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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連鬼切問起,天晴都不說自己和兩個女兒聊了什么。 說實話鬼切也沒有很在意自己的女兒有沒有好好學習,他是覺得只要天晴不煩惱就一切都好——畢竟陰陽術(shù)他教不了,他若有空,也只會拎起兒子到訓練場給他指導劍術(shù),閨女們閑著就好。 說起來,婚后為了減輕天晴的負擔、外加一(無)點(限)想把老婆藏起來的心,鬼切自天晴第一次懷孕起就開始替天晴跑妖怪委托的工作,不經(jīng)不覺像“偉大陰陽師的臭臉伴侶”這種名號也逐漸在妖界流傳起來。 因此鬼切無可避免的認識了一些他讀作“孽緣”天晴解作“朋友”的存在。 比方說是茨木童子與酒吞童子這兩個行走的災難、和鬼切性格差天共地的玉藻前、還有某次委托不小心闖進高天原后認識的一些性格難搞的神明。 因此鬼切偶爾會被迫參與一些古古怪怪的事件,還有透過天晴熟悉起來的鬼燈——最近莫名和鬼切混熟了,所以鬼切要是不見人了,多半是去幫忙鬼燈調(diào)查事情了。 所以有點意外的,自從朝時出生后,鬼切除了每天晚上固定回家與天晴共寢外,白天基本是行蹤不明了,說是“負責指導朝時劍術(shù)”,說實話那時間也沒多少。 ……因此,就有了天晴居住的偏殿中,孩子們這樣的對話。 …… “時,你今早和父親大人修行了吧?” “父親大人有沒有跟你說起什么?” 在偌大的榻榻米間內(nèi),兩個jiejie蹲坐著面向眼前和父親面容酷似的弟弟,年僅五歲的朝時個子比jiejie們差了一大截,所以聽她們說話,還得抬起頭來。 朝時聽見兩個jiejie的問題,似乎還思考了一會,認真的搖搖頭。 “欸,時你怎么都不愛開口說話呢?!?/br> “陽,弟弟會不會變得像父親大人?” “很有這個可能,啊,如果時也變得像父親大人一樣怎么辦?!?/br> “那可真是個難題……” 兩姊妹一來一往的,不論是“像父親大人”還是“難題”都仿佛意有所指,但對處于問題中心的朝時來說都是他跟不上的說辭。 只是跟不上也是常態(tài),他這兩個jiejie話太多了,他早就學會聽不懂就安靜的坐著——這樣她們就滿意了。 所以朝時只是維持著端正的姿勢坐在兩個jiejie面前,偶爾點頭或搖頭,所有動作的弧度都仔細到嚴苛,實在不像五歲孩子應有的活潑樣子。 看到這個,兩姊妹又恨鐵不成鋼的把朝時從頭到腳念一遍了。 又是孩子們聊天的聲音,剛剛收拾好陰陽道具的天晴經(jīng)過,見到這么有趣的“三方會談”,見到朝時又很可憐的被兩個話癆纏著,自然是忍笑著進場了。 而聽見母親的腳步聲,本來訓練結(jié)束、身體早就疲憊不堪的朝時雙眼亮了亮,下一秒就從坐墊爬起來啪嗒啪嗒的跑到天晴面前,再在“像jiejie那樣鉆進母親懷里”之前剎停腳步。 天晴自然知道自己兒子愛撒嬌但對自己嚴苛,就抬手撫摸他的腦袋,不意外的看到他板著的小帥臉上出現(xiàn)了無法掩飾的滿足。 她順勢走到朝時的位置附近,而五歲的兒子已經(jīng)格外體貼的為天晴端來了她愛用的坐墊——這些細心體貼的部分也和鬼切同出一撤。 她無奈地笑笑,轉(zhuǎn)頭就對兩個麻煩的女兒抱怨:“你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弟弟到底要怎么接話?” “這哪里是我們一言一語,是時不肯說話嘛!” “對,我們都在說,時越來越像父親大人,整天板著臉?!?/br> 天晴無奈:“那這次你們又想對小時說什么?” “這個,我們是在想,夏天快來了嘛……” “就是時的壽辰快到了,但我們從上周開始問他,他都說不出自己喜歡什么。” “全都是訓練、劍術(shù)什么的?!?/br> “時太不愛說話了,像父親大人一樣難懂!” 兩姊妹抱怨起來就是侃侃不絕,天晴無奈地聽著這些幾乎每天都會出現(xiàn)的對話,還未開口就忽然聽到一個聲音插進:“……你們在聊什么?” 還是老樣子沙啞低沉的嗓子,但朝夕與朝陽卻感覺自己好久沒聽過了,就連朝時也甚少聽父親用那個嗓子“發(fā)問”,那耐心的語氣對孩子們來說就是新奇又陌生。 兩個本來還在數(shù)落父親和弟弟的女孩馬上合上嘴危襟正坐,就連因為天晴出現(xiàn)而松懈的朝時也是下意識的坐好,眨巴眼睛看著門外的父親。 訓練結(jié)束后父親與他一同洗了澡,不太喜歡泡澡的朝時早早就離開浴場了,所以才會獨自被走廊上經(jīng)過的jiejie們逮住。 今天父親難得地換了一身少穿的衣服,深藍色的直垂與灰色的袴,披散著一頭深藍色的長發(fā),洗滌一身任務與訓練后累積的污穢后鬼切顯得優(yōu)雅矜貴,就連漫不經(jīng)心垂著的眼皮看在孩子心中也成了難以靠近的疏離嚴肅。 鬼切在孩子們心中似乎就是這樣,嚴肅而冷淡、幾乎摸不透他的喜好,情緒更加是怎么摸都摸不著邊。 所以就連話再多的朝夕與朝陽也是瞬間安分了,剛才再多的抱怨都是假,看到父親本尊出現(xiàn),還是先乖順的低頭行禮:“父親大人?!?/br> “父親大人——” 鬼切看著,表情毫無波瀾的微微頷首,幾乎沒有猶豫的也邁步走進殿內(nèi),自然的坐落在天晴旁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