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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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邵翠華的信息,開始請他幫忙找唐光譽,后來就變成找他自己,七月份則是沒有發(fā)信息,想必是已經(jīng)知道他住院的事情。 7.26[唐光譽學(xué)弟]:學(xué)長,我去旅游回來了,沒帶什么特產(chǎn),你現(xiàn)在在哪?我給你帶點吃的過去。 唐光譽就給他發(fā)了這一條信息,想必也從自己母親那得知了他的事情,溫穆清腦海中直接浮現(xiàn)起唐光譽可憐兮兮的表情。 下面還有田可給他發(fā)的吐槽的相親的事情,只不過因為他太久沒回,久而久之也不再說話。 下面一堆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輔導(dǎo)員、老師的信息,想必被他舍友找人的行動驚動,便也來慰問他一下。 伍泉干巴巴地說:[你看,溫穆清還是有自己的圈子的嘛。]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要不是我的錯誤信息,你也不需要這么拼。] 如果伍泉一直理直氣壯,溫穆清還能自我反省一下,但見他聲音低了下來,溫穆清就理直氣壯起來了。 [反正也就幾個月的時間,我相信我朋友們也不會跟我太生疏。]他說,[與其在這里悲春傷秋,倒不如趕緊解決不是嗎?] [伍泉,我覺得你以前肯定年齡不大。] 伍泉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哪有什么以前啊,我不就,不就是個系統(tǒng)] [能量攢夠了吧?]溫穆清問,[我有占卜算過了,雖然也有劫難,但比起初預(yù)測的會好上很多,今年年底我們就可以結(jié)束一切了。] [到時候剩余的能量給你捏個身體,給我換個腿,足夠的。] 伍泉被他的大餅說服了,不再糾結(jié)自己當時的錯誤。 溫穆清把搶來的光腦打開,一目十號地看起來,方舟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但屬于資本的痕跡依舊深深地刻在上面。 他們所做的實驗明面上都是白字黑字的契約,但實際上依舊是對走投無路的普通人的壓榨。 簡單來說,方舟通過對動物狀詭異的研究,竟然還真的提取出詭異中的污染因子,他們將這些研制成類似卵的初級形態(tài),又通過精神系異能者往里面埋下種子,這樣培育出來的詭異就是人工詭異,受控于主人。 想要培育詭異的方法有二,一是去高級詭異點接受詭異的污染,不過這樣精神系異能者的實力不夠,很可能會造成反噬;二是去吸收普通人產(chǎn)生的極端情緒,長年累月積累發(fā)育。 前者危險更大,后者雖然耗時比較多,但好處十足。 米國首先下手的便是隔壁國家,他們在各個地方投放了試驗點,包括邵翠華,但因為華國監(jiān)管嚴苛,鄰里關(guān)系比起米國的獨棟建筑更為緊密,很難產(chǎn)生足夠極端的情緒,加上溫穆清從中作梗,他們便另擇出路。 這個實驗由議會全員通過,有總統(tǒng)的批示,過了明路后便開始招攬那些走投無路的絕望平民,通過簽訂協(xié)議給他們足夠還債的金錢或者治療,而他們要付出的則是自己極端的情緒。 如何制造負面的極端的情緒呢?人類在折磨同類方面,總是有很多辦法。 溫穆清沒有仔細看下面的具體實驗資料,僅僅是看了一些圖片就讓他有些生理性的不適。 他忍住想要砸掉光腦的沖動,深呼吸。 頭腦里輕微的響動早就消失了,伍泉不知道躲在哪里,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那群家伙,真的比詭異還令人厭惡啊]他喃喃道,[真的不怕遭報應(yīng)嗎?] [比起虛無縹緲的命運,人們總相信自己眼前的事情。]