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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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嚼著人手:你們也可以選擇不跳,早點被我吃掉。 此話一出,所有打退堂鼓的人都不得不精神起來,甚至有幾個人不管不顧就向地縫對面沖了過去,然后毫無懸念地墜入無底深淵。 慘叫聲終止了其他人跳遠的動作,江晨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轉頭對鬼影說道:你沒有說跳遠,所以不一定要跳過去對嗎? 鬼影像啃雞爪一樣咔咔吃著手骨,猩紅眼睛盯著他露出莫名神情,不肯定也不否定。 把這當成一種默認,剩余人開始不局限于跳遠,各出辦法。 反倒是提出問題的江晨保持沉默,沒有采取行動冷眼看他們各顯神通。過了一會兒,他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右側的地縫更窄,只有三米寬度,便毫不猶豫地助跑沖了過去。 陸璐心眼兒多,看提出問題的人都這么做,便撿了剛剛死者的鞋子,便也學著跳到對面。 孫越勤、田娜娜和石文,也都謹慎起見,采取跳遠方式。 等到所有人都安全到達對面,鬼影也啃完人手。他舔一舔手上的血跡,開口說道:沒有采取跳遠方式的,全部不合格! 話音落下,眾人崩潰。 鬼影嘲諷笑道:都說了是體育考試,怎么可能不是跳遠。 他的諷刺徹底激怒了人們,讓他們瘋了一樣向沖向江晨。 如果不是他,他們都不會想到這一層!那他們也不會不合格! 失去理性的人們恨不得把江晨剝皮抽骨,一個個比厲鬼還要恐怖。可還不等那些青筋暴起的手摸到人,鬼影已經(jīng)射出數(shù)條黑色觸手把他們貫穿,然后一個個丟進放大十幾倍的嘴里。 嘎嘣脆。 此刻,就只剩下江晨、陸璐等五個人。 鬼影懶洋洋地打了個飽嗝,對幸存者說道:在我下一次餓之前,你們可以隨便逃。只要在天黑之前能不被我吃掉,就可以平安離開這里。 說罷,他看了江晨一眼:一個小時后,我會消化完畢。 江晨幾人聞言扭頭狂奔,生怕鬼影追上來。但鬼影卻站在原地,一點追逐的想法都沒有。 奔跑途中,他們很有默契地分為三組。 陸璐、孫越勤一組,田娜娜、石文一組,剩下江晨一個人一組。 攝影機一直跟拍,導致江浮月根本沒有辦法和躲藏在草叢中的花玲玲匯合。 他按照劇本跑到校門口,莽撞地沖出去卻被無形屏障撞暈。 花玲玲看到他摔倒在地手掌都蹭出鮮血,擔心地想要沖出去,卻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人影突然出現(xiàn)。 是劉偉。 只見劉偉視屏障無無物,一步一步從外走進,淡定地看一眼地面的江浮月后抬腿離開。 而他前往的方向,正是鬼影停留的cao場。 花玲玲被他周圍的人怨氣震懾,不敢動作,直到五分鐘過后江浮月慢悠悠爬起來,她才松出一口氣。 江浮月直到確認窺視感消失,才敢起身。他搖了搖有些暈眩的腦袋,見劉偉已經(jīng)不見后對草叢中的花玲玲招了招手:過來。 花玲玲立刻收到,像只小柯基屁顛屁顛飄了過去: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 嘿嘿,不用客氣。說完花玲玲回頭看了一眼,心有余悸道:剛才那個一直來找我的人進來了。 我知道。江浮月眼底有流光閃過,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東西了,只不過還需要一些東西證實猜想。 哇,那你好聰明!花玲玲遞出手機,對了,剛剛你朋友發(fā)來好多消息,你快看看吧。 謝謝。接過手機,江浮月正要點開陳俊杰的頭像就聽到花玲玲發(fā)問。 那個,剛才那些人都是誰呀?為什么會被殺死? 聽到這話,江浮月漂亮的眼睛因詫異而微微睜大:你不認識他們? 唔都好眼熟花玲玲眨巴大眼,看上去有些無助:我應該認識嗎? 他們都是你的同學。 啊?不、不會吧?鬼影為什么要殺他們? 江浮月言簡意賅:為了給你報仇。 為我?花玲玲的聲音帶上哭腔,可我不想殺他們我不想報仇怎么辦,我背了這么多條人命。 江浮月見她快要哭出來,連忙改口說道:不只是因為你,還有其他人 還是有我啊?;崃岷窟罂蕖?