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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滿袖看了幾眼,覺得這珠子確實跟自己家下聘的東珠金璃瓔珞上的有些像,但她可不愿意承認,又不想不敬佛祖,干脆裝作沒看見,拉著蘇犀玉叩拜了起來。 邊叩拜邊祈禱佛祖保佑自家子女,三叩首起來一看,蘇犀玉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佛祖發(fā)呆,看上去已經(jīng)有好一會兒了。 “哎呀,不能這么盯著佛祖看的!” 錢滿袖忙把蘇犀玉喊回神,拉著她重新叩拜道:“小姑娘家不懂事,佛祖莫怪,佛祖莫怪……” 第12章 味道 一個影子緩緩出現(xiàn)。 而那廂陳譯禾由小沙彌帶著去了惠清大師的住處,路上陳譯禾問道:“聽聞惠清大師是十多年前與難民一起過來的?” “阿彌陀佛?!毙∩硰浤盍艘宦暎溃骸奥爭煾刚f這樣的,惠清師叔慈悲為懷,還勸說了城中富商開糧賑災,救了不少人的性命。” “都是哪些富商?”陳譯禾問道。 小沙彌撓了撓頭,“這小和尚就不知道了?!?/br> 寺廟中處處都是香火味道,陳譯禾手背掩在鼻下?lián)趿藫跷兜?,又問:“在下還聽聞惠清大師醫(yī)術(shù)精湛,甚至精通命理,可有這事?” 說到這里,小沙彌想了想,道:“惠清師叔確實經(jīng)常幫人看病,但算命這事小和尚就不曾聽聞了。” 邊說邊走,到了一處栽著巨大銀杏樹的院落里,迎面走過來了一個高瘦青年。 這人胳膊很長,下巴略尖,頭發(fā)簡略的綁在腦后,灰色粗布衣裳掛在身上,看著空蕩蕩的,瘦猴一樣。 小沙彌與青年問好:“師兄?!?/br> 青年視線在陳譯禾身上轉(zhuǎn)了一圈,復又落到小沙彌身上,雙掌合十回了一禮,道:“師弟是要帶人去見師父?” “是,師兄。這位陳施主早年受過師叔的恩惠,特來拜謝?!?/br> 青年臉上露出一個熱情的笑來,“那快去吧,師父剛坐完了禪?!?/br> 待青年走后,小沙彌與陳譯禾解釋道:“這是惠清師叔的俗家弟子,名叫舫凈,時常外出游山玩水,近日剛回來?!?/br> 陳譯禾點頭,與他繼續(xù)往里走,“惠清大師佛法高深,應該收了很多弟子吧?” “那倒沒有,惠清師叔只有這一個俗家弟子?!毙∩硰浐俸僖恍Φ?,“惠清師叔不輕易收徒,舫凈師兄還是他十多年前收的,據(jù)說舫凈師兄剛來時還是個半大孩子呢。” 惠清大師穿著暗黃色僧衣,披著一件棕色袈裟,正盤腿端坐敲著木魚,嘴唇嚅動,小沙彌帶人進來時,他合著的雙眼動都未動一下。 小沙彌也未出聲,將陳譯禾帶到矮桌旁輕聲道:“施主稍等,等師叔念完這段經(jīng)文就好。” 陳譯禾不懂佛法,但來前被錢滿袖千叮萬囑了一番,此刻客氣地與小沙彌道了謝。 小沙彌走后,他也未鬧出動靜,只是悄悄地打量著這間禪房。 禪房古樸,除了參禪悟道的矮榻,便只有簡陋的桌椅與角落里的一個高大灰暗的置物架,架子上面擺滿了經(jīng)書,下面是鎖著的櫥柜。 陳譯禾等了許久,坐得雙腿都有些麻木了,又見惠清大師念個沒完,撐著胳膊站起來走了幾步。 這禪房里也沒什么好看的,他繞了半圈,停在了置物架前,才翻了兩頁看不懂的經(jīng)書,便聽一道蒼老的聲音道:“施主有何事?” 陳譯禾放下經(jīng)書走了回去,對著惠清大師行了一禮道:“在下幼時曾患有失魂癥,幸得大師救治,如今想再請大師幫忙看下有無遺癥?!?/br> 惠清大師頓了一下,睜開眼睛上下打量了陳譯禾一遍。 后者神色坦蕩,撩了下衣袖把胳膊橫在案上道:“勞煩大師了?!?/br> 見惠清大師沒有動作,陳譯禾接著道:“在下也是想問大師一句,這失魂癥,‘失魂’去何處?能否歸來?大師又是怎么確認魂魄已經(jīng)歸來的?” 惠清大師神色莫測地看了他半晌,合眼嘆了口氣,道:“命理難測,施主何必細問?!?/br> “大師不想說便罷了,還請大師為在下看看有無遺癥?!标愖g禾補充道,“家父已去添了香油錢?!?/br> 惠清大師混濁的雙目又看了他一眼,道:“阿彌陀佛,錢財乃身外之物,施主不必如此?!?/br> 陳譯禾笑:“那便勞煩大師了,大師早年能救我,如今定然也是能看出問題的。” 惠清大師眼神閃爍了幾下,方才伸出兩指按在了他手腕上。 陳譯禾感覺他指尖粗糙,順著指尖看到他虎口處的老繭,視線緩緩上移,落在他脖頸上,他脖子有些粗,衣領處的肌rou略微明顯。 再往上,就是那張被白髯半掩的臉了,隱約可見滄桑。 他觀察了沒多久,惠清大師就張開了眼睛,也松了他手腕,雙手合十道:“施主身體康健,并無不適。” “當真如此?”陳譯禾反問了一句,接著道,“大師可還記得在下?廣陵陳家,陳譯禾,七歲那年幸得大師所救?!?/br> 惠清大師滿是皺紋的眼角抖了幾下,再開口時聲音里帶上了幾分笑意:“原來是陳小施主……多年不見,施主與幼時大有不同,想來是魂魄歸位,已無大礙,老衲便安心了。” “大師真的確認在下是魂魄歸位?”陳譯禾聲音壓得很低,聽著有幾分壓迫的意思。 他問完,房間里就靜了下來,半晌無人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