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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南陽新婚分開她還不覺得有什么,只是怕劉秀性命不保自己成了喪居之人。如今她與劉秀成了真夫妻,劉秀這一走她真正是撕心裂肺的難受。 劉秀走后三天,郭圣通晨間起來就肚子疼,錦成忙讓人請醫(yī)官,請穩(wěn)婆,拿羹湯,燒熱水,玉團也將初元交由保母照顧,自己跑進屋里與郭圣通擦汗,打扇,郭主抱著劉彊在外間等的心焦,郭況跑的一頭是汗卻還是姍姍來遲。到時了中午,殿里傳來一陣宏亮的啼哭,錦成喜滋滋跑出來給郭主道喜,“生了一位極好的皇子,可白胖了七斤八兩?!?/br> 郭主喜得拉著劉彊兩個小手拍了拍,“我的兒,你有弟弟了?”劉彊眨眨眼也不知道大人樂個什么……只是覺得他們笑得好玩,自己也咧嘴笑了。郭主將劉彊給了郭況抱,自己進去看郭圣通與孩子,那小子果然生得大頭大耳,烏溜溜的眼睛盯著人看,肥嘟嘟的小手直撲騰,郭主看了喜得眉開眼笑,“好招人疼的小子?!?/br> 郭圣通看了一眼,比彊兒出生時胖了不少,彊兒那時小皺臉紅紅的,生下來就吃著小手在睡,哪像他這么歡實,郭主問道:“陛下之前可有起名字嗎?” “起了,說要是生女兒就叫義王,要是生兒子就叫輔。想著將來給彊兒做個臂膀的意思?!惫ネㄅ闹闹⑤o睡著了。 郭主說,“玉團嫁了,你也少得力的人,錦成伺候你是百般伶俐的,帶孩子不行,我讓玉雙跟你來。讓你叔父住到時真定去,讓家里那幾丫頭都進京來。” 郭圣通點點頭,“也好。” 聽聞郭圣通又生了一個兒子,不要說陰麗華就是趙氏也打心眼里羨慕。劉黃回宮也同陰麗華一起去看望了郭圣通,劉黃抱著小劉輔看了看,“這就是文叔小時候的樣子。”讓人寫信連夜給劉秀送去。 陰麗華看著心里也想抱抱,摸了摸孩子的小手,想著自己要是也能生這樣一個兒子就好了。 轉(zhuǎn)眼郭圣通出了房,樊夫人進宮來看她,說起郭況和樊鴻寶的婚事,“我家老爺是最簡樸的人,說不要大辦只挑個好日子大家喝幾杯水灑罷了,更不敢等陛下回來還為這等事cao心。只讓皇后指個日子?!?/br> 郭圣通明白樊家的家風,不然也不能同意這婚事,“我知道舅父與舅母都是不喜侈華的人,只是不能委屈了鴻寶。我與家母也備了些下聘之物,讓下面人挑個日子給貴府送去?!?/br> 樊夫人走后,郭圣通對錦成道:“母親一向?qū)δ愫屯馊瞬煌?,你若不想老死宮中,這次我放你出去如何?” 錦成聽了好生惶恐,跪在地上:“姑娘,真定舊人要來,您就要嫌我不是?我與公子從小一處大的,翁主雖一直有心,但我確當真無意。” “那你可有意誰?” 錦成沒說話,郭圣通又說:“你只管放心,大不了我把你給陛下?” 錦成也忍不住,埋怨了郭圣通一眼,郭圣通看著她那樣,捂著嘴笑起來。 “姑娘莫笑,說實話我還看不上陛下呢。我只想跟一個頂天立地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然后啊要他只怕我。哪天惹我不開心,我也不要他扶低做小的哄我,只讓我打一頓就罷了?!?/br> 郭圣通笑得前仰后俯,“好志氣,好丫頭。” 郭況和樊鴻寶的婚期定在了冬日,劉秀等人皆朝中無人,郭圣通請李通和大司空宋弘主婚,自己便衣便服在后院做賓客,為的是在簡樸的意思。 陰麗華大著肚子,郭圣通特意囑咐讓她在宮好生歇息,不要勞動。 真定的叔父郭梁與女兒郭真,又有叔祖父的兩位從兄郭竟與郭匡帶了真定的一干舊人和禮物一起前來賀喜,真定王劉得讓弟弟劉質(zhì)前來拜賀,巨鹿耿家的姨母同耿侯也來賀喜。 大家許久不見都圍著郭主在說話。不意,前堂有人傳說湖陽長公主到了,郭圣通并沒有想到劉黃會來……親自去前堂迎她,劉黃也不客氣進來同大家見過了寒暄了幾句話,匆忙又要往前面去。 郭圣通怕招待不周,請的樊夫人來陪。劉黃跟舅母還客氣什么,直言自己在這里坐著就行了。樊夫人看看郭圣通,郭圣通看看劉黃,就見劉黃兩個眼睛盯著堂前的宋弘眨都不眨一下。郭圣通也不好做聲了,樊夫人只奈奈性子陪她坐罷了。 郭況穿了吉服騎了馬,李通陪他去接親。 一路上看得人圍得路兩邊水泄不通,郭況臉皮薄經(jīng)不得人指指點點不分男女老少的看,拿袖子遮了臉。 陰興在家門口看見就冷哼了一聲,“誰要看你啊,遮頭遮臉的還出來做什么?” 陰就在院里叫道:“你不要看就快進來。沒人讓你出去看!” 幾家歡喜幾家愁 到了樊家,三個舅子早就等在門外,丈人樊宏親自與他把了盞披了紅,那樊鴻寶也不忸怩作態(tài),自己穿著吉服上了轎子,催兩個丫頭快走。 郭況見了她這個情境,自己倒摸不著頭腦了。 到了郭府,拜了堂入房喝了合巹酒。郭況替她揭了蓋頭,她如墨的一雙眸子倒先看著郭況笑了,郭況羞紅了臉不大好意思,上前向她行了個揖禮,她捂著嘴笑。 郭況問她,“你笑什么?” “人生大喜還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嗎?”樊鴻寶如墨的一雙眸子盯著他,郭況慌得,“我先出去陪客了?!?/br> 到了后半夜笙歌散盡,郭況摸索著進了房,兩個丫頭上來就替他寬衣脫靴,嚇得他沒處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