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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誘惑的勾起了她的好奇之心,嬉戲胡鬧的銀刀回鞘,少女腳步一頓停在了元春身前。 「寶玉,你怎么突然冒了出來?嚇死我們了!」迎春嫵媚雙眸情意綿綿,雖然僅只一日不見,但對寶兄弟那超常的擔憂牽掛卻讓少女看到了自己的內心,重逢的驚喜倍感失而復得的美妙,雖不能說小別勝新婚,但那瘋狂激蕩的愛意洪潮卻也是洶涌澎湃,勢不可擋破堤而出。 「二jiejie,你放心我沒事,你可別忘了我有‘通靈寶玉’,誰都傷不了我!」三女之中迎春最為了解寶玉本領,聰明的家伙要想說服大jiejie自然要從迎春處找突破。 「弟弟,你剛才是怎樣做到的?這不象是天意學的那種武術吧?!」絕代尤物回復了雍容之姿,異彩閃爍的美眸下意識望向緊閉的廳門,膩滑玉臉閃現(xiàn)釋然之色,難怪弟弟敢夸下海口,原來他竟然有此非凡本領! 意念一轉,元春眼底疑云翻騰,自己可是從小看著弟弟長大的,他何時學會了這等厲害的本領?! 「對呀,臭小子,你怎么進來的,你不會是妖怪吧?!」小公主被元春一言提醒頓時大驚小怪的夸張驚叫,不過少女嬌軀卻興奮的沖到了寶玉面前,捏手摸臉忙個不休,興味無窮的目光好像巴不得寶玉真是「妖怪」,好讓她也開開眼界一般! 「臭丫頭,男女授受不親,別亂動!」寶玉的警告對小公主毫無效果,大歎命苦的家伙只得一邊與小公主的「色手」糾纏,一邊柔聲將自己重復了許多次的謊言再說了一遍,自然一切功勞都推到了「通靈寶玉」之上,末了更故作得意的補充道:「我這仙法都是向妙玉仙姑學來的,仙姑說我果然是天生奇才,不僅有‘寶貝’護身,更加是仙緣深厚,學一年當?shù)蒙蟿e人百年苦修!」「哼,吹牛!」大不服氣的小公主酸溜溜的打擊得意洋洋的臭小子,隨即意念一轉恨聲道:「難怪本公主的銀刀轉不掉你的丑東西,原來是你施法搗得鬼!」小丫頭在這兒言語狂野無所顧忌,一旁的迎春與元春卻被她這「過份」的話語羞了個臉如火燒、紅霞密布! 片刻之后,在大jiejie小心求證的目光下,迎春強忍羞澀玉首微點,將妙玉在眾人面前大展神威救寶玉的一幕回憶而出,最后更語帶感慨的歎息道:「難怪四meimei要一心學仙法,原來這仙法這么厲害!」「想不到咱們家會有如此高人相助,真是家門之幸!」元春雖未見過妙玉,但在弟妹的描述之中已然準確的想象到了天仙美女那不食人間煙火的飄逸風采,佳人即使百變,但獨獨缺少這份圣潔的飄渺氣息! 「本公主也要學法術,」小公主果然是語出驚人,一把抓住寶玉手腕威脅道:「臭小子,你若敢不教會本公主,小心我閹了你!」恨聲威脅的天意心中暗自偷樂,等本公主學會了,照樣手起刀落!嘻、嘻……這就叫作教也得閹,不教也得閹! 唉!可憐的小寶子未來前途一片慘淡呀! 「弟弟,你雖然學會了神通,但那妖僧也不是尋常之輩,咱們還是 不管閑事得好!」元春芳心的緊張雖然有所放松,但對弟弟安全的關懷卻超過了一切,即使有一絲危險她也不愿意寶玉涉及,更何況還是面對妖僧勝負未知,佳人更不愿寶玉只身犯險! 「大jiejie說得對,寶玉,既然你能回來就不要回去冒險了,反正小公主可以想法疏通?!