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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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就算是從風水角度來講,這棟樓也顯得太多余了點。樓上了二樓,在走廊的窗戶前,看了看外面的景色,不遠處還能看見正午的太陽,但在這里卻已落下夕陽。 洛皺緊了眉頭,他推開了那扇被上著封條的門,灰塵撲面而來,他忍不住嗆住咳出聲來,然后才眼淚花花的捂住鼻子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接著并不強的光看見了里面的景象,滿是雜物,堆著不知道廢棄了多久的體育器材,在墻邊還能看見幾只死老鼠。 他松開了手,不在這里。 在哪呢?洛忍不住問出聲來。 什么在哪?身后突然傳來了聲音,洛立刻轉身將手機對準了那邊。 一個學生模樣的男生隨意的穿著校服,靠在窗邊抽著煙,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煙頭的火星子忽明忽暗,尼古丁的氣息伴隨著灰塵卷入了洛的鼻腔,讓他不得不再次捂住了鼻子。 沒什么。洛謹慎的回答,他看見那個男人直起身來緩慢的朝他走了過來,在他身前站定,然后彎腰看著他胸前的?;?。 特招生?男生又吸了口煙,這次直接吹到了洛的臉上。 洛忍不住朝后退了一步,靠在了粗糙的墻壁上,謹慎的看著面前的人,直覺來講,這個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 你在找什么?男生又開口道,將煙頭徑直扔到了地上,抬腳碾了碾。 沒什么。洛搖搖頭,松開了手,沖著男人露出了一個笑容,我該去上課了。說完就準備離開,但是他的手腕卻被男生大力的拉住。 告訴我,你發(fā)現了什么?男生似乎刨根問底,將洛按在墻上,欺身而上,曖昧的湊近,夾雜著煙味的呼吸打在了洛的側臉上,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我說了,什么都沒有。洛也有些不耐煩的皺緊了眉頭,似乎失去了虛與委蛇的耐心,有些煩躁的咬牙切齒,放開我。 特招生,有些東西不是像你這樣的人可以探索的。乖乖當個玩具度過這幾年,就什么事都沒有。男生的聲音很低沉,他用鼻尖蹭了蹭洛的臉頰。 我知道了,放開我,我馬上就離開。洛平復了一下心情,瞇了瞇眼說道。 我叫喻澤。男生突然間說道,他朝后退了一步放開了洛。 ...洛秋。 轉學生。喻澤似乎很清楚洛的來歷,笑了笑,我們是一個班的。 洛愣住了,但很快便裝作不在意的點點頭,接著轉身離開。 在轉角處,他似乎又隱約聽見了身后打火機按下的聲音,洛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他可不覺得這個男生只是無意間找了個抽煙的地方,那樣的警告更像是威脅。 看樣子,還是得去找找張嘉澤問問清楚。 不到六點,就放學了,太陽還沒有落下,就連夕陽都熱烈的讓人感到灼燒,洛站在走廊里,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朝張嘉瑞的班里走去,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只有張嘉瑞在打掃著教室。 你沒必要這么做。洛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看著張嘉瑞明顯營養(yǎng)不良的身體佝僂的拿著掃把掃地。 張嘉瑞卻是沒有說話,他明白眼前的男生根本不懂那些富家子女的殘忍,他們以取笑他人為樂,奴役他人為豪,張嘉瑞只能默不作聲的接受著他們帶給自己的一切,因為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好過些,才能...活著。 等張嘉瑞收拾好了東西,已經六點半了,他們在學校里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小樹林的深處有一個大型噴泉,旁邊是座椅,偶爾會有社團在這里活動,尤其是樂團。 但是今天,這里格外安靜,學校在上個周禁止了社團活動,為期一個月,在放學后除了住宿生外,禁止停留。 你想和我說什么?看著眼前噴泉,洛主動開口道。 張嘉瑞握緊了拳頭,似乎坐了很長時間的心里工作,才慢慢開口道:我不知道你之前聽到的關于這所學校的宣傳有哪些,但我可以告訴你,那都是假的。 嗯,我知道。洛不在意的說到,畢竟我只是為了錢來的,別的東西我也不在意。 就算是被欺負、被孤立,也沒關系嗎?張嘉瑞有些不可思議。 我是為自己活,又不是為別人活,為什么要在意?洛無所謂的聳聳肩。 