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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顆心的常客們中間總在說,老黃之所以取這個店名,是因為他最愛的女人死了,他的一半心已經(jīng)隨著那個女人埋葬了,世上的他只留著半顆心活著,老黃照樣風(fēng)花雪月,可是眼里看不到激情。老黃對此說法從不評論,不肯定也不否定,高深莫測地笑著。留一個關(guān)于愛情的故事流傳著,半顆心的人氣倒是從不見衰落。 老黃一如既往地不予回答,朝蘇曄努努嘴,蘇曄順著看過去。 林文言正在吧臺另一邊和一個美女聊天,聊著聊著兩人就抱成一團(tuán)接吻了。 蘇曄的腦海里瞬間就浮現(xiàn)出宋緒文吻子君的場景,是,那只是一個告別吻,或許不帶任何感情成分在,他不應(yīng)該介意,他再次對自己說道。 男人真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就算蘇曄身為男人,也不得不感嘆這一點。為什么他們和陌生人都可以熱烈的接吻,而他,對子君卻怎么也問不下去呢?蘇曄看著正和女人吻得全情投入的林文言,暗嘆一口氣。蘇曄是一個頗為正經(jīng)的男人,他從沒吻過女友以外的女人,而和每一任女友從相識到第一次接吻也都先是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后才自然而然發(fā)生的,和朋友泡酒吧的時候,也有喝過酒的陌生女子湊上來索吻,但他都理智地拒絕了,不吻陌生人他完全覺得是應(yīng)該的,可是子君呢?他們?nèi)绱耸煜?,她是他的妻子,為什么他仍吻不下去?/br> 林文言回來就看到蘇曄一臉發(fā)呆的表情。 “認(rèn)識的?”蘇曄回過神,明知故問。 林文言聳聳肩,不以為然地一笑。 “為什么你吻陌生人一點障礙都沒有?”蘇曄一直不明白這一類人的心態(tài)。 “每一個女人都是不一樣的味道,作為一個合格甚至優(yōu)秀的花花公子,當(dāng)然要嘗遍群芳?!绷治难詿o恥地笑著說。 蘇曄本想把內(nèi)心的疑問對林文言請教一下,可轉(zhuǎn)念一想,林文言未必會明白,在林文言眼里,吻根本沒有區(qū)別,只是一種動作,是不帶感情的。 蘇曄繼續(xù)喝悶酒,林文言看不下去了,“難道還在介意剛才看到的?” 蘇曄搖搖頭,不全是。 “說吧,你雖然口口聲聲說你和子君之間還不存在愛情,那為什么那么介意那個不算吻的吻,晚上你回去再吻久一點,把宋緒文留下的痕跡徹底消滅掉不就好了?”林文言沒多少誠意地建議道。 蘇曄一聽,心里的滋味更是無法形容。 是啊,他為什么會那么介意?他愛子君?應(yīng)該還算不上吧??墒侨绻粣郏瑸槭裁茨敲唇橐饽莻€吻?看見別人吻她,他心里很不舒服,會生氣,但是為什么自己就沒有想要吻子君的沖動呢?這是什么原因?他自己想不出所以然,于是他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妻子是他作為丈夫的私有財產(chǎn),屬于自己的東西他可以不動,但也絕不高興被別人動,他生氣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如此而已。這樣一想,他就松了一口大氣,但是轉(zhuǎn)念又為自己的心胸狹窄暗暗鄙視自己。 “想通了?”林文言問他。 蘇曄笑了笑:“我想我是心胸太狹窄了一點。” 林文言一口酒含在嘴里,古怪地看著他:“來,說說看,我倒是好奇了,你想這么半天是想到哪條岔路上去了?” 蘇曄猶豫了一下,告訴林文言,他自己從來沒有吻過子君的事實。 林文言半晌無語,臉上的表情很精彩,良久噴笑出聲:“Oh my gosh,請原諒,等我先笑一會?!?/br> 不可置信,林文言用看火星人的眼光看著他,一會平靜下來后,他倒是沒有再打趣蘇曄,只是很平常地說了一句:“有一天,你一定會發(fā)現(xiàn),會有另一個男人去吻她。” 蘇曄回到家的時候,子君正靠在床頭上看書,看見他進(jìn)來,笑了一下,“怎么回來這么晚?” 蘇曄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粉紅的唇上,“和林文言一起去喝了點酒?!?/br> 她點了點頭,放下書就縮進(jìn)了被子里,“那快去洗澡吧,我先睡了,等你等到現(xiàn)在,困得不行?!?/br> 蘇曄拉住她:“有事和我說?” “能有什么事,等你回來不是應(yīng)該的嘛?!彼f。 “今天和宋緒文敘舊敘得怎么樣?聊得好嗎?”他語氣正常地問她。 她看他一眼:“能有什么特別的,他就是回來辦事的,過兩天就回法國了,應(yīng)該也不會再回來?!闭f完她再次縮進(jìn)被子里。 蘇曄鬼使神差問了她一句:“你刷牙了嗎?” “什么?”子君一愣,有些好笑,“你喝酒喝多了吧,當(dāng)然刷了,睡前刷牙是基本衛(wèi)生準(zhǔn)則,所以,你也快去洗洗吧。” 他又冒出一句:“用漱口水漱過口嗎?” 子君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翻過身去。 你干嗎老是對我翻白眼,蘇曄很想這樣問她,他想他一定是酒喝多了。 他硬把她扳回身來,忽然俯下身,鼻子湊近她的唇:“我聞聞,”又迅速退開,“沒刷干凈?!彼麖囊路诖锩鲆黄啃碌氖谒?,打開遞給她,“漱口?!?/br> “你神經(jīng)病啊,絕對是喝醉了。真是的。”子君把被子拉上來蒙住頭,剛才那一剎那,他突然的靠近,讓她誤以為他會瞬間吻上她,她的臉一定紅了。 蘇曄看著手里的漱口水,湊到嘴邊喝了一口,含著,直到嘴里刺痛到無法忍受,起身走進(jìn)廁所吐掉了。他洗過澡套過睡衣也爬尚了床,子君安靜地似是睡著了,他伸手按掉床頭燈,輕輕躺了下去,側(cè)過身在黑暗中凝視她的側(cè)臉,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她在黑暗中輕聲說了一句:“睡吧,明天開始上班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