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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到災(zāi)難月,大家都會不停遷徙,如果在一個地方生活的久了,就會被冰霜獸循著氣味找到。而且災(zāi)難月的時候,聚集地的人數(shù)不宜過多,人聚的越多,被攻擊的概率就越大。 冰霜獸有翅膀和利爪,表面覆蓋一層冰甲,防御力極高,有冰封的元素能力,它們往往成群結(jié)對出現(xiàn),極難對付。唯一可以克制他們的就是溫度了,如果維持在20度左右一刻鐘,他們就會陷入休眠。 不過想在災(zāi)難月維持住20度比登天還難,即便咱們舍得能源晶真的維持住了溫度,他們也會用冰封不斷降溫,這招見效慢,消耗又大,小基地里的人,寧愿四處遷徙逃跑也不會和它們硬抗的。 江紅楓感覺霾對藍(lán)水星非常熟悉,不像是剛被驅(qū)逐到這里的人,霾的一席話也為她解了許多的疑問。因為大部分人族都是從統(tǒng)一星球被驅(qū)逐到這里的,所以它們初始會聚集到一起。而她是從叱目星過來的,所以孤零零一個人在幾百公里以外的地方生存,這樣讓她暫時避開了冰封獸的危機, 江紅楓看了一眼危險掃描儀,將風(fēng)險識別范圍調(diào)到最大,在她不足800公里的位置,確實有一片紅色等級為3的生物群,3級危險已經(jīng)是她進入藍(lán)水星以來遇到的最高值。 冰封獸的移動速度很快,但每到一個地方,他們都會停留一段時間,直到將哪里的生物消滅殆盡才會向下一個位置移動。 屋子里現(xiàn)在就剩下了霾和江紅楓,其余人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便都離開了。 “你來我們這里有什么目的?”霾搬了把椅子,坐在江紅楓對面,冷不丁冒出一句尖銳的質(zhì)疑,讓女孩有片刻的怔愣。 主要是這畫風(fēng)轉(zhuǎn)的太快,她一時有點難以適應(yīng),剛剛還一幅噓寒問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和藹長者,怎么這么會兒功夫就變成了質(zhì)疑和警惕的狀態(tài)。 女孩的眼睛帶著點茫然,有些呆呆的看著霾,一時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接話。 雖說大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以霾為首的老弱病殘個個都身懷絕技,人也溫和善良,和她的三觀基本一致,已經(jīng)算是她眼下能找到的最好伙伴了。 江紅楓不想在欺騙她們,更何況她本身也沒有惡意,只是想拐幾個同類共同生活罷了,也是她這個星球主應(yīng)該盡的責(zé)任和義務(wù)吧?這理由光明正大,沒什么好隱瞞的。 霾也沒讓江紅楓疑惑太久,“你帶的包袱我看了,里面有許多紅晶,防護服后的滑翔翼是一種飛行工具吧?看你身家厚實,隨身帶的東西又不多,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防護罩外,還是挺讓人意外的?!?/br> 災(zāi)難月的時候外出不是一個好下的決定,除非有非出不可的理由。我看你身體健康,也不像缺衣少食的人,所以我判斷你來我這里另有所圖??砂㈢饔痔貏e喜歡你,那就說明你對我們沒有惡意。這也是我愿意留下來等你蘇醒的原因。 面對霾的質(zhì)問,江紅楓正好將她的情況和對方說清楚。 “我其實也沒說謊,當(dāng)初降落在藍(lán)水星的另一邊,距離這里很遠(yuǎn)。身邊也沒有一個同伴,我也有異能,不缺吃穿,更何況我缺少在藍(lán)水星的常識,就想找到其他人族一起渡過災(zāi)難月。你們這里是離我最近的人族聚集地,我就這么找過來了!” 霾簡直用看傻子的眼神在看她,心說“這娃看起來健康,沒想到腦子不太好使。在災(zāi)難月主動外出,就為了找?guī)讉€同伴?” 江紅楓的基地離他們有幾百公里,僅憑她一個人就敢這么傻大膽的外闖,只能說她的運氣要比其他人好一些,到現(xiàn)在都沒有作死成功。 霾的表情如此顯而易見,讓江紅楓想裝傻都做不到,她本來以為自己是來做救世主的,可萬萬沒想到會是以被施救者的身份出現(xiàn)在了這里,這和預(yù)想的差距有點大。 “咳——那什么,霾,您既然也想遷徙,為什么不去我的基地呢,哪里雖然只我一人,可完全能容納大家,而且哪里沒有冰封獸出現(xiàn),會更安全的?!苯t楓努力的勸說霾向她的基地遷徙。這樣也省得跟在其他大部隊后面,居無定所,一漂就是七八個星月。 霾有了一點動心,他們這幾個拖累,那個基地都不會接,那幾個孩子雖然還有異能傍身,但都太軟弱善良,在如同末世的荒蕪星里很難獨立生活。而他老人家的身體已經(jīng)每況愈下,堅持不了多久了。要在死前給大家伙找一個新家才行。 一整個晚上,霾都拉著江紅楓問東問西,從地理環(huán)境,到周邊蟲獸分布,再到江紅楓的家庭背景,做什么營生,有何異能,問的那叫一個面面俱到,細(xì)致入微。 除了涉及到開荒系統(tǒng)不能說,其他的內(nèi)容,江紅楓都推給五行靈力異能上來解釋。 漸漸地,哪一處基地在霾的心里產(chǎn)生了神秘、富饒、美麗的畫面,他最終也同意了江紅楓的想法,準(zhǔn)備與人族大部隊背向而馳,轉(zhuǎn)向女孩的基地方向而去。 第二日一早,江紅楓收到了星送給她的禮物,一件全新的防護服。而她也決定回報大家一頓飽飯,作為遷徙前的紀(jì)念。 大鍋里金黃色的玉米粒被水上下咕嘟著起起伏伏,香甜氣味也飄散在基地上空。 所有人圍坐成一團,阿琪趴在哥哥的懷里,一邊努力釋放熱量,一邊仰起頭死死盯著金黃色的玉米粒。每隔幾秒就要問上一句:“江jiejie,好了嗎?可以吃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