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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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緹公寓租客名單中只有13人,但現(xiàn)場包括那個剛進來的小男孩,總共有14人。 4399在進入電影前曾和他說過,這部電影共有13位演員。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死掉的那個,又是什么身份? 他抬頭,想要根據(jù)專屬攝影機來確認身份。但劇場早就想到這一點,這次他只能看到自己的專屬攝影機。 就在他腦內(nèi)風暴的時候,第一場游戲規(guī)則已然公布 第一場游戲很簡單,叫做安全屋。 整棟公寓中只有一個房間是絕對的安全屋,只要住進去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F(xiàn)在我要你們開始投票,選出一個人成為安全屋的擁有者。 注意,不可以投自己,不可以作弊,并且只有擁有者才可以住進安全屋。 規(guī)則都清楚的話,現(xiàn)在游戲正式開始! 話音結(jié)束,大廳內(nèi)的氣溫漸漸回升,像是有什么離去一樣。 但沒有人敢違背規(guī)則。 十四人自覺地圍成一個圈,坐在大廳最寬敞的接待區(qū)中。 眼鏡女首先開口:我有紙筆。說著,從外套口袋中掏出小小的便簽本和簽字筆,放到茶幾上。 淡黃的便簽紙還很嶄新,簽字筆的油墨也很充足,想來沒怎么用過。 她環(huán)視一圈,冷靜提議:我覺得在投票之前,應(yīng)該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外號司命,普通白領(lǐng)。 前面說的是藝名,后面則是人設(shè)身份。 有她起頭,其他人也有順序地自我介紹。 之前撞門的壯漢叫做浩克,健身教練。 用鏡子反射光線的雙馬尾叫做嬌嬌,在寵物店工作。 戴墨鏡的二世祖叫鶴,無業(yè)游民。 誤闖公寓的小男孩叫落白,白化病患者,今年才11歲。 你們可以叫我鳶尾,大長腿交疊在一起,光滑細膩的肌膚讓光線流連。 梳著高馬尾的颯爽女人看上去是在場最悠閑的一個,懶洋洋靠在沙發(fā)上說道:一名偉大的人民教師,說完她挑眉看向身旁沉默的青年,該你了。 江浮月點頭,聲音清冷:月,普通白領(lǐng)。 司命看了他一眼,對他微微點頭。 前不久他們兩個一同主演了人鬼情未了的《晨曦之戀》,而鶴,也就是沈獨閑則飾演愛而不得就變態(tài)的狼人男配。 既然大家都認識了,就開始投票吧。司命似乎習慣做領(lǐng)頭人物,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 她將便簽撕下發(fā)給每一個人,然后說道:每個人到旁邊桌子寫完后揉成紙團,再放回來,可以嗎? 眾人對此沒有異議。 于是司命以身作則,先拿著紙筆去隔壁桌寫名字。 很快,她捏著一個紙團回來放到茶幾中心:筆我留在那了,下一個誰去? 我。沈獨閑先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去寫名字。 隨后,剩余的人也都自覺遵循規(guī)則,寫下名字后放到茶幾中央。 十幾雙眼睛一同看著,也沒人可以作弊。 等所有人寫完,司命雙手攪亂紙團,然后一個個展開攤平。 認真數(shù)了數(shù)名字,司命鎮(zhèn)定抬頭:得票數(shù)最多的是,落白 和她想的一樣,年紀最小的落白在剛剛投票的環(huán)節(jié)中獲得三票,成為安全屋的使用者。 落白詫異地瞪大眼睛,隨后抱住皮球小聲道:謝、謝謝你們 她身旁的嬌嬌見狀立馬撲上去抱住他揉搓,直把臉揉得通紅才放手。 江浮月看他一眼,正要繼續(xù)自己的思考就發(fā)現(xiàn)沈獨閑正在注視自己翹腿皺眉像是有些生氣的樣子。 他歪頭表示不解,對方則翻了個白眼做口型道:有一票是你投的吧? 沈獨閑見過江浮月的字跡,知道有一張寫著落白的便簽就是他的。 江浮月見狀點點頭,沒有否認。 他知道沈獨閑寫得是自己,以為對方是因為自己沒有投他而生氣,正準備道歉,就感受到低溫降臨,神秘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一場游戲結(jié)束,勝者,落白。那么我來說一下失敗者的懲罰吧,呵呵呵 笑聲低沉詭異,像千足蟲踩了一團棉絮后又往人耳朵里鉆,讓江浮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懲罰就是,夜幕降臨,寄居之魂肆虐。 說完,又是伴隨著一陣頭皮發(fā)麻的笑聲,低溫再度遠去。 