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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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危險時腎上腺素瞬間分泌,他敏捷地低下頭躲過亡魂利爪,看到零的身上已經(jīng)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凌厲的煞氣正順著那些口子往里鉆,像是準備從內(nèi)部破壞零的身軀。 零!江浮月驚呼一聲,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明顯的焦灼神情。他想要替對方驅(qū)趕亡魂,卻反被死死摟住控制四肢,整個人被零柔軟的身軀籠罩,只留一張臉呼吸空氣。 零用盡全身的力氣保護他,一字一頓道:零、bu、痛 江浮月還要說什么,卻連嘴巴也被捂住,只能瞪大雙眼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淺色的眸子里是nongnong的心疼與不甘。 如果,如果他能再強一點,積分再多一點,擁有更多的道具,他就不會在面對困境時束手無策,零也就不會受到這種痛苦! 保護他人的強烈愿望在心中升起,似有火光在那雙一向淡漠的眸子里熊熊燃燒! 另一邊的云嵩和國慶也狼狽地應(yīng)付著鋪天蓋地的亡魂,因為積分有限,他們都兌換不起能對亡魂起效的道具,沒一會兒身上臉上就都掛了彩,傷口被煞氣侵蝕滲出絲絲縷縷的黑氣。 這種痛苦類似于被硫酸灼燒,肌膚血rou瞬間碳化,痛得他們兩個經(jīng)歷了不少風雨的人都咬緊牙關(guān),面色蒼白如紙。 被血腥味刺激到的亡魂更加激動,它們厭倦了貓捉耗子的游戲,瞬間加快速度朝三人撲了過去! 零似有所感,蜷縮身軀將江浮月緊緊摟在懷中,輕輕說了句話: 江浮月聽后猛然搖頭想要掙扎,卻被零按進懷中,眼睜睜看著黑色的膠質(zhì)包裹全身。 哧──! 就在那一雙雙漆黑鬼爪即將殺害他們的瞬間,布料被撕裂的聲音突兀響起。 江浮月抬頭,看到一件破舊的斗篷擋在他們和煞氣中間,被亡魂鬼爪撕成兩半。 祈?! 江浮月滿眼震驚,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來救自己,心臟在瞬間抽動了一下。 鬼爪停頓片刻,變本加厲地把斗篷撕碎。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祈死定了的時候,一聲縹緲的嘆息突然響起,如同吹開晨曦面紗的第一縷暖風,悠悠撫平所有人的痛楚。 只見柔和白光從斗篷碎裂的中心亮起,然后快速擴大,如排山倒海勢不可擋,瞬間就籠罩了所有的煞氣亡魂! 黑夜山林頓時宛若白晝,溫柔平靜的氛圍侵入所有人的靈魂。 你怎么敢! 山神大驚失色,振動翅膀向遠方逃離。 然而白光速度比它更快,一下子抓住它的翅膀拉入其中。 它像是墜入油鍋的水滴,滋啦一聲,冒出無數(shù)黑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它瘋狂逃竄,但無論飛到哪里,都是一片純白。 江浮月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出現(xiàn)在白光中,看不清長相,分不出性別,只有雌雄莫辨的聲音輕輕飄出:皤,白色,為一切伊始,也作萬因終結(jié)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所有亡魂煞氣都飛速融入純白當中,就連被仇恨洗腦的山神都只能不甘地看著身上的黑色飛速消散,眼中猩紅之色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茫然與舒適。 放出煞氣的時候,我就想好了。祈的聲音聽上去很弱很輕,像是馬上就要消散一樣,讓江浮月心中閃過一絲不安。 只聽對方繼續(xù)道:我是夢皤意識的集合,是罪惡的集合,罪惡逝去,我也該消失 感應(yīng)到危機解除,零緩緩吐出江浮月。 咳嗽一聲,江浮月深呼吸大吼道:祈! 聽到他的呼喚,虛假淺淡的人影轉(zhuǎn)過頭來:抱歉,我曾經(jīng)想把你當做溫巢,助紂為虐我當時還在想,只要你這個最完美的溫巢存在,他們就不用再濫殺無辜了原來我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被同化了。其實我早就該這么做的,那樣也不需要犧牲這么多人的性命怪我,還是害怕 祈!江浮月沉默許久,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他只是輕輕吐出兩個字:再見。 