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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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他心臟不適便倒在老伴懷中,用身體遮住了老伴也承受下大部分碎片。 如果是細(xì)小的碎片倒還好,偏偏這一塊碎片有巴掌那么大,破開干癟血rou,穩(wěn)穩(wěn)插_進他的心臟! 只聽他慘叫一聲,當(dāng)場一命嗚呼。 老阿姨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抱著老伴的尸體哭天搶地,話也說不利索,亂七八糟地發(fā)泄心中的痛苦與絕望。 明明其他碎片都只有拇指大小,但扎向老頭的卻突兀變大。 這死樣看似意外,實際上還是一場謀殺。 這場謀殺證實了,江浮月的推測沒有出錯。 下一個,就是小喬。 小喬白了臉,卻也找到借口從便宜父母身邊離開,走到江浮月面前問他:哥哥,你還有什么猜測嗎?我、我不想死。 江浮月?lián)u搖頭沒有回答,眼神卻飄向了無頭尸體蜷縮的車門處。 殺人順序=上車順序。 和上車順序相關(guān)的,也就只有這個大巴車唯一的出入口了。 沈獨閑注意到他的視線,立刻把無頭尸體和它的頭丟到一邊,在臺階上尋找線索。 這里方才一直被尸體遮住,從未被搜查過。 嬌嬌也湊過去幫忙,心細(xì)的她很快便注意到第二層踏板上有一顆螺絲不見了。 如果是平時,這種細(xì)節(jié)肯定是會被忽略的;到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哪怕只是多了根頭發(fā)絲都有可能是破局的關(guān)鍵! 于是她轉(zhuǎn)過頭對幸存者問道:誰有螺絲刀? 眾人面面相覷,搖頭表示沒有。 讓開。沈獨閑將她推到一旁,自己蹲到最下踏板上掏出瑞士軍刀說道:我有。 他簡單擦拭踏板上阻擋視線的血跡后,擰開剩余螺絲,略一用力將踏板掀起,將其中物品暴_露在幾人視線當(dāng)中。 江浮月凝眸,聲音冰冷道:果然。 第十一道閃電劈下,照亮車廂。 漆黑的骨灰盒躲藏在踏板之下。 作者有話要說 月月=安全感。 Ps:這章埋了個很小,很小的伏筆,有寶貝能看出來嗎=w= 感謝在20210908 23:21:04~20210909 20:35: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青葙 30瓶;風(fēng)玄墨殤 10瓶;慕鴻 5瓶;疏憶非夜、煙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6章 出車禍 骨灰盒的尺寸比尋常小三四圈,應(yīng)該是為了放在踏板下特意選的小型號。 沈獨閑把骨灰盒拿出來擺在地面,用裹尸床單擦干凈表面的灰塵后發(fā)現(xiàn)這上面并沒有貼照片,只用一把破舊鎖頭鎖上。 啪! 催命閃電落下,小喬抖了一下。 沈獨閑也沒有含糊,用蠻力砸開鎖頭后打開骨灰盒。 沒想到里面還有一層盒子,被數(shù)十張畫著詭異紋路的符紙貼滿,只露出一點點黑紅漆面。 盒中盒,棺中棺。 符紙鎖陣,上天無門。 這手法往往是用來鎮(zhèn)壓極端邪物的,此刻卻出現(xiàn)在一輛大巴車的踏板下面。 棘手了。 沈獨閑見狀眉頭微蹙,思索幾秒后還是回到自己最開始的床鋪,從行李中抽出一柄二尺二寸桃木劍,用劍尖劃爛符紙后挑開盒子。 