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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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更大了,環(huán)繞著二人肆虐著,將他們困在了天與地的中心。 女媧終于道:倘若真到了那時,我會考慮的。 幾片雪花飄落到了二人肩上,伏羲凝望著她,忽然道:你總是說,你縱容妲己,只是因為妖族將亡,只是因為她是你為插手氣運之爭而布下的棋子可是,真的只是如此嗎,meimei? 女媧笑了笑。 風將她的長發(fā)吹散了,與紛揚的大雪一起,在天上地下蒼茫的灰白色中張揚地飄舞著。發(fā)間一只金釵落進了雪地里。 世間繁華處,風雪滿白頭。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有一章,章節(jié)名叫《假作真時》,其實這四個字出自哪里大家應該都知道,也應該猜到了,后面其實還是跟著三個沒寫出來的字的 假作真時真亦假。 神愛世人,神也愛她。 * 推一篇基友的文,《天定姻緣I》by三月春光不老,主攻,前世今生,甜文,已完結,第二部 正在寫了可以放心跳坑(真的在寫了,我看著她寫的) 陰差陽錯被送進豪門的柔弱少女x擁有人狐兩種完美形態(tài)的漂亮家主 【文案】 作為艷煞九州的第一美男子,晝景是地地道道的不婚族。 男子二十不婚,逐千里。大環(huán)境下,晝景的婚事成為令人揪心的難題。 春游踏青,晝景被催婚催到腦殼疼,遂道:我有未婚妻。 眾人問那人是誰?醉醺中聽她滿嘴忽悠。 某日。友人登門,眉眼飛揚:晝景!你未婚妻尋你來了! 晝景抬眸,目瞪口呆! 憐舟進城尋親,沒找到親人卻被送進高門大院。 當天,潯陽百姓都誤會她有了另一重身份:晝景未婚妻。 第31章 別時容易 盛春季節(jié), 漫山遍野都是桃花。 一陣風吹過,卷起漫天的花瓣, 如粉雪一般,紛紛揚揚,落在了鋪著枯葉的地上,落在了清淺的池水中,落在那人五色云錦的肩頭和漫長青絲間,一支琉璃點睛鳳凰釵,細碎的金色流蘇垂落下來,迎著陽光輕輕搖晃。 妲己從她身后靠上,雙手自她腰際伸了進去, 環(huán)過一周, 十指相扣。 那么自然地,仿佛她們早已如此熟悉,熟悉到可以無事不做,她輕輕扯開那人石青色的腰帶,輕薄如朝霞的仙家云錦就這么落了下來, 繁復昳麗,堆疊在二人腳邊,池塘鋪著五色石,池中錦鯉游弋。 花瓣飄落。 一圈漣漪, 又一圈漣漪。 她開始親吻她, 一路向下,清淺的池水卻漫了上來, 沒過腳背,細小的波浪拍打在二人腳踝間,不痛, 反而有種微癢的舒適,讓人恍惚微醺,于是不知怎地,她們已經坐在了池塘邊的石上。 勻稱細白的小腿懸空垂了下來,一晃,纖巧的足尖劃過池面,勾起一串水珠。 黑石冰涼,浸了水之后更為光滑,她坐不穩(wěn),一失足竟滑了下去,一條腿卻還掛在高處的石上,未及收回,被扯得一痛,整個人就這樣跌進了那人身上,抵著她赤白的腰。 那人低頭笑了一聲,長發(fā)自一邊臉側垂落,遮住了容貌,也遮住了她所有的視線。 她只覺腰后一空,似是被人抱了起來,旋即,那人的指尖探了下去 妲己猝然驚醒,抓住床上的絲綢輕裘,喘息不定,心卻還在砰砰狂跳。 夜很深了,燭火只剩下一星,涼薄夜色順著窗欞的縫隙漫了進來,風吹進肩上單薄衣襟里,有些冷,讓她忍不住蜷起了身子。 原來,是一場夢。 只是個夢。 妲己在原處坐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慢慢地伸出手,攏了攏散亂的發(fā)髻。也是這一動作,她這才察覺身下已然濕成一片,是該換件衣裳了。 再抬起手,素白手指上涂著大紅丹蔻,燭火映照間,一片忽明忽暗的暖色。 方才夢中的香艷與纏綿,仿佛還縈繞在指尖。 半晌,半晌,妲己低低地笑了一聲,放下手來。 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她和娘娘,原本就是不可能的。 