張嘉瑞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如果他也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 他是誰?洛轉過頭去看著張家瑞,似乎觸及到了一點真相。 他之前是你們班的特招生。張嘉瑞焦慮的咬著自己的拇指甲蓋,在一個周前,自殺了...他是被逼死的。 在學校里面自殺的嗎? 對,就在西區(qū)的教學樓。 洛沉思,他們現在是在北區(qū),如果說那個男生之前也是那個班里的話,為什么要跑到西區(qū)自殺呢? 他們逼他玩一個游戲。 洛皺緊了眉頭。 會下地獄的游戲。 洛了然,西區(qū)一共有九層,通常是用作社團活動的場所,那里的電梯可以直達地下二層停車場,相當于一共有11層。而那個游戲,就是在電梯里按照指使摁按鈕,隨著電梯的升降,最后,會去到異空間。 然后他死在了電梯里,學校方面給的是自殺,但怎么可能?一定是鬼殺了他!那群人肯定召喚出來了什么東西。張嘉瑞恐懼的睜大了雙眼,即使是在夏天的夜晚,他同樣感受到了無限的寒意。 離開這里吧,你才來了一天,可以走的。李嘉瑞祈求的說。 但是洛卻一臉若有所思,然后看著他笑著說:我明白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洛是住在校外的,他在不遠處的街區(qū)租了一套小公寓,屬于他自己的空間,可以安靜的沉浸在思維當中。 回到家里他打開電腦搜索了那個游戲,論壇上有親歷者似乎真的去到過異世界,但在最后他警告到:不要隨意去玩這個游戲,否則可能會釋放出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來。 難道他在校門口感受到的怨氣就屬于那個東西嗎?洛推了推眼鏡,手機屏幕亮了亮,微信里有一個新的好友申請,頭像是一條魚喻澤。 「你好,我是喻澤?!?/br> 洛挑眉看著那邊秒回消息。 「找我有事嗎?」 喻澤發(fā)了一個定位過來,「過來玩嗎?」 洛可不相信那個人會有這么好心,但他還是回復到:「好?!?/br> 定位是一個酒吧,從家里打車過去要將近半個小時,等洛過去都已經快九點了,問了包廂號,由服務員帶著他走了進去。 里面熱火朝天喝酒的人都是他的新同學們,那個陳文昊臉紅脖子粗的仰頭又吹了一瓶。喻澤坐在他們中間,饒有興味的看著陳文昊的展示,嘴里叼著一根煙,沒有點燃??匆婇T開了,才把視線移了過去,就瞧著洛一副復雜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新同學來了。喻澤起身說道,包廂里的氣氛一瞬間凝固,但很快便恢復了過來,就連陳文昊都沒有再找特招生的麻煩,只是沉默的坐在沙發(fā)上和身邊的人喝酒。 洛被喻澤招呼著坐到了他的身邊。 遲到的人要罰酒,對嗎?喻澤的眼中帶了些說不明的惡意,開了一罐啤酒就放到了洛的面前,一罐就好。 我不懂喝酒。洛笑著搖頭,與喻澤的對視當中沒有絲毫的退縮。 這么不給面子嗎?旁邊的一個男生忍不住說道,看著洛的眼神有些不屑。 阿旭怎么說呢?好學生跟我們當然不一樣。喻澤似乎帶了些譴責,但說出的話分明更是將洛往火坑里推。 一個周了,怎么也得好好給喻哥接風才對。 洛敏銳的聽見了那個時間詞,但喻澤的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笑著點燃了那根煙。 你找我過來,就是讓我來喝酒?洛俯身伸手,指尖在啤酒罐上輕輕撫摸著。 當然不止這些。整個包廂里彌漫著酒氣和煙味,這一切都由金錢組建了獨立的世界。喻澤瞇了瞇眼,看著洛的側臉,又回想到了中午聞著他側頸時的感受,笑了笑,畢竟新同學,怎么樣都是我們這個大家庭里的人了。 聽見喻澤的話,周圍人都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但很快便附和起來。 但是我從沒想過成為你們的家人。洛也笑著說,絲毫不接茬。手指微微一推,那一罐啤酒便倒了下去,白色的泡沫混雜著酒水很快便蔓延了整張桌子。 喻澤只是沉默不語的看著洛的動作,有些危險的咧開了嘴,有些時候太有趣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無趣的生活也并不是我想要的。 洛可以看見,在喻澤的身邊纏繞著很多兇狠的東西,但他們卻只敢在周圍哀嚎游蕩著,不能近身。 喻澤,真是個天生的壞種。 洛甚至可以看見他流淌在骨子里那粘稠如黑泥般的靈魂。 作者有話要說: 校園 鬼故事 本來最開始就只打算寫個單純的校園的,但是今天看了《靈媒》,所以腦子里面全是那些有的沒的,忍不住就寫成了這樣 第33章 壞種培育計劃2 告訴我吧,你到底在找什么?喻澤湊近了洛,親密的幾乎像是吻在他的耳邊,尼古丁的氣息緊緊的纏繞著青年,洛不適的皺了皺眉。 你是害怕讓我找到什么嗎?洛偏過頭直視喻澤讓人覺得膽寒的眼睛,就像是被什么冷血動物盯上的感覺,冰涼的毒蛇纏繞著你的身體,吐出的芯子還威脅般的打在臉上。 但獵物卻毫不畏懼,反倒是冷靜的思考著毒蛇的弱點。 