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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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也算合理,中年人思索后便放他們進來,換上一臉愁容:被抓的是我女兒。如果你們能早一點找人的話她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對不起。目睹全程的江仁、尤容自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們跟著進了屋子,發(fā)現(xiàn)被神子占據(jù)身體的農(nóng)婦竟然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照顧女人,溫柔慈愛的神情和真的一樣。 只不過江浮月已經(jīng)提醒過這個農(nóng)婦的身份了,所以江仁悄悄握緊了拳頭,不敢靠得太近。 農(nóng)婦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放下手中的毛巾,熱情地去燒水招呼兩人。 而中年人則詢問他們有沒有見到那群人的臉。 江仁自然是沒見到的,但他還是根據(jù)腦中清冷聲音的命令,隨便編造了一些面貌特征拖住中年人,然后推了推尤容讓她去找農(nóng)婦。 經(jīng)歷生死后,尤容和他之前默契飛漲,立刻理解他的用意,鼓起勇氣去尋找農(nóng)婦。 她雖然不知道農(nóng)婦已經(jīng)被老神子占據(jù),但還是懼怕這個殺人兇手。 阿姨,需不需要我?guī)兔??尤容擼起袖子想要幫她從水缸里舀水。 農(nóng)婦瞥她一眼,擺手道:不用不用,你去那坐著就好。 之前多虧你們救了我們,我現(xiàn)在哪里好意思再麻煩你,還是我來吧。說著就從農(nóng)婦手里奪過水瓢,將水缸里的水舀進旁邊的鍋中。 農(nóng)婦沒有堅持,在尤容背后露出懷疑的神情,幽幽開口:你們兩個從哪來的? 尤容好歹也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十多年的,面不改色道:我們兩個跟遠房親戚來的,說是有好工作給我們。誰知道到了這里后那親戚翻臉不認人,把我們倆打暈以后搶光所有錢跑了。 這樣啊,農(nóng)婦將信將疑,好了好了水夠了,我來燒吧。她一眼就看出尤容和江仁兩個人的衣物都不是便宜貨,很可能養(yǎng)尊處優(yōu)沒干過農(nóng)活。 不用,我來,誰知尤容坐到灶臺后面笑道,別看我這樣,其實我也會用燒火的。說著便抱起墻角柴火稻草塞進火塘中。 農(nóng)婦站在她身邊,小心謹慎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卻不曾想,正有個靈魂體拿著道具鉗子手,從她口袋里捏出兩顆扁圓的人骨念珠。 將念珠收好,嬌嬌微微一笑對外面的江浮月喊了一聲:好了! 于是江浮月通知江仁,江仁呼喊尤容。 剛點起火就聽到江仁叫自己名字,尤容拍拍手和農(nóng)婦說了一句后便出去。 江仁說,中年人是政府委派的村長,隔壁有個小房子可以借他們暫住一段時間,但衣食住行要自己解決。 這不過是離開這個屋子的借口,尤容秒懂后和村長打了個招呼便轉身離開。 來到隔著一堵圍墻的小房子,江仁關緊門窗小聲道:拿出來吧。 拿什么?尤容一臉茫然。 在你口袋里。 可我口袋里沒有 掏出兩顆淡黃的珠子,尤容的聲音戛然而止。 江仁拿來一顆珠子:對,就是這個。這是我們逃出去的關鍵! 這是什么? 眉心骨串成的念珠。 ??!尤容手一抖,差點把念珠扔到地上。 幸好江仁眼疾手快接住,握在掌心道:不過他、我還沒想到辦法。這段時間我們就留在這里不要到處跑,特別是要小心隔壁那個村長老婆。 尤容咽了咽口水:她剛剛、殺人了。我們要不要告訴村長? 不要,江仁搖頭,現(xiàn)在那具身體里的是密室里的老太婆,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你怎么知道?尤容開始疑惑,自己的小男友怎么突然懂了這么多。 江仁沉默片刻后,在江浮月的應允下說出了他的存在,并指著尤容的頭頂說道:你頭上也有一個,不過是個女生。 順著對方的手指看向頭頂,尤容打了個寒顫:他們是什么?鬼? 她并不知道,嬌嬌此刻正低頭對她做著鬼臉,笑得別提多開心了。