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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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fā)表面并不平整,中間略有些凹陷像是有人長時間坐在上面后起身離開,但填充物來不及彈回原來的模樣;手杖表面光滑無比,必然是有人悉心保養(yǎng)。 直覺告訴江浮月,他不可以靠近。 于是他緊貼著墻壁,查看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各個器官。 四面墻,四種器官。 左眼右鼻前耳后口。 所有瓶罐都整整齊齊擺放在木架上,就連瓶蓋旋轉的角度都經過精確的計算,一模一樣。 江浮月肯定,無論這個五官收集者究竟有什么企圖,都一定擁有非常嚴重的強迫癥! 他花了半個小時將這四面墻看了個遍,卻找不到任何線索,這里除了詭異和過分冷以外,并沒有其他能夠用rou眼尋找到的特別之處。 于是他將目光轉移到了沙發(fā)上。 那里,凹陷已經消失,只有漆黑手杖安安靜靜躺在真皮表面,圓頭朝向椅背,鑲嵌金邊的杖底則指向他,好像在指揮他向前靠近。 祈在他尋找線索的時候也將這個房間仔細搜查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危險的東西,不過它還是開口提醒:這個房間是沒有危險,但,這層樓不簡單。 什么意思? 江浮月走到沙發(fā)旁圍著它轉了一圈,聽到祈的話后腳步一頓。 祈說:之前,無論你住在4樓還是9樓,我都可以感受到周圍大概10米范圍內的東西,哪怕有墻壁都無法阻隔我的感知。雖然不是特別精確,但是人、鬼還是能分清楚的。 說到這,它停頓了一下,聲音也逐漸低沉下去,帶著凝重和些許困惑:但在這一層,我的感知范圍被壓縮了,無法再穿透墻壁甚至是門板像是有什么存在阻止我的窺探。 江浮月聞言沉默,細心查看了沙發(fā)和手杖后臉色微變,快速轉身道:我要離開這里! 祈聞言表示不解:怎么要走?雖然我窺探不了隔壁是什么東西,但這個房間確實是安全的,而且那個神秘人不是說了這是安全屋嗎?那個小鬼一夜都沒事,你也肯定 現在安全不代表之后也安全。 江浮月打斷他,臉色非常難看,他再度環(huán)視房間的布局,確認心中的想法:這里,應該是剛才那個瘦長鬼怪居住的房間智緹公寓里同時住著人和鬼。 !!祈頓時震驚,你的意思是,瘦長鬼怪和幽狽都不是憑空出現的? 話說到這,它自己也反應過來:難怪幽狽囚牢和這里的樓道一模一樣,瘦長鬼怪又是從電梯里出現的 沒錯,它們都有公寓的配合。之前幽狽就有說過它和我們一樣簽過合同,我們簽的是智緹公寓租房合同,它們自然也差不多。如果我沒猜錯,這一整層樓居住的都是鬼怪,而我們這幾個人類,只不過是供鬼怪狩獵的獵物罷了。 江浮月在心中講解自己的猜測,快步走到門邊握上球狀門把手。 然而就在他手掌覆蓋上去的瞬間,一種詭異的濕滑感一閃而過,隨后劇烈的疼痛鉆入掌心! 他條件反射地抽回手,看到一顆淡藍色瞳膜的眼球正在他的掌心飛快轉動,帶著屁股后面一串神經拼命鉆進他的血rou當中!而他緊致的掌心被撐開一個洞口,周圍皮rou堆積在一塊,形成一圈一圈的波紋! cao! 驚罵一聲,江浮月連忙伸手要把眼球摳出來。 然而眼球上覆蓋非常多的粘液,他的手指無法著力,根本抓不住眼球。 于是他心一橫,深吸口氣將手指插_進兩側的血rou縫隙中,想把眼球從底部挖出來。 鉆心的疼痛從掌心沖刺到全身每一個細胞,他痛得四肢都在顫抖卻仍舊堅定地將指尖探入黏稠血rou中,繞過肌腱托住眼球底部。 ! 突然,飛速旋轉的眼球停頓,細如針眼的瞳孔死死瞪著江浮月。 而他也發(fā)現,這只眼球的神經竟然已經和自己的血rou連接在了一起! 他,看到了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百科:從醫(yī)學上來講,五官是指人體的五種感覺器官,除了眼、耳、口、鼻分別代表視覺、聽覺、味覺、嗅覺之外,還有一種感覺器官,指的是位于內耳前庭的位置器,也叫平衡器。 平衡器我挖不出來,所以只寫了前面四個QWQ 明天日萬,快準備好夸獎吧?。ú嫜?/br> 第63章 五感封?。ㄈ?/br> 手心的眼球與神經相連,他的視野中出現了畫中畫。就像電腦屏幕的角落里打開小窗視頻,其中拍攝的正是自己震驚的臉龐。 他詫異地松開手讓眼球躺回血rou中,將掌心對準頭頂上方,看到了一片潔白的天花板。 這是、什么? 憑空多出一個視覺器官,江浮月心中的好奇壓過了恐懼。 他握緊掌心,小視野漆黑;張開手指,小視野重見光明。 