且不說圣人無情無欲,若是當真心生愛意,與一人動心,則心境動蕩,修為跌落;就是她與女媧娘娘二人之間,即便娘娘愿意,與她做那夢中之事,情到濃時,必然氣息交融妲己不過八尾狐妖之身,真要承受女媧正神千萬年的功德香火,必定經脈毀損,爆體而亡。 何況何況,娘娘未必愿意。 小幾上還放著一杯茶,妲己拿來喝了一口,是冷的。宮女太監(jiān)們都睡在外間,她也懶得叫人,便就著冷茶,獨自一人,一口一口地飲著。 夜風微涼,苦與澀從茶水里洇開。 這一遭春夢醒來,竟是再也睡不著了。 夜深人靜,本該合適彈琴妲己當初跟著伯邑考學琴,當真是在認真學些東西的,原本想著勤加練習,日后,說不準也能拿去取悅女媧娘娘,可 可自從伯邑考事發(fā)后,紂王就砸了她所有的琴。 那一夜,紂王不知為何,事到臨頭,忽然心軟,并未在大庭廣眾之下圓房羞辱她,可卻還是拽著妲己散亂的衣領,把她拖回了暖閣里,摔在床邊。 然后,親手打開了一個錦盒,呈在妲己面前。 里面,是伯邑考死不瞑目的頭顱。 任憑一個人生前如何俊俏,死了,頭被割下來放進匣子里,總是好看不起來的。錦盒里除了頭顱,還有一雙斷手那是伯邑考彈琴的手。 紂王看著妲己的神色,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臨走之前,叫侍衛(wèi)進來,當著妲己的面,砸了她所有的琴,再從宮里搜出伯邑考留下的琴譜,連著摔斷的琴一起,盡數付之一炬。 那一夜,壽仙宮火光沖天。 熊熊烈焰的映照中,紂王面無表情,下的圣旨,同他的神色一樣冷硬,先是命工匠拆了專為妲己修建的木?;乩龋肿屖绦l(wèi)驅馬,踏毀了親手栽種的海棠花圃。 然后,率著眾人,揚長而去。 壽仙宮門一閉,他再也不來見妲己,妲己再也出不去這座囚牢。 三年了,原本享盡尊榮的壽仙宮徹底成了冷宮。宮里的下人早已憊懶,太監(jiān)自去與宮女對食,也不來管妲己。秀女年年都進,紂王的枕邊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新晉的宮妃盛寵無雙,平常在商王宮里行走,都要遠遠地繞開此地,嫌壽仙宮晦氣。 而女媧娘娘賜下的那塊傳訊玉符,也已經被紂王打碎, 這可真是神仙也救不了她,妲己困在宮中,無事可做,只有潛心修煉。她這具妖身,曾受過女媧娘娘渡來的一口精純之氣,又在媧皇宮里,追隨娘娘左右,學了許多道理,也算是機緣巧合,于修煉之法上,漸漸地,居然也養(yǎng)成了一些心得。 這么一來二去,修為居然還真長進了不少。 想著,想著,妲己忽然一個人笑了起來。 連手里的冷茶,似乎都不苦了。 一杯茶尚未見底,忽然,壽仙宮的閣樓里,祥瑞霞光乍然而現,滿目生輝。 這樣的深夜,天子腳下,商王宮中,那霞光里的正統仙家氣息卻是氤氳縹緲,裊裊不絕,顯得格外反常。 妲己一驚,徹底回過神來。 她下意識地警惕起來,正要調集全身妖力,旋即,就見霞光一卷,如長鯨吸水般收了回去,顯露一個十三四歲小少年的身影來,仙風道骨,靈秀俊俏竟然是碧霞。 妲己這是真的意外了。 這些年,蛇符玉碎,她幾乎都要忘了媧皇宮那邊的事,萬萬沒想到,深更半夜,她這無人問津的冷宮里,碧霞居然會來。 她怔在那里,只愣愣地看著碧霞。 碧霞也看到了妲己,將手上法訣一收,解釋道:傳訊玉符毀損,娘娘讓我來重新送一份。 妲己: 她看著碧霞,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言語。 此刻,距離伯邑考之死,紂王發(fā)怒,摔碎玉符,已有三年有余。 她在這冷宮,也已經住了三年。 圣人道法無邊,何況是傳訊玉符這等與自身關系緊密的事物。蛇符毀損,娘娘當即便該知道了,若是還記得那一道法旨,當時便可召見她,再賜一符;若是當真不想再管,前塵往事一筆勾銷,就當沒有過她這只妖,那也罷了,妲己早已心灰意冷,也再懶得強求。 可卻又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時隔三年后,再派了座下童子送來? 