伍泉有氣無力地說,[不行了,嘔我遭不住,為什么系統(tǒng)接入光腦就能直接接收所有資料???!屏蔽都做不到!] [你去休息吧。]溫穆清抽了抽嘴角,[那個議員就是負責(zé)實驗的,我覺得還能從他嘴里翹些東西出來。] 伍泉哦了一聲,好奇地問道:[你要拿葉庭深的催眠去套話嗎?] 溫穆清冷笑一聲:[那樣也太便宜他了。] 他打開自己平日里一向不用的倉庫,從一大堆抽出來的道具卡里面挑挑揀揀,選了一振短鞭。 手臂長的鞭子閃著油亮的黑光,揮動間有著咻咻咻的聲音,它還有著附加的一個功能。 [蛇頭短鞭]:蛇頭短鞭傾心天生邪惡的探險者,它會指引著擁有者找到最陰暗的東西。 效果:每往對象身上揮動一下,會疊加一層debuff,超過十層,他會在疼痛之余感受到恐怖的幻境。 他說:[你猜猜那個家伙,在痛苦中會看到實驗體的哀嚎嗎?] 第94章 深藍宮殿后廳。 這里是最接近背面的一個房間,四周用半透明的水晶磚圍起,發(fā)黑的海藻有氣無力地漂浮著,泡泡由下自上升起,隱隱約約還能聞到一些類似鐵銹的味道。 而那被強行擄來的白發(fā)議員,此時正滿臉恐懼地蜷縮在角落,他雙手攬著自己的腳,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個球,他呼吸急促,甚至有些喘不過氣。 放眼望去全是深深淺淺的藍,海水從他鼻腔涌入,又順著唇齒流出去,求生欲與對未知的恐慌交錯在一起,讓白發(fā)議員覺得自己心臟病都快犯了。 這是海底的某處詭異,他哆哆嗦嗦地想,人類怎么可能會在海底呼吸?只有可能是詭異的領(lǐng)域,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圣羅莎島旁一直無法深入的A級詭異。 除了最早的幾個被清除記憶的調(diào)查者外,所有前往調(diào)查的異能者都再也沒有回來,任何儀器接近這里都會失靈,就連潛艇都必須繞一大圈才可以安全離開。 原來這里是WPO的地盤。 白發(fā)議員是整項研究的負責(zé)人,擁有的能力是數(shù)據(jù)處理和推算,可面對著純?nèi)坏奈粗?,他竟然頭腦空空,連自己能否生還的半點可能性都算不出來。 如果他死在這里,實驗資料全被WPO奪去,那么方舟的心血付之東流,他就是整個國家的罪人。 白發(fā)議員感覺自己發(fā)抖到麻木,又忍不住在恐懼中心存僥幸,如果WPO放他回去,那么他就可以把光腦上并沒有記錄的核心資料重新啟用,這些東西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連心理誘導(dǎo)和催眠都挺過去了,絕對不可能有人會得知! 只是,很快他就有些恐慌地想:為什么WPO的人能對這些詭異點來去自如? 是因為他們的實力過于強大壓制了詭異嗎?還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 如果白發(fā)議員在恐慌中抽空關(guān)注一下當時辦公室里擺放著的晨曦,就會發(fā)現(xiàn)所有的防護罩都被觸發(fā),關(guān)于詭異檢測的能量波動直接拉滿,手表狀裝置直接冒出黑煙。 白發(fā)議員東想西想,想無可想,只覺得腦海中嗡嗡發(fā)疼,奇怪的噪音一波一波涌入,讓他有些恍惚,他的肚子似乎也在叫,叫得比腦海中的噪音還響。 這過去多久了?一天?兩天?難道是要把他餓死在這里? 在水波朦朧間,他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裝褲的男人朝他走來,他臉上還掛著和善禮貌的笑,眼鏡上的銀鏈隨著水波微微飄起,黑色的皮手套戴著手上,黑白碰撞間產(chǎn)生了一種異樣的誘惑感。青年手中拿著一根短鞭,像是光滑的樹枝。 竟然還清醒著,我以為你會嚇昏。清淺的聲音透過液體傳播,有些發(fā)渾,但白發(fā)議員卻聽得清清楚楚。 