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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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季林不是第一次來顧然這里了, 他剛進(jìn)門就把這兒當(dāng)自個家似的,脫鞋,換鞋, 一氣呵成。 末了還倚靠在玄關(guān)旁側(cè)頭斜看另外三人, 眼里是無聲的催促。 意思是, 干啥還楞在門口,不準(zhǔn)備進(jìn)來嘛? 原玖持著做客的心理, 并沒有像季林那么著急進(jìn)去,而是佇立在走廊中央,默然等待。 四樓的住戶不多,自從顧然住進(jìn)來后, 甚少見過與他同層的人。 顧然扯了扯脖頸上的圍巾,略先跨步進(jìn)去。他沒有先給自己換鞋,而是自玄關(guān)柜臺上提起一雙暗灰的棉鞋置在江知禾跟前。 江知禾手上提著購物袋, 有點騰不開手,顧然欲要俯身給江知禾解鞋帶時, 旁邊看了半天不說話的季林動了。他先是笑嘻嘻打哈哈:害,東西都給我提著吧, 你這樣不好換鞋。 顧然慢了一拍,呆呆地抬眼去看江知禾,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腦袋打結(jié), 沒有想過自己是可以先換鞋,再把東西接過來的。 江知禾抿嘴,半抬起手。 接手的空擋, 身后的原玖上前一步靠過來,挑了下眉尾。 給你,原玖仍微笑著, 我騰不出手來。 哦。季林愣愣地答了一聲。 他替原玖接過購物袋,邊轉(zhuǎn)身朝客廳走去,邊嘀咕著:換個鞋這么麻煩嘛? 顧然也只是怔然了一下,就又俯身蹲下去,做剛才沒做完的事。 原玖似笑非笑地?fù)Q了鞋,跟隨季林走了進(jìn)去。 江知禾斂下睫毛,用手臂擋住了顧然解鞋帶的手:不用,你換你的。 要用。顧然抬起頭,有點遲鈍地迎上江知禾的目光:你也騰不出手。 是嗎,江知禾的語氣很平和,其實你可以學(xué)季林的。 興許是征服欲在作祟,又或者是別的什么,顧然也摸不清楚,但他還是做了。 顧然和江知禾回到客廳時,季林已經(jīng)不客氣地癱倒在懶人沙發(fā)上了,原玖則是立在季林的身后,等他們。 見他倆終于進(jìn)來了,季林仰起頭朝后看,卻對上了一雙笑意淡淡的眸子。 你們先坐會兒,顧然秉承著主人的關(guān)系,用下巴點了點矮桌:桌上有零食,你們吃,我去燒點熱水。 瞎,季林翹起腿,哼唧道:別搞這么客氣撒。 江知禾停駐在客廳中央,緘默片刻,他走向顧然,顧然眨動睫毛看他。 東西。江知禾低聲說:我放回臥室。 啊,顧然覺得沒問題,笑著說:好。 江知禾不動,就這么靜靜注視他。 顧然被他看得有點害羞了,家里現(xiàn)在還有客人呢,他就 江知禾適時地打斷他幻想紛紛的想法,放輕聲音又重復(fù)了一遍:東西。 東西,顧然也跟著重復(fù):你放進(jìn)去呀。 套 江知禾簡言意駭。 顧然: 他先是一愣,隨即羞紅了臉,他偏頭瞅了眼沙發(fā)上坐著的兩人,又回首直視江知禾那漆黑的眼瞳,吶吶道:我我放購物袋里了。 嗯。 江知禾顯然是想讓他自己拿出來。 做壞事時,坦坦蕩蕩?,F(xiàn)在忽然聽江知禾提出來,顧然這才后知后覺有點害羞勁來。 好像他是有多饑渴似的。 靜謐的同時,屋里的三人都在看他。 好吧,我饑渴。 頂著三雙灼熱的目光,顧然咬了咬下嘴唇,快速彎腰自購物袋里摸出他偷偷買回來的避孕套塞江知禾手里。 江知禾手心攤開,又合攏,很淺的笑了下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 顧然僵著脖子,回首一看,季林正瞇著眼睛笑得好不開心。 矜持點,原玖神色漠然,輕飄飄點撥季林:你也會有的。 有你妹 放完這句狠話,季林就從沙發(fā)上直起身,繞過矮桌,攬著顧然肩膀插科打諢道:小然,沒看出來啊,你們平時這么刺激的嘛? 