褂荷聦氂癫辉复饝榧敝乱话牙×怂囊埋?,生怕寶玉像出現(xiàn)時一般突然消失。 「臭小子,我支持你!」總是與眾不同的小公主這次也不例外,不知是無知所以無懼,還是真的膽大包天,天生無敵的金枝玉葉從未嘗試過失敗滋味——只有對付小寶子是唯一例外,「本公主幫你干掉妖僧,人家早就看他不順眼了,總是把皇兄弄得神經兮兮的!」對小公主的支持寶玉是苦笑加白眼,敢情兒這小丫頭是因為看不順眼才幫忙!見兩位jiejie朱唇微動似有繼續(xù)相勸之意,不忍絕色美人兒再為自己擔憂的寶玉只得抖開了最后的底牌,「jiejie們放心,你們看我是魯莽的武夫嗎?!」「不像!你這么狡猾怎么會是莽夫呢?!」不知元春是無心之言,還是因為白日在鳳池被弟弟調戲而怨懟未消,不等小公主不屑的調侃出口,絕代尤物搶先給的色狼定了性,「小壞蛋還差不多!」「呵、呵……」面對其余兩女大為認同的滿臉笑意,可憐的寶二爺除了傻笑搔頭外還能干什么?!一臉無辜的家伙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jiejie,其實我以前曾經與妖僧交過手,他雖然厲害,但在我與妙玉聯(lián)手下還是被打成重傷,要不是跑得快早被我們干掉了!」為了更加讓三女相信,寶二爺只得忍痛將功勞分了一半給妙玉寶貝兒,有時真話反而更加不會讓人相信,即使他舌燦蓮花,三女恐怕也不會相信他能一人大敗三妖;這真象也確實太過匪夷所思,就連寶玉自己當初醒轉后也不敢置信! 驚喜的神色在三女臉上不可克制,睿智靈秀的元春思緒一動,語帶肯定的反問道:「弟弟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現(xiàn)在那妖僧重傷未愈,正是一舉除妖的大好時機?!」寶玉俊郎的面容剛剛閃現(xiàn)自信的精光,小公主卻適時給他潑了盆冷水,「果然是jian猾的臭小子,趁人……不,趁妖之危,不算英雄好漢!」「臭丫頭,那你一個人去對付妖怪吧!」寶玉見兩位jiejie玉臉終于綻放歡顏,大事搞定的他立刻與小丫頭展開了永無休止的舌戰(zhàn),活靈活現(xiàn)的將經典的妖怪模樣加諸到了「無辜」的小旋風頭上,「不過,我可要告訴你,這妖怪的模樣可是……」「呀!」未待寶玉「好心」的將妖怪的三尺長舌描繪完整,活潑的少女已然一個飛身撲入了元春懷 中,話語顫抖臉色蒼白道:「姐……姐,妖怪……怎么與……髒東西長得……一樣!」「弟弟,別嚇天意了,她打小就怕那玩意兒!」元春慈愛的摟著發(fā)抖的少女,溫情的玉手輕拍肩背柔聲安慰。 哈、哈……虛幻寶玉縱聲狂笑,太好了!這臭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原來只怕鬼,那以后自己……嘿、嘿……在二春姐妹的安撫下,再加上「改惡向善」的寶二爺閉口不言,可憐的小公主終于恢復了紅潤的臉色,大敗一著的美少女不能智取,立刻翻臉使出了嬌蠻神功,在元春這大靠山放縱之下,一把扭住了不敢閃躲的寶玉手臂,「臭小子,竟敢故意嚇本公主,你不是說自己是‘三從四得’的好男人嗎?那現(xiàn)在立刻逗本公主開心呀!」