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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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回來吧。 王凱用拙劣的謊言取得大家信任后,所有人開始分組行動。 兔兔、小菜還有江尚留在原地等工作人員來,張宇帶著蔣朗和王凱先去尋找。 分別之前,江浮月三人對視一眼,在群里分享各自下一幕的劇情。 等健壯男人離開后,營地只剩下三個弱病殘面面相覷。 兔兔有些緊張地坐在野餐布上,摟著小菜的胳膊小聲嘀咕:你說,陸杰不會出事了吧?雖然我不喜歡他,但這么突然消失,總讓我覺得不安。 小菜拍拍她的腦袋進行安撫: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估計是迷路了。蔣朗他們不是去找了嗎,工作人員也快來了,肯定沒事的。 可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一半,本來清新的山林看上去危機四伏,那遠處幽暗的影子隨風晃蕩,好似有詭異隱藏其中,只要你扭頭,就會竄出來咬斷你的喉嚨。 兔兔被自己的想象嚇得一哆嗦,縮進小菜懷里,不敢再看遠處。 江尚低頭玩手機,沒過一會兒突然伸出手疑惑道:咦,下雨了? 一滴水珠落在他的掌心,綻開小小的水花。 兔兔、小菜聞言抬頭,看到頭頂有黑沉沉的烏云從遠方卷來,濕重的空氣壓得人呼吸不暢。 真的下雨了!小菜連忙扶起兔兔,走,我們先回帳篷里等他們。 好。 兔兔想要起身,卻腿一抽倒了下去,把小菜也拉倒在地摔得齜牙咧嘴。 哎喲我的腿好疼,疼疼疼,疼死了! 兔兔捧著腿哀嚎,疼得整張臉都失去血色,額頭的汗珠冒得比雨水還多。 江尚本對這事不感興趣,但余光瞥見她紗布中露出的一小片皮膚,突然大聲呵斥:別動! 突來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真閉上嘴呆呆看著他。 江尚快速搖動輪椅到她身邊,彎腰將她的短褲拉得更上,露出下臀一大塊柔嫩的皮膚。 兔兔見狀連忙甩開他的手罵道:你干什么??!她還想甩個巴掌,但被身旁的小菜攔住了。 誰知江尚火氣更甚,直接破口大罵:你是白癡嗎?傷口都變成這樣了你沒感覺?!是不是把你的腿鋸了你才知道? 他掰過兔兔大腿側面展示給她們看,只見本該白皙的皮膚竟然呈現(xiàn)詭異的粉紅色,并以傷口為中心向四周漸變蔓延。 小菜見狀倒吸一口涼氣:怎么會這樣?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我、我不知道兔兔搖頭,一臉茫然: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江尚扒開她腿上的繃帶,發(fā)現(xiàn)看不清楚,就直接對小菜伸手:把剪刀拿給我,我看下傷口。 小菜點頭,但看雨逐漸落下便提議到帳篷里檢查。 扶著兔兔進了女生帳篷,小菜轉頭便看見江尚費力地支撐扶手從輪椅上下來。 以前都是有蔣朗在,他很少會自己動手。 看到他的手臂微微顫抖,小菜心一熱想要伸出援手。 然而江尚毫不留情地揮開她,冷聲道:不需要,我不是殘廢。 之前陸杰罵他殘廢的話,他聽到了。 花了一會兒時間坐進帳篷后,江尚看到兔兔已經咬牙把紗布剪開了。 張宇撒的止血藥粉已經和血液混在一起,凝固成松軟的面團,被樹枝劃破的傷口呈現(xiàn)一種過分艷麗的粉色。 抬睫看了她一眼,江尚冷冷道:忍著點。 什m、嗷! 疑惑的話還沒說出口,傷口被強行扒開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哀嚎出聲。 被吵得耳朵痛,江尚嫌棄道:說了忍著點。 兔兔:疼疼疼,你來試試! 小菜也心疼地皺眉,委婉提醒:兔兔是女孩子,你輕一點。 江尚垂睫,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片陰影。他聲音輕而無奈:這比起我之前受的,又算得了什么 小菜看著他脆弱的面龐心一揪,想起蔣朗曾經說過,江尚從小到大經歷過不下十場的手術,身體從上到下,沒有一處健康的地方。 她想要安慰,卻見對方已經恢復冷冰冰的模樣,檢查兔兔的傷口。 