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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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約莫十幾個小時,江浮月緩緩醒來。 沒有叫醒祈和阿帕奇,他隨意挑選了一部微電影,帶著公寓進入其中。 意識迷蒙一瞬,他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一片金色麥田。 麥田中,詭異的稻草人正對著他邪笑,而他則是個收割麥子的農(nóng)人。 天空比藍水晶還要澄澈,蕩著柔軟的云團形成絕美畫卷。他感受到風(fēng)輕拂過麥田和臉頰,送來縷縷成熟的麥香。 這比公寓里的虛擬場景要讓人舒坦。 于是他扔掉手中農(nóng)具,仰面躺在麥田中,哪怕壓倒一片成熟稻穗也無所謂。 反正這部電影里只有他一個活人,他想怎么樣怎么樣。 雙手枕在腦后靜看云卷云舒,江浮月感覺自己胸腔中的郁結(jié)之氣緩緩消散。 偏偏就在他愜意的時刻,不長眼的家伙闖了進來,揚起它詭異的笑臉俯視江浮月。 方才還在十米之外的稻草人,竟不知何時跑到他臉上了。 鮮紅的血淚從稻草人的紐扣眼睛中流出,順著粗糙的麻布臉頰緩緩下滑。 就在那血淚即將滴下的瞬間,一柄鐮刀快速劃過,斬斷稻草人的支撐木架和捆綁草繩,任由它跌落麥田。 1★微電影的boss,也就這樣。 江浮月甚至都懶得去看劇情,研究農(nóng)民和稻草人之間究竟有何瓜葛,砍倒稻草人后繼續(xù)欣賞美景。 過了幾個小時,他徹底看膩了這里才對4399說自己要離開。 可憐這稻草人,還沒碰到人就被砍得散了架,呆呆躺在麥田中無法起身,直到幾小時后,下一位演員到來。 無形力量修復(fù)木架,稻草人被清除記憶重回原來的位置。 瘦瘦小小的農(nóng)人突然出現(xiàn)在麥田中,握著鐮刀一臉茫然。 這是個新人演員,幾小時前剛綁定了噩夢劇場,這是他第一部 電影。 余光瞥到遠處詭笑流血淚的稻草人,鐮刀從手中滑落,他發(fā)出凄厲尖叫 之后發(fā)生的事江浮月并不知曉,他回到宿舍后過上了兩點一線休閑時光。 每天不是睡覺就是去電影里打小怪,偶爾和祈拌拌嘴,或者觀看阿薩斯用毛絨絨的身體修理機械,然后變魔法一樣送給他一個實用的小機器。 很快,10天過去,江浮月終于等到了下一部電影的消息 [魘旅] (等級介紹 ★:以普通科技為基礎(chǔ)的世界 ●:以超凡力量為基礎(chǔ)的世界。) 金鳴山是一個小眾旅游景點,風(fēng)景秀麗、民風(fēng)淳樸,因為地區(qū)偏遠、山路崎嶇,所以即使是周末也沒有太多人旅游。 周五下午6點,僅有15名旅客的旅游大巴出發(fā)了,在凌晨時候進入山中。 車內(nèi)人都熟睡著,沒有注意到天空陰云密布,大雨瓢潑而下。 突然,一道驚雷炸醒眾人。 所有人看到,慘白霹靂之下,一具無頭尸體站立在車廂中央 [角色信息] 你叫江仁,普通男大學(xué)生。因為父母重病、家境困難拿不出錢治療,所以你無奈之下,和xx公司的女經(jīng)理尤容建立了不正當關(guān)系。 幸好大你十歲的尤容平時對你很好,她見你這次因為畢業(yè)論文焦慮許久,便報團帶你來金鳴山中旅游,放松身心。 這次的旅游團一共只有15個人,男女老少都有。 你因為生性內(nèi)向,沒有和任何人溝通,從頭至尾都聽從尤容的安排。 [主線任務(wù)] 完成電影拍攝。 [專屬任務(wù)] 成親。 看完角色信息,江浮月欲言又止。 4399立刻表示:[這不是我挑的,角色也不是我選的。] 江浮月:演個小白臉也挺有挑戰(zhàn)性的。 什么?小白臉?祈頓時炸了,你不會被吃豆腐吧?不行不行,要是對方假戲真做怎么辦? 你想太多了。伸手把斗篷按回公寓里,江浮月準備好一切,聽從4399的指揮閉上眼睛進入睡夢當中。 靈魂與意識再度被抽離,填進另一具軀殼。 等到江浮月再度睜開眼,看到的便是精致吊燈和暖黃窗簾。 窗外陽光透過羅馬桿縫隙投射進來,在雪白墻面留下一條條金色的道路。 他抬手遮住直射眼睛的陽光,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一張極為柔軟的大床上,枕被皆是真絲面料,摸上去滑溜溜的,宛若嬰兒的皮膚。 坐起身想要弄清楚這是哪里時,他聽到手邊傳來一道女人含糊的聲音:唔 江浮月瞬間僵硬,看到身旁躺著一個中短發(fā)女人,將臉埋在被子里輕輕磨蹭。 和自己有同床共枕關(guān)系的只會是尤容了。 幸好,他們兩個的睡衣都很整齊,想來昨晚只是單純睡覺,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再加上以前兼職拍照時會和女模特做一些比較親密的動作,所以他沒有太大反應(yīng),輕手輕腳地起身穿衣。 