嗯,再見。祈歪著頭,突然笑了一聲,我還不知道怎么叫你呢算啦,再也不見。 說罷,一股柔和的風突然出現(xiàn),將江浮月三人和零一同送出白光范圍,輕輕放到柔軟草地上后打了個旋兒消失不見。 三人抬頭看向遠方的白光團,同時陷入沉默。 [恭喜演員月之公主殿下、云嵩、念月成功殺青,電影將在10分鐘后結(jié)束,請演員及時乘坐直通車離開劇場。] 聽到系統(tǒng)提示,三人卻都沒有動作。 還是云嵩嘆出一口氣,率先開口:怎么感覺這部電影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 這是別人的故事,不是我們的。國慶看著那柔和白光,眼睛微微瞇起也不知在想什么。 深深看一眼逐漸弱下去的白光,江浮月輕聲說道:演員只是講述故事的工具罷了。說完,轉(zhuǎn)身跳進零的懷中向山下進發(fā)。 電影已經(jīng)結(jié)束,這個世界的東西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他還要離開這里回歸自己的生活。 云嵩和國慶也迅速調(diào)整情緒,追上零拉住它的觸手在空中滑翔。 等他們來到景區(qū)停車場,紙扎人司機已經(jīng)等候多時。 在十分鐘倒計時的最后三秒,江浮月坐進車內(nèi)關(guān)好門。 紙扎人發(fā)動汽車,緩緩駛離。 高度繃緊的神經(jīng)放松,江浮月?lián)Ьo懷中縮小的零沉沉睡去。 零抬頭看他好一會兒,才在臂彎里尋了個舒服的地方,抱住他的胳膊休息。 只不過頭剛枕上胸口,他就看到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破布卡在衣領(lǐng)當中,上面還有一股淡淡的柔和力量,正虛弱地蕩出漣漪。 伸出觸手觸碰,零從中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情緒。 鬼使神差的,它把那塊破布吃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部 電影其實原設(shè)定和這個相差甚遠,但我不知道為什么寫著寫著就跑偏了ORZ 終究是筆力不夠邏輯不清,想講的東西都沒寫出來我自己挺失望的,估計很多寶也不喜歡。所以我把防盜比例調(diào)低了,不看的話直接跳過就可以了。 感謝在20210707 23:42:13~20210708 23:15: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菱花白 2瓶;S.X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7章 現(xiàn)實① 江浮月難得做了個夢。 夢里的內(nèi)容竟然和在電影中做的差不多,都是幸福完美的一生。只不過這次的夢并不真實,蒙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沒有什么代入感。 他宛若一個事不關(guān)己的旁觀者,即使被眾多人包圍卻依舊冷著臉,眼神淡淡如同死水,敷衍地應(yīng)付著身邊人的關(guān)懷。 突然,一個略有些發(fā)福的女人踉蹌走來,被風霜侵蝕些許的臉上是青紫傷痕,眼睛更是紅腫充血,只漏出絲絲水光。 看她的一瞬間,江浮月心臟猛然擰緊,喃喃開口道:媽? 月月,臉上蒙著薄霧的女人走上前來擋住的視線,我在這。 不是叫你。輕輕推開對方,抬腳向面容青紫的女人走去:媽,他又打你了。 小月女人沒有哭泣,但求助的眼神更讓人心疼。她死死抓住江浮月的手,嗓音顫抖:媽受不了了,媽不想活了小月,和我一起走吧。 媽江浮月努力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別說胡話,快起來!該死的不是你,是他! 女人聞言抬頭,紅腫的眼睛中溢出絲絲縷縷的邪氣,她湊在江浮月的耳邊輕聲細語:小月,替mama殺了他好不好? 江浮月一愣,沒有說話。 女人繼續(xù)引誘,聲音像菟絲子一樣伸進耳朵在腦中扎根:殺了他,媽就可以和你過上舒服的日子了小月,殺了他。 隨著話音落下,一個酩酊大醉的男人出現(xiàn)在前方,手上拎著半瓶子的白酒,晃晃悠悠地向這里走來,同時口中污言穢語不斷,聽得人心生煩躁:媽的,表子東西,老板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竟然敢跑快和我回去,只要一晚上,就能把這個月的酒錢都賺回來 江浮月聽了這話,眼中有紅光一閃而過,暴戾的氣息在胸腔涌動。 