這么短的時間內,這么深的傷口不可能愈合,被扒開以后還往外流血。 只不過皮膚是粉的,傷口是粉的,這血液竟然也是粉的! 劇情結束,但江浮月不想停在這。 他維持著江尚的狀態(tài)皺眉打量一會兒,伸手道:棉簽! 好!小菜在藥箱里找出棉簽遞給對方。 用棉簽伸進傷口里半公分的地方輕輕蹭了一點粉色物質,江浮月將它放在干凈的小瓶子中后,開始給兔兔包扎。 等張宇回來讓他再處理一遍。沒有演出需要,江浮月的手法要比剛剛輕柔許多,讓兔兔有些懷疑眼前這人是不是轉了性。 小菜看他包好后,半跪在地面擔憂開口:這傷口太詭異了,不會是中毒了吧? 她當初怎么受傷的? 被水里的木頭刺的說著,小菜突然想起了什么,轉頭詢問兔兔:對了,那木頭上是不是長了粉色的苔蘚? 兔兔回憶起來,臉色蒼白道:對,粉色苔蘚完了,那苔蘚不會有毒吧?我被感染了? 江浮月拿著棉簽仔細打量,發(fā)現(xiàn)這粉色物質確實和苔蘚很像:張宇處理傷口時沒有清理干凈嗎? 兔兔搖頭:處理干凈了呀,怎么會這樣? 此時,風在林間呼嘯,吹得帳篷搖搖晃晃,雨也逐漸變大,沙沙作響,像一只只嬰兒的小手在拍打帳篷,想要鉆進這唯一有人的避風之處。 小菜看著外面漆黑的天色,打了個寒顫:蔣朗他們怎么還不回來? 還有工作人員,兔兔白著臉補充,我要去醫(yī)院,我不要呆在這了 我打個電話問問。小菜撥通工作人員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沒有一點信號:沒信號?兔兔,你手機打打看。 好咦?我的也沒有。 兩人把視線轉向唯一的男性,眼中充滿希冀的光。 江浮月面癱聳肩:沒有。 這下,兩個女生徹底慌了。 外面風吹雨打,天色漆黑,只有屋子里有一盞馬燈亮著昏黃的光。 支撐架吱呀吱呀響著,如同老者被歲月摧殘的骨骼,稍有不慎就盡數(shù)折斷。 他們三個在脆弱的帳篷下宛若大海中孤立無援的小舟,在危機四伏的海面被深海中的巨獸窺探。 雨越下越大,小菜拉上拉鏈防止雨水打進,拿出毛毯裹住兔兔:變冷了,小心感冒。 山林的夜晚本就會降溫許多,兔兔扯著毛毯把小菜一同裹進來,慘白著臉小聲道:朗哥他們會回來的吧 會的會的,一定會的,不要擔心。雖然這么說,但小菜自己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她們想不明白,為什么一段平平無奇的旅游會在幾個小時內變成這樣,她們只是想放松自己,為什么要遇到這些。 看著旁邊依偎在一塊的女生,江浮月悄悄發(fā)消息給云嵩、國慶兩人。 江尚:你們在哪? 蔣朗:回來的路上。 江尚:尸體呢? 蔣朗:什么尸體? 被云嵩反問得一愣,江浮月連忙上翻記錄重新看他們兩個的劇本截圖。 果然,沒有提到過尸體。 只說在林中尋找,然后被大雨阻攔,張宇憑借經驗原路返回。 看到江浮月提到尸體,國慶也加入話題。 張宇:陸杰的尸體? 江尚:嗯,跟蹤道具顯示他被王凱殺了,在山泉里。 張宇:我們去過那,沒看到。 江尚:會不會被水流沖走了? 張宇:水力不足以沖走150斤左右的成年男子。 這下江浮月沉默了。 難道有兩處山泉? 突然,云嵩發(fā)來私聊。 云嵩:零回來了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江浮月突然反應過來,零從上次告知自己陸杰死后就一直沒有和自己聯(lián)系過。 他連忙在心里呼喚,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零回來了但不搭理他,一種是,根本就沒有回來。 然而,即使認識不久,江浮月也能感覺到零是一個比較粘人的怪物,有求必應,不可能不回自己。 所以,零肯定沒有回來,而且被什么東西阻隔了心靈感應。 想到這,江浮月覺得這部電影愈加撲朔迷離起來。 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不知道這部電影究竟想講什么。 還有那個永遠幸福的電影名,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云嵩三人終于平安歸來。 淋雨將近一個小時,他們三個渾身濕透,夏季單薄的衣物緊緊貼在身上,暴_露出他們的身材。 云嵩和江浮月想得一樣的,身材非常健碩,寬肩細腰窄臀長腿,堪比模特;王凱則是干癟的一根,站在云嵩旁邊和螳螂一樣。