江仁的衣品一般,但料子都是極好的,想來是尤容花錢購買。 不過有江浮月本來的樣貌和身材,哪怕是破麻袋都能被他穿出花來。 他隨意套上衛(wèi)衣衛(wèi)褲,轉(zhuǎn)頭看一眼床頭智能鬧鐘,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正是周五下午1點,距離大巴出發(fā)還有5個小時。 要不要叫醒尤容呢?畢竟只有她知道旅游團的上車點。 但,江仁平時是怎么叫尤容的?尤容是原住民還是演員? 正當他思索的時候,尤容醒了,左手摸著冰涼的被子右手揉眼說道:阿仁?你去哪兒了? 這么親昵的稱呼,看來這個尤容是原住民。 我在這。 走到床邊,江浮月心想既然是被包_養(yǎng)的小白臉應(yīng)該溫柔體貼些,便從衣柜里拿出一套和自己衛(wèi)衣同色系的連衣裙放到床上,輕聲道: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 聽到這溫柔的聲音,尤容陡然清醒,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江仁。 這是個面容普通的女人,算不上好看,但眉眼柔和很容易讓人新生好感。值得一說的是,她保養(yǎng)得非常好,要不是看過角色信息知道對方已經(jīng)30多,江浮月怕是以為她和自己差不多。 尤容驚訝道:阿仁,你、你轉(zhuǎn)性啦? 怎么?江浮月微微皺眉,心想難道原主并不是這樣的? 尤容梳理一下凌亂的頭發(fā),笑了笑:你以前可一直對我愛答不理的我還想等你畢業(yè)以后就再不往來了。 被包_養(yǎng)居然還給金主甩臉子? 這個江仁有點意思。 搖搖頭,江浮月開門向客廳走去:別說那些了,先起床吧,下午還要去金鳴山的。 好。 尤容脾氣很好,明明是出錢的那個卻被江仁拿捏得死死的,只要對方說出口,必然傾盡全力去滿足。 幸好江仁也沒什么太壞的心眼,不然尤容早就被騙得傾家蕩產(chǎn)了。 尤容點了個外賣和江浮月簡單應(yīng)付完午飯后,便去梳妝臺前化妝,而江浮月則在旁邊收拾行李。 雖然旅游經(jīng)驗不多,但他還是上網(wǎng)查了攻略,將一切準備妥當。 等尤容化完妝便看到兩個行李箱一個背包整整齊齊擺在玄關(guān),自己心愛的男大學(xué)生坐在沙發(fā)上乖巧等待。 嗚嗚嗚,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拉著江浮月去好好吃了一頓后,尤容便驅(qū)車前往上車點,市中心某處公園門口。 他們來得早,到達目的地時才5點多,周圍只有七八個人等候。 江浮月充分表演出原主的內(nèi)向性格,進入公園后便再沒講一句話,哪怕尤容在旁說個不停也只是敷衍地嗯兩聲。 還以為對方改性,沒想到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尤容神色黯淡,看上去比江浮月更像個被焦慮折磨的畢業(yè)生。 不過三年了,她也習(xí)慣了這種相處模式。 其實江仁需要的只是錢,跟誰都可以拿到。 而她非江仁不可。 自從那一次校招演講中,她無意中在路上撞見了這個人,便被徹底迷住了,并在對方父母身患重病沒錢治療時,趁虛而入,讓這個一直驕傲的男生不得不成為自己的小白臉。 她踢著腳邊的石子,心想江仁一定很想離開自己吧畢竟自己又老又丑,也沒有特別大的能力能為他鋪好輝煌的道路 正當她自怨自艾的時候,咔嚓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聽到江仁罕見開口:來合影。 這是對方第一次主動與自己合影,尤容立刻抬起頭小心靠近對方懷中,然后揚起溫柔的笑臉直面鏡頭。 江浮月挑了個光線最好的角度,好讓兩張臉清晰地定格在手機屏幕之中。 看著相冊里唯一一張尤容的照片,江浮月有些心疼起這個吃力不討好的女人來了。 于是他當著尤容的面將合影設(shè)置為桌面壁紙,繼續(xù)安靜聽著對方絮叨。 正午陽光耀眼,女人興奮地像準備春游的小姑娘,嘰嘰喳喳的,和樹枝上的麻雀不相上下。 其實江浮月拍這張照片并不是為了討好尤容,而是想驗證一下,如果尤容之后被演員取代,那屬于原主的現(xiàn)實物品是否也會被修改。 《鬼影驚魂》中,屬于江晨的畢業(yè)照被光團遮掩,讓他分不清是現(xiàn)實如此還是劇場所為。 《溯光之國》中,抽中太監(jiān)身份后,劇場扭曲了周圍人印象中江公公的面容。 劇場可以改變?nèi)说恼J知,也會將現(xiàn)實證據(jù)一同改變嗎? 而那些被取代了人生,甚至是生命的人,在演員離開后又會怎么樣? 經(jīng)歷了之前藍楓被取代的事情后,江浮月對電影世界的思考更多了。 在他思考的時間內(nèi),上車點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七八人。 