我之前送的那一盒季林?jǐn)D眉弄眼道:你們用完了嘛? 他問得小聲,好似顧然和江知禾做的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般。 顧然不想理他,用手肘撐著他越挨越近的身體,不讓他靠近。 說說嘛。季林糾纏不休地又把頭湊過去:我很好奇耶。 閃開,顧然說:你口水噴我臉上了。 好,季林稍微往后退了點,可以了吧? 顧然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丟出一句話來:之前給的那個,小了。 季林憋了半天,憋出個啊來:嘛意思? 意思是,江知禾用不了,所以他和江知禾從頭到尾就做過一次,剩下的就扔了。 平時都是互幫互助,克制地忍耐了少年時的欲望和情動。 其實也并不是因為這個套小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江知禾說得節(jié)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會讓顧然受傷。 都是假的。 顧然想,不就是怕影響我荒廢學(xué)業(yè),反而沉迷于性欲。 行了。 顧然適時地止住季林還想發(fā)問的話,說:熱水也別喝了,我去看看江知禾。 季林一副我懂的表情放開了他,就又把自個兒摔進(jìn)懶人沙發(fā)里。 可他忘了,除了他自己一個人留在客廳外,還有一個心眼極小,內(nèi)心腹黑的男朋友。 這么喜歡動手動腳,嗯?原玖傾身過去,低語道:看到女的就叫美女? 季林發(fā)懵了兩秒,快速搖頭道: 不是 不是的,季林抓狂怒想! 臥室房門輕掩,沒有關(guān)嚴(yán)實,江知禾走進(jìn)浴室,把新買的衣服放進(jìn)洗衣機里清洗。 臥室不比客廳冷清,里面布滿了江知禾和顧然的生活氣息。顧然喜愛畫畫,但每次畫完,都會隨手放一邊,不知道收拾。 除非是特別重要的稿子,或者是那不為人知的戀愛,藏于角落。 江知禾將顧然刻意買的避孕套鎖進(jìn)抽屜里。 這種東西,他也只能是給顧然買來望梅止渴了。 他不同于顧然表面的炙熱,但他表面冷漠的內(nèi)心里,是偏執(zhí)的占有欲和死守于心的晦暗。 隔著一層薄薄的門,江知禾側(cè)耳傾聽外面顧然和季林的小聲嘀咕。 他沒什么表情地垂下眼簾,目光投向了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小鐵盒子上。 這個盒子是昨晚和顧然胡鬧時發(fā)現(xiàn)的,鑒于顧然擁有的小隱私,他并沒有貿(mào)然窺探。 江知禾錯開目光,轉(zhuǎn)眼望向窗外渙然飄過的零星點點白雪,須臾片刻,他抬腳走向了那個湮沒無音的鐵盒子。 客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季林揶揄的笑聲,江知禾屈指打開了那個封閉性的盒子。 當(dāng)江知禾看到那個小鐵箱里有他的校園卡、小學(xué)畢業(yè)照、證件照,還有一堆小玩意兒時,心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又麻又酥。 原來這個人愛了他這么多年而他才懂得怎樣愛一個人。 他學(xué)會了隱忍,會學(xué)了冷漠。 唯獨在顧然慢慢接近他時,他才學(xué)會怎樣愛顧然。 你在干什么? 顧然突丌的聲音,打斷了江知禾的思緒。 蹲在床尾腳邊的江知禾沒動,顧然眨了眨眼,踱步靠了過去:怎么了? 抱歉。 江知禾沒回頭,低聲細(xì)語道:抱歉。 干什么?江知禾說了兩次抱歉,讓顧然有種心慌的感覺,他壓抑住不安亂跳的心,緩緩傾身看去。 如果用能用什么話來形容顧然此刻心情的話,那就是像突然和談了一年的網(wǎng)戀對象面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天天語音聊天的是個四十多大媽時的那種心情。 