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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同人]治愈系馬甲精在線閱讀 - 分卷(22)

分卷(22)

    這樣的話,你的伙伴們已經(jīng)說了很多了哦,沒關(guān)系的。男孩顯然被這沒有停歇的道謝給逗笑了,擺了擺手說道。

    他們說他們的,我說我的,是我向你道謝,不是他們,灰原哀帶著些許霸氣說道,至于謝禮,我會準(zhǔn)備我的那一份,你是和安室先生在一起住的話,也不怕找不到你。

    矢澤遙斗摸了摸鼻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啊,也有道理呢,那我就先期待著了。

    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先給灰原,唔,可以這么叫你吧?在看到灰原哀準(zhǔn)許的回應(yīng)后,矢澤遙斗繼續(xù)說道,我先給你準(zhǔn)備了驚喜,你先等等。

    說著,黑發(fā)男孩跑到一邊的小山坡處,不知做了些什么,回來的時候,他手上拿著一株半開了的金黃色的向日葵。

    這個,就當(dāng)做是我提前送的禮物了,結(jié)識手禮喔,【諸伏景光】對著灰原哀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如果有想要相見的人,就好好照顧它,會發(fā)生奇妙的事情。

    至于會是什么驚喜嘛,是自己安分想念的那個人也說不準(zhǔn)呢。

    灰原哀無語地看了【諸伏景光】一眼。

    這向日葵上還有尚未消失的露水,根部也綴著新鮮的泥土,這明顯就是剛剛摘下的,騙人的技術(shù)能再好些嗎

    只是不知為何,灰原哀隱約有種預(yù)感,接下這朵向日葵的話,會發(fā)生什么重大事情。

    出于這種第六感的強(qiáng)烈預(yù)示,她還是收下了【諸伏景光】的結(jié)識手禮。

    灰原哀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袋子,將向日葵放了進(jìn)去,她蠻擔(dān)心這株花朵會在中途夭折萎/掉的。

    但神奇的是,明明在紙袋中悶了許久,沒有水源也沒有泥土提供營養(yǎng),這株向日葵在他們從長野返回東京,這段相對遙遠(yuǎn)的距離中,竟沒有一點(diǎn)枯死的跡象,反而等到了灰原哀回到博士家,拿出花盆進(jìn)行種植的時刻。

    這幾天,灰原哀沒有一直悶在地下室里沉迷做實(shí)驗(yàn),反而時不時上來休息,照料起向日葵來。

    阿笠博士摸著他雪白的胡子,欣慰地看著正在給花朵澆水的灰原哀,這樣也好呢,起碼小哀看上去沒有那么沉悶了,為了那盆向日葵,她連作息也變得規(guī)律了很多。

    話說,要是小哀真喜歡照顧花花草草的話,他是不是該多買幾盆花來呢

    灰原哀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有這樣的耐心,去細(xì)心照料起以往自己覺得嬌嫩,比起貓貓狗狗來說相對不好養(yǎng)的花草來。

    灰原哀極力說服自己:她只是想堅持下去,那可是別人送的禮物,就算再怎么帶著玩笑性質(zhì),也不好甩手不理吧。

    就這樣,平淡的一周過去了。

    這天,灰原哀像之前幾天的早晨一樣,早早起來給向日葵澆水。

    只是,當(dāng)她拿著灑水壺,剛剛走近那朵比起先前半開的模樣,已經(jīng)完全綻放,花瓣柔軟舒展開來,格外漂亮燦爛的向日葵時,面前突然發(fā)生的變化,讓她瞪大了眼睛。

    咚砰!

    是顫抖的手沒有抓緊灑水壺,灑水壺掉落在地發(fā)出的聲響。

    第28章

    放在陽臺上的那株向日葵, 在清晨的微風(fēng)吹拂下?lián)u曳生姿,然而,忽然間升起了一陣白霧, 將向日葵全然籠罩起來。

    隨后在灰原哀的注視下, 向日葵憑空消失了, 取代那朵漂亮花兒的, 是那個性格同向日葵一樣, 尋求光明, 溫暖善良的纖細(xì)身影。

    長發(fā)如瀑, 眼眸如月,淺淺一笑,便帶來了陽光傾灑, 照亮這方小小天地的和煦微暖。

    對方向灰原哀伸出了白皙柔軟的雙手, 輕輕擁抱住了她。

    志保, 我回來了。

    裝滿水的灑水壺掉落在地,發(fā)出極大聲響,里頭的清水灑滿一地, 還在不斷地從壺口流出, 弄濕了地板, 濺到了玫紅色的毛絨小熊拖鞋,但灰原哀沒有分出半分注意力給它。