17:40,大巴到達,游客們自動排成一隊上車。 為了將所有人都記入腦海,江浮月拉著尤容排到最后一個。 10分鐘后,15人上車,導(dǎo)游說明一些情況后,司機緩緩發(fā)動汽車。 18點整,大巴出發(fā)。 江浮月和尤容坐在最后一排,看上去和普通小情侶差不多。 前排坐著一隊老夫妻對他們倆很是好奇,便挪了位置坐到他們旁邊,和尤容聊起天來。 尤容很好相處,沒用多久就和老夫妻倆談笑風(fēng)生。而江浮月則維持人設(shè),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8點時,大巴停在服務(wù)區(qū)讓游客解決生理需求,休息片刻后又開始趕路。 這是新款的臥鋪大巴,座椅就是睡鋪。 江浮從背包中拿出兩條毛毯遞給尤容一條后便翻身睡覺。 尤容因為請了一天假,所以昨晚通宵忙工作累得不行,此刻大巴內(nèi)交談聲微弱,床外黑漆漆一片,困意便再次上涌。 她翻個身,面靠江浮月的后背陷入沉睡。 就連睡覺的時候她都小心翼翼,沒有伸手摟腰,而是保持一小段距離,雙手虛握靠在令人安心的脊背上。 尤容,可以被評為年度最卑微金主了。 身后是尤容清淺的呼吸聲,江浮月睜眼看著窗外偏僻的夜景不發(fā)一言。 目前,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面容有變化,說明這些人要么有人已經(jīng)是演員,要么還沒來得及變演員。 不過從他來后的八_九個小時內(nèi)都沒感受到窺視感來看,很顯然演員們還沒到來。 那么,只有在接近凌晨,電影劇情即將開始的時候才會發(fā)生變化。 知道很快電影就要開場,江浮月的眼中沒有一絲睡意。 他翻了個身面對尤容,輕輕幫人蓋好毛毯后,借著最后一排的優(yōu)勢觀察大巴內(nèi)的所有人。 23:37,天色陰沉。 濃厚的烏云將月亮遮蔽,吞噬掉那微弱的月光。 行駛在偏僻公路,旅游大巴沒有任何同行者。 江浮月湊在窗邊聽到外面刮起呼呼大風(fēng),很顯然是某種征兆。 0點,窗戶玻璃上開始出現(xiàn)細小的針狀水花。 雨開始了。 而演員們也在此刻來臨。 江浮月清楚看到有7個人在睡夢中容貌改變,3男4女,最大的預(yù)估30多,最小的似乎還未成年,是一家三口中的女兒。 演員們醒來,面面相覷后迅速發(fā)現(xiàn)同類,開始小聲交談。 江浮月瞇著眼偽裝沉睡,并沒有加入其中,只是側(cè)耳傾聽他們的交談內(nèi)容。 一開始都是很普通的自我介紹,沒什么新意。 只不過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后,江浮月猛然睜大眼睛。 藝名鶴,8線演員。 熟悉的聲線,聽上去卻充斥著陌生的冷淡。 江浮月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方的這種態(tài)度。 于是他輕輕坐起,接著對方的聲音說道:藝名月 幾線演員來著? 4399悄悄提醒:[你現(xiàn)在沒有等級,但預(yù)估是67線。] 于是他繼續(xù)道:[7線演員。] 話音落下,車廂內(nèi)其他演員正要自我介紹卻被一道聲音壓了下去:阿、阿月? 沈獨閑從下鋪站起,快步走到最后一排,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真的是你? 他伸出手想要觸摸對方,確保不是自己在做夢。 然而手剛伸出就被無情拍開。 金主從毛毯里探出頭來,盯著沈獨閑似笑非笑道:你想對我的小白臉做什么? 聽到這聲音,江浮月和沈獨閑同時一愣,發(fā)現(xiàn)睡在前者身邊的竟然是嬌嬌! 就是當初智緹公寓里和沈獨閑結(jié)下梁子的雙馬尾。 只不過她這次沒扎雙馬尾,披散著一頭絢麗的粉發(fā)看上去不像是企業(yè)女經(jīng)理,而是企業(yè)女經(jīng)理叛逆的meimei。 她伸手摟過江浮月精瘦的腰肢對沈獨閑歪嘴笑道:想碰我的人,問過我了嗎? 你的人? 沈獨閑不知道江浮月此次的角色身份,還以為他們倆真發(fā)生了什么,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阿月,自由戀愛是好事,但這個女人不行。 憑什么不行?嬌嬌對沈獨閑仍舊有怨氣,口氣很沖似乎馬上就要吵起來。 其他演員見狀自我介紹直接中斷,興致勃勃地開始吃瓜,分分猜測這三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江浮月討厭成為輿論中心,便拉開嬌嬌的手,冷靜開口道:電影馬上開始了,別鬧。 誰要和他鬧,嬌嬌翻了白眼,我只想直接砍他。 江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