女人癱坐地上,睜著淚眼仰視:我愿意為小月做任何事他是我的兒子啊 聽了這話,殺意再也按捺不住。 不知何時,他的手中竟然出現(xiàn)一把斧頭,刀刃鋒利閃著寒光,倒映出他那冰冷的面龐。 他提著斧頭一步一步走向男人,而對方絲毫沒有察覺,依舊醉醺醺地辱罵女人。 見他這副模樣,江浮月毫不猶豫的抬起斧頭砍了下去 放我出去!我他媽的要報警!放我出去! 江浮月被破鑼嗓子的尖叫聲吵醒,夢中的血腥也漸漸消失。 他捂著腦袋深呼吸好久,才壓制住胸口濃烈的暴戾情緒。 小月,梅蕊端著一個杯子走來,來喝點豆?jié){。睡在沙發(fā)上很難受吧?等會再去媽的床上補會兒覺。 她臉上有著疲憊神情,像是沒有睡好,眉頭隨著房間內(nèi)男人的叫喊而微微顫動。不過她看向江浮月的眼神依舊柔和,淡淡的,像七八點時照進陽臺的光線,溫柔地撫摸未干的衣物。 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容,江浮月又緩了一會兒才徹底從剛剛的情緒中掙脫。他接過杯子放在一旁茶幾上,搖頭道:不用了,我先把他解決。 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出些許冰冷的殺意,被梅蕊捕捉到。于是她連忙拉住對方,緊張:你說的解決是什么意思?小月,犯法的事情我們不能做的! 這才對,這才是她。 扯起嘴角露出淺淡的笑容,江浮月轉(zhuǎn)而安慰她:我不會做那種事的,只是讓他閉嘴而已。 呼那就好,梅蕊也笑了下,小月不能做和他一樣的人啊。 當然不會。 那我去曬衣服。 梅蕊已要去陽臺,突然想到什么,從圍裙口袋里掏出一個小人偶說道:小月,這是你的嗎?是有女孩子送你的嗎?提到女孩子,梅蕊顯然興奮很多:叫什么,多大,長什么樣,哪里人? 看到她發(fā)亮的雙眼,江浮月連忙解釋:不是女孩送的,是我自己買的。 哦,好吧,那你好好收著不要隨便亂放,剛剛差點就被我丟進洗衣機了。聽到否定,梅蕊失落地嘆口氣,轉(zhuǎn)身去了陽臺。 好,謝謝媽。 看到對方關(guān)上房門,江浮月松出一口氣,提起人偶晃了晃,遲疑道:零? wo、在。 小小的腦袋從人偶中冒出來,兩條白線眼睛彎成月牙,慢吞吞說道:零、煤油、被看刀。說完揚起小腦袋等待被夸獎。 聰明。捏了捏他的臉,江浮月不禁有些奇怪,對方為什么也能來到現(xiàn)實世界 表子養(yǎng)的!快他媽給老子開門!草你的媽的!門內(nèi)的人見許久沒有人給自己開門,忍不住罵得更兇,幾乎整棟樓都能聽到他的破鑼嗓子。 這時,大門被人敲響。 江浮月藏好零前去開門,看見一個老太太站在門口詢問:你們家怎么這么吵?在這樣我就報警了。說這話的時候,她忍不住探頭向屋里看去:你們不會是什么人販子吧? 不是的,江浮月將受傷的右手背到身后,是我一個叔叔,有精神疾病,現(xiàn)在犯病了。 精神病??!那你得看好了!要是放出來不得了的!聽著罵得那么兇不會殺人吧?要死咧要死咧,你們怎么把這么危險的人關(guān)在家里!老太太受了驚嚇,連連后退,再不敢往屋里看。 我等會給他喂了藥就安靜了。江浮月隨口應(yīng)付,然后關(guān)上門。 門外老太太還在嚷嚷:嚇死人咧,家里竟然還有精神病 沒有理會對方,江浮月隨手拿了根拖把向臥室走去。 開門前他想了想,又帶上了零。 門鎖咔噠打開,江浮月還沒有擰動就見門把手快速旋轉(zhuǎn),房門猛地拉開,一把椅子呼嘯凌厲風聲向他腦袋砸來。 處變不驚地后退半步,江浮月輕松躲多椅子然后提起拖把用把手捅向?qū)Ψ叫「埂?/br> 呃! 只聽一聲痛呼,偷襲的男人踉蹌后退蜷縮在地,手上的椅子也掉落地上。 他不改色地把椅子踢到房間外,江浮月淡淡道:竟然忘了這個。語畢,將門鎖從內(nèi)鎖上。 梅蕊曬完衣服出來就聽見對門臥室響起幾聲悶哼,聲音聽上去非常沙啞肯定不是江浮月的,這讓她松了口氣,洗好手準備去廚房做飯。 只不過剛把菜放進鍋里,一聲凄慘尖叫就從臥室內(nèi)響起!聲音之大幾乎要把玻璃震碎! 心臟猛然收緊,她連火都來不及關(guān),瘋狂沖到臥室門口拍打房門:小月!小月!你怎么了?你不能做傻事啊! 拍打了十幾秒,房門從內(nèi)打開。 江浮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定說道:媽,沒事。 但是梅蕊卻看向他身后,呂子健躺在地上不知生死。她忍不住抓緊江浮月的手臂說道:小月、你、你殺人了?你快跑!媽幫你瞞下來媽、媽去搜搜怎么可以毀尸滅跡。說著就顫抖著手掏出手機,煞有其事地開始搜索。 心中有暖流滑過,江浮月哭笑不得按住她:媽,你想太多了,他只是暈過去了,沒有死。 梅蕊將信將疑走進去,看見呂子健果然只是暈厥,下身還漫出一片腥臊的黃色液體,竟然是直接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