吱~ 伴隨著一道令人牙酸的變調(diào)聲音,盒子里掩藏的事物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惡臭撲面而來,江浮月捂住口鼻用手機打光,看到一整盒黑糊糊的黏稠粉團,像是用墨水和的面團,經(jīng)年久放后生出數(shù)不盡的細(xì)菌霉斑。 這是什么?發(fā)霉面團? 嬌嬌的想法和他一樣,皺眉詢問:這就是罪魁禍?zhǔn)祝课覀兏纱鄟G出去好了,反正有屏障在應(yīng)該可以很輕易就消滅掉面團。 聞言,沈獨閑竟然瞪了她一眼,冷哼道:不懂就不要胡說八道,這只會暴露你的無知和愚蠢。 你懂,那你怎么不講?嬌嬌看他是處處不爽,口氣差得似乎隨時要打起來。 不過眼下似乎只有沈獨閑對靈異玄學(xué)之事頗有研究,嬌嬌再怎么討厭對方也不會真蠢到和對方作對,嗆一句后就主動退后,讓江浮月靠近。 舉著手機打光,江浮月詢問:你看出什么了? 沈獨閑搖頭道:暫時不敢確定,我再找找。說罷,桃木劍插_入漆黑面團,在其中攪動。 很快,面團被攪散,四分五裂碎在盒中散發(fā)更加濃郁的臭味,連車尾的人都可以聞到。 血rou、內(nèi)臟、嘔吐物和面團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形成堪比毒氣彈的生化武器,熏得在座所有人鼻子幾近失靈,喉頭一陣陣抽搐恨不得再給這個毒氣室添磚加瓦。 江浮月看到散亂的面團粉末中,出現(xiàn)兩張紙片。 桃木劍尖挑開紙片,發(fā)現(xiàn)是一張黑色符紙和遺照。 遺照邊邊角角上都是黑色污垢,但沒有擋住上面四十多歲女人的樣貌。 女人不算漂亮但氣質(zhì)恬靜,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看向鏡頭的樣子仿佛在看著在場所有人。 江浮月看了兩眼覺得眼熟,便將口袋里的全家福掏出,發(fā)現(xiàn)這發(fā)現(xiàn)竟然是老王一家三口合照上的女人,也就是老王的老婆! 于是他連忙把照片遞給沈獨閑比對:你看,是一個人! 緊張氛圍中時間過得極快,剛剛的電光仿佛還沒消失,就又有一道霹靂下來。 距離死亡只剩下10分鐘,小喬忍不住拽緊了江浮月的衣服,暗自準(zhǔn)備好了保命道具。 她不可能真把性命交給這三個陌生人。 沈獨閑接過照片比對后點頭道:確實是一個人我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了,這是一道詛咒術(shù)。 他挑起黑色符紙,嗓音若深冬寒冰:蜈蚣血與死人骨灰混合,封鎖咒術(shù)符紙和死者照片,置于萬人踩塌處這是非常陰毒的咒術(shù),一旦被激活就會消滅掉所有活口。 嬌嬌聞言咋舌:難怪死人這么有規(guī)律。 知道殺人的是個什么東西,江浮月蹲下身,雙眼定定看著沈獨閑:怎么解咒? 沈獨閑慢條斯理道:殺了下咒的人。 下咒人死亡,詛咒術(shù)自然失效。 但,這是誰下咒的? 能找到骨灰的必然是最親近之人,要么是老王自個兒要么就是他們的女兒。 然而老王死了,女兒也不知所蹤。 他們被關(guān)在車上去哪兒找下咒人? 江浮月問:還有其他辦法嗎? 還有一個。 此時1:26,距離小喬死亡還有4分鐘。 沈獨閑干凈利落地咬破舌尖,噴一口舌尖精血在劍身上。 猩紅血液順著光滑刀身緩緩下滑,本來平平無奇的桃木劍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散發(fā)出一股清香,將車廂內(nèi)的污濁臭氣一掃而空。 