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
書迷正在閱讀:十分親三分愛、悄悄話、心動降臨、清穿之媚寵福后、天堂口、我送霸總進監(jiān)獄、[綜漫]發(fā)刀太多的我被迫救世、首輔,您才是公主的替身、眼瞎[火葬場]、[綜漫]首領(lǐng)今天是什么味道
陳譯禾點頭,“是不記得了。” 孔明鋒眼珠上帶著血絲,隔著雨幕怒視著他。 陳譯禾又問:“她什么時候、怎么死的?” 被問的人卻只顧著氣憤了,蘇犀玉都能聽到他如風(fēng)箱般的喘氣聲。 下一刻,她頸上一痛,不自覺地仰起了脖子。 陳譯禾原本盯著孔明鋒的視線也動了下,落在了那纖細的脖頸上,望著那絲血紅,手背上青筋暴起。 孔明鋒看著他,忽地笑了,道:“我還以為你當(dāng)真一點兒都不在乎你娘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原來是裝的?!?/br> 陳譯禾也笑,道:“被你看出來了,還是裝的不到位。你想折磨的人是我,別動她,否則我不會配合你的?!?/br> “我偏要動她,我偏要讓你嘗嘗……” “你動她也行,只是她出了事,我就不會任你擺布了?!?/br> 陳譯禾打斷他,聲音仍是十分冷靜,“她要是死了,你就徹底沒了我的把柄。我呢,也確實會傷心很久,大概三五年吧,但時間總能治愈一切的。我家不差錢,多的是人愿意給我做續(xù)弦,孩子也總會有的。你說呢?” 幾句話聽得孔明鋒目眥盡裂,他一方面覺得陳譯禾是在騙他,一方面又很清楚,他說的才是最真實的。 陳譯禾又說了:“我娘子她身嬌體弱,萬一失血過多死了,就沒有用處了。所以,把手里的刀子拿遠一點,保護好你手里的這張牌。” 孔明鋒滿目震怒,但是終于把刀子移開了一些。 雨水順著蘇犀玉臉頰流下,流入她頸間,剛將冒出的絲絲鮮血沖淡,又有新的血液流出,血水與雨水混合,浸入了她濕透了的衣襟中,將衣襟的顏色染深了一些。 陳譯禾眼看著她脖子上不斷溢出的血水和顫抖著的身子,頭也不會地吩咐道:“去將馬車趕來,還有金瘡藥、干凈衣物、披風(fēng),一并帶過來?!?/br> 在場幾人都愣了,過了幾息才有護衛(wèi)應(yīng)聲,按他的吩咐去做了。 孔明鋒也反應(yīng)過來,臉色更加陰沉,道:“你怎么就確定我會放了她?” “你想殺的是我,當(dāng)然會放了她。”陳譯禾道。 孔明鋒當(dāng)然知道這個道理,但他不喜歡陳譯禾這個篤定的態(tài)度。 他凝目看向陳譯禾,見眼前的年輕男子身材高大,直挺挺地立著,他全身都濕透,額前的碎發(fā)上不斷有水珠滾落,打濕了濃眉,而下面那雙眼睛眸色很深,直直地對著自己,什么情緒都看不出來。 孔明鋒視線下移,見他濕透了的衣裳下面隱約可見緊繃著的肌rou,方再次確認(rèn)他是色厲內(nèi)荏。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也高興不起來,他想讓陳譯禾跪地求饒,想讓他生不如死,而不是游刃有余地與自己談條件。 “你想要我死,總得讓我死得明白,讓我?guī)е鴮δ闩畠旱睦⒕魏蛻曰谌ニ啦艑??!?/br> 孔明鋒依舊怒目盯著他,余光朝自己手上的蘇犀玉瞥了一眼,這是個絕色美人,并且十分溫順,被自己劫持后除了剛開始試探幾句之后就徹底消了聲,也不掙扎。 他只淡淡暼了一眼,又重新全神貫注地盯著陳譯禾,道:“四年前,你在京城調(diào)戲了一個姑娘,將人當(dāng)街擄走,并為此被京兆尹抓進監(jiān)牢關(guān)了半個月的事情,你可記得?” 陳譯禾聽小廝說過,確有此事,原身將人擄走,好吃好喝照顧了半天,什么還沒來得及做,就被京兆尹抓走了。 也是此時,陳譯禾方才明白舫凈讓人傳的話,“幾年前在京城留下的禍根”是指什么了。 他道:“我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代價,后來我再也沒碰到過她。她是你女兒?” 孔明鋒怒道:“你沒碰過她,她怎么會沒了完璧之身,又是為什么會在你離京后投江自盡,一尸兩命!” 陳譯禾沉默片刻,道:“我本不欲對死者出言不遜,更何況還是女孩子,但是你怎么……” 你怎么就確定不是你女兒與他人私通有的孩子? “你敢詆毀我女兒?”孔明鋒當(dāng)然明白他的意思,怒吼一聲打斷了他,刀子重新貼上了蘇犀玉脖頸,血水又不斷涌了出來。 陳譯禾瞳仁驟縮,當(dāng)即轉(zhuǎn)移話題道:“這事已經(jīng)過去許多年了,你若是想要找尋仇,當(dāng)初就該跟過來,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 “這就要問你陳小國舅了?!笨酌麂h冷笑道,“皇親國戚,一手遮天?!?/br> 他對著陳譯禾冷嘲熱諷,后者聽在耳中,神色不變,眼神余光瞟到蘇犀玉后仰著避開刀鋒,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按孔明鋒所說,本來陳譯禾被關(guān)押半月,孔屏也并未受到實質(zhì)性的傷害,陳家又給了賠償,這事就算是各退一步了結(jié)了。 不久后陳家舉家回了廣陵,而孔屏失蹤數(shù)日,不久后尸身在河中找到。 官府命人徹查,仵作說孔屏死于溺水,那段時間下了不少雨,河流湍急,或許是失足落水而死。 這件案子不涉及任何其余人物,沒有別的疑點,孔明鋒再怎么惱怒也只能就這么認(rèn)了,案子就此了結(jié)。 直到前不久,他偶遇當(dāng)初那個尸檢的仵作,不經(jīng)意間聽到他與人談話,才知道當(dāng)初自己女兒是一尸兩命死的,是仵作收了陳家的錢,說了謊。 他怒火中燒,勉強維持理智算了算時間,自己女兒有孕的時間與當(dāng)初被陳譯禾擄走的時間正巧符合,怒上心頭,當(dāng)即一刀砍了那個仵作,然后快馬加鞭趕來了廣陵,只為找陳譯禾報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