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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陳家不聲不響搞出了一大堆事情,若不是他周家百年世家根基穩(wěn),陳貴妃怕是早登后位了。 同屬世家,然而蘇、薛兩家因?yàn)樯弦惠叺氖虑椴铧c(diǎn)覆滅,原本與世家冷淡了許多,現(xiàn)在因?yàn)橐鲇H關(guān)系重新踏入世家與皇權(quán)的制衡中,按理說至少蘇家應(yīng)當(dāng)盡心盡力,可偏生這個(gè)蘇止瑜讓人摸不清立場。 深受陛下寵信,對誰都溫和有禮,但是對上誰都一步不退。 周壇禮看了眼燃著的燭火,心知他方才來尋師爺,也是在敲打自己。 師爺算是知府元奉光的人,要盤問他也該是蘇止瑜來盤問。 而周壇禮主負(fù)責(zé)水利,該細(xì)問的是管理溝渠河堤的閘官與知府才對。 兩家的婚事宮中、京中盡知,周壇禮還不至于為了點(diǎn)小事與一個(gè)小輩為難,但心里不舒服,對蘇銘祠再起微詞。 而那廂蘇止瑜將人領(lǐng)了回去,連夜審問了元奉光,將罪證與師爺一一確認(rèn)。 元大人被帶下去之后,師爺本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歇一歇了,轉(zhuǎn)眼他又開始追責(zé)自己未盡輔佐之責(zé)。 如此心驚膽戰(zhàn)了半宿,又聽他與周壇禮一樣問出了陳家的事情來。 師爺欲哭無淚,心道你們這關(guān)系直接去問本人就是了,何必折磨我,但是不敢說,只得老實(shí)把這幾年的種種和盤托出。 說完所有,蘇止瑜良久未出聲,師爺已困得站不住,腦袋一點(diǎn)撞到了立著的燈柱上,忙打起精神重新站好。 屋內(nèi)燭火已盡,他悄悄朝窗外看了一眼,見外面天已亮了起來,而年輕的少卿大人仍端坐在桌案后,眉頭緊鎖,似陷入深深的不解。 * 陳譯禾好歹在府衙住了那么久,早在里面安插了人,沒多久就有人把府衙的事情傳給了他。 不過這也算不得什么秘密,有心人稍微一查就能查出來,不值得放在心上。 他在府中歇了幾日,逗逗這個(gè),哄哄那個(gè),日子過得逍遙快活。 下人第五次說蘇止瑜前來拜訪時(shí),陳譯禾終于讓人回了口信給他,約他改歲之后去自家酒樓一敘,到時(shí)候會讓他見一見蘇犀玉。 城中雖因?yàn)樗湹氖虑槭芰诵┯绊?,但也在緩慢恢?fù)中。 加之朝廷免了百姓三年賦稅,時(shí)至年底,城中又熱鬧了起來,采買年貨的,街頭舞獅的,賣彩燈的,處處張燈結(jié)彩,仿佛前幾個(gè)月的慌亂不曾存在一般。 府中熱鬧不提,直到新歲,陳家另外三人還都不知道蘇止瑜人已在廣陵待了數(shù)十日。 這一天是個(gè)難得的艷陽天,冬日的太陽高高掛著,卻并沒有多少暖意。 陳譯禾獨(dú)自去見了蘇止瑜。 對方看到他臉就沉了下來,冷聲道:“人呢?” “待會兒才過來。”陳譯禾坐下,立馬有小廝幫他解了披風(fēng),茶點(diǎn)一應(yīng)堆了上來。 陳譯禾又吩咐了幾句,讓小廝下去了,再看向?qū)γ?,蘇止瑜神色冷峻。 “太冷了,我讓她在家歇著了,等午時(shí)太陽暖和了再過來?!标愖g禾也不和他多說,開門見山道,“你想和她說什么?” 蘇止瑜看著不太想理會他,道:“這是我們兄妹倆的事。” 陳譯禾聽他一口一個(gè)“兄妹”,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道:“我娘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娘子”倆字一出口,蘇止瑜臉色更難看,沉默了片刻,道:“她是我胞妹,我不會害她,你不必這么提防?!?/br> 言下之意是蘇犀玉不是不想見他,是陳譯禾把人看著,不許蘇犀玉來見他。 陳譯禾無語,“我都說了她真的不想見你,怎么就是……” “你不信?”蘇止瑜沒說話,但表情很明顯是不信的,陳譯禾接著下句:“那咱們倆賭一把?!?/br> 蘇止瑜皺眉,“賭什么?” 他們此刻人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從窗口往下看是熱鬧的街道,街道兩旁盡是色彩繽紛的熱鬧攤貨,陳譯禾看了會兒,指著下面道:“看見了吧,那邊有賣栗子的,我娘子挺喜歡吃這個(gè)……” 他看向蘇止瑜,蘇止瑜雖聽著“娘子”這稱呼不悅,但也跟著點(diǎn)了頭,蘇犀玉確實(shí)挺愛吃這個(gè)。 “我們兩人分立一旁,各自喊她一聲,若是她朝你那邊去,我就不再插手你兄妹的事。反之,你……” 陳譯禾停頓,按了下眉頭,道:“我缺的你也給不了,這樣吧,若是她朝我這邊來了,你就出銀子給我娘子買個(gè)簪子?!?/br> 蘇止瑜神色不虞,道:“她是我meimei,我給她買發(fā)簪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算不得是輸了的懲罰?!?/br> “行,那你要是輸了,以后喊我妹夫?!标愖g禾飛快接上,果然見蘇止瑜的臉色鐵青了起來。 “賭不賭?” “賭?!碧K止瑜咬牙切齒。 “行?!标愖g禾道,“我娘子喜歡吃栗子,讓你占點(diǎn)便宜,我在對街等?!?/br> 蘇止瑜忍了一忍,為了見蘇犀玉,還是沒多說什么。 兩人說定,如言下樓去了街邊。 蘇止瑜心里藏著很多話想告訴蘇犀玉,他也不信蘇犀玉真的不肯見自己,立在街邊,鼻尖嗅著一旁栗子的香味,隔著人群看到陳譯禾正彎腰挑著陶塑擺件。 他看了幾眼就轉(zhuǎn)開了視線,沒一會兒,掛著“陳”字的錦繡馬車緩緩駛來,蘇止瑜精神一凜,盯著那馬車不動了。 馬車在酒樓前停下,車門打開,先是兩個(gè)丫鬟下來了,而后露出了一個(gè)穿著鵝黃襖裙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