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以后再說,無非是在等陳蘭心的意思,原本就是被這兩人施壓才松口結(jié)婚。 她如果去世,兩人的關(guān)系也 他到了辦公室,按部就班開會,發(fā)言。 與會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他心情不怎么樣,全程陰沉著臉,字字直白得不給臉面,這位總裁是有名的笑面虎,也不知為何今日這么反常。沒人敢問,結(jié)束會議迅速離開了。 基金會的埃迪今天也是會議一員,他聽說了一些傳聞,對上司的反常倒是有頭緒。 他打趣道:周末再去打馬球如何?帶上你現(xiàn)在的伴侶,啊,我就知道你們會是一對。 嚴汝霏遠遠坐在首席的位置上,頭也不抬,只看著手機屏幕。 仿佛在等誰的電話。 你是想見凌安直接找他就行了。他抬眸說道。 他現(xiàn)在是有家室的人嘛,我怎么也得先和你說一聲。埃迪笑著說,卻被對方的眼神看得背脊發(fā)冷,他實在受不了上司這個被老婆綠了似的司馬臉,雖然剛聯(lián)姻就被戴帽子確實不太好看,但也不是沒有前例,豪門聯(lián)姻不都是這么回事嗎。 嚴汝霏也清楚埃迪大概是對凌安有事相求,畢竟對方不是同性戀,對凌安也沒有興趣。埃迪一走,他拈了根煙抽了起來。 得想辦法把凌安身邊那群鶯鶯燕燕給解決了,李烈澳之流。 碰了他的人,怎么也該有代價。 在家換了衣服再返回公司時已經(jīng)遲到了。凌安對寧琴解釋了緣由:出了點意外。 寧琴善解人意:我知道,我看了新聞。 雖然不清楚新聞寫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正常報道了,三人行或者出軌之類的。 凌安不太在意,叫上幾個管理開例行會議,又囑咐寧琴:等下和嚴汝霏確認什么時間和我去見陳董。 寧琴頷首,又說:對了,李烈澳打了我電話,說有事找你。 不用管他凌安皺了眉,他要是近期沒通告,給他安排一個。 寧琴了然:知道了。 到了下班之前,她轉(zhuǎn)達了嚴汝霏的答復,晚上八點之后有空閑。 凌安喝了口咖啡,倚著沙發(fā)嘆氣,聽著寧琴繼續(xù)與他說早上吩咐的事:李烈澳這陣子還不錯,拿了個平導的男二,不過我剛才聽說,他出意外受傷了,的虧那個劇組還沒開機。 又問給李烈澳安排戶外綜藝飛行嘉賓資源是否可行。寧琴捉摸不透這人在凌安眼中什么地位,畢竟已經(jīng)上了不止兩次緋聞,她拿不定主意給他什么資源。 凌安倒是很隨意:隨便,反正他不會不答應。 你把他打了?她看出來他不耐煩。 凌安莫名:怎么可能是我呢,我對他沒有興趣。 正說著,寧琴的號碼響了,她瞄了眼:李烈澳,估計是找你的嗯? 她臉色一變,抬頭說:你還是看看吧。 屏幕亮起來,一條短信,來自李烈澳。 他威脅我。 凌安頓時笑了:李烈澳挺把自己當回事的。 說的是誰???這話有點綠茶味了,你都干什么了。她問。 他沒回答,轉(zhuǎn)頭叫了司機,回家休息了一陣。 約好的時間之前,徐夢不知怎么出現(xiàn)在了他家,敲了很久的門。 我發(fā)現(xiàn)很久沒過來看望你。徐夢這樣說。 凌安側(cè)身讓他進屋,說:我待會兒去醫(yī)院看看陳蘭心。 哦,我也一起吧。 你就算了,我和嚴汝霏一起去的。他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 徐夢嗤笑了聲:我以為你倆鬧掰了,那條新聞看著怪喜慶的。怎么,都這樣了還得一起去陳蘭心那兒演戲? 你老實待著。 凌安不耐煩解釋這些。 他上去頂樓的住院部,通道那兒已經(jīng)站著個男人,嚴汝霏,正百無聊賴站在欄桿邊上往下望,見他來了迎上去,問:這么早到了。 提前一點凌安說,她醒了么? 陳蘭心看著比以前更瘦削虛弱了,坐在輪椅上,被護工推出門,見到凌安和嚴汝霏雙雙出現(xiàn),她大約是非常高興的,眉梢都沾著歡喜。 我兒子結(jié)婚了,真好。她看著嚴汝霏,慢慢感嘆道。 嚴汝霏卻注意到,凌安搭在輪椅上的左手慢慢捏緊了,太過用力以至于骨節(jié)泛白,低垂著的眼皮微微顫抖。 