    灰原哀側(cè)過頭來,那雙別有異國風(fēng)味的藍(lán)色眼眸, 死死盯著面前之人的臉龐。

    明明是極度不科學(xué),仿佛傳說故事中花草精怪變身成人的場景,灰原哀應(yīng)該心生警惕, 提防這個忽地出現(xiàn), 和自己已故jiejie宮野明美長相一樣的女子。

    可當(dāng)她被擁到對方懷中, 鼻間嗅到那滿懷的淡淡向日葵花香,感受到對方溫?zé)岬捏w溫時,卻莫名放松下來,宛如一只離家許久,在外頭歷經(jīng)風(fēng)霜雨雪,已然傷痕累累的幼鳥,終于回到了大鳥的羽翼之下,取暖安眠。

    灰原哀緊緊抓著面前女子的白色上衣,稚嫩的小手因?yàn)橛昧?,指?jié)已經(jīng)發(fā)白,衣服也因?yàn)檫@股力量,起了深深的褶皺。

    可她并沒有因此放手,反而抓得更緊了。

    該如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灰原哀不知道,也無法用自己此刻倍覺匱乏的言語來訴說。

    就好似沙漠中干渴許久的旅人下一秒便遇到了綠洲,驚喜來得太快太突然,那一剎那并沒有切切實(shí)實(shí)感受到內(nèi)心的喜悅,只覺得茫然無措,生怕眼前的只是一個幻影,徒得歡喜的海市蜃樓。

    直到帶著哽咽,斷續(xù)傳來的jiejie姐?那聲呼喚,得到了宮野明美溫柔而肯定的回應(yīng)后,灰原哀才發(fā)覺臉上一片冰冰涼涼,面前景象變得模糊不清,伸手一擦,盡是淚水。

    志保,jiejie好開心,看到你逃出來了,棕色長發(fā)的女子,抬起手來,從后至前摸了摸灰原哀的短發(fā),滿眼都是心疼之情,也辛苦你了,一直以來那么堅強(qiáng),乖乖聽我的話活下來。

    抱歉呢,本來是想利用那個機(jī)會,讓你徹底擺脫組織的是我太天真了,愚蠢相信琴酒他們會放過我們,反倒連累了你,讓你那么傷心。宮野明美愧疚自責(zé)地道。

    沒關(guān)系的,才不是jiejie的錯!只要、只要jiejie沒事,陪伴在我身邊,怎么樣都無所謂的!

    灰原哀急忙抬頭說道,她的鼻頭已經(jīng)通紅,可是酸澀感依舊沒有散去,反而由鼻端不住蔓延開來,去往了胸腔處那顆躍動的心臟,也來到了她含著淚珠的雙眼,于是,心中的那股思緒愈發(fā)難以抑制,而眼前已經(jīng)下起了傾盆大雨。

    灰原哀松下一身如同刺猬般的防備,卸下盔甲,這個時候,她才貼近她現(xiàn)在幼童的外表,像個孩子那樣,抱緊了自己親愛的jiejie,抓緊對方的衣角,號啕大哭起來:不要死啊,jiejie,不要死不要離開我,嗚