掌心的眼睛比他本身的雙眼還要靈活,不僅可以輕輕松松看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比如背后,頭頂還非常隱蔽,只要握拳就沒人發(fā)現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智緹公寓中,似乎是個不錯的助力。 但是,這畢竟是鬼怪的東西,萬一發(fā)生什么變故他可能連性命都保不住 咕嚕咕嚕。 掌心的眼球轉動著淡藍色的虹膜看向他,三目對視,他看到自己臉上的陰沉和猶豫。 鬼怪幾乎貼到鳶尾的臉上,蒼白的耳朵上屬于人類的體毛正在緩緩掉落,變得和它更加相似,散發(fā)著逼人的冰冷氣息。 但它沒有動,維持著傾聽的動作,尖銳十指停在半空中。 司命狠狠剜了鳶尾一眼,收回手用眼神示意對方別再出聲趕緊離開。 鳶尾立刻蔫了吧唧地抿唇,一臉求饒表情。 嬌嬌湊過去對她挑眉,眼中滿是幸災樂禍被兇了吧? 鳶尾耷拉眉毛瞥她一眼,躡手躡腳地移動身體。 大廳內再度上演默片,眾人姿態(tài)詭異緩緩行動,只有一個人依舊維持著游戲開始時的動作,被所有人忽視。 落白躺著沙發(fā)上冷眼看著眾人的動作,神色平靜和昨晚的驚慌失措完全不同。 彤云,放我出去你違反約定了。 突然,他的腦中響起了一道微弱的聲音,帶著虛張聲勢的強硬,聽上去很像個幼年刺猬豎起自己并不堅硬的背刺,奶聲奶氣地威脅敵人。 然而他并不是敵人。 躺在沙發(fā)上的落白閉目養(yǎng)神,內心與其對話:放你出去?你以為自己能在這里活多久?上一部電影要不是我觸發(fā)了無限狂歡,你早就不知道進了誰的肚子了。 我、我一個人也可以的! 我可以現在就把身體還給你。但是,你認為你自己可以撐到最后嗎? 我 有我在,你永遠不需要動腦不需要擔心,只要老老實實待著就可以贏得勝利,不好嗎? 我不能一直這樣 但你現在可以。慕落白,你要相信我,我永遠不會害你。 好。 聽我的,睡一覺。等你一覺醒來,一切都結束了。 嗯。 落白被說服了。 臨睡前,他小聲道:不要傷害他們,好不好?他們和上一部的人不同,他們都是好人。 好,我答應你。 那你小心。 感受到體內那股對抗的意識漸漸平靜,落白,不,彤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作為副人格,他的主動權一直在落白之下,但他發(fā)現,只要進入噩夢劇場的電影世界中,他會被大幅度增強,不再需要等落白睡著的時候才能出來,只要對方精神略微放松他就可以取得身體的控制權。 之前的吊墜就是他鋌而走險前往電梯井內找到的。 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回到身體里休息一會兒,那個笨蛋主人格就把戰(zhàn)利品拱手讓人。 雖然他也很感激江浮月給自己投票,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屬于他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搶走。 他要做第一個完成幻影任務的演員。 此時,大廳內的人已經全部離開,只有瘦長鬼怪保持著傾聽的動作,姿態(tài)詭異地站在廳內。 電梯門依舊打開,昏黃的燈光照在鬼怪身上顯得神秘而陰冷。 彤云小心翼翼地走下沙發(fā),一路踩著地毯來到拐角。 他看一眼江浮月當時離開的右面樓道,果斷選擇從左側上樓。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確認江浮月并不是個笨蛋,對方離開時肯定把門反鎖阻擋追逐者。 左側的大門很容易就推開,他輕手輕腳把門關上后,在漆黑的樓道中緩緩行走。 而在封閉的大廳中,本來如同蠟像的鬼怪突然動作! 它猛地抬手捂住自己該存在眼睛的位置,身體劇烈顫抖,火山噴發(fā)般的怒意磅礴而出! 有人,動了它的眼睛! 它猛然直起腰身,徑直走向電梯。 電梯門關閉,昏黃光線消失,漆黑大廳內只剩下墻面微弱的指示燈跳動數字。 1238! 數字暫停,電梯停留在8樓再無變化! 叮 電梯門快速打開,瘦長鬼怪裹著一身怒氣沖沖來到0818的房間門口,一把推開大門! 而此時,江浮月剛關上8樓樓道的大門,思索自己要如何處理鑰匙。 這鑰匙在別人眼里是生命之門,但他卻避之不及。 他本想隨手將鑰匙丟棄,但轉念一想發(fā)現這樣并不能阻止其他人追逐自己。 除非,他們自己把鑰匙搶走。 他握緊鑰匙,正決定如何扮演弱勢毫無痕跡地被別人搶走時,突然聽到祈開口:有人上來了。 正好。 瞌睡有人送枕頭。 