你 顧然感覺喉嚨發(fā)啞,臉上的溫度漸漸升高。但他卻能感覺自己指尖冰涼。 又羞又惱的情緒左右了他,江知禾冉冉站起身轉(zhuǎn)過來,烏黑的眼睛注視著顧然。 顧然有點脹然,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液,面露幾分驚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 很奇怪,一個說了抱歉,一個卻說對不起。 他們分不清是誰的對錯,只能感覺對方與平時不同的情愫。 為什么要道歉?江知禾向前邁了一步,定定地望著那個心慌不安的少年:對不起收藏我的東西和照片,還是對不起永藏心底的暗戀? 我顧然說不出來,他只能顛三倒四的解釋:我不是什么變態(tài),我就,我就是單純喜歡你。 喜歡你到什么東西都想擁有。 我不是故意的。 顧然啊 這是江知禾第一次用那種愛而不得的語氣說話。 我很慶幸自己。 在無人在乎的時候,擁有了你。 但,我也很絕望。 明明喜歡一個人,卻愛而不得。 不是的。顧然顫著心尖否認(rèn)道:不是的。 我永遠(yuǎn)屬于你的。 他又一次紅了眼眶。 顧然暗暗煩悶,他永遠(yuǎn)都是沒有出息的。 江知禾抬手摟住了顧然,身后是那鮮為人知的秘密。 顧然淚點低,眼睛泛起一陣陣酸澀,心里一片漣漪。他側(cè)臉枕著江知禾胸膛,輕聲呢喃道:我是小偷。 小偷在心上人面前,狼狽地丟盔棄甲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感謝在20211103 14:27:31~20211105 17:40: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5458490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殊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6章 懷里的人兒長吐一口氣, 江知禾緊了緊環(huán)著的手臂,垂下眼撞進(jìn)顧然的視線里。 隔著半個手臂的距離,顧然被困在桎梏間, 呼吸不是, 不呼吸也不是。 這樣的氣氛曖昧帶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顧然眼尾鑲了些許濕潤透明的淚珠,江知禾俯首吻拭干凈。 是不是很丑?顧然悶聲悶氣道, 鼻子不透氣,他皺了皺眉頭:喏 江知禾松開一只手,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鼻尖。氧氣與呼吸被無限擠壓,顧然顫巍著斂下睫毛, 睫毛一抖一抖,像蝴蝶的翅膀撲棱進(jìn)人的心里。 江知禾:吸氣。 顧然聽話得用力深吸一口,江知禾卻驟然松開了手, 顧然一個不妨,鼻子通氣了。 好點了嗎?他聽見江知禾說。 他的聲音很輕, 像春天撩過的絮絮柔風(fēng),漫繞過顧然心跳跳動的位置, 不輕不重。 粘稠的氣流裹挾著窗戶隙縫里飄忽進(jìn)來的冷風(fēng),灌澈得顧然忍不住哆嗦。 顧然用臉頰蹭了蹭江知禾手背,又親了親他的手心, 他說:不難受了。 嗯。 顧然偏過頭看向鐵盒子,輕聲詢問道:你不覺得我恐怖嗎? 不覺得。江知禾答得很快。 不覺得,顧然心里默念一遍, 被愛的人,都是有恃無恐的。 密集的雪點撲打在窗戶上,輕柔又無聲。房間內(nèi)卻是滿攜寂靜的深沉。他心里百轉(zhuǎn)千回, 慢悠悠地抬起手輕點江知禾鼻尖:真的嗎? 真的。江知禾用那雙含情的眼睛望著他,回答得真心實意。 顧然手上的動作停住了,抬頭直勾勾地對上江知禾的視線,也不覺得我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