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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心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面上還努力維持著原樣, 還不等她開口說話, 與刺藤合體后的星橋便迫不及待的先追問了起來: “這里是什么地方?還有我究竟是誰?” 如果說江紅楓剛才還能克制自己的好奇心讓表情維持平和,聽到星橋的話之后,她就再也無法維持淡定了。 “這里是藍水星, 我叫江紅楓,你~~不知道自己是誰?” 眼見男人一臉茫然,她只得再接再厲的問道:“那方梅梅呢?還記得嗎?你父母呢?” 男人的表情由茫然變得若有所思,直至眉頭緊鎖。 江紅楓從方梅梅記憶里翻出那些會讓他熟悉的人和事,一個一個的試探,最后不得不承認,星橋的靈魂和記憶出現(xiàn)了很大的問題。 他記不住自己身上發(fā)生過什么,只能憑借本能對一個個的名字產(chǎn)生喜悅、悲傷、憤怒、憎惡等情感。 失去了記憶的星橋、融合了植物特性的星橋,還是不是方梅梅無限愛戀與等待的那個人了? 這還真是“說曹cao,曹cao就到”,她正滿腹糾結(jié)的時候,方梅梅的通訊器響l ~~~ 一遍又一遍的提示音鍥而不舍的在耳邊徘徊,想要裝聽不到都不行。 “....紅楓,我找到尊老的小金庫了,你聽到了嗎?最后一步的轉(zhuǎn)賬密碼也被我強行破解了,轉(zhuǎn)賬程序從現(xiàn)在這一刻開始,...” “.....,還有20秒,自毀程序就開始了,這玩意究竟好不好使?...” 視頻那頭沒有固定的畫面,方梅梅的聲音也帶著劇烈運動后的喘息,偶爾激動起來還有尖銳的高音。 她身邊應(yīng)該還有其它人,大嗓門嚎叫的破鑼嗓子是個男聲。 江紅楓聽過這個聲音,是孤。原來他也會有聲嘶力竭的時候?可見他們那邊的狀況究竟有多么危急! “撕碎傳送卷軸,你們隨身帶能源幣了嗎?能源幣越多,開啟的速度越快!”江紅楓為另一邊的人捏了一把冷汗。就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提高了兩度、 畫面還在顛簸中動蕩,方梅梅卻沒有絲毫的陰郁和焦急,反倒帶著無比的亢奮與瘋狂:“紅楓,你說那老不死的會不會被我們氣死?我突然就不想走了,真想看看對方氣急敗壞的嘴臉~~哈哈哈~~” “瘋婆子,快點撕碎傳送卷軸呀~~姑奶奶~~要不你給我,我來~~” 女聲夾雜著男聲,還有越發(fā)急促的電子報警聲,不用親眼看見,江紅楓也能猜出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她深知方梅梅的瘋勁兒一來,真有可能等尊老來了在撕卷軸。只得按捺著額頭狂跳的青筋,努力勸慰著: “方梅梅,你乖乖的,快點撕碎卷軸,不是想要找星橋嗎?我找到他了,你總要活著親眼看到他呀?尊老的嘴臉我們什么時候都可以看,他總會聯(lián)系你的,對不對?快點撕碎卷軸~~~” 瘋狂的笑聲戛然而止,星橋兩個字就是捆綁著方梅梅理智的最后那根繩索。 “星橋?你找到他了?”亢奮女高音變成了不可置信的“抖音兒”~~ 方梅梅的瘋狂因子再次被牢籠封鎖,理智回歸后,她也終于做出了正確的判斷——用力撕碎傳送卷軸。 卷軸雖然被啟動了,但危機仍然沒有徹底解除,“孤”把身上零零散散的的能源幣全都掏出來不算,還上手翻方梅梅身上的。 也算幸運,以前江紅楓曾經(jīng)強調(diào)過傳送卷軸的啟動能源就是能源幣,所以在這個人人都以電子貨幣支付的星際,女人的身上還總是隨身帶著一小袋能源幣。 你可別小瞧這不足巴掌大的袋子,里面裝的最小面值都是紅晶。也是,以方梅梅的身家,別說紅晶,黑晶她也能隨手抓出來一把的。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些大額的能源幣面前,方梅梅和孤總算沒玩脫了,在自毀裝置完全引爆前成功消失于紅光之中。 江紅楓長舒一口氣,她雖然不在現(xiàn)場,可這股擔驚受怕的勁兒一點都沒少。 “他們怎么消失了?去哪了?” “嗐~~人嚇人,會嚇死人的!”江紅楓腹誹著,心里十分不滿。這兩人不愧為一對兒,就連嚇人都如出一轍。 一直到通訊器里的人聲徹底消失簽,星橋的注意力都一直方梅梅身上,畫面里雖然沒有出現(xiàn)任何人,但那里面的聲音卻讓他有種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當他聽到對方連生死都不在乎的時候,心臟就像被拳頭攥緊一樣,連呼吸都是痛的。就好自己好好呵護的嬌花被雨打風吹還不夠,還要被車輪碾碎,被石頭捶打。 “方梅梅?”這個名字已經(jīng)不只一次在他耳邊出現(xiàn),每一次的出現(xiàn)帶給他的感覺都不相同,它就像一陣陣清風,吹得開眼前的些許迷霧,卻吹不散漫天遍野的蒼茫。 星橋蘇醒之后有了第一個非常明確的目標,他要找到那個名叫方梅梅的女人~~ 這個決定是如此堅決,以至于無論江紅楓怎么解釋,那個女人或許傍晚或許明早一定會出現(xiàn),他也不信,于是城主大人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尾巴”,走到哪里都無法被甩掉。 如果只是跟在她身后,這也沒什么,關(guān)鍵這尾巴他好奇心強,又非常話癆,好似三五歲的小朋友,整一個兒“十萬個為什么”。 于是星橋身后也跟了一個尾巴—瓦莉,任你有十萬個為什么,瓦莉的智能系統(tǒng)和數(shù)據(jù)庫也總會解決你所有問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