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藏媚(重生)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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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玉一頓,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旁的羅明月這次未中,勝負(fù)已分。商麗歌摘了眼前的黑布,適應(yīng)了會兒后便上前取了那只紅瑪瑙金鐲,朝著羅明月晃了晃:“羅姑娘,承讓了?!?/br> 羅明月的鼻子都險(xiǎn)些氣歪了,咬牙道:“你們根本就是認(rèn)識的,你們作弊!這次不算,鐲子還我!” 商麗歌攤手:“我們本來也未曾說過,我們不認(rèn)識呀。” “你——” “羅姑娘莫不是輸不起?” 驟然而來的女聲打斷了羅明月,眾人轉(zhuǎn)頭,見不知何時南寧王已領(lǐng)著眾人走過了廊橋,站在南寧王身側(cè)的趙婉言冷道:“是你提的要同商大家比試,又是你主動拿了鐲子出來,如今輸了卻想賴賬,羅家姑娘可真是好風(fēng)度?!?/br> 這話聽得羅飛延老臉臊紅,忙斥了羅明月,要她向郡主和商姑娘賠罪。 羅明月咬了唇,這般在眾人面前遭父親斥責(zé),面上如何還掛得住,愈發(fā)惱羞成怒道:“明明是他們狼狽為jian——” “住口!” 羅飛延猛地喝住她,看了跟前的那個年輕人一眼。 他自然認(rèn)得,此人就是那日帶他到悅客酒樓的那個年輕人,只是方才聽南寧王提起才回憶起來,聞玉是澧都那位公子之名,他雖身無一官半職,卻能撼動學(xué)子致仕的半壁江山,就連南寧王也對他禮遇有加,而自己也是因他提點(diǎn)才得來這次立功的機(jī)會,得罪了他絕對劃不來。 明月口無遮攔,他如何能叫她一錯再錯? 看著父親陡然凌厲的目光,羅明月氣白了臉,卻也不敢再多說一字。 商麗歌上前一步,拉過她的手將那鐲子重新套回她腕間:“這物件既是羅姑娘的心愛之物,我自沒有強(qiáng)占的道理,這便還給姑娘?!?/br> 商麗歌又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左右,丟臉的也不是我?!?/br> 羅明月兩眼一翻,險(xiǎn)些氣暈過去。 “商姑娘和公子配合默契,叫人艷羨?!壁w數(shù)驟然開口,“還未謝過商姑娘這些時日對言娘的照拂?!?/br> 趙數(shù)上前,從袖中掏出一塊玉牌來:“姑娘的彩頭由我來補(bǔ),這方玉牌贈與姑娘,日后這南寧王府的大門,隨時都朝姑娘敞開?!?/br> 玉牌上用金漆寫了“南寧”二字,相當(dāng)于是王府中人,除了趙婉言和詹慕臺,還沒有哪個小輩能獲如此殊榮。 眾人齊齊一驚,南寧王這意思,相當(dāng)于是收了商麗歌為義女,這樣的身份,已是壓過了閔州城中一干貴女! 各式各樣的目光落在商麗歌身上,艷羨驚疑探究,眾人心頭想的,無非是此人究竟有怎樣的本事,竟能得南寧王如此另眼相待。 商麗歌亦是一怔,忙道:“此禮貴重,民女愧不敢當(dāng)。” 趙婉言聞言,幾步上前,拿過玉牌就塞到商麗歌手中:“父王說你能當(dāng),本郡主也說你能當(dāng),那你便是能當(dāng),不必推辭?!?/br> 商麗歌握了握玉牌,只得行禮謝恩。 這一場筵席吃得眾人暈暈乎乎,登上回府的馬車時,還有好些人沒緩過神來。 詹慕臺送著聞玉和商麗歌出去,一邊道:“我在這里等你的消息,回去了記得捎信給我?!?/br>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方才別過。 商麗歌的目光來回一轉(zhuǎn),揚(yáng)眉道:“公子同詹慕臺的關(guān)系可真是不一般。” 聞玉道:“詹慕臺的母家同南寧王妃均是出自渭河良氏,與……與我母親亦曾是閨中密友?!?/br> 商麗歌頓了頓,原來如此。 那詹慕臺定也是知曉公子的身份,要帶他見南寧王也不難了。 兩人并排往馬車行去,商麗歌忽而腳下一頓,難怪她腳傷之時詹慕臺會那般放心地將她交給公子,原是這兩人是老相識了。 商麗歌輕哼一聲,翻著手中的玉牌。巴掌大小的牌子,卻很有些分量,沒想到來了王府一趟,竟還有這樣的收獲。 明明她也沒做什么。 “有了這樣?xùn)|西,莫說是在閔州城中,便是在權(quán)貴遍地的澧都,也多有裨益?!?/br> 商麗歌應(yīng)了一聲,聞玉卻忽而頓步,一手握住了她的臂彎。 商麗歌回眸,撞進(jìn)那雙深眸之間。 “這里的事情我已然處理得差不多了?!?/br> 商麗歌低頭,又應(yīng)了一聲。 