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yǎng)病嬌惡龍指南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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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她的天陰之體發(fā)作、不得已而為之,也不是居心叵測。 她帶著擔憂和愧疚,眼巴巴地跑來找他的,是因為她很喜歡那條龍。 雖然是條被人遺棄的,快死了的龍,可是,她在心里說想偷偷養(yǎng)他。 青年也許一開始還費解她為什么要想著救他,卻聽見了她默默念叨的那些話。 小醫(yī)修轉身離開的時候想起了懸壺濟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想起了自己不能見死不救。 其實他就給了她一點赤炎火的溫暖,她就覺得自己于心有愧。 她的道心,竟然是懸壺濟世呢。 他笑容收斂了,盯著小醫(yī)修,問她,“你知道自己是棄子么?” 懸壺濟世,呵。 那你知道……自己是世間的棄子么? 小醫(yī)修,或者說,小祭品。 可是小jian細此時此刻在心里面迷迷糊糊的,腦海里只有,好冷,好想抱抱龍龍,抱抱就不冷了。 小jian細在腦海里這么說的時候,沒有收回神念的青年就聽見了,于是終于伸出手,禁制解除,小jian細不受控制倒下,卻掉進了一個懷抱。 他穿過她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她下意識地想要蹭蹭他,鬼氣森森的青年額頭上沒收起的龍角動了動,終究沒有阻止。 第19章 桃花之煞 一線生機 此時此刻,天機宗氣氛冷凝,全宗門上下正嚴陣以待。 雖然弟子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隨著舒甜甜小師妹被失蹤、凌若水又被送走,他們也意識到了宗門的變化,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更不用說,禁地開啟,普通弟子都不得進入,只知道是上界來人了。 如此凝重的氣氛,自然是因為天機宗要為千年之劫的事做足準備。 九陰玄煞陣已經(jīng)開始轉動,九位化神期的修士開啟,就能集虛淵無邊煞氣,一刻不停地折磨姬無恕。 幾千年前,集修真界之力鎮(zhèn)壓姬無恕成功之后,每滿一千年的整歲之時,便是姬無恕最虛弱的時刻。 一千年前天機宗祖師爺便是瞄準了時機想要契約孽龍,奈何最后死無全尸。 于是這次的千年之劫,修真界再也不敢掉以輕心,天機宗教訓太慘烈,沒人再想著契約孽龍,只想著趁著這一次的機會斬草除根,徹底消滅這條孽龍。 為此,上界、下界,人間界三界聯(lián)合,屆時便是傾天下之力,在一個月后的千年之劫開啟之時一舉剿滅! 而天機宗獨門的九陰玄煞陣,便是唯一可以削弱姬無恕的辦法,故而上界派來化神期修士,助力天機宗打這個頭陣。 九陰玄煞陣一旦成型,需要足足十九日后才能離人。 而負責主持的赤霄仙君的修為最深,萬萬走不開,于是他進入大陣前,托付道墟子將虛淵里的舒甜甜照顧好,務必要在他前往虛淵前好好活著。 這事當然不用赤霄說,道墟子身為掌門自然也是會做的。 赤霄只以為在千年之劫來臨之前宗門都不會動小徒弟,卻不料,在他走后,宗門就已經(jīng)有了別的打算。 自從知道舒甜甜在虛淵后,天機宗無數(shù)在虛淵探子就在到處找舒甜甜的身影,奈何毫無蹤影,要不是舒甜甜的魂燈還好好的亮著,他們都以為舒甜甜真遭遇不測了。 赤霄仙君進入大陣不過幾日,虛淵的消息就傳了回來。 消息傳來的時候,天機宗長老們正聚集在一起,為一個月后調集人力物力、如何安置上界來人而商議。 作為下界第一宗門,上界來人自然是天機宗接待。