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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你做我今晚的男伴,”池早早眨眨眼,“可以嗎?” 她雖然用的是詢問的語氣,但是因為從小嬌生慣養(yǎng),所以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點兒撒嬌的意味,尾音都是上揚的,聽得人心里癢,在無知無覺間就會答應下她的要求。 所以,祁晏無意識地點頭說了句“可以”,直到池早早的手臂挽上來,他才渾身一震,回過神來——他竟然答應了?! 感覺到祁晏的手臂有些僵硬,池早早小聲對他說道:“你放松一點啊。你是不是以前沒有這樣被女生挽過手臂,所以不習慣???” 不光是女生,他有記憶以來,就沒跟別人有過這樣親密的舉動。 沒有人愿意親近他,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孤僻又古怪的瘋子。 不對,還有祁嶼,祁嶼喜歡找他。但祁嶼跟池早早又不一樣,他說不準祁嶼靠近自己的時候,雖然每次祁嶼都撇撇嘴看起來要哭了,還是會乖乖聽話地走開,祁嶼還是有些怕他的??沙卦缭鐓s是在他表現(xiàn)出拒絕之后,依然會靠過來。 被嬌寵著長大的大小姐只會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蠻橫又不講理。祁晏性格敏感,可以察覺到池早早沒有惡意,卻也搞不清楚她的目的。 沒有被挽住的那條胳膊垂在身側,祁晏的拳頭緊了又松,漆黑的瞳眸中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最后抬起頭來的時候,卻又重歸于平靜。 看到池早早主動挽住祁晏的手臂,宴會廳里的賓客們更詫異了。他們甚至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些聲音大一點兒的還傳進了池早早和祁晏的耳朵里。 說的無非是池早早怎么敢去接近祁晏這種瘋子之類的話,還有些人說她嫌命太長了。 “不要聽他們的,他們知道個屁,”池早早小聲對祁晏說道,“別人的看法最不重要,我就從來不在意別人怎么說我。”只不過這話說的她自己都覺得,一點兒安慰的作用都沒有。她當然不會在意,不管別人背后怎么說,當著她的面卻不敢說她丁點兒不好的話。 但祁晏不一樣,別人對他的議論和偏見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從小到大一直跟著他。 想到這里,池早早小心地偷瞄了祁晏一眼,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這才稍微放心了一點。 池早早帶著祁晏去找池母的時候,她正在跟祁修明的mama說話。見池早早跟祁晏一起出現(xiàn),祁母的眉頭顯而易見地皺了起來,在外人面前也不掩飾對他的厭惡:“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不讓你來嗎?” 祁晏面色平靜:“來祝哥哥生日快樂?!?/br> 祁母冷99Z.L笑:“你不來,你哥哥的生日會更快樂。” 池早早不由得皺起了眉。什么意思?祁家人本來是不打算讓祁晏來祁修明的生日宴嗎?可她發(fā)消息問祁晏的時候,他說了要來的??? 就在池早早疑惑的時候,祁修明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媽,別這么說,阿晏能來我是很高興的?!币暰€落在祁晏被池早早挽住的手臂上,祁修明問道,“早早選好今晚的男伴了?” “嗯?!背卦缭琰c頭。 祁修明面露遺憾:“唉,是我晚了一步,我還想邀請你今晚跟我一起跳開場舞呢?!?/br> 在別人看來,被祁家的繼承人選擇當今晚開場舞的舞伴一定是一件榮耀無比的事情,池早早卻不為所動。她盯著祁修明,總覺得他沒安好心,卻突然感覺手里空了,轉頭一看,祁晏已經退到了距離她三步遠的地方。他沒說話,但他的動作要表明的意思很明確——他把池早早這個女伴讓出來了。 ……我被背刺了! 池早早有些錯愕地看著祁晏,不敢相信他竟然就這么“拋棄”了自己。面對池早早“控訴”的眼神,祁晏神色淡漠:“今天哥哥生日?!毖韵轮饩褪?,祁修明開心最重要。 看著祁晏轉身離開,池早早想喊他,面前卻多了堵人墻。祁修明臉上帶著優(yōu)雅的微笑,向池早早行了個禮:“可以與我共舞一曲嗎,早早?” 裝腔作勢,人模狗樣,道貌岸然! 按照池早早的性格,她這個時候大可以甩個臉子轉身就走,反正她是出了名的任性驕縱。但她轉念一想,這是祁修明的生日宴,她要是下了他的臉面,那爸爸mama還有哥哥在祁家面前也說不過去。而且她要是這么做了,祁修明不見得會怪她,但一定會找祁晏的麻煩。 為了崽,我忍。池早早抿了抿唇,將手搭在了祁修明的胳膊上。 池母是最了解自己女兒的,她看得出在祁修明向池早早發(fā)出邀請的時候,她是有些不情愿的。她本來還擔心池早早又要任性,結果池早早應下了祁修明的邀請,這才讓池母放下心來。 祁晏走了之后,祁母的臉色好看了許多。看著池早早和祁修明并肩離開,她十分滿意地說道:“也就你家早早這樣的漂亮女孩兒配得上我家修明。” 自己的女兒被夸漂亮,池母心里自然是開心的,可祁母這話說的又讓她覺得很不舒服。什么叫“配得上”?搞得她女兒好像低了一截一樣。 祁母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優(yōu)秀的兒子,也沒注意到池母壓根就沒應她的話,又對她說道:“我們過去看看吧?!?/br> 池早早跟祁修明一起出現(xiàn)的時候,立刻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有不少被邀請來的名媛都用羨慕嫉妒的眼神看著池早早。來參加祁修明的生日宴,誰不想做他的女伴,現(xiàn)在那個位置是她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