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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紈绔后我娶了假千金在線閱讀 - 第36頁

第36頁

    蘇犀玉身子無力,臉也燒紅了,軟綿綿地靠在床頭,顯得年紀(jì)更小了。

    她先前被陳譯禾告知過了,正好可以借著這機會看看惠清大師是不是真的懂醫(yī)術(shù),是以現(xiàn)在并不驚訝,禮貌地向?qū)Ψ筋M首道謝。

    惠清大師問了幾句蘇犀玉的感受,然后雙指搭上了她手腕,合眸細(xì)細(xì)感知起來。

    只是他這一把脈,用了很長時間。

    就在蘇犀玉認(rèn)為他是真的不懂醫(yī)術(shù),正在想法子遮掩時,惠清大師張開了眼睛,往她臉上看了幾眼,問道:“少夫人近幾年可曾服用過什么藥物?”

    這話出乎蘇犀玉與陳譯禾的意料,兩人對視一眼,蘇犀玉答道:“除了平常風(fēng)寒會從藥鋪抓藥之外,只有我母親讓人給我做的調(diào)養(yǎng)藥丸。”

    一旁聽著錢滿袖一下急了,忙道:“什么調(diào)養(yǎng)藥丸?是有哪里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就是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蘇犀玉說著,眼睫又垂了下去,聲音悶悶的,“吃了兩三年,今年年初剛停了。”

    又是年初?

    陳譯禾一邊驚訝惠清大師竟然真的懂醫(yī)術(shù),一邊暗自思忖,依照平兒所言,蘇家就是年初那段時間出了什么事,這件事導(dǎo)致蘇犀玉的地位一落千丈。

    那這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也是因為這件事才停下來的?

    他看向蘇犀玉,見那病著的姑娘掩唇咳了幾聲,沒有再抬起過頭。

    “可有藥方?”惠清大師問道。

    蘇犀玉默然搖頭。依誮

    “是不是還得繼續(xù)吃?”錢滿袖很著急,“這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藥怎么能隨便停?要不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京城找親家母要那藥方?”

    惠清大師笑道:“這倒不必,老衲只是看少夫人身子好,多問幾句罷了?!?/br>
    錢滿袖這才放心了,拍著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大師,我們月牙兒這風(fēng)寒可有大礙?”

    惠清大師搖頭,如尋常大夫一般叮囑了幾句,只是臨走時看向了陳譯禾,慈善道:“陳小施主可否送老衲一程?”

    陳譯禾嘴角揚起,道:“這是自然?!?/br>
    他以為幾人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結(jié)果到了明光寺禪房,惠清大師開口第一句就出乎了他的意料。

    “尊夫人身子有異?!彼?。

    第21章 蘇家 破布娃娃還差不多。

    陳譯禾心中一緊,第一反應(yīng)是惠清在說謊,他目光盯著惠清道:“大師當(dāng)真懂醫(yī)術(shù)?”

    事情發(fā)展到這份上,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遮掩了,惠清大師把自己的事情如實告知了陳譯禾。

    他早年在北方邊境處摸爬滾打,后來僥幸跟高人學(xué)藝,習(xí)得一身醫(yī)術(shù)與靈活身法。

    十多年前的邊境處,內(nèi)有叛軍,外有強敵,人命如草芥,他便開始做起偷摸的勾當(dāng)。

    那時候世道亂,他飛賊的身份比大夫的身份混得還要好,只是后來不慎得罪了一個大人物,不得已才四處逃躥。

    舫凈是他路上撿的,跟著他一起逃亡,后來怕被仇人找到,干脆剃度假扮和尚混進了廣陵。

    中原地區(qū)和平富饒,眼看仇人沒能追過來,倆人干脆就留了下來。

    “恰逢令堂令尊開倉賑災(zāi)、為兒求醫(yī),老衲又急需假身份,就以游方和尚的身份去了?!被萸宕髱熖崞甬?dāng)年,眼神中帶著慚愧。

    但陳譯禾并不想聽他憶往昔,他在意的是原主到底有沒有什么失魂癥,這失魂癥與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問出后,惠清神色尷尬道:“確實是失魂癥,老衲根本不會治這病,只是給你吃了片千年靈芝,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誰知道你真的醒了……后來說的什么以后會變回去,都是胡說的?!?/br>
    畢竟他說的是以后,這個以后是多久以后,誰也說不上來,也不能說他算的不準(zhǔn)。

    陳家是當(dāng)?shù)馗簧?,有他們一家證實了惠清大師是大慈大悲的高僧,惠清輕而易舉易站穩(wěn)了腳,而后更是順利地進入了明光寺。

    惠清十分羞愧,道:“這事兒的確是我不厚道,是我騙了令尊令堂。但明光寺眾人確實什么都不知道,我?guī)熗蕉怂魉鶠椋c他們沒有一絲關(guān)系?!?/br>
    陳譯禾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了,他剛到這里時對什么都無所謂,可這段時間陳家父母如何待他的,他看得清楚。

    二人這么疼愛兒子,要是知道自己兒子早就死了,如今身體里只是一個借著別人的身子活下去的異類,怕是要哭死過去。

    又覺得這對夫婦實在可憐,多年的期盼,只不過是個謊言。

    他沉默了下去,惠清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騙了陳家夫婦而不忿,道:“不過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了,想來是沒什么大礙的。”

    陳譯禾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那你先前說什么命理難測?”

    惠清面露窘迫:“……也是胡說的?!?/br>
    陳譯禾冷哼一聲。

    難怪當(dāng)時聽著感覺他好像說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但是命理神魂這種事確實難以明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什么可困惑的呢?!被萸宓?,“我雖是個半路和尚,可這些年經(jīng)書也確實看了不少,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假和尚裝了許多年,如今說話也帶上了些許禪味,惠清雙掌合起道:“不若聽從內(nèi)心?!?/br>
    說罷,把舫凈推了過去,道:“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河清海晏,舫凈確實不該行竊戲耍別人,既然被陳小施主抓到,那就交給小施主處置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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