屆時集合上界、下界的修士之力,一起滅龍,自然要耗費頗大,雖然天機宗只需要出出接待上界之人的費用,也是一筆巨額。 藥堂長老正在面無表情地上報藥堂本月支出了數(shù)幾十萬靈石之事,饒是掌門早有心理準備,聽說一個月的開支就如此巨大,也紛紛變了臉色。 其他長老也不枉多讓,各個表情扭曲。 一個月就這么多,那豈不是一年就要花去上百萬靈石?劍修門派可是出了名的窮。 藥堂長老那老頭,卻用一貫的陰陽怪氣的語氣道, “自然是因為藥堂沒人煉丹了。宗門里的小弟子們從前大手大腳慣了,一下子不習慣沒人煉丹,只能從外面購入,自然就貴了些。” 藥堂長老叫步難行,是個脾氣十分古怪的老頭,別人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仙君模樣,就連年紀最大的道墟子都不過三十來歲的樣貌,他卻堅持用著佝僂老頭的外表。 雖然舒甜甜名義上叫著赤霄師尊,其實教舒甜甜醫(yī)術的,正是他。他平日里也不愛搭理人,也只有舒甜甜這個小傻子能和他說上兩句話了。 步難行的話可不客氣,要他說,擱在十年前,藥堂十幾萬的支出,掌門道墟子也是司空見慣了的,也不至于變了臉色。 可自從舒甜甜來了以后,大家只需要購買高階丹藥,療傷治病也不需要花錢了,窘迫的狀況一改從前,漸漸的就忘了曾經(jīng)沒有小師妹時候的日子了。 可是這些日子過去,舒甜甜不在宗門了,沒人給他們免費煉丹、沒人給他們免費治病,從前他們覺得理所當然的事情,走出去卻要付出高昂的代價,人家高高在上的醫(yī)修都說不定不稀罕給他們治。 從前他們不給錢都成了習慣了,可是現(xiàn)在改成花錢了,他們用丹藥的習慣還沒改回來。于是這么大額的開銷流水不知不覺地流了出去,一到月底一看賬本,才覺得讓人咋舌。 要是別的時候,這幾十萬靈石也還好,可是偏偏他們要接待上界來人,到時候上千修士來天機宗,宗門缺錢,要是招待不起也太丟人了。 瞧見他們臉色不好看,還有人出聲質疑,步難行也冷笑道,“你們當人人都和我那徒兒一樣,光治病,不要錢?這些年我徒兒不知道給宗門省下了多少靈石。” 幾位長老面色有些訕訕的,互相低語道, “那些低階丹藥值多少錢,赤霄又寵徒弟,宗門也未曾虧待她。” “是呀是呀,同門之人,幫忙治病罷了……且這么多年來,宗門給她的資源也是最好的。” “赤霄那徒兒雖然天賦高,可是修為低,又不認真修煉,未來能煉制的丹藥太少了” …… 步難行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只是冷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倒是讓這些人全都訕訕地閉嘴了,無言的尷尬中,有人把虛淵探子來信送來,才拯救了這氣氛。 道墟子回過神來,仔細看了信,面露了一絲的欣喜。長老們一一傳遞過去,卻都松了一口氣。 虛淵傳回來的消息十分有利。 傳來的消息里,舒甜甜兩次死里逃生,要知道姬無恕手段如此狠辣,又非人族,視人命如螻蟻,他怎么可能給人死里逃生兩次的機會? 況且舒甜甜的行蹤始終打探不到,唯二有消息的兩次,全是姬無恕出現(xiàn)之時,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然舒甜甜能在姬無恕手里兩次逃走,可見到底是有些不一樣的。 眾位長老都沒想到,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出手,事情就已經(jīng)有了進展了,頓時面露喜色。 道墟子捋了捋胡須,“事情比我們想象中還要順利,既然如此,咱們便提前行動吧?!?/br> “那孩子丟了一魄,恐怕很難cao控,既如此,我便送一道神念過去?!?/br> 何止是難cao控,簡直是聽不明白人話。想起了當年訓練舒甜甜時,雞同鴨講的窒息,眾位長老齊齊點頭。 