江浮月抬頭看一眼外面刺目的陽光,覺得這游戲是不是太過簡單了點? 似乎察覺到他的想法,本來灼熱的太陽竟然在幾秒的時間里漸漸西沉,門外行人像開啟36倍速一樣飛快穿梭,時間眨眼間就來到了晚上。 當! 大廳內(nèi)掛著的時鐘指針飛速轉(zhuǎn)動,然后停在6點整,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隨后,黑夜降臨! 電梯井內(nèi),被所有人忽視許久的血rou模糊發(fā)生變化。 作者有話要說 這部電影的人很多,13名演員,1名幻影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游悠、阿靜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2章 寄居之魂(一) 像是有生命灌入其中,攤在地面的血rou蠕動向中央?yún)R集,然后緩緩立起形成一個黏稠柔軟的人形。 破碎的肢體胡亂貼在表面,幸存的眼球在血液里沉浮,咕嚕咕嚕旋轉(zhuǎn)著確定方向。 大廳內(nèi)的燈光開始閃爍,忽明忽暗將在座十四人的臉都照得詭譎。 江浮月耳朵一動,聽到有詭異的顧涌聲從電梯井那傳來。 電梯井在左側(cè)拐角,那里的燈光閃得最厲害。 他警惕地站到沙發(fā)后,環(huán)視四周尋找逃跑路線。 然而整個大廳只有三個出口一個被封鎖的大門,燈光閃爍的左側(cè)走廊,和相鄰的右側(cè)走廊。 咕咕 黏稠的水聲越來越近,一個扭曲柔軟的黑影被燈光拉長打在墻上,極度寒風也從走廊中涌出,裹著驚人的白霜向大廳蔓延。 被白霜觸碰到的墻壁、地毯都被頃刻間冰凍,表面覆著透明的冰層,在燈光下閃爍刺眼的光。 隨后,造成異常現(xiàn)象的罪魁禍首出現(xiàn),一個被血液張力拼湊在一起的軟體怪物。 破碎的上下顎發(fā)出咔咔咔的聲音,宛若jian滑的笑聲,刺耳猙獰。 如果是普通租客,只怕都被嚇得屁滾尿流,魂飛魄散。只是在座的都不是普通人,不僅沒有害怕,其中的黃毛甚至還吹了聲口哨:吁~真的是鬼?。?/br> 鬼沒面子。 鬼很生氣! 嘭!嘭!嘭! 隨著黃毛輕佻的話音落下,眾人的頭頂接連幾道巨響,大廳內(nèi)燈泡全部爆炸,只有公寓外的路燈投了點微弱的光線落在地面。 飄忽不定,像個幾縷薄紗,隨便一扯就可以輕易撕裂。 以電梯井為源頭的寒霜迅速凍結(jié)整個大廳! 涌動的血液在黑暗中猛然炸開,化為漫天腥臭的血雨在大廳下降! 所有人的腦中同時閃過一個字跑! 雙馬尾嬌嬌動作靈巧地從沙發(fā)上跳起,俏皮地對眾人比了個wink:我走先!然后翻越眾多沙發(fā)茶幾,像一只靈巧的貓咪,幾個躍身就拐進右側(cè)走廊中消失不見,身上不沾一點污垢。 在拐彎的瞬間,徹骨的寒意冷得她汗毛直立。她因好奇而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左側(cè)的走廊已經(jīng)完全被寒霜黑暗吞噬,濃厚的不詳感覺肆意奔涌。 她抖了一下,加快步伐沖進樓梯間。 鬧鬼還坐電梯的話,純屬找死。 大廳內(nèi)血雨淅淅瀝瀝落下,剩余十幾人或多或少都被淋到些許,臉色看上去很難看。他們大多跟隨嬌嬌的行動,向樓梯間逃去,路上竟然沒受到任何阻攔,仿佛這個鬼只有自爆這一招。 但他們并不知道,落在自己肩頭、發(fā)頂、后背的血污,像活了一樣緩緩蠕動,吞噬他們的衣物、發(fā)絲一點點壯大。 在眾人逃脫的時候,宛若鮮活的眼球在空中咕嚕嚕旋轉(zhuǎn),然后認準落白的方位射出,宛若子彈! 上下顎在地面咔咔作響,借用震動的推力向落白爬去。 這是最弱的存在,也是最容易拿下的獵物! 頓時,最小的落白成為鬼怪進攻的中心! 落白被這陣仗嚇了一跳,連忙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想要逃跑,但他十一歲,小胳膊小腿的,根本跑不了多快。 就在眼球即將貫穿他瘦弱身體的時候,一張凳子突然出現(xiàn)在中間,飛速下壓將眼球砸得稀爛! 呼! 凌風劃過,將落白脆弱的白發(fā)吹落幾根。 惡心的膠質(zhì)濺在腿上,落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感覺身體騰空,隨后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安全屋在哪? 他抬起頭,看到是自稱為月的男人將自己夾在腋下,流暢精致的下顎宛若刀刃,緊緊繃著露出殺意。 他下意識抓緊自己腰間的手臂,白色的睫毛撲閃撲閃,看上去很是茫然:我、我不知道 眼球被砸爛后卻沒有死,蠕動著與地面的血跡匯合。 它在經(jīng)過地面白發(fā)的時候沒有遲疑,將其吞噬然后化為觸手繼續(xù)沖刺。 