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jiejie說笑了,當(dāng)真在外頭遇見,又怎會不認(rèn)識呢?!背跻娦θ莸吹贸鳊R嬌是不懷好意而來。 齊嬌斜了初見一眼,“是呢,認(rèn)識是認(rèn)識,我可不敢不要臉地去認(rèn)親戚,王妃您能認(rèn)得我與我打個招呼,我已經(jīng)是很榮幸了?!?/br> “jiejie何出此言?”初見遞了個眼神給齊礡,希望他不要發(fā)怒,她想看看這齊嬌究竟為何事而來。 “王妃這聲jiejie真是讓我不敢受,我不過是一個庶女,母親被棄哥哥被趕,那還當(dāng)什么昀王府的大姑娘,當(dāng)王爺和王妃的庶姐呢?!饼R嬌哼了一聲,今日一早她便收到消息,說是她大哥被王妃趕出府單獨開府,她本來就看不起這個王妃的身份,如今她的母親和哥哥都要被她擠兌掃地出門,這口氣她怎么也吞不下。 齊嬌仗著老王爺生前因為對她這個私生女有愧,所以自是多了幾分的縱容和寵愛,她并不怕齊礡,她覺得就算是老夫人也不敢對她怎樣,她雖是庶出,卻是王府唯一的女兒,而且還得了老王爺?shù)奶巯А?/br> 初見看了齊嬌一眼,淡聲道,“既然如此,那請問常夫人,何謂是母親被棄哥哥被趕?難道你說的是杜姨娘和大爺?” 既然人家不愿當(dāng)jiejie,那她也不必厚著臉皮認(rèn)親戚,齊嬌的傲慢和對她的鄙夷,初見并沒放在心里,不過如果她是想為杜姨娘和齊珉出頭,就難免有些越矩了。 齊嬌聽到初見稱她常夫人,她心里一怒,卻不好發(fā)作,她的夫家不過是一個少卿,官位在王爺面前猶如小巫見大巫,這玉初見硬生生讓她的身份低了好幾級,叫她如何能不怒? “這可就要仔細(xì)說了,王爺,你自幼隨大軍出征,家里一切都是我母親辛苦打理,如今你不必打戰(zhàn)了,娶了王妃便將我母親棄去莊子,還讓人軟禁了她,這算什么?我母親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難道昀王府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齊嬌聲音尖銳,眼睛看著初見,話卻是對齊礡說的。 “杜姨娘做過什么,你自己心里無數(shù)嗎?”齊礡冷冷掃了她一眼,如果齊嬌不是一早知道杜姨娘的所為,她會忍到今天才找上門來?在在杜姨娘被軟禁在莊子里的時候,她就該來了。 “我母親做過什么了?不就拿多了幾個銀子么?”齊嬌覺得她母親拿了昀王府的銀子也是應(yīng)該的,她當(dāng)家了那么多年,理應(yīng)有回報。 “幾個銀子?你說的倒輕松!”齊礡哼了一聲,他實在沒什么耐心和齊嬌多說下去。 “常夫人,杜姨娘貪黑了多少,只有杜姨娘心中有數(shù),你今日來為她討公道,她是知道的嗎?”杜姨娘都不曾為自己叫屈,就是怕初見查下去知道得更多,倒沒想到這齊嬌空有潑辣之勁,做事卻不思前想后,這事兒若讓杜姨娘知道了,只怕會恨得生生掐死自己的女兒了。 “我為自己的母親討公道,難道還要敲鑼打鼓不成?”齊嬌瞪了初見一眼,母親在當(dāng)王府家的時候,她也是得到不少好處的,如果不是這個玉初見,母親現(xiàn)在肯定還是王府的當(dāng)家。 “杜姨娘是老夫人處置的,你若是有意見,只管去找老夫人說,在我們這里討什么公道!”杜之令利用銀號勾結(jié)西域的事情還沒有十足的證據(jù),齊礡也不能在這里多和齊嬌說什么。 提起老夫人,齊嬌馬上有些悻悻然,“家里的事情不是都由王妃作主么?為何又扯上老夫人了?” “常夫人,讓杜姨娘去莊子里,卻是是老夫人作主的。”初見知道齊礡在顧忌什么,像齊嬌這種口無遮攔的人,若被她知道了什么端倪,只怕也會壞了事兒。 “好吧,既然是老夫人作主,那我也只能在心里為我母親委屈,但我大哥呢?我大哥犯了什么錯,你們要把他趕出去?”齊嬌想了想,老夫人要把她母親趕出王府那是很久以前就有的想法了,去找老夫人叫委屈?那也只是讓自己更委屈。 “大爺已經(jīng)成親,且已有長子,繼續(xù)留在府里確實不合適,我們不是趕大爺出府,而是讓他自己去單獨開府?!背跻娙崧暤?。 “那他能活下去嗎?