也有長老提出異議,“若是直接cao控,師祖留下的契約大陣只認神念不認rou身,恐怕也不成的。” “若掌門直接cao控她的rou身,臨門一腳再放她神念出來契約孽龍……” “她修為低,膽子還小,看見那條龍恐怕都要嚇暈?!?/br> 是啊,長老們當年為了訓練她不懼孽龍,特意帶八歲的舒甜甜去射殺巨蟒。結果舒甜甜一看見巨蟒張開了血盆大口,嚇得哭了三天,從此以后看見蛇就會跳起來。 后來這孩子就煉制了驅蟲散,整個天機宗再也沒能找到第二條蛇給她練膽。 還是靠譜的掌門道墟子開口了,“既如此,我便用神念催生她的心魔,到時候以心魔引誘她取孽龍心頭血?!?/br> 心魔不僅可以短時間提升修為,而且只要她的執(zhí)念是取血,就不用擔心這她做出什么超過他們預期的事了。 九陰玄煞陣,不足以拖死姬無恕,卻給了他們下手的機會。 商議后,道墟子決定派人給虛淵送了一封信給舒甜甜。信上空無一字,只有一道道墟子的神念。 平日里他們也不會冒這個險,可這幾日九陰玄煞陣開啟,姬無恕很可能陷入昏迷。偏生赤炎花田擋在中間,只有舒甜甜可以順利靠近。 到時候趁著姬無恕昏迷,殺不了舒甜甜的時候,道墟子的這道神念就會控制舒甜甜生出心魔,進而接近姬無恕取血。 當年老祖宗給他們留下了契約孽龍的大陣,卻沒有留下方法,更是無人知道陣眼在何處。 但是修真界眾所周知,只要取一滴心頭血,便可以契約靈獸。等到千年之劫之時,以她為祭,便可以重創(chuàng)姬無恕。而且眾所周知,人只有三滴心頭血,取血過程也非常兇殘,趁著姬無恕昏迷取走心頭血,他定然傷上加傷,無疑會加大他們的勝算。 這最后的盤算,誰也沒有說出來。只是諸位長老商議完了,步難行卻一聲不吭,好一會兒才對道墟子開口了, “你不怕赤霄那小子出關回來,發(fā)現(xiàn)的自己的小徒弟死了?” 道墟子嘆息了一聲,“宗門會護著她盡量讓她全身而退。” 步難行嗤笑一聲,“這話說給外人聽也就得了,天機宗要是真的有本事護住人,還要請上界千來個修士來滅龍么?” 其他人:…… 不就是怕到時候赤霄一個化神期真的要保人,他們會很麻煩么?倒不如趁著他如今主持大陣走不開,到時候木已成舟,赤霄也不能出手了。 步難行這老頭子本就是古怪脾氣,頂著死魚眼起身道, “就沖著十年來為宗門省下的數(shù)百萬靈石,也給她留一線生機吧。你們不要這張老臉,我還要。” 本來還在繼續(xù)商議的長老們僵住了。 什么叫做不要這張老臉?他們…… 可是才要反駁,就想起剛剛開始他們還在發(fā)愁舒甜甜走后藥堂一個月開支就有幾十萬之巨,步難行說是百萬靈石都已經(jīng)算客氣了。 一宗門的大老爺們,白吃白拿這么多年,就算是習以為常,不覺得有什么了,此時被挑開遮羞布,也有點兒臊。 “她在藥堂十年,八歲就開始為宗門師兄弟治病,上到眾位長老,下到灑掃的仆從,誰未曾受過我徒兒恩惠?” “她治病分文不取,你們仗著她丟了一魄,甚至煉丹之時都未曾給她材料,以至于她師尊赤霄不管給她多少靈草靈石,回來都能餓得只吃辟谷丹?!?/br> “什么天下大義老頭子不管,就知道你們要是還要點臉,就給她留一線生機?!?/br> 步難行的死魚眼從一個個長老臉上看過去,把一個個長老看得面上都臊得慌了,就連道墟子都別開了臉,這才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這老頭子平日里煩死舒甜甜那傻瓜徒弟了,卻也真舍不得她。 要知道當年八位長老齊齊上陣,都沒有教會那棒槌徒弟當個好工具人,反倒是各個雞同鴨講了幾年,也就他這個老頭子還能和那棒槌溝通一下吧。 十年都沒磨出一把趁手的刀,現(xiàn)如今指望著用道墟子的神念激發(fā),便能將小棒槌變成一把好刀,當真是做夢呢? 可,到底是教她一場。 步難行踏出了門,就掐指算了算,想知道這一次取血,傻瓜徒弟能不能活下來。 他雖是醫(yī)修,其實醫(yī)術也就教舒甜甜個入門罷了,其實更精通卜算。 他以為自己會看見血光之災和身死道消,好一點就是留下一線生機,結果仔細推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