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國慶,四十多歲的年齡體格依舊健壯,只不過被雨淋濕的長發(fā)搭在臉上,更像雨夜怨鬼。 聽到聲音拉開帳篷的女生一看到蔣朗和張宇,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比起雙腿不便的暴脾氣少爺,還是他們兩個更讓人有安全感。 作者有話要說 角色名代表電影劇情,藝名和真名代表現(xiàn)實 第30章 山林雨夜 蔣朗安慰她們,說等雨小一點信號就會恢復,到時候景區(qū)工作人員一定會聯(lián)系他們的。 然而,幾個小時過后,烏云蓋月。 天空像一條死掉的黑狗。 雨勢更大,瓢潑而下,絲毫沒有變小的趨勢。遠方電光乍現(xiàn),仿佛要撕碎黑夜。 雷聲隆隆,蔣朗看著帳篷上雨點打下的黑影,眼底有悔意劃過。 哥,雨什么時候才會停? 江尚躺在睡袋里,臉色蒼白。他抬腿按壓身下的土地,發(fā)現(xiàn)軟得出奇,不知道吸收了多少水分。同時帳篷底部也黑壓壓一片,擋了一層積蓄的雨水。 蔣朗搖頭,即使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也沒有露出半分,他轉身給江尚又墊一層墊子,柔聲安慰:會停的,沒事。已經很晚了,你快睡吧。 我睡不著,江尚睜著眼睛,哥,我是不是一個累贅? 誰說的?蔣朗手一顫,隨即怒道:不要聽別人胡說八道,你從來都不是累贅。 可是我一直拖累你。 你沒有拖累我。抿住嘴唇,蔣朗強行終止話題:快睡,你不睡著我就不睡。 好,我睡。 江尚閉上嘴,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陷入睡眠。 可是外面狂風暴雨,帳篷被打得搖搖欲墜。 暴雨嘈雜的聲音吵得他心神不寧,馬燈搖曳的燈光晃得他額角抽痛。血液好似被冰冷的空氣凝固心臟處,無法輸送四肢,冷得他手指腳尖都失去知覺。 他深呼吸幾下還是睡不著,便讓蔣朗關燈陪他。 好。 經歷一天的事情,蔣朗本也累得不行。 他鋪好自己的睡袋后躺在江尚身邊,側過身去。 江尚見狀嘆一口氣,看著帳篷頂發(fā)呆。 黑暗中,兩個人的臉上都布滿深思。 兔兔,外面好吵我睡不著小菜不停翻身,被雨打聲搞得心煩意亂。 她索性坐起來輕推身旁的女孩:陪我聊一會兒吧兔兔? 見沒有反應,她繞過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熟睡,便立刻噤聲重新躺下,繼續(xù)煩惱如何入睡。 王凱坐在黑暗中翻看手機相冊。 隨著一張張充滿年代感的照片劃過,他臉上的笑容愈加詭譎。 張宇點著燈,有一下沒一下甩著手中的軍刀,眼中色彩晦暗不明。 最終,他看一眼王凱的方向,嘆息一聲關燈入眠。 等到營地漆黑,劇情也拍攝完成。 云嵩坐起身推了推江浮月,輕聲道:睡著了沒? 沒有。江浮月打開手機,微弱的光亮照得兩人看上去十分詭異。 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掏出手機。 安裝有噩夢劇場的手機,無論什么情況下都擁有信號。因此傍晚時候江浮月才能在別人都無信號的情況下,和云嵩、國慶聯(lián)系。 進入三人小群,國慶已經發(fā)消息準備好,云嵩便直接撥打群語音。 起初,雨水聲音非常嘈雜,但沒過幾秒,噪音便自動減弱直至消失。 喂,國慶率先出聲,等下,給你們看個東西。 說著,他打開視頻給兩人看一個透明的瓶子。 瓶子里裝著早上江浮月捉到的粉色蠕蟲,還有一根長有粉色苔蘚的樹枝。 國慶把燈拿近了些,方便他們看得清楚。 只見那蠕蟲趴在樹枝沒有苔蘚的一面,肥膩的身體一節(jié)一節(jié)向上爬動。 白天時看不出頭尾,沒想到晚上反而看得清楚。 它頭在上,長一只針管樣的尖嘴,插_進樹枝當中好似在吸收什么;它尾在下,突出一截更細的rou團,不住收縮,吐出一粒一粒微小的粉球。 江浮月皺眉看了幾秒,猛然反應過來。 那粉色的根本不是什么苔蘚,而是蟲卵! 倒吸一口涼氣,江浮月轉頭對云嵩說道:兔兔被劃傷的傷口里全部都是蟲卵! 云嵩光是想象人體之內寄生蟲卵就惡心得不行,沒想到國慶還發(fā)來一張兔兔大腿的照片詢問:你傍晚檢查的時候,粉色蔓延到哪兒? 從腦中調出記憶,江浮月很快在照片上圈了一個范圍:你是什么時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