這話犯了他的忌諱,想起被養(yǎng)母和前任一起逼婚,他氣憤了,是這樣么。 心臟頓時泛起針扎的疼,嚴汝霏也沉默了。兩人都沒有回應這句感嘆,她不介意,笑吟吟地說起了今天的天氣。 她被推到了頂樓的人工花園門口,碰巧迎面走上來一個頎長蒼白的男人,賴訴。 他也驚訝:阿姨和凌安都在你好,嚴先生。 陳蘭心更欣慰了:賴訴,很久沒有見到你了,過來和我們聊聊? 凌安看著兩個男人的面孔,背脊?jié)u漸發(fā)冷。 陳蘭心仿佛已經(jīng)不再正常了 這是在敲打他么。 他們聊了什么,他完全聽不進去,心里一片冰冷。 忽然左手被男人有力的手掌悄然握住了,身旁的嚴汝霏攬過他的肩膀,沉穩(wěn)道:如果不舒服你就先走,我再待一會兒下去找你。 凌安神色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這時,陳蘭心忽然問:凌安,你們公司那個演員,之前在慈善宴會上唱歌的,叫蘇什么來著,他沒和你一起來? 凌安淡淡一笑,垂眸看著她:您病了,還是多休息吧。 她微笑:我自然得活久一些,畢竟現(xiàn)在我還在,你就能這么天天上新聞了。 母子二人的暗涌,微妙到令嚴汝霏都察覺到危險。 46、第 46 章 據(jù)他所知,陳蘭心與凌安,沒有法律上的收養(yǎng)關(guān)系。 推理時間線的話,兩人應當是在凌安與他分開之后相識的,前者成了類似繼承人的地位,大約是因為陳蘭心的兒子病弱,她考慮到其他因素或者機緣巧合,與凌安結(jié)成這種關(guān)系。 當年是陳蘭心力排眾議給了凌安19%的股份。隨便任何人聽到這個舊聞都會認為他們母子感情頗好。 嚴汝霏一開始就認為傳聞也許不實。 何況如果真的將凌安當做兒子看待,就不會有聯(lián)姻和現(xiàn)在的對話了。 就連賴訴也稍稍露出吃驚的神情,好在這時候有人上前打破了這種不安沉默。 徐夢笑嘻嘻地從不遠處走近了,說:怎么都在花園這里? 嚴汝霏第一反應是不快,也不知道這人怎么也來了。 凌安若無其事地與徐夢打了招呼,又吩咐護工帶陳蘭心到花園里逛逛,轉(zhuǎn)過去問:你怎么來了。 來檢查腦子。徐夢開了個玩笑,眼珠一轉(zhuǎn),掃過賴訴和嚴汝霏,好巧,你們都在啊。凌安的新歡舊愛加上我算什么呢,他的翅膀們? 滾吧你。凌安不耐煩。 徐夢哈哈一笑:沒,就是玩笑而已。 這話說得賴訴也尷尬了,找了個理由離開了,臨走前看了凌安一眼,欲言又止。凌安側(cè)過身,說:我沒事。 賴訴有點悵然若失地點點頭,慢慢走回自己病房。 花園外剩下這仨人,氣氛不太好,凌安看了看表覺得該走了,問嚴汝霏:回家? 男人自然臉色不太好看,很冷淡地掃了前邊徐夢一瞥,他是不屑與徐夢正面說來倒去,直接無視了。 他緊了緊與凌安十指緊扣的手,另一手摸了摸凌安的發(fā)頂,低垂著眼簾道:我看你也累了,走吧。 徐夢在一旁看著,笑道:有意思,聯(lián)姻聯(lián)得感情更好了? 凌安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牽著嚴汝霏的手,兩人疾步離開了。 徐夢遠遠看著他倆的背影消失,臉上的表情也斂起,轉(zhuǎn)頭朝剛才賴訴的方向走過去了。 夜晚,凌安卻難以平靜,嚴汝霏也知道,回了家,兩人說起剛才的事情。 說起來,他此前從未聽聞過陳蘭心與凌安不合的消息,那么只能是這陣子的事了。為了股份財權(quán)么,說不通,凌安本就是陳蘭心選出來的。 被問到方才的沖突,凌安托著腮,坐在窗邊思忖了許久,微微皺了眉:你以后最好不要與陳蘭心接近了。 她怎么了? 大概是覺得我這幾天太不安分了?不知道。凌安捋了捋自己的額發(fā),有點煩躁,又扯了下嘴角,想笑,她真喜歡你,為了你當面敲打我。 你也少和她見面。饒是嚴汝霏這樣冷酷的個性,如果對自家人也是對外人更寬容,他不解陳蘭心這種幫著他的做法也不怎么喜歡。 說白了,凌安和他之間的事,他不希望陳蘭心摻和。 凌安仰面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慢慢平靜了下來。 