「嘻、嘻……」二春姐妹憂愁盡消,聞聽天意公主氣話不由自主想起了寶兄弟那驚世駭俗的「小男人宣言」,紅潤朱唇在沖口而出的笑聲下難以閉合,豐潤的唇角彎起了完美動人的柔媚弧線,元春趁火打劫的笑語道:「對,弟弟你既然這么會編故事,那再講一個好聽得來哄哄我們的小公主!」「寶玉,你在府中可是經常給巧姐兒講故事,」迎春此刻也是難得的活潑開朗,毫不猶豫落井下石道:「那些哄小孩子的就不用了,講一個我們沒聽過又愛聽的,不然小公主不會放過你這‘三從四得’的好相公的!」「??!」在迎春暗示之下,小公主的「銷魂」一掐也是威力大增,猝不及防的寶玉滿臉苦笑外驚聲痛叫,急忙連聲保證道:「好、好……我這就講!」雖然時間倉促而且事發(fā)突然,但他是誰——他可是來自未來的「假」寶玉,要應付如此困難還不是小事一樁?! 急劇轉動之下寶玉腦海靈光一現(xiàn),暗自思忖如此大好機會自己豈能放過?!這絕對是老天給自己瓦解佳人心防的大好機會! 「兩位jiejie,還有我們尊貴的小公主聽好了!」寶玉本是嬉戲的神色突然一變,鄭重之中剎那間透 出向往仰慕的認真之狀,娓娓動聽的清朗話語好似驚天利劍在二春姐妹心海憑空突現(xiàn)。 「從前,在一個叫美利堅的小鎮(zhèn)上,有一位英俊的少年叫羅密歐,小鎮(zhèn)上最美麗的少女叫朱麗葉,二人在偶然間相遇,又在一見鐘情下迅速墜入了愛河,正當羅密歐為了與朱麗葉永遠在一起而向朱家提親之時……」說至這兒的家伙眼中迸射nongnong的哀傷,猶如萬斤巨錘般打動了三女芳心。 「怎么了?!他們有情人不能成為眷屬嗎?!」稟性溫婉的迎春最是心軟,雖是故事但眼底仍然布滿了擔憂。 「唉!」寶玉重重的歎息讓三女心靈也同時為之牽動,故意如此的家伙以無可奈何的語調道:「想不到是一向開朗正直的羅家父親與朱家母親竟然同時反對,而且還是那種沒有商量的反對,不過羅密歐與朱麗葉這對真心相戀的愛人已到了生死難分的程度,倆人自然不會放棄,最后一起手執(zhí)利刃向父母以死相爭……」「啊……」驚叫聲充滿了擔心,女子天性的同情對于這些真情摯愛最是容易泛濫成災,就連一向有著男兒之風的「小公主」也不例外。 「他們的父母其實都是善良之人,可是在 這生死關頭仍然不愿答應,就在最后千鈞一發(fā)之際,」說至此處的寶玉聲音不由自主加重了語氣,高高的吊起了三女之心,「眼見一對俊男美女就要血濺三尺,他們的父母不得不將藏在心中十幾年的秘密說了出來,二人聽后猶如晴天霹靂,雖沒有立刻尋死,但整個人卻成了行尸走rou了無生趣!」「呀……」三女的驚叫聲再次響起,元春與迎春幾乎同時追問道: 「什么秘密會讓二人如此失常,竟連一心追求的真愛也能放棄?!」寶玉奇怪的眼神望得二春姐妹芳心發(fā)慌,沒有直接回答的他神色再沉,以極度憂傷的語調敘述道:「只聽羅密歐仰天一聲狂吼,‘蒼天啦! 你為何要如此對我?!’話音未落,羅密歐突然口噴鮮血,在無盡悲憤之中昏死過去,而朱麗葉也好不了多少,見心中愛人血染塵土不知生死,少女也在悲慟之中眼前一黑昏倒于地,不過在昏倒前卻脫口呼出了驚天動地的稱呼——弟弟!」「啊……」極度的震撼讓三女第…次失聲驚叫,也許她們一生之中從未向今日這樣連續(xù)驚歎過,二春姐妹更是心如亂麻,眼前彷佛閃現(xiàn)一對悲痛欲絕但卻有緣無份的苦命男女,再念及少女那聲悲切無比的呼喚,二女下意識心房一疼,感同身受般迎來了撕心裂肺的預兆之痛! 