    好難啊,在jiejie不在的時候,堅持活下去,一個人真的、真的好難

    沒有辦法的,我完全沒辦法在jiejie不在的這個世界好好生活我,根本沒辦法離開jiejie啊

    所以,請不要離開我jiejie,拜托了。

    宮野明美的白色上衣被淚水打濕,茶發(fā)女孩晶瑩的淚水滾滾落下,砸在地面,留下一點(diǎn)又一點(diǎn)的濕潤印記。

    宮野明美輕輕嘆了口氣,熟練地拍了拍此刻黏人得好似一只小貓咪的灰原哀:好啦,宮野明美與宮野志保永遠(yuǎn)不會分開,我保證。

    我也真的回來了,志保,不要害怕。

    不用擔(dān)心我會又突然離去。

    因?yàn)閖iejie,正是因?yàn)榉判牟幌滦≈颈#庞謴?fù)生的呢。

    ***

    與宮野姐妹她們重逢時的喜極而泣、感動溫馨不太相同,降谷零這邊的情況反倒要戲劇化一些。

    最先變成人的是作為塞爾凱克卷毛貓的松田陣平。

    那個時候,降谷零才起床不久。

    雖然睡眠時間不長,但或許是近期總和一群毛絨絨待在一起,自己的幼馴染也倍分關(guān)注著自己的飲食和作息,因此降谷零的精神狀態(tài)與以前相比,要好許多。

    起碼看上去,有些時候不會給人一種,他是一個高智能機(jī)器人或者是人偶的感覺了。

    降谷零在做完早餐后,拿出鋼梳一步步向黑色卷毛貓走去:來,是時候給你梳毛了。

    松田陣平發(fā)出一聲氣音,表示不屑,但是又不得不讓降谷零給他梳毛沒辦法,誰讓他這具貓咪身體正好處于換毛期,最近毛發(fā)掉落過于猖狂。

    如果降谷零不幫他梳理那些換下來的毛發(fā),估計不用多久,這個小公寓里邊就都是他蓬松卷曲的貓毛了

    而且向來與降谷零不對付,比起摯友更像是損友的松田陣平也不得不承認(rèn),在照顧小動物這方面,降谷零還挺有一套的,至少給他梳毛的時候,還蠻舒服的。

    松田陣平口嫌體正直地挪動著小短腿,癱在地上任降谷零給他整理毛發(fā)。

    降谷零嘴角有些抽搐,他總覺得這貓跟成精了一樣,這姿勢這眼神都讓他想起了一個人。

    家里除了本就是被他撿回來的小柴犬安室哈羅外,其他被【諸伏景光】救回來的小動物,都多多少少在某些方面,與他那幾個逝去的友人有相似之處。

    比如被取名Hagi的葵花鸚鵡,在撩妹方面別有天賦,盡管他只是一只鸚鵡,但某日被【諸伏景光】帶去波羅咖啡廳時,又恰逢榎本梓心情不太好的時刻,他居然直接飛到外頭,銜來一支花壇里的玫瑰送給榎本梓。

    雖然后續(xù)是降谷零身為葵花鸚鵡的主人,因?yàn)镠agi亂摘玫瑰花的行為被罰款了。

    又比如面前的這只塞爾凱克卷毛貓,熱衷于將家里與電子機(jī)械相關(guān)的物件,都用他的爪子拆了,什么電子鬧鐘、小風(fēng)扇,甚至是掃地機(jī)器人,都沒能逃過一劫。

    能看出卷毛貓把它們拆完后,已經(jīng)盡力拼回去了,可惜貓咪的爪子過于鋒利,一些電子元件直接被弄壞,被牙齒咬住的外殼坑坑洼洼之余,還沾上了口水。

    發(fā)現(xiàn)自己再次破財?shù)慕倒攘?,默默地將損失算到了黑衣組織報銷賬單上。

    呵,能夠用黑衣組織的錢,為什么還要用自己的工資負(fù)責(zé),真當(dāng)日/本公安很有錢嗎?

    就連那只被【諸伏景光】取了自己的名字昵稱Hiro的起司貓,有些時候都給他一種那是【諸伏景光】的貓貓分/身的錯覺。

    如果不是【諸伏景光】明顯將那群毛絨絨當(dāng)做警校時期友人們的代餐,特意給小動物們加訓(xùn)過,降谷零動搖自己堅定的無神論唯物主義觀,懷疑起這些小動物體內(nèi)的靈魂是不是被友人們替換了。

    開玩笑,這怎么可能呢。

    自動自覺忽略了【諸伏景光】這個不科學(xué)存在的降谷零,很快就被打臉了。

    因?yàn)樗诮o黑色卷毛貓梳毛的時候,只聽見嘭!的一聲,面前升起一股白煙,煙霧裊裊過后,面前的貓咪幼崽直接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取代。

