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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一直都是這么清醒且獨立,只是他不愿意相信罷了。 半年來,他為她的消失而惆悵過,但直到今天,他重新看到了她的生活后,他才明白,分開、不見面其實都不是最讓人難過的事情,最讓人難過的是,我突然窺探到你的生活,才驚覺你離開了我,卻過得比跟我在一起時要幸??鞓?。 第40章 他想表達什么 正式走到秋季的周市, 沒了烏泱泱的游客,懸崖上的燈塔又開始散發(fā)寂寥。 海邊公路延申到很遠的地方,天高海闊,美輪美奐。 短短一個月, 溫眉賬號里的粉絲人數(shù)就超過了百萬。 她的收入有了質(zhì)的飛躍。可她深知, 做好視頻才是根本。 她對自己的視頻做了一些改良。雖然仍是在拍做手工的日常, 可現(xiàn)在, 她會在視頻前加幾楨周市的美景。 有的時候,是雨后翠綠樹葉上滴了一半的雨珠。 有的時候, 是陽光照拂過后閃著光的沙灘。 有的時候,是海鳥擦著海平面飛向不知名的遠處。 …… 有一天,溫眉再拿起手機對著外面的大海時, 才驚覺,身邊的素材已經(jīng)被她用的差不多了。 她想去離這里最近的望山采景,向明遠毛遂自薦陪她一起。 兩人收拾登山的裝備,溫眉猶豫著要不要帶雨傘跟多備一些干糧。 向明遠打開天氣預報:“一整天都是晴天,雨傘就不必了。”他又勸退了溫眉想多帶一些干糧的決定:“干糧也不用多備,那山不高,我們估摸著兩三個小時就能下來了?!?/br> 結果, 兩人爬到半山腰,天就下雨了,未曾開發(fā)過的山路也變得又滑又泥濘, 很不便于行走。 很久都沒找到可以避雨的地方, 身上的防風衣已經(jīng)沒一處干的地方了, 眼看著濕氣就要滲入里面的毛衣。 瀕臨崩潰的時候,他們看見了隱在大數(shù)后面的小小山洞。 秋日里,一旦變天, 就會很冷,向明遠燃了一堆干柴取暖。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手機也漸漸沒了信號。 溫眉從登山包里翻找食物,包里就剩下兩包壓縮餅干了。 對面的向明遠還跟沒事人一般,隔著篝火看她。 他滿臉堆著笑,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瓶rou罐頭遞給溫眉:“餓了嗎?我還有一個罐頭?!?/br> 溫眉看著自己滴著水的劉海,心底騰的躥出一股無名火。 “山里天氣詭變,我應該有自己的判定,真是不該聽你的?!彼駛€鬧脾氣的孩子,將向明遠遞過來的罐頭推回去:“罐頭我不要,你留著自己吃吧?!?/br> 這是相識半年多,向明遠第一次從溫眉臉上看到其他情緒。 他愣了愣,隨即笑了。 溫眉的火氣不減反增:“你笑什么?我很可笑嗎?” “不,你一點都不可笑?!毕蛎鬟h收斂笑容:“只是突然看到你張牙舞爪、盛氣凌人的一面,覺得很可愛?!?/br> 溫眉抽出毛巾擦著半濕的發(fā),漸漸從憤怒中回神。 桑倩說她是鮮少情緒平穩(wěn)的人,其實,她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遇到比這更棘手的事兒,她都沒怎么發(fā)過火,怎么今天就莫名其妙的發(fā)出來了。 她從毛巾里探出頭,跟向明遠道歉:“我的壞情緒波及到你了,不好意思??!” 向明遠往火堆里加了一把干樹枝,一臉無所謂:“你不用跟我道歉,我反倒很開心,你能對我任性,起碼說明你已經(jīng)開始信任我了?!?/br> 任性?已經(jīng)很久沒人用這樣的詞語來形容她了,每每有人談起她時,總說,她很理智,很清醒,很通透。 好像自從父親離世后,她就不再任性了。 溫眉擦頭的動作一停,腦海里閃出一件舊事。 那是她很小的時候,隨父母趕集,非要買一根糖葫蘆,纏著父親不依不饒的,父親將她抱在手里,帶她去挑了一串。 母親埋怨父親太驕縱她,父親只笑著說:“小丫頭片子,就該任性點,才不會被人欺負?!?/br> 這一晃,多少年過去了,在生活中的不動聲色成了她的常態(tài),她以為她已經(jīng)忘了該怎么去任性。 向明遠將火堆燒的更旺了些,起身去山洞口看了看便折回。 “雨下的小了些,但還沒停,往上再走個兩百米,有個木屋。屋里應該會有雨具。你看我們是在這里等雨停,還是繼續(xù)冒雨前行去木屋?” 最后,兩人決定繼續(xù)上行。 上山的路上,向明遠一邊走一邊跟溫眉解釋他是怎么知道這山上有座木屋來著:“木屋是村里老段的,他曾是國有林場的護林員,后來父親病重,才從林場回來,后來,父親沒留住,他想再回林場也回不去了,便在村里呆著,可本就性格內(nèi)向的他更少與人說話,他開始懷念林場的生活,不想就這么在村里呆著,于是走了幾趟村委,經(jīng)審批,大伙兒出資給他在這座山上建了個木屋,他時常會過來小住,我也是爬過幾次山,跟老段喝了酒,才慢慢知道了這些事兒?!?/br> 兩人聊著天,也就顧不得頭頂下著的小雨,兩百米的距離也沒感覺走多久,就走到了木屋跟前。 這木屋藏在一顆大樹后面,小小的,霜蓋屋頂豎著一根長長的煙囪,有一種童話的意味。 木屋里沒有人,向明遠從門墊里摸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門:“老段說,這木屋不是他的,所以就把鑰匙放在門墊下,給路過這座山的人行個方便,這事兒村里的人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