他嘶吼道:我已經(jīng)全部交代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葉庭深走進他,蹲下身,右手壓住白發(fā)議員的下巴,往他嘴里塞進一個丸子狀的東西,強迫他吞下去,邊說:很不幸,我也不是來問話的。 白發(fā)議員被噎了個半死,兩眼上翻,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你給我吃了什么?! 防止你把某些不好的東西帶到潔凈的海水中。葉庭深笑瞇瞇地說,雖然后廳已經(jīng)很污濁了,但怎么說也比你干凈對吧? 不得不說,你能在這里待上十五分鐘還保持清醒,意志不錯。 白發(fā)議員打了個寒顫,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怎么會才十五分鐘!他明明,明明已經(jīng)感覺時間過去了好久好久 看來也不是毫無影響。 白發(fā)議員后知后覺自己把問題說了出來,而面前這人卻用不知所謂的回答,回應(yīng)了他這個毫無疑義的問題。 他看著青年站起身,甩了甩手中的短鞭,海水順著鞭子扭曲成一個小小的旋渦,中間還夾雜著許多小泡泡,突然,一道紅光刺進他的眼睛,令白發(fā)議員驚叫一聲,痛得臉色扭曲。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崩潰地道,殺人是犯法的! 我從來沒有惹過你,說WPO壞話的是彼得馬勒第茲,你要找去找他啊! 葉庭深勾著唇:想看看彼得馬勒第茲的下場?沒想到你還這么關(guān)心同伴啊。 既然這樣,我就讓你看看好了。 葉庭深修長的手指在海水中一點,便出現(xiàn)了一個寬敞四方的小屏幕,彩色的畫面顯示的正是彼得馬勒第茲那邊的情況。 作為議員中被打的最慘的存在,前往現(xiàn)場的護衛(wèi)隊最先將他送往醫(yī)院,而聞訊趕來的妻子和律師也在病床旁待命,等待醫(yī)生的檢查。 受驚過度,右手臂輕微骨折,臉上大面積挫傷,但并不影響生命危險。那個醫(yī)生如是道。 可在家屬們放心沒多久后,躺在病床上的彼得就突然起身坐直,扯斷了掛在手上的輸液針,將桌子上的藥瓶全部都推翻。 緊接著,他按響了房間內(nèi)的呼叫鈴,在清脆的鈴聲中翩翩起舞。 是的,翩翩起舞。白發(fā)議員抖如篩糠地看著這一切,他那個脾氣暴躁、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同事,別說跳說宮廷古典舞,就連交際的華爾茲都能把女伴氣死。 可現(xiàn)在,伴隨著單調(diào)的鈴聲,他看見彼得竟然閉著眼睛,一臉陶醉地跳著優(yōu)美的雙人宮廷舞,一步都沒跳錯,還他娘跳的是女步。 聽到鈴聲的護士和家屬進入,看到他詭異的舉動忍不住發(fā)出驚叫,又是一陣慌亂。 他們先是大叫他的名字,接著找健壯的護工試圖按住他,可這都不能阻止彼得掙扎的動作,最后,還是一個護士將呼叫鈴給關(guān)掉,他才像是個耗盡電量的機器人一般,猛地倒在地上,陷入沉睡。 葉庭深在旁邊涼涼地說:你猜他還會不會醒來? 白發(fā)議員咽了咽口水。 所以說,我對你是不是還蠻好的?葉庭深用詠嘆調(diào)的語氣地道,畢竟能如此輕松看看海底風(fēng)光,有沒有很感動? 白發(fā)議員:不敢動不敢動。 他真的有些想哭了: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交代了,放過我吧,我還有妻子和一對兒女,他們還在等我回去 葉庭深:妻子和兒女啊,你愛他們嗎? 他忙不迭地道:愛啊,天底下誰會不愛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那別人的孩子就可以隨意傷害了嗎? 葉庭深嘴角還掛著笑,語氣輕柔,像是在黑夜中潛伏著的蛇,吐著信子,他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在白發(fā)議員失神的時候就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臉上。 ?。“装l(fā)議員躲閃不及,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痛,絲絲縷縷的紅混雜在海水里,很快就沒了蹤跡,海水鹽分很高,傷口疼痛翻倍。 薩莉帶著她的兒子加入你們的實驗,本以為只需要她付出體力就可以獲得財富,解決掉債務(wù)與兒子好好生活,可你做了什么?葉庭深用牙齒咬住黑色手套的邊緣往上提了提,短鞭在他指尖轉(zhuǎn)動了一圈。 又是一鞭。 僅僅兩鞭下去,白發(fā)議員的右臉就腫了起來,他喘著粗氣,思緒卻忍不住順著葉庭深的話語繞回記憶中去。 叫薩莉的年輕母親有個賭鬼丈夫,哪怕兒子的出生都沒有把他從牌桌上叫回來,在兒子五歲的時候,他終于交代了自己簽下幾百萬的賭債,拋妻棄子逃跑。 薩莉堅強有韌性,哪怕是單身帶著兒子,都把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條,可是催債人找不到她丈夫,多次上門威脅恐嚇,她根本無力還債。在這時,她看到了正在招募實驗體的傳單,上面顯示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但可以獲得巨額財富。 白發(fā)議員在實驗開啟前有去見過那些志愿者,并且說了一堆動人肺腑的激勵話語。他還記得那個棕發(fā)的母親,兒子跟在她的旁邊,她說:只需要做兩年嗎?那到時候我還完債,還可以把我兒子送去讀最好的小學(xué)。 實在是太感謝議員先生了!她的臉上滿是對未來的信心和向往,笑起來很好看。 白發(fā)議員努力回想,他當時是在想什么來著? 哦對了,他在想,笑這么燦爛開心的人該怎么產(chǎn)生極端情緒催化詭異?最好的方法無非是從他兒子下手。 于是他們帶走了薩莉的兒子,將他關(guān)在母親旁邊的隔間,中間隔著透明的玻璃。他們給薩莉每天準備最有營養(yǎng)的食物,精致的被褥和衣物,給她的兒子只有每天一杯清水和維持生理的營養(yǎng)液。 mama,我好餓 當看著她的寶貝越來越瘦,越來越蒼白,看她房間的眼神越來越貪婪和仇恨,薩莉崩潰了。 她哀嚎著,瘋狂地敲打著墻壁,向每一個路過的人祈求放過她們,跪在他的面前說想要終止實驗,不再要任何金錢和報酬。 這是他們首次培育出近B級的詭異 啪得一聲,這次很刁鉆地打在脖頸處,抽得白發(fā)議員渾身直挺挺地一抖。 葉庭深唇邊的弧度消失了,他道:想起來了嗎?那個孩子最后怎么樣了? 最后 白發(fā)議員不想辯解什么,更不想跟這些人解釋他們的做法。他心中甚至有些快意地想,等到詭異變得無法對付,這群愚昧的人才知道方舟的做法有著什么樣的劃時代意義。那些人此時所做的犧牲都是為了人類的未來,而且,你情我愿的交易,又有什么不被允許的呢? 他捂住臉,努力想把自己蜷縮在一起。 短鞭攪動著海水,疾風(fēng)驟雨般落在他的背上、手上,白發(fā)議員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要在疼痛中停滯了,只留下一個念頭究竟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 突然間,疼痛全部離他遠去,當白發(fā)議員以為酷刑就此結(jié)束時,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正坐在一個潔白的房間里,面前只有一張方桌,上面擺著杯白開水。 火辣辣的、刺痛的饑餓感從他胃袋往上升,直直沖入了他的腦海,這饑餓濃烈到他仿佛能吞噬自己,大腦里只剩下餓這一個念頭。 白衣議員完全沒有平日里的講究,也不在乎杯子究竟裝著什么東西,他直直撲上去,把方桌撞翻,捏著杯子往嘴里倒,可惜卻什么也倒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