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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犯了難,道:“給尊夫人治療須得針灸,病患本人不知曉,如何能配合?” 陳譯禾道:“先生且等我通知便是?!?/br> 第35章 喬姑 “喬姑姑來了!” 陳家老太爺那一輩就他一個兒子, 往下除了陳金堂現在這一家子,也沒別的后人了。所以陳家這邊最近的親戚也都隔開了三四代了,并不相熟,連陳金堂自己都認不全。 錢滿袖又是庶女, 生母已逝, 生父不親近, 在她嫁到陳家之后就舉家搬遷了, 現在也沒什么近的親戚。 蘇犀玉要準備年禮,大多都是陳家生意上往來的伙伴, 還有給宮中陳輕語的,這些都能參照往年的份額,唯獨今年多了一份要送去給京城蘇家的, 讓蘇犀玉犯了難。 “這有什么好為難的?”錢滿袖大手一劃拉,讓她比照著給陳輕語的送一份過去。 蘇犀玉大驚,連連拒絕:“不行,不用送這些,不能送這些。” 陳家就陳輕語一個女兒,也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著的,夫婦倆知道宮中不愁吃穿, 但凡事都有額度限制,怕陳輕語在宮中手頭銀子不夠支絀不開,所以送的都是些真金白銀之類的東西。 “這有什么, 都是一家人……”錢滿袖滿不在乎地說著, “親家身居高位, 肯定是不差這點東西的,咱們就是送去點心意……” 她說著,見蘇犀玉眼神閃躲, 忽地想起了什么,笑臉一滯,表情訕訕道:“不對,是我想錯了,怎么好給書香門第送些銅臭東西……” 這話一出,蘇犀玉心中頓時緊張起來,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是蘇家……他們……” 她想說就算陳家再怎么討好,送去了再多的珍寶,蘇家也不會把他們看在眼里的。 蘇家……蘇犀玉覺得蘇家不值得他們這么花費心思。 蘇犀玉想解釋,可是嘴唇開合半天說不出個原委,最后只能看著錢滿袖悻悻地放下了禮單,擠出一個勉強的笑,道:“文人那些事我也不了解,不然還是你自己看著弄吧,就照你們家以前與達官貴人來往的禮節(jié)就行,都行、都行……” 錢滿袖說完就急急走了。 這是蘇犀玉嫁過來之后第一次與錢滿袖發(fā)生了矛盾,她又急又悔,可是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跟錢滿袖說。 光是先前陳家下的聘禮就已經足夠蘇家好幾年的收入了,別說是娶一個蘇犀玉回來,就是把她買回來都夠了。 她不敢說出實情,可是又不想讓蘇家再繼續(xù)占便宜,想不出合適的法子,她整個人都陷入了沮喪。 * 陳譯禾到晚上才回來,他先是去了前院陳金堂那跟他商量年后把金陵那邊的生意照顧起來的事,正好到時候他帶著蘇犀玉往金陵去,沒有了陳家夫婦的管束,各個方面都能自由許多。 陳金堂見兒子有出息,高興得不得了,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隨便他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就是虧欠了銀子也不怕的。 事情談妥,一轉眼見錢滿袖耷拉著個臉,陳譯禾覺得奇怪,南方的天濕冷,一到冬天女眷們都很少出門了,在自己家里誰能惹到錢滿袖? 他道:“誰惹娘不高興了?” 錢滿袖揪著帕子,神色懨懨道:“沒事,就是想你jiejie了?!?/br> 她性子直,說話不會拐彎抹角,這番掩飾的話說得十分生硬,連陳金堂都看出來了,道:“有什么事不能直說,跟誰吵架了這是?” 錢滿袖心情不好,回首瞪了他一眼道:“誰說我跟人吵架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潑辣不懂禮數只會跟人吵架?你還說起我來了,你自己是什么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嗎……” “你吵什么,我又沒說……” “我吵?好哇,我跟你過了這么多年,又是照顧家里又是生兒育女,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這么大了,現在你倒是嫌棄我了?陳金堂你可真是有本事了……” 陳金堂就說了一句話換來了一連串的責罵,他還不上嘴,偏頭去看陳譯禾,后者一攤手回了他一個無奈的表情,掀了簾子往外去了。 錢滿袖跟陳金堂吵著架還注意著兒子,見他要回自己院子了忙叮囑道:“我讓廚娘煮了雪梨湯,等會記得多喝一點兒。” “知道了?!标愖g禾應道,出了外間,隱約還能聽到屋內倆人喋喋不休的爭論聲。 外面正好錢滿袖身邊的丫鬟在換炭盆,陳譯禾問道:“我娘今天是怎么回事?” 丫鬟往里間瞄了瞄,捂著嘴巴小聲道:“夫人今日午后去跟少夫人商量了年禮的問題,回來就不高興了。” “是哪里鬧了分歧?” 丫鬟搖頭:“奴婢沒有仔細聽,好像是跟少夫人娘家有關?!?/br> 陳譯禾若有所思地回了住處,脫了披風繞進里間,炭火正旺,里面暖烘烘的,蘇犀玉正獨自坐著,對著兩張禮單發(fā)呆。 “想什么事情這么出神?”他上前抽走蘇犀玉手中的禮單,把人嚇得一顫。 蘇犀玉按著心口看了他一眼,起身給他倒熱茶水驅寒。 “這是給你家的禮單?”陳譯禾將兩張禮單翻來覆去對比了一下,嘖嘖道,“你跟娘就是因為這事不高興的?” “……”蘇犀玉揪著指尖,垂頭喪氣地站在一旁不說話。 陳譯禾看了她一眼,敲了敲桌子:“說話,不說話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