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菊宴(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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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郎君,許久未見?!?/br> 行至大明宮前,沉驚月好不容易放晴了一點的心情,在看見賀姝的一瞬間被毀于一旦。 賀姝今日穿了一身緗色綢袍,手上還搖著把不知從哪來的折扇,折扇下墜著塊雕刻精致的和田玉,整個人顯得風流無比。 見到沉驚月和溫清濯,她竟是直接無視了沉驚月,朝著沉驚月身后的溫清濯遠遠問了聲好,滿眼的浪蕩樣。 沉驚月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往溫清濯身前挪了幾步,擋住賀姝輕佻又灼熱的視線。 “她怎么會認識你?”沉驚月沒回頭,沖著溫清濯丟出個問句,語氣冷硬。 “上回妻主深夜未歸,我以為…是妻主辦公耽擱了?!?/br> 溫清濯聲音放得很輕,只有他和沉驚月二人能夠聽見。后面的話他沒再說,沉驚月也了然于心。 才見了一面而已,就讓賀姝念念不忘成這樣。 沉驚月攏在長袖里的手指緊了一下。 好在溫清濯并沒有應聲,沉驚月眼神往身旁另一條路瞟去,抬步欲走。 “沉翰長,”賀姝卻似乎鐵了心要跟沉驚月作對,手中折扇一伸,擋住她的去路。 “先前翰長不是告訴手下,得空將尊夫郎介紹給手下認識么?這會兒豈不正好趕巧,翰長的話可還作數(shù)?” 賀姝有些邪氣的笑起來,眼神不懷好意地看著沉驚月臉上有點破裂的表情。 她…有說過這種話么? 沉驚月咬牙,心虛般轉(zhuǎn)身看了溫清濯一眼。 溫清濯自然也聽見了賀姝的話。也許那話讓他有點受傷,他很快低斂下眉眼,漂亮的薄唇也被抿進去了一點,顯得臉色多了幾分蒼白。 “我當時…”沉驚月見他這樣,下意識便想解釋,忽然聽見耳邊傳來賀姝囂張的笑聲。 “哈哈,世人還總說翰長是個癡情種呢,我看不然,翰長對尊夫郎緊張寶貝得很,比之那付家公子可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br> 這話成功把沉驚月刺激地不輕,她耳尖漲紅,飛快地開口反駁:“我沒有!”音調(diào)也不自覺地拔高許多。 “哦?這么說,翰長是不介意手下邀沉郎君同游賞花了?” 沉驚月:“.......” 沉驚月又開始眼酸了。 她對自己很失望,她最近總是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她曾經(jīng)端了二十多年的冷靜、理智,在遇到溫清濯之后就逐漸變得分崩離析,她變得反復無常,總是一會兒想哭,一會兒又想笑,心情亂七八糟。 以前她也沒少受到賀姝的挑釁,但她從來都不屑于與她置氣??涩F(xiàn)在呢,好像賀姝再多說一句話她都要掉下眼淚來了。 “自然不介意,既如此,我便不耽擱二位聯(lián)絡感情,我先行一步,二位請便。” 沉驚月繃著臉,換上一副無所謂語氣把話說完,看也沒再看溫清濯一眼,自顧自往另一邊走了。 … 她又說了違心的話,又做了逃兵。 “哈?!辟R姝看著沉驚月匆匆走開的樣子,折扇一甩,不可置信地怪笑了一聲。 “沉郎君好本事,能將沉翰長這么好脾氣的人攪得方寸大亂?!?/br> 溫清濯依然沒有應聲。 他眼神一直追著沉驚月離開的背影,墨色的瞳孔里有些晦暗,帶著一點不自知的破碎感。 美人傷神,真可人憐。 賀姝咽了咽口水,眼神更露骨了幾分。 “沉郎君,你可知,再美的花也是需要滋潤的?!?/br> 賀姝勾著唇,把滋潤二字咬得極重,似乎意有所指。 “你看這滿園春菊開得嬌艷,可若是無人賞識,豈不是,辜負春光?” 話音一落,她眼神便曖昧而放肆地在溫清濯腹下游走起來,手也不規(guī)矩地攀上了溫清濯的肩頭。 溫清濯側(cè)身,余光掃到不遠處樹后那個憤然離去的背影。 他眸光微動,里面似乎藏著極淺的笑意。 等人徹底走遠了,溫清濯這才淡淡掃了一眼賀姝放至他肩頭的手。 “大人說的是?!?/br> 忽的,溫清濯彎唇笑起來,動作輕柔地執(zhí)過了賀姝的雙手。 賀姝有點恍神,她想起她統(tǒng)共見過溫清濯兩面,他好像總是面無表情的。 他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碎雪似的疏離感,讓她覺得捉摸不定。 現(xiàn)在突然這么笑起來,那雪便在霎那化了,只剩清風明月掛在枝頭,晃得賀姝眼睛都快直了。 賀姝臉上笑意更甚,正準備再說些別的葷話來調(diào)戲跟前的美人,忽然聽到咔噠一聲,十分清晰的,自耳邊響起。 她臉上的笑瞬間定格住了。 … 那是她骨骼斷裂的聲音。 “大人可還想繼續(xù)賞花?” 而她眼前的玉面公子仍然淺笑著,好像根本沒有看見她因為疼痛變得極度扭曲的面容。 —————————————————— 下一章不出意外會有rou,是女攻,可能會有點點殘暴(?,算是個提前預警,不能接受的寶貝就別點進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