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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久才聽見他的聲音:“你早知道荻露是咒靈?” “不,事實上我也很好奇,他本來應該在落入我們世界的第一天就被發(fā)現(xiàn),我也不知道他靠什么欺騙法則的。” “大概是因為我吧。”太宰治開了一個只有他覺得好笑的玩笑,嘴角勉強勾起。 他不是一個很容易輕信的人,但是書說的一切太宰治都相信了。 與其說他是相信書的說辭,不如說他是相信他自己。荻露異于常人的食譜,他或明或暗打發(fā)過荻露吃過那么多人的語言,但只有太宰治自己的才有效。他觸摸過荻露的眼球和耳朵,人間失格未起效。荻露開始被看不見的時候,他檢查過,這不是異能效果。黑衣組織的研究報告推測說荻露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 其實太宰治早就明白荻露身上的異常,他只是不愿意深想,掩耳盜鈴一般埋藏著這些秘密,以為只要沒點破事情就不會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 可是還是朝最壞的方向發(fā)展了。 他緩緩低下頭。 還算好啦,太宰治欺騙自己???,還好沒來得及投入太多感情,及時止損也不錯,免得在獲得幸福之后又立刻失去,這樣豈不是等待他的是更大的痛苦。 “讓他回到自己的世界挺好的,這樣對誰都好。”太宰治喃喃自語。 他只是有一點難過,還有一點想念,還有一點不想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的難堪。 太宰治在辦公椅上坐了一整夜。 沒有人監(jiān)督他的作息,因此熬夜通宵也無所謂,太宰治像一尊雕塑,對著墻角不屬于他的凌亂書桌枯坐了一整夜。首領(lǐng)辦公室沒有白天,他錯過了月掛上眉梢又西懸,最后沉入翻涌浪潮的過程。 想來太宰治也不會喜歡月色。 天色開始泛白,忙碌一晚上的中原中也成功搶在警察廳前面抓捕琴酒,把這個膽大包天又心思縝密的國際罪犯丟盡港口Mafia的監(jiān)獄。 他從意大利回來就沒好好休息過,又是帶藍波見尾崎紅葉,又是跑海上支援太宰治。在把人丟給尾崎紅葉后,風塵仆仆的中原中也直達頂樓,沒敲門就沖進首領(lǐng)辦公室。 “喂,荻露呢,昨天就沒找到他……你坐在這發(fā)什么呆,不會又沒睡吧太宰!” 中原中也氣勢洶洶地推開門,看見的就是太宰治一副精神抖擻發(fā)呆的樣子。他很輕易就發(fā)現(xiàn)太宰治眼底的青黑,衣服也沒有更換過的痕跡,于是中原中也原本的質(zhì)問變了調(diào),開始關(guān)心首領(lǐng)的睡眠狀況。 沒理會中原中也的后半句話,太宰治連抬眼皮都是懶懶的,他笑了一下,笑意卻沒到達眼底:“荻露啊……荻露不會回來了。” “什么意思?”中原中也一愣,連帶著忘記太宰治的睡眠問題。 “就是荻露,辭職了,回到他原本應該呆的地方。”一宿沒睡讓聲音都有些嘶啞,太宰治故作輕松地回答。他開始放松身體,一夜沒活動的骨頭都在咯咯作響。 頓了頓,又沒事人一般:“我也同意了?!?/br> “你在說什么東西?”中原中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我們港口Mafia哪來的辭職一說,而且荻露不是最愛粘著你嗎,辭什么職,你不會又和荻露吵架了吧!” “你們倆能不能消停一會,別不是吵架就是一起搞事的?!?/br> 中原中也一副“我又懂了”的樣子不停吐槽,只是這回的情況和以往不一樣,他的絮絮叨叨被太宰治搶先打斷。 “中也!”徒然拔高的聲音一下子叫停中原中也的念叨。 太宰治沉默著,終于忍不住爆發(fā),驟然爆發(fā)的冷冽和壓力席卷了周身,這才讓中原中也意識到事情似乎和以往不一樣。 他停下來,看見對面的首領(lǐng)胸口起起伏伏,窺見的真實情緒只停留了一瞬,一瞬后他就收拾好了情緒,又變回了那個任性又內(nèi)斂、運籌帷幄的太宰治。 “別問了,中也?!碧字涡χf,“荻露不會再回來了。” ……什么別問了,中原中也很想說讓太宰治別笑得這么難看,但是他最終什么都沒說,把關(guān)于荻露去向的疑問藏在心底。昔日的雙黑之一在短暫的對視后嘆了口氣,認命地開始匯報工作。 “琴酒我們抓住了,接下來怎么做?” “殺雞儆猴——”一切都像沒發(fā)生過,太宰治保持笑容。 他想起荻露和工藤新一的約定,又改口道,“算了,他們不是研制了什么變小的藥嗎,撬出關(guān)于這個藥的信息后,再按規(guī)矩辦吧?!?/br> 他說完這句話就又復歸沉默。 以往的沉默都不會讓中原中也感到不適和窒息,他看了看太宰治明明笑著卻只能感受到壓抑的臉,不知怎么安慰。 他甚至都不知道太宰治因為什么心情不好。荻露不能被人看見又驟然消失的事情被太宰治一個人壓在心里,他無從得知,只能猜測太宰治這次的不高興又和荻露有關(guān)。 中原中也準備離開,既是受不了辦公室的氛圍,也想找人問問到底這兩個人又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退到門的邊緣,手都搭在門把手的邊緣了,才聽見太宰治弱氣又不經(jīng)意的詢問:“你在意大利對戰(zhàn)的是密魯菲奧雷的白蘭吧,他的能力是……和平行世界有關(guān)是嗎?” 太宰治的聲音很小,就如同他心底不曾期待的希望一樣忽明忽滅。 中原中也在回答完首領(lǐng)的疑問后便離開,室內(nèi)又只剩下了太宰治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