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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犀玉心提了起來,抓著被角道:“他還說什么了?” “還說少夫人你腳冷,讓我多拿幾個暖腳的塞被子里?!?/br> 杏兒從外間走進(jìn)來,把燈籠放在了桌上,燭火微醺,她理著被弄亂的床榻道:“少爺怪怪的,說是回信,結(jié)果穿著單衣對著空白書信發(fā)呆,嘴里說著亂七八糟的話……” “他說什么?”蘇犀玉心咚咚跳,追問道。 杏兒聲音疑惑,道:“說什么十八歲以下都是小姑娘,不能親近,還說以后要是有了女兒,要等到二十歲之后再讓她成親……” 杏兒表示不能理解,道:“少夫人你以后還是生個小公子吧,要真是個小姐,留到二十歲再出嫁怕是要被人笑話了……” “……嗯……”蘇犀玉蒙著被子,含糊不清地應(yīng)了一聲。 第55章 衣裳 慢了一步。 杏兒下去后, 蘇犀玉輾著睡不著,怎么想都覺得丟人,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心里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委屈, 明明一直都是他主動又親又抱的, 怎么這會兒又不肯更再近一步了? 她裹在錦被里輾轉(zhuǎn)反側(cè), 又想起前幾個月陳譯禾說過的, 等她再長大點圓房,可什么時候才算長大呢? 十八?還是二十? 她默默算了算自己的年紀(jì), 再有半月就十八了。 蘇犀玉正想著,耳邊忽聽外面有了動靜,忙埋進(jìn)被子里屏息等著, 可是等了許久也沒有人進(jìn)來,只有細(xì)微落雪聲再次響起。 后來實在撐不住了,迷糊睡去,夢到了三年前剛到廣陵的時候。 那是她成親前一天,也飄著小雪,她住在陳家一處空宅院里。 陳家安排得很周到,院里掛滿了紅綢, 屋內(nèi)燒著炭盆,還派了許多丫鬟過來伺候,明明是熱鬧喜慶的場面, 她卻覺得凄冷倉惶, 一如她的心情。 她那天起的很早, 好像才剛閉上眼就被嬤嬤喊醒了,就著燭光開始開臉、更衣、梳妝。 衣裳首飾都是陳家準(zhǔn)備好的,華貴異常, 比她在京城見過的還要精美貴重。 可越是這樣,蘇犀玉越是心慌害怕,因為這些不該是為了迎娶她而準(zhǔn)備的,因為她是假的蘇家小姐。 她怕面對一個沉迷聲色的夫君,怕身份曝光后再次被拋棄,也因為騙了陳家而羞愧。 她想過要不干脆逃走吧,可這婚事是宮中定的,她若是逃了,蘇家就慘了。即便他們不是自己親生父母,可到底是有養(yǎng)育之恩的,不能這樣。 蘇犀玉彷徨忐忑,卻沒有一點兒辦法,只能盡力維持鎮(zhèn)定,任由嬤嬤擺布。 梳發(fā)時她視線飄忽,落在梳妝臺上的一個木盒上,那里面有一支銀簪,是她離京時容楚楚托人給她的。 這是唯一能讓她慰藉的東西了,她伸手去拿木盒,身后正給她綰發(fā)的嬤嬤突地用力扯了她頭發(fā)一下,蘇犀玉手腕一抖,木盒脫手落地。 里面掉落一根銀簪,還有一封不知哪里摔出來的書信。 可惜她沒能看到信的內(nèi)容。 丫鬟被木盒落地的聲音驚到了,手中水盆沒端穩(wěn)打翻在地,將信中墨跡完全洇開了,一個字都辨認(rèn)不出來了。 她至今都不知道那封信的內(nèi)容,不過想一想,大抵是一些安慰的話吧。后來她上了花轎,落轎后那根銀簪也不見了。 蘇犀玉這一夢仿佛把過去三年的事情全部重新過了一遍,早上醒來時疲憊萬分,大腦暈沉沉的,她習(xí)慣性地摸了摸身旁,空無一人。 蘇犀玉坐了起來,呆滯片刻,昨晚的記憶緩緩回籠,頓時發(fā)出一聲嗚咽,把自己重新埋了起來。 還不如別醒呢!這要怎么見人?。?/br> 外面丫鬟聽到聲音已經(jīng)進(jìn)來了,見狀以為她沒睡醒,問道:“少夫人可要再睡會兒?” 蘇犀玉沮喪地往外看了一眼,窗外已經(jīng)透亮了。丫鬟順著她視線看去,道:“雪已經(jīng)停了,外面可漂亮了?!?/br> “起吧?!碧K犀玉嘆氣,又不太自然地問,“他……夫君呢?” “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晚點才回來,讓少夫人不用等他了。” 丫鬟放下床幔讓蘇犀玉換里衣,接著道:“不過少爺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臉色青的嚇人?!?/br> 蘇犀玉垂著眼睫,既松了口氣又覺得有些許失落。 * 云姣端坐著,捏著鵝黃衣袖,臉上露出一個淺笑。 “不對,太僵硬了?!?/br> 臉上的笑頃刻消失,云姣扯了扯笑得酸痛的嘴角道:“少爺,我真的模仿不來少夫人,要不你換個人來吧?!?/br> 陳譯禾皺著眉,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勉為其難道:“算了,不露臉勉強能看?!?/br> 這話聽得云姣嘴角抽搐,她倒是第一次聽人說她容貌勉強能看的,但沒法反駁,因為對面是債主,也是她的靠山。 “是沒法跟少夫人比?!痹奇吐曄職獾?。 她這幾年淪為戲子,雖然不自由,但最起碼不用在青樓那般陪大腹便便的男人飲酒尋歡,現(xiàn)如今每日除了唱曲兒試戲,就是試新衣、試新妝,裝扮得美美的,跟那些來聽?wèi)虻姆蛉诵〗銈兒炔枵勑摹?/br> 便是應(yīng)邀去演出,那也是對方下帖來請,派人來接才去的。 雖說做的最終也是哄人開心的活,但對著女子總比對那些臭男人好,況且身后還有人罩著,她要是不愿意,別人也強迫不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