陳蘭心的話他可未必會聽,她自己心里也清楚,想到這兒,他朝床邊正襟危坐的男人勾勾手指,笑了下:好煩啊做點別的快樂一下。 嚴汝霏聞言挑了下眉,將手上剛點了煙掐了,俯首過去吻著他。 這么熱情? 凌安摟著他的腰貼上去,解自己的衣服,盯著他看,似笑非笑。 嚴汝霏低頭扣著他接吻,這人長著黑白分明,冷淡嫵媚的一雙眼,在這方面很擅長引誘。 他沒和其他人上過床,一度覺得自己是性冷淡,但對凌安,他一向很有欲望。 半夜做完,凌安起來抽了根事后煙,男人的手還勾在他腰上,親昵地從背后貼上來:心情好點了? 嗯還行? 下個月我們到A國度假?南邊。 凌安想了下,答應了:可以,我還沒有拜訪過你父母我們順便和那邊的熟人聚一下,晚點我和他們聯(lián)系。 嚴汝霏喜歡這種感覺,只要凌安態(tài)度配合,度假或者是普通休假都無所謂,他怕的是像前天那種情況,凌安壓根不理會他 他也意識到,歸根結(jié)底還是得待在凌安身邊,至少在徐夢、賴訴這些人面前,他還是被凌安優(yōu)先在乎的那一個。 也是可笑,他作為合法伴侶卻淪落到與那些情人作比較。 說到這兒,他若無其事地提起李烈澳:之前在你房間里那個明星他的工作被禁了一些,有必要和你說一聲。 凌安的語氣聽不出什么態(tài)度:你都禁了才和我說這事,我能說什么? 嚴汝霏轉(zhuǎn)了下眼珠,翹起嘴角去親他,沒被拒絕。 這事兒就這樣過了么。 嚴汝霏目光沉沉,聽著凌安撥電話,與大洋彼岸的舊友計劃下個月的聚會和旅行,漫不經(jīng)心地回憶起徐夢今日的挑釁。 等凌安掛了電話,他說:你身邊喜歡你的人不少。 是啊凌安也不否認,知道他在說徐夢,隨他們?nèi)グ?,我現(xiàn)在是已婚人士。 他冷冷道:已婚人士和一個半裸男待在酒店房間。 那就是個意外,我哪兒知道他這么直接啊我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種事了。凌安不怎么在意地提起此事。 這是他第一次解釋那晚疑似出軌的細節(jié)。 是不是真的,嚴汝霏也無從考證。 他看著眼前游刃有余又敷衍的凌安,心里慢慢泛起焦躁,但他不能說出來,自己是在恐懼那些可能性未來對方如果真的出軌了,卻連敷衍掩飾都懶得做。 我睡了。凌安起身,在他頰邊親吻。 他拽住凌安的手臂,忽然說:我說愛你是真的。 我知道啊。 凌安了然地朝他笑了笑。 因為這個微笑,他焦躁的情緒稍稍安定,心思又活躍起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還算可以接受凌安沒有出軌,這只是個意外,凌安不至于離開他。 他咬煙躺倒在床上,眼底浮起更陰暗的物質(zhì)。 翌日晚上,徐夢在會所游蕩,摟著個年輕男生進了包廂。他一眼就瞥見了蘇摩,坐在沙發(fā)上倒酒,這陣子蘇摩沒什么工作,經(jīng)常出來玩,一來二去和徐夢也熟識了。 他坐在蘇摩身旁,打了個招呼:你一個人啊。 是呀蘇摩頭也不抬,其他人都出去了。 怎么不把凌安叫出來。 叫他干什么呢他都結(jié)婚了,不一定會出來。 我就是無聊,他又不理我徐夢抱怨道,結(jié)婚了就更不搭理我了,唉,多年情誼終成泡影。 蘇摩被引起興趣:你們認識很多年嗎? 大學認識的,十九歲他說,生疏了,我和他現(xiàn)在,還不如他和你親近呢。 蘇摩莫名:為什么生疏了呢,你倆家打商戰(zhàn)了吧。 沒有徐夢摸了摸下頜,盯著蘇摩看,你對凌安什么看法? 對我很照顧的前老板,怎么了?蘇摩忽然警惕,你這樣很像小報記者。 你知道他為什么對你這么照顧嗎,你長得好,可是娛樂圈里模樣好的人太多了,為什么你在他那兒是最特別的一個,不談戀愛不上床卻給你資源捧你 你好像喝醉了。蘇摩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是在發(fā)酒瘋。 不信你就去問問他,是不是這樣,他就是喜歡你這張臉你注意過嗎,你和嚴汝霏有幾分相似。 蘇摩怔住,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