搖。

    你看她一個３７歲的熟女坐在地上，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你都不知道做出什么反應(yīng)才恰當(dāng)，畢竟身份極度不對等，加上倆人感情又太一般，但是我總不能耗著吧？「我扶你起來，咱有什么事說出來好不好？」

    我好言說道，實在沒有辦法了。

    她終于被我扶起來，一副嬌弱的大家閨秀模樣，讓我頭皮發(fā)癢。

    這１７０ｃｍ多的大家閨秀我扶著都很吃力好不好，她居然還靠著我也不怕把我靠倒了？我好說歹說把她扶到椅子上做好，她終于說出吞吞吐吐的開始說話了。

    「幾個月不見小波還有男人的擔(dān)當(dāng)了，媽看了好欣慰。」

    第一句怎么就聽得我非常不舒服呢？「媽這些年沒怎么管你，是因為你這小孩叛逆心理太嚴(yán)重，媽怕適得其反呢。再說媽也不是什么稱職的mama，貝貝就學(xué)壞了，居然買驗孕棒了嗚嗚。我女兒才１６歲不到就被別人霍霍了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要當(dāng)外婆了。」

    「媽，貝貝有男朋友這事我也不知道，但是她沒懷孕我是知道的。」

    「什么意思？」

    養(yǎng)母開始警覺了。

    「驗孕棒是我?guī)退I的，她死纏爛打我也沒辦法啊?！?/br>
    我硬著頭皮承認(rèn)了。

    「你怎么不告訴我？」

    養(yǎng)母此刻的聲音變得異常溫柔，認(rèn)真的看著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小波啊，不管你把不把我當(dāng)做你媽，我是把你當(dāng)做我兒子的?！?/br>
    我聽得一撇嘴。

    「我沒有兒子，女兒又靠不住，你說我以后能靠誰呢？」

    養(yǎng)母居然把頭靠在我胸口，看著她一臉傷心的樣子我都傻了，這是什么情況？「還有爸爸啊?！?/br>
    我縮著身體，盡量避免跟養(yǎng)母的身體接觸，主要是這娘們太誘人了，這體香都要把我迷得不知東西了。

    「你這是嫌棄我嗎？」

    養(yǎng)母的聲音又帶著哭腔，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粘人呢？「你是我媽，我怎么會?！?/br>
    我言不由衷，她卻認(rèn)真了。

    「你就是這樣，你嫌棄我老了?！?/br>
    她嘟著嘴，嬌滴滴的說道。

    這他媽哪跟哪??？我都被她這句話嚇傻了，本來以為要拿下她要費(fèi)一番功夫，誰知道她居然直接往我身上撲，這直接打亂了我的節(jié)奏，我都不知道要不要抱住她了！總不能直接拉到臥室里面嘿嘿嘿吧？然后我上學(xué)之后王霸之氣發(fā)作，直接上了董鄢，完成雙殺，把小視頻發(fā)給衛(wèi)東陽，走上人生快意無限的龍傲天巔峰？這還是那些年對我橫眉冷對，不假辭色的女人嗎？依稀記得我從農(nóng)村老家跟著馮凡住到城里房子的時候，她無比鄙視的眼神就算隔著這許多年的時光依然會時不時的刺進(jìn)我的心里，讓我的心條件反射般的哆嗦一下。

    蘇曉曉這么弱智了？她可是一個３７歲的女醫(yī)生，平日里把馮凡規(guī)訓(xùn)的老老實實的，在單位里也是一朵傲人的帶刺玫瑰，怎么在我面前突然這樣了？一定有陰謀！想到之前衛(wèi)東陽的幾只狗被李叔打了一頓，死的死傷的傷，衛(wèi)東陽也被我羞辱了一波，不會是她來報仇的吧？然后拍個小視頻，要挾我？想到這里我趕緊站起來，卻被她一把抱住腰部。

    「你是我兒子，這年頭誰都靠不住，還是兒子靠得住?！?/br>
    這回不說我不是親生的了？我此刻對她的疑心越來越重，直接掰開她的雙手，不顧她的呼痛，跟她隔開了安全距離。

    「我說蘇曉曉，你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我急了，直接指名道姓的問。

    「哼，你這么小都不知道憐香惜玉?！?/br>
    鬧半天我還是一頭霧水，聽了她這話更加懷疑她今天所作所為了。

    「是不是因為衛(wèi)東陽那件事你來找場子的？」

    我直接的問題顯然讓她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就是你衛(wèi)叔叔說你莫名其妙的帶著一個武林高手把他的朋友打了一頓，還打死他的兩條狗。」

    我聽了這話心中不住冷笑，打狗怎么了，打死的狗才是好狗！衛(wèi)東陽現(xiàn)在居然惡人先

    告狀，還讓自己的前妻來告狀，這公公的套路我是有點看不懂啊？「你衛(wèi)叔叔以前還抱過你，你怎么會跟他打起來了？」

    她的這個問題直接讓我火冒三丈，顛倒黑白了這是？我不想跟她講理，也不想跟她說些廢話，衛(wèi)東陽家的狗這么多，肯定還在想法子咬我一口呢！我對這個女人已經(jīng)徹底死心了，她連自己都能當(dāng)做武器，完全沒有下限，果然是一家人呵呵。

    我這個外人自然要離你們遠(yuǎn)遠(yuǎn)的，身體接近感情遠(yuǎn)離，表面熱情心理陰暗，有機(jī)會再一次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