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笑出來,也只有嬌嬌了。 江仁想了想,搖頭道:他們不是鬼,但性命和我們連在一起,所以他們不會害我們的,一旦我們出事,他們也沒命。 那、那就好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我頭頂?shù)慕性?,他說我們被困在梵厄天,也就是那個藍皮魔女創(chuàng)造的幻境當中了,必須要快點離開。不然等現(xiàn)實的梵厄天神教徒開始儀式,我們就一個都活不了。 怎么離開? 不知道。 嗯 空氣沉默,四個人大眼瞪小眼看著江仁手心的骨念珠發(fā)呆。 嬌嬌說:東西我給你偷來了,你倒是告訴我下一步的怎么做啊。 江浮月捏眉心:沒想到。 那你之前信誓旦旦讓我去偷。 因為這東西很特殊。 所以就碰碰運氣? 是。 我想揍你。 出去再說。 讓江仁把念珠舉高,江浮月蹲下身仔細研究。 他發(fā)現(xiàn)這念珠表面竟然經(jīng)過極為精細的雕刻,紋路細淺,拿遠后就看不見。 作為可以轉換神子靈魂的法器,這紋路不可能只是無用的裝飾。 再看細一些,那些紋路中似乎殘存著一些褐色的痕跡。 是血嗎? 江浮月讓江仁扎破手指把血擠到念珠上,但沒有用,方法不對。 于是,土埋、火焚、香薰各種辦法齊上陣,都不能讓這兩顆念珠出現(xiàn)變化。 時間一久,江浮月也開始焦躁起來,將眉心捏得通紅。 突然,靈光一閃而過。 他對江仁說道:把念珠抵在眉心。 ?。窟€來???江仁累得不行,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快點! 江浮月厲聲呵斥,總算把他喊了起來,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把念珠按在眉心。 然后。 呼 江仁和江浮月消失不見,只留一顆淡黃念珠滾落在地。 靠,這就出去了?嬌嬌震驚,珠子上的污垢,不會是臉上的皴吧? 尤容也嚇了一跳,旋即反應過來這就是逃離的方法,也有樣學樣把念珠按在自己眉心。 又一道風吹過,屋內(nèi)再無一人,只有兩顆珠子靜靜躺在地上。 一分鐘后,被老神子占據(jù)身體的農(nóng)婦推門而入,沒找到人只看到自己丟失的念珠落在地面。 人呢?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擰緊眉頭將念珠收起后,又找了一遍才回到隔壁。 村長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找來醫(yī)生確定女兒小梅沒事后便回去組織人搜尋xiejiao殘黨的蹤跡。 你好好照顧小梅,我晚上回來。 好。 屋子里只留小梅和老神子。 老神子看著床上的女人,用極度溫柔的目光注視她的肚子,喃喃道:神子啊,我會守護您,直到您光復我們梵厄天神教。 小梅睫毛一顫,在老神子看不到的地方落下一滴淚來。 在密室的時候她已經(jīng)醒了,但渾身疼痛難忍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勒死老神子然后被神子取代。 她知道自己的母親徹底離開了。 她不甘心,卻無可奈何,因為她的父親根本不信她的話。 1963年3月31日,距離預產(chǎn)期還有兩個月。 她回到破廟遺址,盯著廢墟發(fā)呆。 突然余光瞥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在蠕動,她走了過去,看到巴掌大的小黑影在草叢中蠕動,啃食冰冷的草霜。 小東西不會說話,只有兩條白線眼睛顫顫巍巍,也不知能不能看見東西。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但心中忍不住生出憐愛,將其塞進懷中帶回家,養(yǎng)在床下,時不時喂些東西。 1963年5月31日,小梅腹中的孩子出生。 老神子在門外焦急等待,明明聽到一聲響亮的啼哭,得到的消息卻是孩子是個死胎。 她沖進屋子里,在一片血腥中找到了滿頭大汗的小梅。 小梅抱著死胎示威般地對她微笑:抱歉,孩子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 老神子發(fā)了瘋一樣地沖過去,卻被村長拉住關進掃把間。 沒人知道,一個年輕的產(chǎn)婆抱著剛出生的嬰兒奔走在田野中,將他帶往遠方。 去哪? 產(chǎn)婆不知道。 但她收了錢的,一定要讓孩子遠離這里。 那么、那么就去E市吧! 