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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間,書籍掉落的輕響,令他慢慢恢復(fù)鎮(zhèn)靜,默了片刻,周嶠喚:“湯儀?!?/br> 她睜開眼睛,感到一絲奇怪。少年用手指抵在她額間,分開點兩人距離,他神色微冷,淡聲問她:“我哪里愛算計?又哪里不怕死了?” 湯儀想往后縮,他手臂緊緊攬著她的腰,她敷衍道:“你自己清楚?!?/br> “我不清楚?!敝軑运妓?,說,“這樣,你告訴我。然后,這可以作為一個交換條件?!?/br> “我才不要,你肯定又在想什么,挖個坑要讓我跳下去。”她說,“你不知道嗎?警惕小心是兔子的天性?!?/br> “還有,”湯儀眸子忽閃,湊近告訴他,“近墨者黑?!?/br> “我什么時候給你挖過坑?”周嶠乜她,“還有,狐貍會做沒意義的事嗎?” “肯定有?!彼龝簳r想不起而已。 書柜的空格填滿后,家政阿姨掃眼墻上時鐘,時間也到了。 關(guān)門聲一落,終于,房子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我們還有很多事沒說?!敝軑曇羝椒€(wěn),他拉起她的手,往客廳走去。 他要尋找她噩夢的根源,或許,是與他有關(guān)。 “從哪里開始說起?”周嶠把她按坐在沙發(fā)上,“為什么會做噩夢?” 靜默半晌,湯儀慢慢說:“因為害怕?!?/br> 說完,她伸出手臂,周嶠彎腰摟住她后背,將女孩抱起,坐在自己的腿上。 一種更緊密難分的姿勢。他知道怎么做才能讓她安心。 “你害怕什么?”少年溫和地引誘,“這里只有我和你,沒有別人?!?/br> “每次做噩夢,總害怕會被人找到?!彼f,“你還記得嗎?有一次我們被關(guān)小黑屋,有一個教官在暗地里偷窺;我回來找你,想帶你走的那次,也是他把我們鎖在里面……” 宿舍樓,走廊盡頭,她在角落里目睹驚人一幕,女孩驚懼的掙扎,男人幽深的眼神。 “我記得。”只是回憶,女孩神情都流露幾分痛苦,周嶠嘴唇抿平,說,“那些都過去了,你不會再看見他?!?/br> “如果我不吃安眠藥,我會夢到他。他總是來找我,總是來找我……”她聲音越來越小。 “現(xiàn)在不是夢境,他不會出現(xiàn)。”他語氣柔和,“你不用害怕?!?/br> “我當然知道,你在的話,我就不會害怕?!泵恳淮挝C,少年都選擇保護她。 沒有安眠藥的夜晚,夢境就變可怖,連夢中少年都袖手旁觀,冷蔑的眼神,讓人窒息。 如今仔細一想,明明根本不像,現(xiàn)實中,周嶠從來沒這樣對待過她。果然,假的真不了,真的永遠是真的。 “還有那天,教官宿舍樓停電,我好不容易逃走,推開你的房間……” 周嶠接下她的話,“你躲在衣柜里,不敢出來?!彼Z氣很淡,“接下來,你跟我生氣,把我嘴巴咬得不輕。” 都記得呢?他們覷了眼彼此,不約而同地想。 “我以為你騙我?!睖珒x壓低聲音,“又不是故意。再說了,我們……反正都有點不對,誰也沒占到好?!?/br> 基本算……扯平吧? 究竟那晚在逼仄衣柜里,他們接了多少次吻?誰記得清這種事。 湯儀臉上熱熱的,聽見他說:“不止一次?!?/br> 曾經(jīng)手臂上深深的齒印,已變成淺淺的月牙狀痕跡。撫摸他皮膚上自己留下的印記,她那會真心狠,一點也不留情。 “我都記得。”她低低地說。 小黑屋里,少年攥住她的手,步步緊逼的態(tài)度,她討厭又委屈,豎起全身刺來戒備,連他都隨便欺負她,走投無路,不管不顧的報復(fù),她咬了他的手臂。 無處可逃的夜里,她依靠本能,叩開他的房間,鉆進衣柜里,他陪著她,可她討厭欺騙和背叛,再喜歡心動也不行,反抗中,她咬破他的嘴唇,一絲絲血銹味在他們唇齒間漫開,誤會消除,她又輕輕吻他的唇角。 雨夜,無人的教室講臺下,少女心灰意冷對他說:我再不會相信他們了。少年回握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堅定:那你相信我吧。 她矛盾地想把他推開,在那種情況下,讓她深感危險,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守護的,他便是她最想保護的人。但是,理智被意想不到的吻打敗了,唇舌糾纏間,分不清要先怪誰,只余少年在她耳邊的聲音:原來你不是屬小狗的。 意外的一次見面,附中報告廳里,少年拉住她的手,她為他的觸碰而心煩意亂從來都是真的,也從來都會心動。她急于脫出鉗制,又掐又拍,把他手背都抓紅了…… 他好像從來都不在乎。為什么?為什么不在意她帶來的傷害?為什么不遠離?又為什么要靠近? 女孩陷入迷茫,過了會,她神情一凝,問:“這怎么回事?” 一條細長傷疤,橫過小臂,在白皙完好的皮膚上,略顯驚心,再仔細看,咬痕附近也有。 是他為了清醒意志,拿水果刀劃開的傷口,自虐式的疼痛,可以讓他迅速擺脫受控的處境。 他性格里有一部分,是夾雜著少年心性的驕傲,堅定不移,有時“寧為玉碎”也不委全,不接受任何強迫。 關(guān)琦琦遞來的果汁,他再多喝幾杯,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 “是在以前弄的嗎?”她撫觸他的傷痕,把自己手掌攤開,挨近他手臂,說,“你看,我也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