隨后他高抬雙臂,將木劍狠狠插_進符咒與骨灰面團當(dāng)中! 漆黑顏色像擁有靈性一般爬上桃木劍身,并飛速沖向他的雙手。 但沈獨閑又怎會被這污濁邪惡的黑氣觸碰?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明黃符紙,手腕輕甩就將其點燃,冒出一簇明晃晃的火焰。 隨后符紙貼劍被拋向空中,符紙火焰瞬間吞噬桃木劍與漆黑顏色。 啊啊啊?。。?! 只聽一聲宛若火車鳴笛的凄厲慘叫,黑色在熊熊火焰中消失。 而就在火焰消失的一瞬間,窗外屏障也隨之不見,外界滂沱大雨像瘋狗一樣涌入車廂,吹散所有奇怪的氣味,讓人們重獲新生! 嘩啦!嘩啦! 窗簾與床單被風(fēng)雨吹得張牙舞爪,閃電與雷聲終于先后到來。 1:30。 轟隆! 閃電降臨,但無人死亡。 沈獨閑成功了! 危機解除,眾人頓時喜極而泣。 太好了!沒有危險了! 感謝老天爺! 我命不該絕??! 眾人喜形于色,但嬌嬌卻突然大聲喊道:別他媽瞎樂了!車不受控制了! 原來在詛咒消失的瞬間,控制車輛的神秘力量也不見,幸好嬌嬌就站在駕駛座旁,及時發(fā)現(xiàn)不對穩(wěn)住就方向盤,不然這群家伙還沒開口,旅游大巴就翻車了。 此刻嬌嬌咬牙轉(zhuǎn)動方向盤,但因為車輛一直維持著80碼的速度,所以車胎在雨地打滑很快就失去控制,帶著方向旁飛快旋轉(zhuǎn)! 吱??! 刺耳的車輛摩擦聲在眾人耳中響起,失重的感覺也接踵而至。 江浮月見狀要去幫忙,卻被身后的沈獨閑拉住,滾進一片柔軟床墊當(dāng)中。 車輛徹底失去控制,嬌嬌眼疾手快拉出安全帶把自己綁好,在翻滾中護住頭顱。 承載十幾人的大巴車在公路上漂移幾圈,像攪拌機一樣把人、物卷成一團后翻進森林當(dāng)中! 車輛損壞嚴(yán)重,發(fā)動機很快便起了火。 混亂中人們各自偷偷使用道具和技能,保護自身,在堪稱恐怖的車禍當(dāng)中只受了點皮外傷。 大火在雨幕下燃燒,演員們盡力拿出一些行李,快速從破碎的窗戶中活爬出來,在泥濘當(dāng)中氣喘吁吁。 就連小喬也把她的便宜父母帶了出來,一手拖著一個,緩緩拽到公路上。 江浮月爬出車廂,清點前前后后的幸存者后發(fā)現(xiàn),老阿姨并沒有出來。 然而就在他準(zhǔn)備回去救人時,火焰猛然變大。 祈發(fā)出警示:快跑! 危機感如電流劃過大腦,江浮月飛速向后退去,眼睜睜看著大巴在他面前爆炸,老阿姨和她的老伴一起,葬身在茫茫雨夜當(dāng)中。 哎。 嘆出一口氣,江浮月轉(zhuǎn)身離開。 眾人遍體鱗傷地回到公路,發(fā)現(xiàn)手機全部失去信號后商討該往哪里走。 有人建議原地等候。但大雨不知何時才能停下,就這么淋著雨必然會生重病,而且沒有信號他們又能等誰? 有人提議回頭。但這一條公路荒無人煙,平時幾乎沒有車輛來往,路邊也只有森林沒有任何設(shè)施,這一回頭就不知道何時才能獲救。 這時,喬父喬母蘇醒,喬父看了一眼路碑后啞著嗓子說道:我之前來這旅游過。 喬父說他來過這里,記得路線,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只要一個小時的腳程就可以到達最近的旅游村。 沒有開啟無限狂歡,沒有劇本,演員們只能自己尋找主線進行演出。 電影里,自然是哪里詭異朝哪里走。 此刻有原住民發(fā)出提示,他們便同意了。 黑暗中雨越下越大,所有人都渾身濕透冷得瑟瑟發(fā)抖。