聞玉伸手,將她的下頜抬起,不容她目光躲閃:“所以歌兒,可愿與我一同回去?” 第八十八章 晉江獨(dú)發(fā) 公子的聲音散在初夏的暖風(fēng)之中,好似帶了醺然醉意,又如修剪枝葉的裁刀,輕易就將商麗歌糊起的窗戶紙裁得粉碎。 聞玉貼著她的耳側(cè)俯下身來,下頜靠在她肩頭,低聲道:“我聽到歌兒的心跳了。” “它跳得好急。” 商麗歌呼吸一滯,聞玉卻仿若不覺,只漫不經(jīng)心把玩著她的發(fā)梢,然未叫她瞧見的下頜卻莫名緊繃。 “歌兒到現(xiàn)在還不肯承認(rèn),你已對我動心了么?” 商麗歌閉了閉眼,此時的她就好似撞入蛛網(wǎng)的飛蛾,公子寸寸逼近,已然叫她無路可逃。 公子有千百種手段,卻也真真切切將他的一顆真心捧出,不眠不休追她至此,護(hù)著她照顧她,事事親力親為,潤物無聲。 她無法做到視而不見,亦不知何時已然動情。 可是…… 商麗歌呼出一口濁氣,正要開口,卻覺腰間倏爾一緊。 聞玉輕輕摩挲指尖:“你離開得那般倉促決絕,可知紅樓中人在得知你的‘死訊’時是何等心情?” 商麗歌一怔。 “飛霜日日都在收拾你的屋子,每打掃一次都要偷偷哭上一回?!?/br> “你生死不明的那幾夜,殷千千要去山上尋你,被我的人攔下后拒不見客,關(guān)著房門喝了整整十壺的雪寂。” “素湘不信你死了,趕著配了各式各樣的傷藥,治跌打的,骨裂的,還有內(nèi)傷的,就想著把你救回來后能用得上?!?/br> “還有欣榮?!甭動褚羯脸?,“若她能全身而退,你是當(dāng)真忍心讓她看到一座冰冷的墓碑么?” 商麗歌聽得渾身戰(zhàn)栗,咬在唇上的齒痕一點(diǎn)點(diǎn)深陷。 她一心想掙脫桎梏,從此天高海闊,決絕地將親情友情一并斬?cái)?,卻忘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那公子呢? 商麗歌從衛(wèi)臨澈和叢云口中得知的,是否還只是冰山一角? 那些時日,公子又是怎么熬過來的? “對不起……”商麗歌悶在公子懷中,這般低低一聲,霎時就叫聞玉心口酸軟,險(xiǎn)些就要潰不成軍。 他頓了片刻,指尖自她發(fā)尾輕穿而過:“歌兒就這般狠心,能舍得所有關(guān)心你的人?” “你舍得她們,也舍得我嗎?” 懷中人半晌不答,聞玉眸中的神色愈發(fā)深濃,指尖都掐出一點(diǎn)青痕來,驀而道: “三個月。” 商麗歌一愣:“什么?” “跟我回去,三個月后,若你依舊想要離開……” “我會親自送你。” 聞玉垂著眸,無人能瞧見他眼底神色:“你無需再假死遠(yuǎn)遁,無需隱姓埋名,想去何處便去何處?!?/br> “我絕不阻攔?!?/br> 夏風(fēng)徐徐而過,卻不聞樹葉颯響,好似天地之間都只剩他們二人。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她似乎低笑了一聲。 聞玉心頭一緊,聽她一字一句道:“好,我跟你回去?!?/br> 胸間的躍動因著這一句都凝滯了一瞬,然轉(zhuǎn)瞬之后,便是跳得狂熱而劇烈。 聞玉眸中一顫,繃緊的下頜這才緩緩放松下來,語氣中卻聽不出半點(diǎn)痕跡:“既答應(yīng)了,歌兒可不許反悔?!?/br> 商麗歌彎了彎唇:“公子亦是,若三個月后我再想離開,公子可不許攔?!?/br> 聞玉撫著她發(fā)尾的指尖一頓,神色如常道:“好?!?/br> *** 既然決定了要回,許多事情便要一一安排好。 商麗歌去曲園同羅四娘道明原委,隨后去上了最后一堂課,說了準(zhǔn)備離開之事。 下課后,荊北急急上前道:“師父還會回來嗎?” 商麗歌一頓,抬手拍了拍他的額頭:“你若愿意,可以同我一道。” 荊北愣了愣,隨即喜不自勝。 他長這么大,還從未去澧都瞧過,且他無父無母孤身一人,本就沒什么牽掛,師父肯帶上他,那自是千好萬好。 荊北興奮得一夜沒睡著覺,一大早又起來收拾東西。商麗歌倒是沒有太多需要收拾的,只是先去了趙婉言處辭行。 得知她要走,小郡主沉了臉,卻是難得沒發(fā)脾氣。 “郡主果然是個小大人了。”商麗歌笑道,“郡主既喜歡舞樂,那就請繼續(xù)學(xué)下去,閔洲城中還有許多很好的樂師,郡主定然能夠?qū)W有所成?!?/br> 商麗歌抱了抱她:“我會回來看郡主的,到時郡主將那首《桃夭》跳給我看,可好?” 趙婉言答應(yīng)下來,動作生疏地回抱了她。 “我、我會想你的?!?/br> 匆匆扔下一句,小郡主便紅著臉倉皇而走,幾個丫鬟忍俊不禁,朝商麗歌行禮之后便追了過去。 鏡湖上清波微漾,夾岸桃葉青翠如油,晴空萬里,天光正好。 從王府回來,商麗歌又同公子一道去了衛(wèi)府。 衛(wèi)忱雖多有不舍,但面上不曾表露出半分,又見二人同進(jìn)同出,面上笑得愈發(fā)和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