大爺就那么一點俸祿,你讓他自己去開府,也不分他家產(chǎn),他……” “齊嬌!”齊礡喝了一聲?!澳悴贿^是一個嫁出王府的庶女,有何資格來找王妃管府里的家事?大爺是不是單獨開府,家產(chǎn)怎么分的,輪不到你來指點,你若是來作客請安,或是來探望老夫人,你只管來,你若是越矩對王妃無理的,立刻給我滾!” 齊礡見到在他面前了齊嬌還這樣對初見放肆,完全不把初見放在眼里,他心頭怒火盛起,在他心里跟寶貝一樣的人竟然還給一個嫁出去的庶女這樣欺負(fù),他沒把齊嬌扔出去已經(jīng)算是客氣了。 齊嬌也被齊礡這樣的怒火嚇了一跳,在她印象中,齊礡雖然冷漠,卻從來不會對誰發(fā)怒,對她和杜姨娘也算客氣,今日他竟然為了個商賈之女這樣喝她? 初見也被齊礡震了一下,怎么突然發(fā)火了? “我……我只是來問問,又沒作甚?!饼R嬌被嚇得語氣軟了下去,看著齊礡這樣冷厲的眼神,她背脊都忍不住起來寒意。 “王府里的事情也是你能問的?”齊礡冷聲問道。 “我……”齊嬌啞口無言,她沒想過齊礡竟然會這么不給她面子。 “常夫人也只是關(guān)心家里的事情才來問的?!背跻娧鄣追褐鴾厝岬男σ饪聪螨R礡,她知道他是在保護她,她知道的。 “就是……就是!”齊嬌點著頭,心里恨不得馬上離開昀王府了。 齊礡掃了齊嬌一眼,“那么,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齊嬌撇了撇嘴,她多的是想問的,可是她不敢問了,這家里現(xiàn)在不是她母親在當(dāng)家,她哪里敢繼續(xù)放肆。 “沒什么問的了,就不打攪王爺和王妃了,告辭!”齊嬌悻然離開,心中積滿怨憤,準(zhǔn)備去找杜姨娘和齊珉了。 齊嬌離去之后,初見才呼出一口氣,對齊礡笑道,“這齊嬌與我想象的不同呢?!?/br> 齊礡心疼看著她,“讓你受委屈了?!?/br> 初見輕笑出聲,“你看我哪里受委屈了?她再怎么不敬也還是要對我行禮請安,我還能受委屈啊?” “初見……初見……”齊礡冷硬的表情柔了下來,將初見摟在懷里,真想一輩子不放開。 “齊礡,這齊嬌是不是不知道杜姨娘和銀號的勾結(jié)?”初見埋在他懷里,低聲問道。 “嗯,她應(yīng)該不知道,不過……”齊礡眉心皺了起來,“常少卿一定是知道的。” 初見訝異抬頭,“你是說……常少卿也和西域勾結(jié)了?” 齊礡神情凝重,仍是安慰初見,“這事兒很快就水落石出了?!?/br> “這些勾結(jié)謀權(quán)我不懂,我只想要你在戰(zhàn)場上,為我和孩子好好保重自己。”她沒有心懷天下百姓的大志,她只要和他一起白首偕老。 且說另一邊,自從齊孌離開玉家之后,玉云生終日萎靡不振,頹喪躲在書房喝酒撫琴,那手指已經(jīng)被琴弦割得出血,傷口愈合之后,又裂開了。 整個玉家的下人大概都已經(jīng)聽熟了那曲子,日日夜夜,不曾停歇,越來越傷悲凄切,只嘆玉老爺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陳貞惠一直冷眼旁觀玉云生的頹喪和痛苦,對于齊孌的離開,她提不起半點欣喜,她想看著齊孌痛苦,看著她被玉云生冷落,被玉云生休棄。 不是要看她瀟灑離開,把玉云生的心也一并帶走。 她已經(jīng)收到雪苓的信了,知道雪苓即使生了兒子,也不能成為平妻全是玉初見的原因,她心中對齊孌的恨只有越來越深,恨不得離開殺了她。 齊孌要死!玉初見也必須死!玉初見死了,就不是昀王府的王妃,雪苓就一定能成為平妻,不,說不定到時候雪苓還能是正妻。 但在得到這些之前,她必須得到玉家的一切,玉云生已經(jīng)沒用了,他如今只會喝酒撫琴,躲在角落叫著那賤人的名字,既然他不想要玉家繡房了,就讓她們母女來接手好了,說不定她還能脫離奴籍,不用再被人看不起了。 心中想到已經(jīng)安排好的計劃,陳貞惠揚唇冷笑,她一定會得到她想要的一切的。 來到瀚院,她從春香手中接過竹籃,“在這里守著?!?/br> 叩開書房的門,陳貞惠換上一副擔(dān)憂心疼的表情,走了進去,柔聲喚道,“老爺,吃飯了?!?/br> “出去!”玉云生指尖一頓,微弱的琴音啞然而止,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瞪向陳貞惠。 