妲己在媧皇宮里住過一兩月,對于碧霞,她想了想,覺得兩人之間還算是很熟的,起碼還有都不會占卜患難的情義在,便直接問道:除了此事,娘娘可還有其他吩咐? 碧霞回頭看她,眼神里竟有幾分復雜。 片刻,還是嘆了口氣,道:這次,娘娘還有一句囑托,讓我?guī)Ыo你。 妲己:噢。 她看著碧霞,忽然省起一事:碧霞是女媧娘娘最倚重的童子,尋常,若是離開媧皇宮,必定是去替娘娘辦要緊事。 這樣的小事,本不該他來的。 可娘娘卻派碧霞前來,這里面究竟有沒有什么深意? 猶豫片刻,妲己還是忍不住問道:娘娘掌司妖族,有何法旨,小妖自當遵從,為何還要勞煩碧霞師兄專門跑這一趟? 碧霞:你問娘娘去罷。 妲己: 當面問娘娘,自然是不敢的。碧霞卻已走到桌前,捋起袖子,取出另一枚蛇形玉符,擱在了桌上,又轉過頭,對妲己道:封神量劫將起,近日里,通天教主往玉虛宮去了幾趟,應當是與他師兄元始天尊商談量劫之事,卻是不歡而散。那封神榜上,只有三百六十位。爭端將起,娘娘娘娘讓你萬事小心。 他說著,話音卻是越來越低,穿堂的夜風從樓閣里吹過,吹得二人衣衫飄拂。 妲己先是一怔,旋即,竟是低頭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眼里的淚再也蘊不住,盈了滿眶,幾乎要滴落進茶杯里去。 十年,十年了啊,她終于聽到了娘娘的第一句話。 不是來問她的罪,也沒有什么法旨給她,對于那一段荒唐纏綿的舊事,更是只字未提,甚至,連她的近況,自己的近況,也不過問。 只是叫她,萬事小心。 好個圣人。 倘若說女媧娘娘有幾分的尊崇圣明,便有幾分的絕情,明明是親口應允過的事,卻又能眼看著她回到紂王身邊,不聞,不問,不為所動。 可若說無情,娘娘待她,卻又總有那么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牽絆。 好似什么都有,又好似什么都沒有,圣人高居云端,常人離女媧正神有一萬尺,她便是九千九百九十九尺,就那么一尺,便如微風拂柳,桃花點水,虛妄而真實,令她沉迷,貪戀,不得解脫。 千回百轉之后,那一點繞指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 【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和章節(jié)名【別時容易】都出自李煜的《浪淘沙》 8.22修文: 1.調整時間線,后推三年2.補全了一段紂王劇情,交代伯邑考結局3.女媧相關劇情推后 第32章 渺渺其思 淚水終于沒有掛住, 一低頭,垂墜下來, 落進了白瓷杯中隔夜的冷茶里。 妲己一手支在桌上,掩住了臉。 房間里一片安靜。 片刻,碧霞從衣襟里取出一方手帕,遞了過去。 他看著妲己,又想起早些時候,大約是這日的黃昏罷,女媧娘娘離開媧皇宮早已有多年,只留他在這里,每日巡視各處宮殿。既然娘娘不在, 媧皇宮里, 便也總是這個樣子,今日,明日,并不會有什么分別。 碧霞例行公事的時候,原本也是這么想的。 卻見萬妖殿深處, 沉香法座里,竟坐著一個人影。 因為常年無人,大殿里的銀燭都未曾點上,只有寥寥幾盞長明燈。那個人就這樣坐在沉香圣座里, 支著額角, 光線昏暗,勉強勾勒出一道清瘦的影子。 那道淡影里, 是碧霞從未見過的,沉沉的疲憊。 他以為娘娘正在休息,輕手輕腳地走近了, 這才發(fā)現,女媧娘娘身邊,竟然還擺著一壺酒,兩個小酒杯。壺空了一半,酒杯卻是滿的。 就在這時,女媧忽然道:碧霞。 碧霞有些意外,愣了片刻,卻還是很快輕聲應道:娘娘,弟子在。 女媧聽到他回答,神情似乎是笑了一笑。她伸手將一側發(fā)撩到背后,露出半張臉來,那容貌依舊是碧霞熟悉的風華端麗,他卻沒來由地心里一痛,然后生出了極淡極淡的哀傷來。 女媧道:這些年,本座云游四方,落下許多事務,都拿來與我罷。 好輕巧的一句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