他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站在樓梯門旁,研究手中的鑰匙,作出冥思苦想的表情。 但同時,他悄悄打開右手,用掌心對準身后,借用怪物眼球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在悄悄摸上來。 對方身材高挑,短發(fā),應該是個男人。 他看到男人緩緩靠近,腳步輕盈沒有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響。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他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自己的身后。 男人踏上平臺后似乎觀察了一會兒,確認是江浮月后然后猛地向他撲去! 因為要故意扮演被搶,所以江浮月沒有反抗,依舊垂著頭擺弄鑰匙。 突然,一只溫熱的手捂住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則攬住他的腰將他向樓梯上方拖去。 同時,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細若蚊蠅。 阿月。 ??? 江浮月目露驚訝,正要開口詢問就感覺到嘴上的手掌壓得更嚴實了。 沈獨閑右手捂嘴,左手掏出手機快速打字 [別出聲會被鬼怪聽到它移植了人類的耳朵后就擁有聽覺] 因為時間倉促,他連標點符號都沒有打,言簡意賅地把剛剛大廳內發(fā)生的變故說了出來。 江浮月聞言點頭,感受到嘴上的壓力隨之消散。 隨后沈獨閑追問:[安全屋在哪?我送你過去。] 搖搖頭,江浮月直接在他的手機上打字回復:[安全屋是鬼怪居住的房間,不安全。] [怎么回事?] 粗略描述了一下剛剛的事情,江浮月張開掌心展示眼球:[我嘗試摘過,但失敗了。] 他的掌心有被擦拭過,但掌紋縫隙中仍舊殘存著不少干涸的血跡,眼球周遭的肌rou也松松垮垮,可以清晰看到其中鮮紅的血rou和部分衤果露的肌腱,不知道受了多少的摧殘。 眸中閃過一絲心疼,沈獨閑問道:[還疼嗎?我房間有藥。] [還好,我現在要把這燙手山芋扔給別人。]江浮月?lián)u頭收手,神情鎮(zhèn)定:[我想讓你陪我演一場戲。] [好。] 白襯衫的速度僅次于沈獨閑。 他依稀記得對方和拿到安全屋鑰匙的月關系不錯,兩個人經常走在一塊。所以他緊跟對方,希望對方能帶自己找到月。 他和沈獨閑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一個樓層的距離,從中間的扶手空隙向上查看。 雖然對方在8樓停頓了一會兒,但大概只是累了需要休息,手機亮光閃了一會兒就熄滅,繼續(xù)向上。 他亦步亦趨地跟著,很快就來到11樓,聽到了些微動靜。 讓他驚喜的是,他還真賭對了。 不僅賭對了,還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在性命安全面前,所有的情誼關系都不值一提。 黑暗樓道當中,兩個身形矯健的男人無聲打斗,動作干凈利落,招式快穩(wěn)準狠,拳拳到rou擊打出細微的破空聲。 如果這是一部武打片的話,必定能讓所有觀眾熱血沸騰。 但白襯衫并不是個合格的觀眾,他只關注其中一人手中的鑰匙。 突然,一人擊打另一人的手腕,那人手掌一松,掌心的鑰匙向下墜落,正好是白襯衫的位置! 心中涌出狂喜之意,他連忙抓住鑰匙向下狂奔而去!而身后也傳來的追逐的聲音! 他連忙查看鑰匙,發(fā)現竟然是8樓的鑰匙。 心中有疑慮一閃而過,但他顧不上其他,沖到8樓后打開樓梯門鉆入其中,再把大門反鎖。 暖黃燈光照在身上,驅散寒意。 門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他呼出一口氣,感受樓道里吹拂的清風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才是最后的贏家,安全屋是他的了! 跟著門牌號走到0818門口,他緩緩插_入鑰匙。 而他并不知道,此時門內的沙發(fā)上,正坐著一個瘦長的身影。 7樓。 司命和鳶尾跟在嬌嬌身邊,三人一同盯著她的手機雷達,看到那最為特殊的三點匯合體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面上露出欣喜之意,嬌嬌看了她倆一眼,打字說道:[他肯定是不然為什么大腦碎了還能自由活動?而且三個點匯在一起,說明他根本不是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