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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真是糊涂,花那么多銀子買回個……”錢滿袖想罵,看了看一旁認真挑花色的蘇犀玉忍下來了,“明日一早就讓人把那云姣送走,那三千兩銀子就當是喂了狗!” “三千兩……”蘇犀玉愣住了。 她爹是當朝二品大員,又時常得賞賜,可她兄長每月也不過只有一百兩的月例銀子,她先前一個月也才三十兩,怎么陳家一開口就是三千兩銀子不要了。 三千兩都夠普通人一大家子活幾輩子了。 陳譯禾倒是反應平平,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這么一擲千金過。 “咳!”錢滿袖咳了一聲,沖陳譯禾使了個責備的眼色。 “不過就是一個玩物,空有一口好嗓音,禾兒買她回來就是想聽曲兒的,你可別放心上?!卞X滿袖拉著蘇犀玉道。 “嗯?!碧K犀玉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經(jīng)過先前納妾那回事,現(xiàn)在她是真的不怎么在意了。 她明顯還沒長開,瘦瘦小小的,但不管何時都是十分恬靜的樣子,說話也溫聲細語,錢滿袖越看越喜歡,又道:“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她送出……” “等等?!标愖g禾擰著眉頭打斷她,“先留著?!?/br> 此言一出,錢滿袖驚詫起來,高聲道:“你想干什么!家規(guī)在那放著,你敢亂來,等著你爹打死你!” “你想哪去了!”陳譯禾被她驟然提高的聲音震得耳朵疼。 他今日剛得了蘇犀玉表哥的事情,有些懷疑這什么表哥與想害原身的那個年輕人是同一人,又懷疑這云姣也有問題,事情還沒弄清楚,當然不能就這么放走她。 陳譯禾捂著耳朵道,“三千兩銀子不能就這么打水漂了,得讓她給我賺回來。” 錢滿袖靜了一瞬,轉(zhuǎn)頭拉著蘇犀玉的手,柔聲道:“好孩子,娘給你準備了套新首飾還沒給你看過呢,讓春英帶你去看看,可漂亮了……春英!” 她是有意要只開蘇犀玉,蘇犀玉看出來了,順從地跟春英出去了。 待蘇犀玉出去了,錢滿袖低著聲音嫌棄道:“你也好意思在月牙兒跟前說這種骯臟事情?你不嫌臟我還怕臟了我未來孫兒的耳朵呢!我孫兒可是文曲星……” 陳譯禾聽得莫名其妙,且不說孫兒不孫兒的,賺錢哪里臟了? 錢滿袖自顧自道:“那青樓女子的皮rou生意賺的都是臟錢,咱怎么能……” 陳譯禾滿頭黑線,“我說讓她給我賺回來,又沒說讓她出去賣!” 這說的有點太直白了,錢滿袖語塞了一下,過了會兒才道:“她一個青樓女子能賺什么錢,不過就是幾千兩銀子,別鬧得月牙兒不開心了?!?/br> “不行?!标愖g禾堅持。 但錢滿袖說的也有道理,不能因為這事讓蘇犀玉不高興了。 陳譯禾想了想,道:“我把那云姣買回來就是為了聽她彈琴,還沒聽過癮就給我送走,那我過段時間還得再去買一個回來。” 錢滿堂疾言厲色道:“你敢!” 她嚴厲完立馬妥協(xié)道:“那就先留著她,但你可不能胡來,不然你爹真的要打死你,我可攔不住?!?/br> “我心里有數(shù)?!标愖g禾道。 * 陳家人好享受,光是廚子就有五六個,各地菜色都會一些。 晚上用膳時,廚娘已經(jīng)琢磨出了一些門道,這回羊奶再端上來就沒什么味道了。 但蘇犀玉已經(jīng)有了心理陰影,一見那羊奶就往一旁躲。 奈何陳譯禾就在她左手邊,一把將人擒住了,惡人先開口道:“好好吃飯,動什么動!” 本來陳家父母是沒注意丫鬟又端上了什么的,被他倆這一鬧,雙雙看了過來。 蘇犀玉見自己在餐桌上失儀,有些羞愧,咬著下唇不吭聲了,也不動了。 可這會兒那羊奶還真不是給她喝的,陳譯禾自己端起來嘗了一口,咂了下嘴,確實沒什么膻味了。 奶味很重,但也算不得好喝,道:“這也太濃稠了,讓廚娘再研究研究,再加點兒糖水、酸果水,或者甘蔗汁進去試試?!?/br> 他只管出主意嘗味道,吩咐下去就不管了,陳家父母問了幾句,被他敷衍過去了。 晚上臨睡前,見蘇犀玉十分別扭地上了床,陳譯禾又琢磨起分房的事情來。 這娘子他認了,現(xiàn)在大冬天的誰也不碰誰還好,等天熱起來了呢?等她長大了呢? 而且這也太沒隱私了。 他想著想著又疑惑了起來,成親前陳家夫婦倆再三強調(diào)蘇犀玉是蘇家的掌上明珠,百般叮囑他一定要對人家好,可他從平兒那邊得知的消息可不像是這樣的。 被關進柴房、遠嫁無至親相送、嫁妝瘠薄、丫鬟不靠譜,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千嬌萬寵著的姑娘。 可她又確實氣質(zhì)卓然,那一手字沒個八/九年練不出來。 陳譯禾左思右想都想不通。 輾轉(zhuǎn)半晌好不容易睡去了,睡得正香時,腰上忽地一道大力襲來,“咚”的一聲,陳譯禾連人帶被子差點被踹下了床。 陳譯禾一聲悶哼,還未睜眼便朝腰間摸去,抓到一只涼涼的腳。 這幾日天氣有些回暖,床幔被掀開,皎潔月色透過紙窗照了進來,把抵在他腰上的那只腳照得連腳背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而那只腳的主人還平躺著,被衾蓋到脖子下面,面色紅潤,呼吸平穩(wěn),顯然是睡得正香。——上半身睡姿很端莊,下半身一只腿蹬出了被窩,正被人抓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