    在此之前降谷零正按住卷毛貓梳毛,現(xiàn)在手直接放在了松田陣平頭頂,降谷零在身前突然多了一個人的氣息時,下意識地一把抓住對方的頭發(fā),在松田陣平跟著向上的力吃痛站起時,反手就是一個擒拿術(shù)。

    被降谷零摁在地上,臉懟地板的松田陣平:你在做什么啊,你這金發(fā)混蛋?。?/br>
    降谷零聽了這話,卻絲毫沒有相信,反而臉變得陰沉下來,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笑容陰森瘆人,這是屬于黑衣組織Bourbon的笑:說吧,你這家伙,是怎么做出這鬼把戲的,這又是什么障眼法?

    哈?松田陣平滿臉疑惑,他用你是不是傻子的眼神看著降谷零。

    呵,你總不會想告訴我,你是真的從貓咪變成人的吧?抱歉呢,據(jù)我所知,怪盜基德那種級別的魔術(shù)師,也可以做到剛剛那點(diǎn)呢,降谷零瞇起眼睛,眼睛里閃過寒光,用這張臉,是來試探我嗎?很遺憾,我不認(rèn)識這張臉的主人哦。

    你當(dāng)初對待來路不明、身體還縮小了的【諸伏景光】時,可不是這樣的。

    這是雙標(biāo)嗎?這就是雙標(biāo)吧!

    松田陣平忿忿不平,從牙縫中擠出話來:呵,那我還記得你當(dāng)年跟我打架,我們兩人都受了傷,你就只知道對著諸伏賣慘,讓他幫你上藥,好像是我欺負(fù)了你一樣。

    明明我的假牙都被你打掉了!

    降谷零表情凝滯了下,在一番難以置信后,變得緩和起來,只是手上的力氣沒有絲毫放松,就在他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松田陣平突然語氣一轉(zhuǎn),幸災(zāi)樂禍起來。

    哦,話說起來,這幾年我們死了后,以幽靈狀態(tài)一直和你一起住在這公寓里的,黑色卷發(fā)的青年戲謔地挑了挑眉,很精神嘛,每天早上,你的小降唔唔唔!

    松田陣平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降谷零捂住了嘴。

    夠了!我相信你是松田陣平這個臭屁狂了。降谷零磨了磨牙槽,咬牙切齒地說道。

    只是手上的勁兒就忍不住大了點(diǎn),整得松田陣平叫了一聲:快放手,你這金毛大猩猩!你是想和猩猩去玩相撲嗎!

    呵,我是金毛大猩猩還真是對不起啊。

    在一番玩鬧過后,松田陣平和降谷零兩人臉上或多或少帶著青青紫紫,明顯才剛剛制造出來的傷口。

    雙方揉著還發(fā)疼的臉坐在坐墊上。

    說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降谷零喝了口咖啡,緩過神來后問道。

    嘖,簡單來說就是那個縮小版的諸伏,他能夠看到幽靈,就幫我們找到合適的身體,說是先溫養(yǎng)靈魂,估計是體內(nèi)的日月精華達(dá)到了標(biāo)準(zhǔn),就可以變成人了。松田陣平概括了當(dāng)下情況。

    接收到巨大信息量的降谷零腦子宕機(jī)了會兒后,不抱希望地問道:我們是指?

    喏,就在那里,全都是熟人。松田陣平懶洋洋地指了指一邊還沒變身成人,旁觀吃瓜的幾只小動物道。

    降谷零順著松田陣平手指的方向看去,心里清點(diǎn)數(shù)目,一,二,三很好,都對上了。

    所以這個家,除了哈羅外,全都是假動物嗎。

    降谷零還想起松田陣平先前說死去的友人,成為幽靈后就一直和自己生活,一些私密的事情,豈不是一個不小心就會

    降谷零只覺得眼前一黑。

    好像是要刻意打擊他這脆弱的小心臟一樣,只聽見嘭、嘭、嘭接連幾聲聲響過后,原本窩在墻角的幾只小動物也紛紛變成了人。

    忽略伊達(dá)航懷中的娜塔莉,幾個大漢硬生生把安室哈羅擠到了一個小小的角落。

    降谷零在震驚之外,注意到了自己正常形態(tài)的幼馴染也在其中。

    他不確定地開口道: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