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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譯禾又在她臉上刮了一下道:“沒事,留疤也是好看的,回頭我讓人做個巾緞戴在脖子上擋著。” 蘇犀玉又“唔”了一聲。 陳譯禾以為她是還不滿意,道:“當(dāng)然還得找人配藥,一直抹著,過段時間肯定能消掉……” “……有核?!碧K犀玉含糊不清地打斷了他,指了指自己嘴巴。 “你可真是個小倒霉鬼,我剛才吃了幾個怎么都沒核?”陳譯禾笑話了她一句,手掌伸到她下巴前,道,“吐出來吧?!?/br> 蘇犀玉雙目微瞠,從他手掌看到他臉上,見他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又用余光去瞟一旁的春英和其他丫鬟。 周圍人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一動不動,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 這也很不對,他以前明明可嫌棄自己了,一時情急忘了穿鞋子都要被他說邋遢的。 蘇犀玉掀著眼睫看了他一眼,咬著棗核作勢真的要去吐,剛往那邊湊了一下,就聽旁邊一聲瓷器碰撞的脆響,被嚇了一跳,忙又撤了回來。 “手、手滑了!”春英十分尷尬,捏著湯匙恨不得立刻隱了身。 但這一聲也喚醒了其余幾人,有機靈的連忙遞了帕子過來,這才讓蘇犀玉順利吐了口中棗核。 她臉上紅通通的,誰都不敢看。但陳譯禾一點兒都不覺得尷尬,沒事人一樣道:“一勺一勺喂,不是又慢又苦嗎,不燙了就趕緊捧著碗一口喝下去。” 春英還在心虛,將碗遞給了蘇犀玉。 藥確實不燙了,溫?zé)釤岬?,蘇犀玉忍著苦澀一口飲盡,剛放下了藥碗,嘴巴里再次被塞了顆蜜餞。 她口中甜味與藥草苦味糾纏著,蹙著眉見陳譯禾拿了帕子過來,輕柔地給自己擦嘴角。 蘇犀玉十分不自在,心里有些雀躍,還有點擔(dān)憂,僵著身子讓他擦干凈了嘴角,嗓音低啞,謹(jǐn)慎問道:“娘真的沒事嗎?” “沒事?!标愖g禾道,讓丫鬟把蜜棗放在桌上,掃了眼春英,后者意會,帶著丫鬟全都退了出去。 陳譯禾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往她身旁移近了些,摸著她的額頭感受著上面熱度,道:“娘可真是心疼壞了,非要自己來照顧你,我勸了好一會兒才把她勸走了?!?/br> 他垂目望著蘇犀玉膽怯愧疚的眼神,接著道:“還說了,什么蘇家小姐不小姐的,不過就是個身份而已,咱們家娶的是人不是身份,讓你別胡亂想。” 蘇犀玉一怔,心中酸澀如開閘洪水涌出,她得知身世至今,第一回 聽到這番只在乎她本人的言論,忍不住鼻子發(fā)酸,瞬間紅了眼眶。 可陳譯禾下一句又讓她摸不著頭腦了。 “再說了,不是蘇家的女兒又怎么樣,你郝太傅家的孫女兒不比她蘇家女兒更高貴?” 蘇犀玉帶著鼻音,“……啊?” 她覺得自己耳力可能更差了,不然怎么聽不懂陳譯禾的話? 郝太傅她是知道的,三朝元老,當(dāng)朝皇帝的啟蒙老師,膝下只有一個獨子,學(xué)富五車,人人都以為他是妥妥的狀元郎,結(jié)果人家跑去從了軍,還默默拿了軍功成了將軍,如今鎮(zhèn)守西北,是讓敵邦聞風(fēng)喪膽的郝大將軍。 可惜好像在戰(zhàn)場上傷了底子,所以一直未娶妻,諾大的京城府邸中,如今只剩下郝太傅一個孤寡老人。 蘇犀玉并不太清楚郝家的事,只是以前聽蘇銘祠感慨過幾句,大意是在惋惜好好的高門落得個絕嗣的下場。 郝太傅哪來的的孫女兒?就算真的有,跟她蘇犀玉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陳譯禾見她呆愣,覺得可愛,勾了勾她的下巴道:“郝犀玉,好犀玉,不錯,就該叫這名字?!?/br> 蘇犀玉迷茫,“可是我不姓郝,我是一戶俞姓的農(nóng)戶女……” 俞姓夫婦早已病逝,她不曾見過,也不知對方葬在何處,知曉身世后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打包到了廣陵。 “你就姓郝?!标愖g禾肯定道,“你姓郝,是郝太傅的親孫女兒,郝大將軍的親女兒?!?/br> 他說得太肯定,蘇犀玉有一瞬間的動搖,遲疑片刻還是搖頭道:“我不是……” “是與不是,可不是你我說了算的。”陳譯禾話中帶笑,“年后咱們就去京城,看郝老太傅他認(rèn)不認(rèn)你就是了?!?/br> 第47章 喜歡 “打是親罵是愛。” “還是不對……”蘇犀玉皺起眉頭, 她還病著,腦袋暈沉沉的,扶著陳譯禾的手臂道,“等等, 你讓我想想……” 陳譯禾聽她嗓音還啞著, 倒了盞熱茶過來, 蘇犀玉接過喝了兩口, 而后蜷起雙腿,抱著膝蓋認(rèn)真想了起來。 不想還好, 一仔細(xì)想就發(fā)現(xiàn)了許多疑點,蘇犀玉感覺哪里都不對,一條一條的, 繞得她頭痛。 “想好了嗎?” “你不要急?!碧K犀玉手虛虛按了他一下,繼續(xù)慢慢思索。 陳譯禾就見她眉頭緊皺,過了會兒忽地掰起了手指,掰開一根手指,她眉頭就展開了一些,這么過了片刻,終于完全舒展開來。 蘇犀玉輕咳了兩下, 看向了他,道:“別的先不提,就說郝太傅家孫女兒這事, 昨日我才和你說了我……我不是蘇家女兒, 你怎么這么快就確認(rèn)我是郝家孫女兒了?” 一夜之間他哪得來的消息?就是八百里加急, 也不能有這么快。 蘇犀玉滿臉懷疑,顯然是認(rèn)定他在胡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