陳貞惠放下竹籃,在桌子上擺上飯菜,聲音略帶哽咽,“老爺,您吃點東西吧,您這樣……妾身看著心疼。” “你出去吧,我不想吃?!北е伲裨粕砜s在軟榻上,仿佛這樣能欺騙自己,齊孌不曾離開。 “老爺,妾身求您了,您吃點東西吧,您要是有什么事兒,叫妾身下輩子要如何過?子恒少爺要怎么辦?”陳貞惠跪到玉云生面前,掩面垂淚。 “出去吧,好好照顧子恒,他才是玉家以后的主子?!庇窭蠣旈]眼,低聲說道,似警告,也似嘆息。 “老爺,子恒少爺不喜與妾身一起,他跟在夫人身邊不少時日,也只愿與夫人一起,妾身無能為力照顧他,老爺,您還是多多保重,就算不為妾身也要為了子恒少爺著想?!标愗懟莶皇遣幌肜瓟n玉子恒,她也想把玉子恒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無奈那臭小子只認(rèn)齊孌是他母親,對她如同對個奴婢般呼呼喝喝,如果不是如今不能對他做什么,她怎么會留著他活到現(xiàn)在。 玉子恒才是玉家以后的主子嗎?那如果沒有玉子恒呢?誰會是玉家以后的主子? 提起齊孌,玉云生心中又是一痛,這些日子他反復(fù)地想了這些年來他到底如何對待齊孌,越想就越痛苦,十幾年來,他根本沒有好好待過她,只是一味地傷害她和女兒。 他甚至卑鄙到口口聲聲對齊孌說愛,卻又從沒好好去了解過她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在成親當(dāng)日,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她,所以心懷愧疚,故意讓自己去遺忘當(dāng)年在燕城答應(yīng)過她的諾言,因為忘記,所以他不知道她究竟在等著他什么。 他如今全想起來了,想起當(dāng)年他們在燕城如何生死相許,如何承諾彼此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何攜手到老,他想得越多,越清楚,他的心就被會折磨一次。 西洲曲……西洲曲……齊孌曾對他說,已經(jīng)忘記了,但其實,她始終都記得,她不是忘記,而是已經(jīng)決定遺棄了。 “子恒既然不愿意跟著你,就讓明月帶著她,請個先生來家里教他功課吧!”玉云生從軟榻上下來,他……應(yīng)該要去和齊孌說一聲對不起的。 陳貞惠低垂著頭,聽到玉云生的話,無聲笑了起來,“是,老爺?!?/br> “出去吧。”玉云生揮手,“去把明月叫來?!?/br> 他不能就這樣去見齊孌,他不想失去她,他知道現(xiàn)在不管說什么,她都不會回心轉(zhuǎn)意,可是他必須讓她知道,他是記得的,他記得當(dāng)初的諾言,記得燕城所有的一切。 陳貞惠出了書房,和春香一同去了明月的院子,告訴她,以后玉子恒由她照顧,其他的話,便沒有再多說,只是讓她去一趟書房。 明月臉色蒼白,怔愣看著陳貞惠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 讓她照顧玉子恒?那不是……給她招惹禍?zhǔn)聠幔?/br> “姨娘,為何要讓少爺給明月帶著?”走出明月的院子一段距離之后,春香才狐疑地問陳貞惠。 陳貞惠微笑著,目光深沉地看著遠(yuǎn)處花園中正在玩耍的玉子恒。 “這孩子不是不喜歡我嗎?不是不會把我當(dāng)母親嗎?那就讓他去別處找母親了?!边@個別處,指的是何處春香不懂,但陳貞惠心里卻是很清楚,玉子恒不是喜歡齊孌嗎?就讓他們母子在地下相見好了。 ********************** 先和大家說聲對不起,今天晚更了,最近我們市在大搞計生運動,昨晚……應(yīng)該是今天半夜三點多的時候突然收到市領(lǐng)導(dǎo)要下來檢查工作,被生生從被窩挖了出來,現(xiàn)在才回家,吃飯洗澡之后又要出去抓人了,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更新,先請個假,如果今晚不用通宵,明天一定就能更新。(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