「然后呢?就這樣完了嗎?」相對二春姐妹的如中雷擊木然呆立,與臭小子正是「戀jian情熱」的臭丫頭只是大為遺憾,更在無意之中幫了寶玉一把。 「當然不會這樣結束,」寶玉神色突然再變,好似融入了自己所編故事般感觸萬千,「世上已有無數(shù)慘事,我‘假’寶玉又怎會雪上加霜再添遺恨,這故事肯定會是圓滿結束,姐弟又如何?!」「咯登!」迎春與元春另有所思的芳心猛然一跳,壞小子看似無意的鏗鏘話語聽入她們心中卻猶如刮起了無邊颶風,咆哮的巨浪瞬間席卷了二女心海萬物,不可抑制的暗自思忖寶玉這話是什么意思?姐弟之間大違人倫又怎能圓滿?!他究竟是在講故事還是在說別的什么?! 萬千意念盤旋糾纏,百轉千回之中卻是越想越亂,千絲萬縷理不清、解不開、斬不斷! 就在元春與迎春無限困饒之中,寶玉飽含深情的話語再次悠然回蕩,茫無頭緒的二春姐妹不由自主將心中思緒投注到了故事之中,被迫而消極的將故事的發(fā)展當作了自己心意的依靠! 「他們的父母為了化解兒女心中怨念,慌忙不迭的分別為倆人選定了不錯的良配,以 為這樣會讓時間來沖淡一切,治療他們心中深深的傷痕!」寶玉話語變得感慨萬千,凝聲歎息道:「殊不知人間真情又豈是區(qū)區(qū)時間可以沖淡,否則天地間怎會出現(xiàn)望夫石、湘妃竹?!又怎會有‘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傳世佳句?!」一番感歎之后,寶玉平靜的心神又回到了故事之中,「失去生趣的二人呆呆的接受父母擺布,直到拜堂成親的前一晚,在二人分別試穿新郎、新娘吉服一刻,被壓抑的如海真情終于沖破了心靈禁錮,羅密歐與朱麗葉再也克制不了對愛人的思念,倆人幾乎同時沖出房門,幸運的在夜色下中途相遇,」迎春、元春與小公主雖因姐弟禁忌而心神復雜,但女子天性對真愛浪漫的追求卻讓她們此刻玉手緊握、芳心高懸,玄異的心弦更是繃得「嗡、嗡」直響,生怕在這天崩地裂的剎那再中途殺出一個程咬金! 寶玉歡快的話語并未讓三女失望,稱呼一變加重了二春姐妹心房的震撼,「當jiejie與弟弟相遇的剎那,天地都為之光芒閃爍,萬物所成的天籟之音都在為他們悠然祝福,眼中只有對方的姐弟二人先是緩緩向前移動,然后突然加速像瘋了一般沖向愛人,當?shù)艿苄蹓训纳碥|緊摟jiejie嬌軀剎那,他們忘記了‘姐弟’的身份,忘記了世人的唾罵,忘記了禮教的束縛,世間一切在發(fā)自真心的愛戀下轟然崩潰,就像我們人類偉大的祖先一般,他們拋開了人類為自己套下的世俗枷鎖!」「??!」三女已不知多少次驚呼,復雜的思緒盡在美眸之中閃爍不休,有歡呼雀躍,有真心祝福,也有憂慮關切,更有不可避免的懷疑恐懼。 「他們這樣行嗎?身邊的人會答應嗎?他們怎么生活下去?」連串的疑問雖僅只在三女心中盤旋,但她們靈動傳神的眼神早已將之擺在了臉上。 寶玉仿似早有預料般悠然開口,歡快的話語將故事帶到了輕快歡樂之境,「姐弟二人再也不愿分離,但也不愿讓父母被世俗唾棄,所以將二人的假血書與鞋子放到了一處深不見底的懸崖邊,讓尋找他們的眾人以為二人已經殉情而亡,從此之后那處高崖就被稱美化稱為三生石!」在三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