/br> 看著她這副模樣江浮月手足無措,只能抬頭摸了摸對方的腦袋企圖安慰,只可惜收效甚微。 這時,他不禁懷念起外面的陳俊杰,有他在的話,自己最起碼不用獨自面對。 陳俊杰:啊啊啾!誰在想我? ... 等到花玲玲收斂哭聲,江浮月抿唇開始翻看陳俊杰發(fā)來的消息。 對方一口氣發(fā)來了幾十條消息,全是日記照片和網(wǎng)頁截圖。 然而那些日記內(nèi)容卻和江浮月自己看的完全不一樣! 原來當初被霸凌的竟然是江晨! 翻到后面,他看到陳俊杰貼心地把江晨父親殺人案件的始末打字發(fā)了過來 江晨的家族非常神秘,傳言是制作詛咒人偶。江晨的父親江墨,自幼人格分裂,看上去正常但總會做些極端的事情。幸好有江晨的母親陳馨安撫,才沒讓他走上犯罪的道路。 然而,陳馨在生江晨時難產(chǎn)死亡,江墨的刀鞘也消失不見。 隨后十幾年,江墨一邊利用家傳的詛咒人偶殺人,一邊把江晨撫養(yǎng)長大。直到十年前才被抓獲,判處死刑。 詛咒人偶如何殺人? 消息剛發(fā)出去,陳俊杰就立刻回復:詛咒人偶殺人的方式?jīng)]有人清楚,因為在抓獲江墨的時候,人偶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對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 江浮月沉吟片刻,又發(fā)了一條消息過去:幫我查一下江晨近幾年的出市記錄。 雖然感覺這句話說得很奇怪,但陳俊杰還是老老實實查了記錄,一股腦兒給對方發(fā)了過去。 收到截圖后,江浮月發(fā)現(xiàn)其中大部分的目的地竟然都是E市! 隨后他又退出自己的社交軟件,發(fā)現(xiàn)另一個賬號,赫然顯示人偶二字! 這是不屬于江浮月的賬號,頭像一片漆黑看上去有些詭異。點開賬號就自動登錄,屏幕刷新一下后顯示出上百條未讀消息。 他隨意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列表里全部都是高三三班同學的瘋狂質問和辱罵。 面不改色地看完那些侮辱性的句子,他看到人偶發(fā)的最近一條消息明天即將進行最后一場考試,請各位同學準時參加。 人偶的小號,多次來到E市的出行記錄,隔壁阿婆的熟稔態(tài)度,有旁人在的劇情劉偉不會出現(xiàn),家里只有一雙鞋子,一樣強迫癥的日記格式和殺人順序,校門口的腳印大小和他一模一樣很顯然 兇手竟是我自己! 江晨和他的父親一樣擁有人格分裂,劉偉不過是他分裂出的一個復仇人格罷了。 懦弱的一面成為選擇失憶的江晨,而惡毒的一面成為劉偉。 至于分裂出的人偶為什么會是劉偉,散文里有提到過,劉偉是第一個主動幫助江晨的人。所以在他的潛意識里,劉偉是拯救自己的存在,也是復仇的最佳身份。 江晨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躲在陰暗處的懦弱小人罷了。 不反抗不斗爭,永遠期待別人的拯救。 那么現(xiàn)在的他只剩下兩個問題 花玲玲為何會被殺死?和人偶有什么關系? 他從口袋里掏出人偶,手上摔破的口子正滲出鮮血,恰巧流進深色的凹槽當中。 頓時,黑光大亮,人偶腹部復雜的紋路在一人一鬼的視線中扭曲、變換,一點點轉變?yōu)殍€匙孔的模樣。 大腦中的束縛瞬間瓦解,記憶如潮水一般涌來,花玲玲看著江浮月?lián)u頭后退:就是這個東西你是江晨!當初就是你把這個東西送給我的! 第22章 江晨殺青 看到對方驚恐的神情,江浮月下意識向她伸出手,卻被快速躲開。 花玲玲流著眼淚控訴:那天就是你送給我這個人偶,以后我才遇到那種事的!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那么對我! 別哭了,乖。眼下時間緊迫,江浮月需要趕緊知道當初發(fā)生了什么,于是他小聲地安慰對方,將小鬼摟進懷中一下一下輕輕拍打對方的后背,面不改色地說謊:其實我不是江晨,我是他的弟弟江月。江晨在畢業(yè)后不久就自殺了,我是來查清楚當年事情的,絕對不會傷害你。你把那天的事情告訴我好嗎? 他聲音壓得很低,像秋季傍晚窗外吹過的風,微涼舒適,很快就安撫好花玲玲的情緒,聽對方抽抽噎噎地說明當天的情況。 在她被封存十年的記憶中,江晨一直是被全班霸凌的存在,班主任徐虎甚至帶頭區(qū)別對待,在班級里公開辱罵。 花玲玲是后轉來的,因為長得漂亮成績好,很快就成為班里的團寵。 