同時寒霜已經(jīng)完全覆蓋大廳,極寒溫度凍得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結(jié)冰地面更是讓奔跑的人雙腳打滑,速度大打折扣。 略有些吃力地躲避那些詭異的血液觸手,江浮月微微皺眉環(huán)視四周。 突然,他余光掃到大廳里的儲物間,發(fā)現(xiàn)門牌下方刻了小小的三個字。 心中念頭一閃而過,他帶著落白沖到門前,發(fā)現(xiàn)正是安全屋三個字,當下毫不猶豫地開門把人推進去:別出來。 暖風撲面而來,落白踉蹌幾步轉(zhuǎn)身道:可是你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房門被猛地關(guān)上,隨后脆弱的木板受到?jīng)_擊發(fā)出巨響。 沈獨閑驚恐的聲音響起,直接把他的心提到最高點 阿月! 咳被飛來的椅子砸到,江浮月咳出幾點血沫濺在嘴角,踢走椅子冷靜道:別叫我還沒死 話音剛落,剛剛?cè)觿右巫拥挠|手再次匯集血液膨脹。 這次它竟然搬起了大廳內(nèi)最大的茶幾! 茶幾全部由加厚玻璃和金屬制成,長度兩米多。要是被這幾百斤的東西砸到,江浮月不死就離譜了! 眼神一凝,他迅速轉(zhuǎn)身逃跑,同時不忘提醒沈獨閑:小心腳下! 好! 此時大廳內(nèi)只剩他們兩個,沈獨閑見狀也不耽擱,立刻向右側(cè)走廊跑去。 兩人沒用幾秒鐘就徹底消失。 匯集了所有血rou的觸手粗壯無比,它舉起茶幾晃晃悠悠向安全屋靠近,路過冰面時發(fā)出咯吱咯吱的磨人聲響。 落白躲在門后,聽到詭異聲音靠近嚇得瑟瑟發(fā)抖,一點一點后退直至貼到溫暖墻面。 比起外面的極寒,安全屋內(nèi)的溫度宛若春季,一點點吹去他身上的冷汗,安撫人心。 我在安全屋應(yīng)、應(yīng)該沒事吧?鬼、進不來的吧? 念頭剛剛升起,木板門就響起砰砰巨響,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大力砸門想要闖進來。 ??! 被這動靜嚇得小小尖叫一聲,落白猛地捂住嘴,瞪大的眼睛里迅速積聚淚水,一顆一顆滾落下來,將手背浸得水淋淋,好像剛從河里撈上來一樣。 聽到尖叫后,門外的東西更加猖狂! 一下! 兩下! 三下! 撞得房門搖搖欲墜,整棟樓都在顫抖。 儲物間里的各種雜物嘩啦啦落下,砸在身上留下一塊塊淤青,但落白再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手死死捂住嘴巴幾把自己的嘴周都勒紅! 那雙漂亮靈動的臉上此刻只剩下滿滿的驚恐,瀕臨死亡的恐懼讓他心臟瘋狂跳動! 突然,脆弱心臟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跳動驟然停止,落白窒息一瞬,雙眼翻白軟綿綿倒了下去。 而在他暈倒后,屋外不停撞擊的東西突然發(fā)出凄厲尖嘯聲,凝聚為觸手的血液嘩啦一聲散落地面。 安全屋的門板微微扭曲,模糊朦朧的聲音在惡鬼意識中響起。 地面的血液感應(yīng)到這句話,哆嗦了一瞬,隨后老老實實凝聚起來,再不敢看安全屋一眼,向眾人逃離的走廊游去。 冰面的倒影中,本來血紅一片的軟體緩緩涌動變形,最后化為一個毛發(fā)純白的脆弱男孩,四肢不協(xié)調(diào)地跪爬在地面。 男孩好像一個剛剛輸入程序的機器人,肢體僵硬地爬行、跪走然后直立。 他一瘸一拐地走著,同手同腳不甚協(xié)調(diào),臉上的五官更是可怕地胡亂擺放。 本該是眼睛的地方長著鼻子,正中間豎著裂開的嘴巴里是貼合的耳朵,而兩側(cè)耳孔中則咕嚕咕嚕轉(zhuǎn)著眼球。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男孩一直在調(diào)整自己。 很快,一個正常的男孩出現(xiàn)在走廊盡頭。 他嘴角掛起詭異笑容,伸出小手輕松推開上鎖的大門。 咔!鎖舌被巨力崩斷,幽暗的樓梯出現(xiàn)眼前,一層一層向上蔓延。 男孩的頭高高揚起,揚到一個幾乎折斷的角度,將每一層樓都印在眼底。 隨后他抬起腳,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它的獵物,是上面的人。 沈獨閑住在9樓,他拉著江浮月來到自己的908房間,反鎖上門后撈起自己放在床上的背包,拉鏈一拉開始傾倒。 江浮月皺眉,正準備詢問的時候就看到兩三沓畫好的黃色符紙落在床上。 沈獨閑動作嫻熟地抽出其中一沓開始在房間內(nèi)張貼,同時口中解釋道:別看我這樣,其實我是個道士。 你什么時候去學的?說話的時候,江浮月側(cè)身給他讓位置,眼中滿是困惑,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