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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全宰甜筒在線閱讀 - 第26頁

第26頁

    宿舍昨晚已經(jīng)整理過一遍,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我沒來之前的樣子。因為不能帶什么行李,無關(guān)大礙的東西都被收攏進(jìn)箱子放入了衣柜,如果有下一任住戶,只需要扔掉箱子就行。

    確認(rèn)沒有遺漏,我哼著歌走向宿舍門。指尖碰到門把的那一刻,留在枕邊的【sabot】亮起來,傳出ai薩波慣例的天氣提醒。

    【尋光,今天一整天都是大晴天,氣溫也是剛剛好的21c!不如出門走走吧,別辜負(fù)大好時光哦~】

    我擰開門,不回頭地笑應(yīng)一聲:“我知道,再見啦薩波!”

    仙人掌模樣的ai發(fā)出一如既往古里古怪又有點可愛的音效,拉長的聲音隨著我將門合攏忽然消失。

    走廊安靜下來。我站了一會,對面的門開了。

    消瘦不少的前輩背著登山包走出門,眉眼間帶著緊張和堅定。

    “尋光……”前幾天才在治君運作下回到宿舍的她幾乎沒空和我好好聊一聊,如今又到了分別的時候,不由得感慨難言。

    “詳細(xì)的計劃,治君已經(jīng)和前輩商量過了,我沒什么要補充的?!蔽夷曋岷驼Z氣,“一直以來承蒙照顧……能遇到前輩真是太好了。今后,也希望前輩和晴人先生一路順風(fēng)!”

    手中沉甸甸的物品被我放進(jìn)她手心。是一把寒光熠熠的手槍。

    我握緊她的手。

    “別擔(dān)心,我和治君會轉(zhuǎn)移西海普的注意力——前輩,你只要帶著晴人先生上船離開就好?!?/br>
    “可是你們怎么辦……”前輩不安地抓住了槍支。

    我笑著說:“這點小場面,我和治君應(yīng)付得過來?!?/br>
    兩人并肩走下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樓道,來到室外。

    六月初夏,陽光普照,人間幾乎變成光的國度。孤島四處都有花開放,恬然地在這光中舒展身軀。

    我松開前輩的手。

    “前輩……再見?!?/br>
    眼眶泛紅的前輩吸了口氣,把槍別在腰間,抬手用力抱了我一下。

    “你們也是,一路順風(fēng)!”她掉著眼淚笑了起來,放手退開幾步,毅然轉(zhuǎn)身向預(yù)定與晴人先生匯合的地點走去。

    我目送她背影消失,思緒回到治君離開的那刻。

    四月中旬,我的狀況徹底穩(wěn)定,治君終于騰出手來繼續(xù)準(zhǔn)備離島事宜。

    與我分別前,他問:“光小姐,你相信我嗎?”

    起身準(zhǔn)備送他的我不假思索地答:“當(dāng)然!請盡情去做治君想做的事吧?!?/br>
    穿回那身不合適的看守員制服,治君指尖劃過舊報紙加粗的標(biāo)題,淡笑著扣上長檐帽。

    “我打算通知安布雷拉‘彷徨之刃’的下落?!泵遍芟轮豢吹玫剿蓛袅鑵柕南骂€線,那雙柔軟的唇抿出一點帶著冷意的微笑,“——百億日元的懸賞,我就收下了。”

    自海上而來的風(fēng)變大了,拉回我的注意。聽著風(fēng)中隱約傳來的嘈雜聲,我一顆顆系好外套紐扣。

    系到最后一顆,一聲槍響驚破晴空。

    【派對開幕啦!】女孩子在我腦海中歡呼雀躍,慫恿到,【別聽那討厭家伙的話,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

    【不行,別打亂治君的安排?!课一貜?fù)。

    【嘁?!?/br>
    女孩子碎碎念著跑去sao擾其余人格了,我邁步走向成為sao動源頭的港口。路上碰到不少驚疑不定的居民,我把他們一一勸回屋里,叮囑不要出門。

    有人拽住我:“甘小姐,你也趕快回去吧!”

    我道了謝,含笑說:“好的,我正要回去呢。”

    按計劃,安布雷拉的人不會沖到生活區(qū)來,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把能看到的人全都勸走了。

    不知不覺來到通往港口的路口,周圍已經(jīng)沒有人影,甚至少見房屋。海鷗就在十余米外徘徊,海浪聲聲入耳,風(fēng)吹得陽光也晃動起來。

    槍彈的巨響近在咫尺,光聽著就能想象出西海普和安布雷拉兩方爆發(fā)了何等激烈的沖突。

    算算時間,前輩與晴人先生的船已經(jīng)出發(fā),只等治君來同我匯合。

    我繼續(xù)往港口前進(jìn)。準(zhǔn)備的船只停泊在偏僻角落,但也得清理掉其他人才好啟航。由于實在不是武斗派,我沒帶武器,不過治君說過他會解決敵人,不需要我上陣——

    子彈擦著鬢角飛過,我停步,看向傷痕累累出現(xiàn)在道路盡頭的安布雷拉武裝人員。

    他傷得很重,不斷喘著氣,不知道是因為被血糊住的護目鏡、還是劇烈流逝的體力,端著槍的手不斷搖晃著。

    還沒等我思考要怎么對付他,一聲悶響,大股血液從他眉心涌出。他掙扎著張合了幾下嘴唇,緩緩栽倒在地,讓出背后的人影。

    單手舉槍的治君一槍崩掉了他的頭,跨過尸體從容向我走來。

    我臉上的平靜化作笑容,邁步奔向他。

    治君一手脫下外罩的落霞色長打褂,隨意扔向地面,掌心蹭到一片殷紅。落地的打褂立刻溢出一圈紅色,他卻只是神情自若地將槍交換到沾了血的手上,干凈的手朝我伸出。

    那只手,秀氣、白皙、骨節(jié)分明,像拿筆折花的手,持槍卻同樣穩(wěn)如磐石。

    我沒有半點猶豫,緊緊握住了這只剛開了槍的手。

    海風(fēng)吹起治君里層一塵不染的和服,鼠灰色細(xì)條紋的布料在夏日烈光下鍍上一層金線。

    我又想哭了,十指交扣著,跟著他跑過六月的柏油路,奔上我們的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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