同為轉校生,卻和江晨一個天一個地。她不清楚江晨的出身,只心疼對方被如此對待,于是她主動交好,給了對方一段還算輕松的時光。 但她并不知道,江晨一直在嫉恨自己,還在對方送出所謂祝福人偶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接過。 收下人偶后我就去拍畢業(yè)照了。拍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別人對我的態(tài)度突然發(fā)生變化就好像很討厭我一樣把我趕到了最角落的位置之后還殺了我。 你的那個人偶呢? 不知道。或許在小柔那里?我的遺物她應該會好好保管吧。 揉揉她的頭發(fā),江浮月說道:好的我知道了。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這個人偶應該有調(diào)換兩個人身份之類的神奇能力。所以一向人緣好的花玲玲才會在收到人偶的當天,被害身亡。 嗯花玲玲突然抬頭,其實也不能怪他。 聽到她這么說,江浮月一愣:可是他把你害死了。 可是他也很慘或許是天生富有同情心,花玲玲總是特別的善良,即使被害死她也下意識為江晨開脫:要是我被那么對待,或許我也會 不你不會,江浮月打斷她的話,你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你不可能把自己的痛苦轉移到真心想幫助自己的人身上,你和江晨有著本質的不同。 我她還想要說什么就聽到對方開口:你不想一直被困在這里吧? 不想。 那你等我。 江浮月取下扣在鑰匙圈上的道具**鑰匙,插入人偶鑰匙孔中。 黑光再次浮現(xiàn),在空中幻化出一道巨大的黑門。 一人一鬼看到大門緩緩打開,熟悉的黑影從中擠出。 這,這是! 花玲玲滿眼驚恐,江浮月卻皺眉搖頭:不是cao場上那個。 這感覺,是他當初在浴室里見到的那個。 果然,這個鬼影比剛才的友善很多。它從門中爬出來小心翼翼地蜷縮起身體,碩大的腦袋光溜溜,只有兩道白線畫在眼睛的部位??瓷先ィ梢哉f是非常和善。 它兩條白線眼睛彎了彎,和當初在浴室里一樣,對江浮月伸出一只手指。 漆黑的手指有成人大腿粗細,表面光滑無比幾乎能當成鏡子。 江浮月微微挑眉,伸手握住了鬼影的手指,頓時,一道說不上來的沉悶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yu月 他在內(nèi)心詢問:你叫什么? lin零 在花玲玲的眼中,江浮月只是和鬼影握了一會兒手后就突然轉頭對自己說道:玲玲幫我一個忙好嗎? 什么忙? 取回江晨當初送你的人偶。 可是我出不去。 江浮月從口袋里掏出鮮紅救生錘,淡定開口:我會想辦法的。 ... 你總算來了。陳俊杰看到不遠處慢悠悠晃蕩來的身影,急得頭發(fā)都要炸開來了:快點!你干嘛呢! 被喊話的是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人,樣貌貴氣,看上去不像道士更像個富家公子。 他端著一杯奶茶晃悠悠走來漫不經(jīng)心道:莫催,來咯。 快點快點!我們隊長要發(fā)飆了! 說話間,威嚴的中年男人已經(jīng)站到他身后:沈道長是嗎? 是,怎么? 煩請沈道長盡快破開這個屏障可以嗎?人命關天,不可以再拖了。隊長的怒火已經(jīng)到噴發(fā)邊緣,如果對方再拖延,他不介意采取特殊手段。 沒問題。端著奶茶走到屏障前,沈道長正要研究一番就看到一把鮮艷的救生錘砸到自己腳邊。 隨后漆黑屏障破開一條裂縫,十五六歲的女鬼被推了出來。 他還沒來得及看女鬼長什么樣,就在那裂縫合并前的瞬間看到了校園內(nèi)部的人。 一個漂亮陰郁,眼下長著淚痣的男人。 沈道長震驚地握緊奶茶:阿月?! 花玲玲被推出來以后正要去撿救生錘,就看到一個道袍青年踩住錘子,冷冷開口:推你出來的人是誰? 花玲玲被他陰沉的氣場震懾住,水靈靈的眼睛里迅速聚集淚水。 陳俊杰扶額:完了。 他原以為這次又要哄好久,沒想到沈道長隨手打出一道符貼在對方臉上就嚇得她動都不敢動,還老老實實說道:是江月,他讓我去找回人偶。 江月,沈道長笑了聲,這么敷衍的取名方式,果然是他。 說完他站起身,對陳俊杰說道:屏障我沒辦法破開。走,我們先去幫阿月拿什么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