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屏風(fēng)巖
山從山路回到云秀書院得翻過屏風(fēng)巖,對于一個資深驢友而言,翻過多座6000米以上的雪山,海撥不到四百米的屏風(fēng)巖只是腳下的一個矮坡而已,加上剛剛發(fā)現(xiàn)的商機,讓樂正云秀神游天外。心情爽時,看那里都是美景,穿行在山道上,一些不知名的野花潔白淡雅地盈然而立,俏生生的,攀爬上山崖,眼前豁然開朗起來了,原來看似陡峭的山崖上竟然平坦寬闊。屏風(fēng)巖橫截天際,從谷底仰望,峭石似屏,氣勢雄偉,山頂去平坦空曠,別有洞天,北有綠水環(huán)繞,南有奇峰對峙,頂上山泉成池,更有一顆茂密高大的楊梅樹,樹冠展開有百多平方米,稱得上是楊梅之王。 楊梅,還是楊梅,一顆接一顆連綿不斷,滿山遍野的,此時此刻落在樂山云秀眼里的不是楊梅,而是一顆顆紅寶石了。 到了山頂,樂正云秀才發(fā)現(xiàn)自個爬太快把蘇尹筍甩身后了,這個蘇老師太文靜了,落身后也不叫我等一等。想到這里,樂正云秀找了個背陽的位置休息一會,瞇著眼做起了白日夢。 《白日夢》李玲玉 昨夜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是個大富翁 走到西呀走到東 大家叫我是錢包通 夢...夢...發(fā)財夢 夢...夢...明星夢 夢...夢...我天天夢 我天天空 我天天陶醉在夢中 昨夜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變成大蜜蜂 飛到西呀飛到東 一天到晚是忙做工 夢夢夢夢...夢夢夢夢... 夢...夢...發(fā)財夢 夢...夢...明星夢 夢...夢...我天天夢 我天天空 我天天煩惱在夢中 昨夜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依然在做夢 不分西呀不分東 提醒了我的白日夢 瞇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了山道上響起腳步聲。在蘇尹筍的陪伴下,樂正云秀再次登上巖頂。 巖頂有個叫聚仙宮的道觀,供奉的是陳十四娘娘等,與前些天救女嬰的楓林寺供奉的三奶夫人林九娘娘、陳十四娘娘和李三娘娘中的陳十四娘娘為同一人,可以這樣的理解,楓林寺林九娘娘是主人,而聚仙宮的主人是陳十四娘娘,她們?nèi)齻€娘娘始終供在一起,因主客易勢,所以,坐的位置有變化。 同為女性,又加救嬰時曾有一段緣份,樂正云秀倍感親切,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三位娘娘能保佑自個能順順利利地在這個大宋朝能展開自個的拳腳,大展鴻圖。 出了聚仙宮遠(yuǎn)眺,只見村莊此刻臣服在山腳下,看起來是那么的小巧,稻田如格子一般錯落有致,遠(yuǎn)處群山連綿起伏,在云霧里像一幅流動的山水畫。 再翻過一座山峰后就是云秀書院了,樂正云秀第一次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歸屬感,希望自個能立生雙翅,立即回到書院里。既然回不到現(xiàn)代,書院就是我的新家,永安的赤城里陳家莊就是我的第二故鄉(xiāng)。 巜歸園田居》 再翻一座山?渡過一條河 就是外公外婆的村落 喝一口泉水?唱一支老歌 看那裊裊炊煙舞婆娑 采一朵野菊?插在你酒窩 釀出牛郎織女的傳說 吹一首牧笛?暖在你心窩 看那斜陽?笑山坡 為了什么才離開?又為什么而歸來 故鄉(xiāng)是永遠(yuǎn)能給我原諒的胸懷 要走幾段路?犯過幾個錯 才明白自己想要的太多 要恨幾個人?傷過幾次心 才了解為了愛要怎么做 一座城市?又一個城市 才知道流浪的路多顛簸 一次成功?又一次坎坷 才懂得陶淵明先生的快樂 樂正云秀一路小跑著到達屏風(fēng)山的腳下,翻上了通往彌猴谷的山路?;仡^一看,蘇尹筍被她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山腰,成為螞蟻一樣細(xì)小的影子。樂正云秀心中產(chǎn)生了一種nongnong的歉意。從陳縣令派他協(xié)助自個開辦書院以來,他一直都在盡全力的幫著自個,他對自個有好感,自己早就感覺到了,可是,自個認(rèn)為是千年后穿越過來的,必有什么方法或奇遇能穿越回現(xiàn)代,所以,從不假以詞色。根據(jù)大科學(xué)家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時間是不可逆的??梢砸蛱厥馇闆r超過光速而回到過去,但沒有辦法到達將來,留在大宋朝代,才是唯一的選項,我是否得面對現(xiàn)實,重新選擇自個的人生? 樂正云秀找了塊平坦而干凈的巖石坐下等待,深呼吸,再深呼吸幾口,調(diào)勻著自個的心情。幾十米外是一條山澗,水嘩嘩地流著,因為流量小,雖無奔騰之態(tài),卻也一路向下,永無逆流的可能。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往事只待追意。樂正云秀盯著山澗細(xì)流,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流水》 看那流水悠悠 一去不再回頭 我只想把憂愁 讓流水帶走 新愁加舊愁 像流水般悠悠 不斷不斷不斷地流 蕩漾在我的心頭 半小時后,蘇尹筍趕上了,捂著小肚子,喘著氣,衣衫已被汗水濕透了??粗s上來了,樂正云秀習(xí)慣性地站起身來,打算繼續(xù)前行。想了一想,又停了下來,遞上手帕說:“拿去,澗里擦把臉,歇一會后再繼續(xù)前進?!?/br> “不用,不用?!碧K尹筍把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急切地邊說邊走向水潭邊,把衣袖浸濕了后在臉上擦了又擦。衣服的材質(zhì)是粗麻,吸水性不好,加上從屏風(fēng)巖下來時跌跌撞撞地沾滿了泥,一擦的結(jié)果,把泥轉(zhuǎn)移到臉上了。 “拿著,還武將的兒子呢,象個小媳婦一樣。”樂正云秀把手帕塞到了他的手里,突然感覺自個說錯了什么,臉一下紅了。 蘇尹筍接過手帕擦了擦臉,一看手帕說:“糟糕,我把它弄臟了,我去洗洗?!边呎f邊低下了頭去洗手帕,不知怎么回事,咕咚一聲,腳踩空了,滑到小水潭中。 水潭水只有齊膝深,自然沒危險,可衣服卻濕透了,蘇尹筍站起身來,不知如何是好。從縣城回赤城里,臨時起意爬山回去,渾身上下除了一個裝水的竹筒,什么也沒帶,更不用說是更換的衣服了。北宋禮教之防雖無南宋這么變態(tài),可也已開始興起。樂正云秀是穿越過來的,對這并沒有很深的感悟,蘇尹筍在京城長大,從小就接受這方面的教育,自然是感受頗深。可又不敢對她說讓她走開,一時間,場面十分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