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他對她的志在必得
太子很快就跟著下人進了門。 看到床上的君南御,太子一臉擔憂的快步靠近,嘴里道:“七弟,你沒事吧?聽聞你落水,我都要急死了,得知你被人救了,我這一顆心才總算是落回了肚子里?!?/br> 君南御看著太子,虛弱無力的開口道:“有勞太子殿下憂心了,本王沒事兒,只是受了點寒氣罷了,沒有什么大礙?!?/br> “沒有大礙,怎么虛弱成這般模樣了?”太子緊蹙著眉。 雖然君南御的面上依舊帶著面具,可是他露出來的唇瓣沒有血色,下頜往下帶著脖子更是蒼白如紙,連帶著眼神都是黯淡無光的,跟平日大相徑庭。 “可已經(jīng)看過大夫了?要不然宣太醫(yī)來看看吧,也好安心。”太子一臉的憂心。 如果不是知道今天的事兒太子也有份的話,任誰都會被他這般姿態(tài)所感動。 可惜的是,君南御心里對所謂的兄弟情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期待,這會兒心思更是淡漠,知道太子所做的所有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的局罷了。 君南御輕咳了一聲,這才聲音平淡的開口:“有勞太子殿下?lián)牧?,已?jīng)讓府上的大夫看過了,沒有什么大礙,就是落水之后受了寒,仔細養(yǎng)一養(yǎng)自然也就好了?!?/br> 太子道:“這賊人委實太過猖狂了,就在京城,就在天子腳下,他們竟也敢這般膽大妄為的行刺殺之舉,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七弟你放心,此事本宮一定會稟明陛下,一定將此事徹查,還你一個公道?!?/br> 太子義憤填膺的模樣并沒有讓君南御有多么的動容,他只是平靜的看著太子表演,然后淡淡的承了他的情,嘴里道:“如此就多謝太子殿下,有勞殿下費心了?!?/br> 他的聲音清冷淡然,沒有什么情緒,可是聲音里的虛弱,卻也是顯而易見的。 太子就在床邊坐著,就著略顯昏暗的光線看著君南御的臉,企圖從他的面上多看出些門道來。 可不管他怎么看,君南御都是一副虛弱至極,隨時都可能會嗝屁的模樣。 難不成君南御是真的廢了,而非裝的? 太子心里冒出了這個念頭。 太子又坐了一會兒,君南御始終一副神情懨懨,提不起精神的模樣。 一旁的沈丹開口道:“太子殿下,我家王爺落水受了寒,也受了驚,這會兒精神不振,要不殿下就先請回吧,等回頭我家主子身子大好了,再同殿下相聚?” 這話,分明是趕人的話了。 連君南御這個做主子的都沒有開口說這話,可沈丹卻開口說了,這分明就有點不守規(guī)矩,越俎代庖之嫌了。 太子不悅的皺了皺眉,心想這沈丹可真是放肆,未免也太不將他放在眼中了。 而君南御則是在這個時候斥責道:“沈丹,你閉嘴!太子殿下是何等人物,也容你這般放肆?咳……咳咳……” 君南御一邊說,一邊咳,一副難受至極的模樣。 太子見狀倒是不好發(fā)作了,便站起身來道:“好了老七,你也別太激動了?!?/br> “沈丹的行徑雖有不妥,可也不過是因為護主心切罷了。心是好心,本也沒有錯,你就別再責怪了。也是本宮沒有考慮到你的身子虛弱,還拉著你同本宮說了這么久的話,是本宮的不是了?!?/br> 君南御勉強止住咳嗽,不輕不重的說了一聲:“太子殿下言重了。” 太子見君南御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心知再呆下去也不會有什么收獲,便也沒有了繼續(xù)呆下去的意思,直接告辭離開。 太子帶著心腹出了戰(zhàn)王府,上了馬車朝著皇宮而去。 “殿下,您覺得戰(zhàn)王他方才是裝的嗎?”心腹小聲問。 太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光從面上看,倒不像是裝的,只是到底是不是裝的,也只有他自己清楚才是?!?/br> “那今日之事,咱們該如何善后比較妥當?”心腹又問。 本來今天的事兒,他們是已經(jīng)想好了該怎么善后的,可是冒出來的另外一批黑衣人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讓他們?nèi)缃竦奶幘车故怯行┞闊┖蛯擂巍?/br> “該怎么處置便怎么處置,把罪名推出去這種事兒,還要本宮教你嗎?”太子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心腹聞言嚇了一跳,趕忙應道:“是,屬下明白?!?/br> 太子沒搭理他,想著方才君南御的表現(xiàn),閉上眼睛沒再說話。 …… 另一邊,君南御在太子走后,便重新坐直了身體。 今天的刺殺他并沒有受傷,便是后來落水了,故意裝出一副嗆水昏迷的樣子,也沒有真的受到損傷。 后來白慕筱更是因為擔心他會著涼感染風寒,而主動的幫他把濕衣服給脫掉,還替他取暖。 這一系列的cao作下來,他倒是半點損傷都沒有,反倒還白占了不少的便宜。 “沈丹,你還杵著做什么?”君南御看向沈丹,冷冷的開口。 沈丹:“……” 今天這事兒,是過不去了是吧? 今天這將軍府,他是非去不可了是吧? 沈丹滿心的郁悶。 本來還覺得太子來的時候剛剛好,剛好可以擋住這事兒,讓他不用再去將軍府送藥了。 卻不想,原來并沒有擋住,只不過是延緩了些許時間而已。 “是,屬下這就去?!弊罱K,沈丹無奈的說。 隨后,沈丹無奈的去張大夫那里領(lǐng)了藥膏,朝著將軍府去了。 沈丹走后,沈熙也被君南御使喚去調(diào)查今日之事了。 所有人都離去之后,君南御一個人靠坐在床頭回憶著今日發(fā)生的事情。 回想著白慕筱在大廳中為了維護他而將程山給刺激到吐血昏迷的場面,后來遇到黑衣人刺殺,她不管不顧的沖向他的畫面,君南御的心里漣漪不斷起伏。 有些時候,人最怕的,不是前路艱難,彼岸遙遠。而是在等待或者努力前行的過程之中,漫長得讓人看不見任何希望的道路。 那樣的路,漆黑得看不到盡頭,讓人心生絕望。 經(jīng)歷過一世黑暗的他其實在這一世,并沒有想好要怎么面對她,不知是該靠近,還是該遠離。 如果他足夠理智,他該不理她的。 畢竟上一世,她曾那樣狠心不留情面的傷害過他,拋棄過他。 可是明知她繼續(xù)同王子劍糾纏下去,傷害的只能是她自己,他又如何狠得下心腸看著她往地獄里跳? 他雖冷情冷性,對敵人手段殘忍,可是她曾是他生命中唯一出現(xiàn)的光啊,他追逐多年,如何舍得就這般抹去? 原本他還心有糾結(jié),不知該怎么對她才好。 可如今,他確定了,他要她,要她愛上他,主動的,心甘情愿的留在他的身邊。 “慕慕,是你自找的。既然靠近,便別想再離開了?!本嫌驼Z,眼中是志在必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