你又能找到什么呢?喻澤反問道,一只手搭在了洛的肩膀上,微微使勁,讓洛靠的他更近了些,特招生。 喻澤夾著煙撐在膝蓋上,煙灰落到了手背,但是他絲毫沒有痛覺一般,只是死死的盯著洛看:你想抓到什么把柄? 喻哥,喝酒吧,跟他廢什么話呢?陳文昊突然間開口道,當喻澤轉過頭看著他的時候,男生又不自覺的露出了個尷尬的笑容來,他似乎已經喝醉了,就連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喻澤瞇了瞇眼,然后笑著松開了洛的肩膀,裝作不在意的將手背上黑色的煙灰掃走,洛低垂著眼眸隱晦的瞟了一下那人的手背,卻看見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上好像沾了點什么來,像是濺撒出來的鮮血。 可一晃神,那樣的錯覺便消失了。 所以,就是為了問這個?洛緩緩開口問道,手指在桌子上劃著,帶著倒下的酒水一起,似乎只是無意間的動作。 喻澤將煙頭扔進了煙灰缸中,重新開了一罐啤酒和旁邊的同學碰杯,然后仰起頭徑直喝著,洛可以感受到他的視線,潛藏在瓶罐之下,微乎其微的惡意。 你的問題可真多。空罐被大力捏扁,隨意的扔到了地上,喻澤稍顯慵懶的窩在沙發(fā)里,黑色的眼睛緊盯著洛的后背,手指緩緩爬上了凸起的脊柱,帶著毛骨悚然的感覺。 洛反手捏住了男生的手腕,警告般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而喻澤卻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 他看不見。洛松開了手,喻澤,是人類。但是他似乎也了解到了很多普通人不該知道的東西,那種惡意的粘稠,甚至連身邊的冤魂都不敢靠近,很危險,洛想著,他必須遠離這個人。 喻澤正準備開口再說些什么,就見陳文昊踉蹌著換了位置坐到洛的另一邊,他臉頰帶著不正常的紅暈,體溫也在升高,好像隨時都期待著爆炸,而事實上他也差不多了。 今天..不好意思哈....陳文昊端著罐酒,有些癡癡的看著洛的側臉,引來對方不適的皺眉,但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爆炸了,隨時都會因為劇烈的跳動而停止。 我在這兒,給你...嗯..賠一杯酒...說著,陳文昊就準備仰頭要喝,但洛的手卻按在了罐子上,他可以感受到陳文昊的不對勁,就像是附身了一般,不自主的做著讓自己死亡的事。 不用了。洛面無表情的說道,陳文昊的眼中是一片渾濁,不見半分清明。 他要喝,就讓他喝。喻澤坐起了身,像是從身后環(huán)抱著青年一樣,將洛的手拉開,漆黑的瞳孔死死的看著陳文昊有些灰敗的面容,大不了醫(yī)院見咯。 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陳文昊仰起頭又開始喝酒,身邊的人差不多也成為了醉鬼,在場只剩下洛和喻澤還徹底清醒著。 洛眼見著陳文昊的肚子不自然的變大,好像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他連忙掙脫了喻澤的桎梏,將陳文昊拿在手中的罐子打到了地上。 清醒一點!洛一拳打到了陳文昊的臉上,對方的眼中多了一點清明,很快就捂著肚子倒在了地上,呻吟嚎叫,伴隨著干嘔聲,身邊的人都被他嚇了一跳,洛也匆忙的拿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 喻澤重新窩在了沙發(fā)上,事不關己的看著包廂中匆忙的場景,外面的服務生也慌張的進來幫忙,他卻只是又抽出一根煙叼在了嘴里。 他是你的朋友,你就不擔心嗎? 喻澤點燃了煙,嗯?他挑眉看著站在面前的人,自己要找死,我攔著干什么? 你就不怕這些報應回到你自己身上嗎?洛冷漠的詢問,得來的卻只是喻澤無所謂的態(tài)度:那也得等他們能真的接近我再說。 你知道。洛篤定的說道。 喻澤吐出一口煙來,氤氳的煙霧徑直朝上,兩人的對質和周圍人的匆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恍惚間,黑色的眼眸中似乎沾染了猩紅,喻澤笑了笑:我知道什么?可別給我扣帽子。 嘖。洛皺緊了眉頭,不愿再在這里呆著,直接出了門。 站在大街上,微涼的寒意讓穿著短袖的青年泛起了雞皮疙瘩,街邊挺著的救護車還閃著燈光,酒吧里的一些人也看熱鬧般的走了出來,竊竊私語著。 洛只覺得有些煩悶,壓抑的他想吐。 所以你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喻澤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他的身旁,雙手插著口袋,看著不遠處的天空。 洛默不作聲,他拿出手機準備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