那些身體素質(zhì)強化多次的倒還好,但像瘦弱男這種堪稱弱柳扶風(fēng)的人,已經(jīng)開始感冒發(fā)燒,臉頰燒得通紅。 有個女演員好心湊過去,拿自己背包側(cè)邊的雨傘與他同撐。 雖然風(fēng)大雨斜,但有總比沒有好。 瘦弱男連聲道謝后和女演員湊得近了些,想要獲取一些溫暖。 江浮月本來也帶了雨傘,但翻車時他人在車頭,背包在車尾,爬出沒多久車又爆炸了,所以只能和其他人一樣淋雨。 嬌嬌啪嗒、啪嗒踩著雨水跑到他身邊,遮住眼睛上當(dāng)對他說道:喂,我可是你女朋友,你不準(zhǔn)備照顧我一下嗎? 怎么照顧? 雨水將江浮月一頭黑發(fā)打濕,貼在他完美的臉頰上,宛若毒蛇荊棘,圍繞那兩顆淺棕色的絕世珍寶。 嬌嬌不為美色所動,笑瞇瞇道:比如說,撐開你的外套給我躲雨說完她才發(fā)現(xiàn)對方穿的是套頭衛(wèi)衣,要擋雨的話除非自己鉆進去。 算了 知道這不可行,嬌嬌脫下自己的西裝小外套頂在頭上,又啪嗒啪嗒跑開了。 沈獨閑湊過來展開自己的牛仔外套,一臉正色地對江浮月說道:你可以來我這躲雨。說完還俏皮地眨了兩下眼,頗有些風(fēng)sao在里面的。 江浮月沉默拒絕,默默戴上衛(wèi)衣帽子加快腳步。 在大雨中步行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總算在前方看到了一點燈光,連忙加快腳步?jīng)_去。 十幾人浩浩蕩蕩來到村口,就看到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大爺正蹲在地上,用小鋤頭挖著什么。 三更半夜,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 一個老頭披著單薄的塑料薄膜,神色慌張地用鋤頭挖土,怎么看怎么像刑事現(xiàn)場。 他聽到亂七八糟的腳步聲接近后,倏地站起,慌張地舉起手電照向來人,大聲呵斥道:誰! 大爺!大爺,不要激動! 領(lǐng)頭的喬父連忙舉手,在大雨中瞪圓了眼睛解釋:我們是游客!不是壞人! 游客?哪有大半夜淋雨來的游客!你當(dāng)老頭子我傻?。±项^揮舞著鋤頭,想要把闖入者們趕走:快滾!快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這時嬌嬌走上前來,垮著小臉委屈巴巴道:爺爺,我們出車禍了。天又黑又冷,我們還有好多女孩子,這深山老林的太不安全了。您老人家發(fā)發(fā)善心,能不能先讓我們躲躲雨?等雨停了我們就走? 頭發(fā)與衣服都濕漉漉貼在身上,她好似森林里脆弱的小鹿,看上去分外可憐。 小喬也抱著手臂哆哆嗦嗦走過來:爺爺,求求你了,真的好冷啊。再凍下去一定會感冒的,喏,你看,我們的同伴就感冒了。說著她用眼神示意后面燒得快要昏倒的瘦弱男。 被輪番祈求,老頭還是心軟了,收起鋤頭嘆一口氣道:算了算了,你們進來吧。 說著轉(zhuǎn)身在前面帶路。 而他這么一走,眾人才發(fā)現(xiàn)他剛剛鋤地原來是在修復(fù)狗窩。 狗窩是半個大水缸倒扣在地面,蓋了層塑料紙。 因為風(fēng)大雨大,塑料紙不翼而飛,水缸也移了位。 狗窩修好了,狗便走回水缸當(dāng)中,病懨懨地趴著不動,安靜地看著十幾陌生人進入家中,不吼不叫,尾巴和斷了一樣拖在地面。 江浮月隨意瞟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狗的眼睛竟然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