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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個三中校服的女生走過來,詢問他能否拼桌。 湯儀皺眉,這會人不多,店里分明有空桌。 得到同意,女生很欣喜,坐在他旁邊,有意和他搭話。 周嶠態(tài)度冷淡,吃完后,抬腳要走,卻被女生攔下來,索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 湯儀一邊靜靜旁觀,一邊驚訝又糾結(jié)地想,現(xiàn)在女生好大膽。 過了會,她解鎖自己手機,翻開q q列表。前幾天,她清除了各種信息,如今只剩下班級群和常聊的葉子婧、肖婕躺在消息列表中,她自然找不到他的號。 并且,還是她刪掉的。 晚自習(xí)回家,母親一如既往坐在沙發(fā)上假寐。 她聽到動靜,揉了揉脖子,拍拍沙發(fā)墊,道:“湯儀,過來坐一會?!?/br> 這是母女間為數(shù)不多的默契時分。在搬到省城頭幾個月,每逢寧靜夜晚,母親會和她聊一會話,實則擔(dān)憂她心理狀況,帶點試探意味。 “最近睡覺怎么樣?還常常做夢嗎?” 電視屏幕的幽光投到她臉上,湯儀眸光澄澄,道:“不做夢了。” “真的嗎?”湯母凝視著女兒年輕的臉。 湯儀“嗯”了一聲。 湯母輕輕嘆氣,又問:“每天睡前還吃藥嗎?” “暫時沒有斷。”湯儀輕聲說,“我怕晚上睡不好,影響白天上課。” “休息最重要,不舒服的話,和mama說?!?/br> 湯儀點頭,洗漱完畢,喝光桌上的晚安牛奶,踏進房間。她沒說真話,仍會做夢,不像從前那樣頻繁,似乎是好事,但她發(fā)現(xiàn)自己醒得越來越早,睡眠質(zhì)量很差,她白天在學(xué)校,要靠喝咖啡提神。 鎮(zhèn)靜類藥物有耐受性,她故意加大了劑量,早醒情況沒有改善。再繼續(xù)下去,就是惡性循環(huán),她必須要跑趟醫(yī)院,找醫(yī)生開另一種安眠藥物。 — 校方很看中這次合唱團活動,此次活動是省城高中聯(lián)動的,屆時,將在附中大禮堂舉辦,會有地方臺媒體過來攝影拍錄,播送新聞。 離活動演出還有一個月不到,各學(xué)校準備節(jié)目都不一樣,在正式演出前,每個節(jié)目都有兩次彩排機會。三中合唱活動的彩排,安排在這周六下午。 這是湯儀第二次來附中。 校園安靜整潔,道路兩旁樹蔭nongnong,這周逢大禮拜,高一高二都放了,只有高三學(xué)生在上自習(xí)。 禮堂里,有幾個學(xué)生在搬合唱用的大型臺階,帶隊老師見狀,隨即叫上隊伍里的男生去幫忙。 “湯儀?!标愑畎研7馓酌撓聛?,塞到她懷里,瞇起眼睛,道,“上次是那小子吧?” 一副要為她出頭的樣子。 舞臺上,幾個男生抬起沉重的臺階,按老師吩咐放在舞臺中央,一松手,腳下木板震動。隊伍里,有合唱團女生在小聲討論,沒想到,附中男生質(zhì)量也不錯。 是嗎?臺上正走下來的男生,個子高高的,面孔俊逸,額發(fā)被風(fēng)吹亂,眼睛依舊清澈,看人的目光帶點疏離。 跟別人在意的點不同,湯儀不禁想,他頭發(fā)怎么又有點亂亂的? 上完數(shù)競課,周嶠被隔壁競賽班男生喊去打籃球,春天溫度適宜,但在太陽底下打了兩個多小時,汗從額頭流到下巴,春風(fēng)徐徐,帶起涼意,他心情難得舒暢。 洗手間里,他擰開水龍頭,彎下腰先洗手,掬起一捧清水洗臉。 “你體力也太好了。”一個男生走出來,一只手正要搭上他的肩,被周嶠側(cè)身躲開了。 周嶠說:“你沒洗手。” “嘖,事多,就你愛干凈?!蹦猩呎f,邊打開水龍頭。 周嶠讓開位置,站在洗手間門口,有點無聊,手指轉(zhuǎn)起籃球。 里面幾個男生莫名聊起帶顏色的話題,嘿嘿的笑聲,配上水流聲,聽上去有點猥瑣。 有男生朝他喊:“喂,周嶠,月月女神是不是在追你?” 他看著轉(zhuǎn)動的籃球,非常敷衍地應(yīng)聲。誰知道月月是哪個? “追到手了?”男生笑著,低聲說月月的前男友和他們關(guān)系不錯,那樣漂亮清純的女孩,在床上都一個樣。 周嶠聽煩了,微微蹙起眉頭,他和他們原本也不算很熟。 “你不要假正經(jīng)。追你的女生那么多,試一試也沒什么?!蹦悄猩浅毫拥?,“反正男的不吃虧?!?/br> 周嶠冷冷看他,把籃球扔過去,轉(zhuǎn)身走了。 cao場離禮堂很近,有老師看見男生們打完球,向他們揮手,于是,幾個男生被喊去當苦力幫忙。 清一色的三中校服,周嶠目光往下略掃,在人群中,還是一眼就認出她,女孩眼神似乎看向他們,距離有點遠,他不確定她在看誰。 只是,她懷里抱著男生的校服。 走下舞臺時,陳宇故意撞了下周嶠肩膀。 “上次賬還沒算呢!”陳宇壓低聲音說,“欺負女生,你算什么東西?” 周嶠側(cè)頭看他一眼,臉上微微笑了,輕聲反問:“是嗎?” 這反應(yīng)令人摸不著頭腦,陳宇抬腳要走,驀地膝蓋劇痛,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被人陡然按倒在地。 周圍的男生愣了下,隨后,有人上前來拉架。 周嶠居高臨下,拿眼角余光睨他,輕視道:“憑你?你又算是什么?”他視線不移,對旁邊男生說,“不用拉我?!笨谖呛纹淦届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