她離開了金鳴山,再不回來,也不知道小梅產(chǎn)下死胎后沒有多久就被老神子奪取了身體。 五年后,小梅和新村長結婚。 七年后,小梅在陰年陰月陰日生下女兒。 三十年后,小梅的女兒在小梅的撮合下,與陰年陰月陰日的男子結婚,第二年新一任神子誕生。 四十五年后,面具人歸來,帶來的還有他們花費四十五年煉出的法器rou百合。 捏著那人皮與人骨塑造的干枯百合,老去的小梅微微一笑。 她知道,神的榮光將普照大地。 于是,梵厄天神教再度控制金鳴山。 但她洗腦了全村人卻唯獨沒有洗腦她的丈夫。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個教外人存在著感情。 也正是這份感情導致的不忍,讓她的丈夫可以帶著年僅十四歲的神子逃離金鳴山。 雖然后來她抓回了丈夫,卻再找不到神子。 她囚禁了丈夫,讓自己的女兒繼續(xù)懷孕,卻只得到一個血崩而死的結局。 抱著死胎的時候,她甚至想以死謝罪梵厄天。 但現(xiàn)在還不行,她還要繼續(xù)尋找神子,并做二手準備。 因為外界嚴打,她換了方法,放出一部分人在外界搜羅合適的人選,并尋找神子的下落。 五十九年后,裝載15名游客的大巴向金鳴山駛來。 而那位遠走的神子則隱藏在車上,冷眼看著自己淪為倀鬼的親生父親在詛咒下死亡。 她知道,人鼓和孕育神子的男女都需要陰年陰月陰日,而這一車都是梵厄天神教的祭品。 流淌在血液里的殘忍和冷漠,讓她想要一整車的人都死在金鳴村外,只留自己光明正大地進去復仇。 可誰知半路殺出三個程咬金,保護了祭品們,還帶他們順利進入金鳴村。 呵,愚蠢。 神子冷笑,卻沒想到半夜在雨中修狗窩的狼狽老者竟然是自己的外公。 在她一生中,只有母親和外公給予了她愛。 于是,她第二天就去表明了身份。 我是神子,他們都會聽我的。 你要怎么做? 他們不是很虔誠嗎,神子微笑,為神子而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哎 老頭嘆一口氣,看著面前的瘦弱男人,難以想象自己當初那個天真可愛的孫女,終究還是變成了冷血無情的人。 就算對方不承認,他也還是嗅到了梵厄天神子都有的偏執(zhí)、癲狂以及對生命的漠視。 和外公重溫兒時回憶后,神子眼見天黑,準備去揭開自己的身份。 未曾想,梵厄天的雕像重現(xiàn)天日。 她的外婆對著一個金發(fā)的男人頂禮膜拜。 神子呵斥:你是什么人! 男人轉身,面容俊郎,雙眼卻溢出無盡冷漠。 神子記得,這正是其中一個程咬金。 程咬金開口:我是神子。 不可能!我才是! 一直以男裝示人的神子急了,立刻恢復自己正常的聲線說道:神子只會是女人!你是假的! 你要驗證看嗎? 金發(fā)男勾唇一笑,額間突然裂開一條縫隙,驚悚的第三只眼就在縫隙中直勾勾看著她。 看得她滿身冷汗,雙腿打顫。 與此同時,藏藍色的雕像動了,雙臂伸展虛摟著金發(fā)男,三眼齊睜,宣布誰才是她欽定的神子。 怎、怎么會這樣 神子痛恨自己的身份,卻也因為這個身份對報仇充滿把握。 可此時所有人都告訴她,你的身份不值一提。 多年來的執(zhí)念被一下?lián)羲?,她呆呆地坐在地上,連金發(fā)男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沈獨閑,不,應該叫做江墨。 江墨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只知道自己是養(yǎng)母撿來的,襁褓里還有個黑乎乎的生物。 他和這生物生來便心意相通,知道對方只需要吃人類的情緒就可以活下去。 他很喜歡黑影,但養(yǎng)母卻好像很懼怕,偷偷塞給他一本講述xiejiao的書讓他全部記在腦子里,并在遇到藍皮三眼的雕像時一定要跑!跑得越遠越好! 他記住藍皮魔女的名字梵厄天,并牢記養(yǎng)母叮囑。 沒多久,養(yǎng)母病逝,他遇到了師父,教導自己修行。 而隨著他長大,黑影也逐漸變大,他們再不能和以前一樣肆無忌憚。 于是江墨請教師父后打造人偶,將黑影關了進去。 成年之前,有師父和養(yǎng)母的培養(yǎng),他還可以壓制內(nèi)心深處的邪惡。 但是成年生日那天,師父被厲鬼殺害。 他目睹恩師和養(yǎng)母死亡后再克制不住嗜血的欲_望,和黑影一同進攻厲鬼。 厲鬼著實厲害,將黑影一只觸手斬下。 在江墨極度沸騰的惡意下,斷手成長為新的個體,成為他釋放惡欲的絕佳幫手,消滅了厲鬼。 新個體與他同樣黑暗。 他便將陪伴自己18年的黑影關進人偶中,自己跟隨本心和新個體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