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送點補(bǔ)品過去
碧雅也沒想到自己剛說完的話,立馬就應(yīng)驗了,趕忙幫著白慕筱順氣,可謂是好一番的手忙腳亂。 “小姐,你還好吧?”等白慕筱不咳嗽了,碧雅這才一臉擔(dān)憂的問。 “沒……沒事兒。”白慕筱擺了擺手,接過她手中的茶喝了一口,這才道:“不過碧雅你也是有夠烏鴉嘴的,怎么說什么就應(yīng)什么?” 碧雅:“……” 就一臉無語:“小姐,我沒有?!?/br> “嗯嗯,你沒有。”白慕筱心情好得緊,順著她的話頭就應(yīng)了,壓根不想跟碧雅計較糾纏這個問題。 碧雅見她笑瞇了眼睛,這才坐在白慕筱的身旁,趴在座子上,用手撐著下頜,盯著她問:“不過小姐,您剛剛跑什么?還做出那副樣子,我還以為你真的有多難過呢?!?/br> “你覺得我可能為了她難過?”白慕筱抬眸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反問。 碧雅知道,那不屑不是沖著她的,是沖著容黎去的。 “那您剛剛那樣,都是在演戲?”碧雅好奇。 “不然呢?” “好吧,虧得人家還擔(dān)心你好一陣呢?!北萄培絿?。 然后又一臉擔(dān)憂:“可是今天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容姨娘還會相信您剛剛的表現(xiàn)嗎?” “會?!卑啄襟愫V定。 若是容黎不信,那她不是白演了? “可是您都傷了她了,她還能信您?”碧雅懷疑。 不怪碧雅懷疑啊。 畢竟雖然后面容黎受傷確實是意外,也帶了點陰差陽錯,可是那個茶杯卻是白慕筱實打?qū)嵲页鋈サ?,怎么看,也是不像是無意為之。 既是有意為之,又如何還能信白慕筱后來演出來的那情深意切的模樣? 反正碧雅覺得換了自己,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她會!”白慕筱篤定的應(yīng)。 碧雅的眼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不可置信之意。 “容黎那人,最自信的就是她算計人心的本事,她自以為已經(jīng)完全將我給掌控了,對我的防備之心不濃的。哪怕我砸了她一個茶杯,她心生懷疑,也會在我后面的一番演戲之中深信不疑的?!?/br> “她太自負(fù)了,哪怕心中有所懷疑,也不會愿意相信,她一直掌控著的,一個不懂事的廢物,會忽然變得聰明,會忽然的變得什么都懂?!?/br> 白慕筱不屑一笑,篤定的開口。 她和容黎是糾纏過一世的人,經(jīng)歷了上一世的她,說她自己是最了解容黎母女的人,也不為過。 “那……您還繼續(xù)和她這么演下去嗎?我以為您今天去找她,是要撕破臉皮的呢?!北萄判÷曊f。 “傻丫頭,我跟她撕破臉皮做什么?現(xiàn)如今這樣的狀態(tài),才是最好的啊?!卑啄襟阌朴频牡?。 她就是要讓容黎有一種,既跟原來一樣,覺得自己還掌控著她,又有一種,她好像變了的感覺。 這兩種感覺在容黎的心里交織糾纏的時候,容黎會一方面覺得她可控,一方面又懷疑,最終卻還是會自負(fù)的覺得她依舊是可控。 而這樣的心里糾結(jié),對一個人的心性是極大的考驗。 她要的就是容黎陷入那種左右懷疑,坐立不安的狀態(tài)里。 畢竟這樣的猶疑不定,才是最考驗人心的,不是嗎? 不知為何,碧雅莫名的覺得自家小姐嘴角的笑容帶了那么點殘忍。 事實上,迄今為止,她都不明白自家小姐為何會忽然的改變了對容黎和白念音的態(tài)度。 改變得那么快,那么徹底,讓她完全沒有準(zhǔn)備。 當(dāng)然,就算沒有準(zhǔn)備,她也是欣然接受的,畢竟這是向著好方向發(fā)生的轉(zhuǎn)變。 “對了碧雅,你讓人往容黎那里送點補(bǔ)血之類的補(bǔ)品,什么話都不用說,只說是我讓人送過去的就成?!?/br> 碧雅有些驚訝。 畢竟上次白慕筱可是當(dāng)著陸筱筱的面說過的,說是再不愿意讓容黎和白念音母女占半點便宜來著。 可這會兒,兩人還沒湊上來占便宜呢,白慕筱卻主動的往上湊,讓容黎占便宜,這不是和她自己原本說的話自相矛盾嗎? 白慕筱像是明白碧雅的不解,目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著開口道:“丫頭,做戲要做全套,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對方充分相信咱們是認(rèn)真的,明白不?” 碧雅聞言似懂非懂的點頭,隨后果斷道:“好,我這就去安排,小姐你先歇著?!?/br> 說著,便腳步匆匆的離開房間,去安排去了。 碧雅雖然對白慕筱此舉不算很明白,可是她卻知道,在已經(jīng)變得理智的白慕筱面前,她沒有必要費勁的去揣奪白慕筱的心思和用意,她只要乖乖的聽白慕筱的話,白慕筱說什么,她做什么,就夠了。 白慕筱看著碧雅離去,眸色深邃。 容黎,可要撐住了呢,這才剛開始啊,以后還有更好玩兒的呢。 …… 另一邊,白念音來到容黎的房間里,看到容黎的兩邊臉上都有傷,手也包扎著,頓時震驚不已。 她匆忙跨入里間,跑到容黎的床邊,驚聲問:“娘,你的臉和手怎么了?你怎么受傷了?不是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嗎?” 今天白念音雖然也出門了,不過她是有好友來接,坐的好友的馬車,而容黎,她是看著她毫發(fā)無傷的上了陸筱筱的車的啊,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傷成這樣了? “還不都怪大小姐?!?/br> 一旁的朵芝抱怨著說了一聲。 “娘的傷是白慕筱干的?可她不是出門春游去了嗎?她什么時候回來的?”白念音下意識的道。 白毅清帶白慕筱去春游,卻不帶她去的事兒,一直都被白念音記在心上,所以這會兒下意識的便提了起來。 “朵芝你先下去,我和念音有話要說?!比堇鑵s沒有讓朵芝繼續(xù)說下去,而是打發(fā)了她。 朵芝聞言張了張嘴,終歸還是沒敢反抗容黎的威嚴(yán),應(yīng)了一聲是之后,便退了下去。 等朵芝走了,白念音才又問:“娘的傷當(dāng)真是白慕筱傷的?” 那聲音里滿是不可思議,顯然是沒有辦法相信,一直在她心里是個蠢貨,人畜無害的白慕筱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