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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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簡陋、粗糙、低劣的人類產(chǎn)物又怎么會是神明塔?面具女完全融入角色當(dāng)中,聲音亢奮而虔誠:人類不過是宇宙中被眾神遺棄的垃圾,只有依靠神眷的幫助,人類才能窺見些許神存在的痕跡。 江浮月聽她侃侃而談,面容不變:這些都是前幾任神使告訴你的? 是的,他們都是從神明注視下離開的勇者,是神明的使者,是 眼見對方又要長篇大論,柳葉刀連忙見縫插針:所以怎么才能喚醒亞薩庫斯? 血,面具女從腰間拔出精致匕首劃開自己的手掌,亞薩庫斯大人喜歡強(qiáng)者的血液。說完,她走到塔身上一個圓形凹槽旁,將流血的手掌按了進(jìn)去。 面具女將匕首遞給柳葉刀,面具里傳出的聲音帶著金屬的沉重感:時間有限,你們快點(diǎn)。 柳葉刀沒有猶豫,接過匕首劃開自己手掌,找到另一個圓形凹槽后按入手掌后,轉(zhuǎn)頭對江浮月丟出匕首:四族之花,該你了。 大人小心!小千連忙要用身體擋住匕首,卻看到一只雪白手臂越過自己的臉頰穩(wěn)穩(wěn)接住。 江浮月淡然劃開手掌按進(jìn)凹槽當(dāng)中,然后頭也不回地把匕首扔給最后的溪無。 溪無直接用手掌接下刀刃,劃出鮮血后按進(jìn)最后一個凹槽。 四族血液終于集齊,詭異的場景開始出現(xiàn)。 本來一滴一滴向下墜落的血液突然減緩了速度,直至靜止,隨后竟然向上逆流!就連之前已經(jīng)浸入地面的血液都像被無形的力量剝離干涸土壤,重聚為球體隨其他血滴一起向上漂??! 重力似乎在此刻對他們的血液失去了效果! 傷口血液不斷滲出,數(shù)百滴鮮紅的血液飛向高塔,一顆一顆滲入高處的圓形凹槽中,逐步喚醒這座陣法。 直到第360個凹槽被血珠滲透,整座塔才徹底蘇醒! 倏! 周身壓力猛然加強(qiáng),五人同時跪倒地面,膝蓋在堅定的土地上砸出凹陷! 而他們的手掌也像被吸盤吸住一樣,死死貼在塔身表面被凹槽貪婪地吸取傷口中的血液。 江浮月用盡力氣抬頭觀察,看到自己的血液正化為一條紅線順著塔身雕刻的紋路緩緩向上蔓延,似乎要爬到百米高的塔頂上才會停止。 但一個人的血液怎么可能爬到那么高的地方? 更何況不是直線攀巖,還要繞出彎彎曲曲的紋路。 江浮月想抽回手卻發(fā)現(xiàn)哪怕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無法做到。 這時面具女又開口了:不要試圖離開,陣法一旦啟動就再也不會停止了。哪怕你砍下自己的手腕,凹槽也會自動鎖定你的傷口處將你固定。 柳葉刀聞言放下了腰間長劍:我們四個的血液可不夠覆蓋整座塔。 我知道。面具女突然拿下自己下半張臉的面具,對著他們吹了一口氣。 頓時清新的風(fēng)拂遍全身,所有人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突然加快了造血速度,源源不斷的鮮紅從掌心涌出順著紋路攀爬。 確認(rèn)所有人都被自己吹出的風(fēng)覆蓋后,面具女準(zhǔn)備重新戴上面具。 可誰知之前對她還沒興趣的江浮月突然開口:你可以摘下面具嗎? 面具女動作一頓,戴上面具后才開口解釋:抱歉不可以。如你所見,我口中呼出的風(fēng)會促進(jìn)生命的成長。所以,如果你不想莫名其妙被強(qiáng)大的力量撐得暴斃而亡的話,你最好對我的臉不要有任何興趣。 沉默片刻,江浮月點(diǎn)頭嗯。了一聲,同時對公寓內(nèi)的江墨說道:你應(yīng)該認(rèn)錯了。 是嗎江墨也有些不確定了。 就在剛剛,面具女露出下半張臉的一瞬間,強(qiáng)烈的熟悉感沖擊大腦,他幾乎不假思索地說道:是微月!是齊微月! 因此江浮月才會冒冒失失地讓面具女摘下面具。 可面具女神情冷淡,并且看上去和江浮月差不多大的樣子,和兩人記憶中為人母的齊微月完全不同。 于是他們暫時壓下了這個想法,和其他人一起啟動這座神秘的黑塔。 溪無盯著面具女看了一會兒,眼中有奇異的光閃過。 大約半小時過后,面具女呼出的力量消耗殆盡,造血速度再也無法和流血速度持平時,他們的血液總算到達(dá)頂端。 剎那間,古怪的黑色波紋在黑塔周圍蕩漾。 面具女抽回手大聲呵斥:閃開! 四人連忙后退,看到那三百六十個圓形凹槽中同一時間隆起鼓包,像是有什么東西即將從中間伸出。 啵 啵啵 啵啵啵 接二連三的詭異氣泡聲在烏云下響起。 轟??! 蒼白的閃電劈下,照亮整座黑色高塔。 他們看到從塔尖開始的黑色凹槽都被突破,一只只長著十個手指頭的詭異長手伸出,四處亂抓,猙獰的指甲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黑色的氣流,將這本就烏黑的天空染得更加深邃。 每有一個凹槽被突破,就有一道氣泡聲響起。 很快怪手們便來到底端,要不是面具女的提醒讓他們閃開,只怕他們此刻已經(jīng)被陡然伸出的怪手抓住了。 無數(shù)只漆黑的手在塔身搖晃,這本來精致的黑塔頃刻間變成惡心的黑色蠕蟲,僵硬地插在地面之上擺動足只。 小千后退兩步,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拉住江浮月的衣擺說道:這是什么?。恳蔡珖樔肆税?? 住嘴!不可褻瀆亞薩庫斯大人!面具女猛然射來一道犀利的視線,嚇得小千像兔子一樣縮到江浮月身后抱怨:我不知道啊,這么兇干嘛? 柳葉刀微微瞇眼,將蠕蟲塔的全景收入眼中:你說這就是亞薩庫斯? 亞薩庫斯大人。 好。亞薩庫斯大人是條蟲? 不,這只是亞薩庫斯大人的具現(xiàn)化身罷了,渺小的人類根本不配見到他偉大的真身。 嗯嗯,柳葉刀脾氣好江浮月是見識過的,所以亞薩庫斯大人蘇醒了,我們該怎么前往神明塔呢? 面具女虔誠跪下:呼喚亞薩庫斯大人的真名,并祈愿目的地。偉大的亞薩庫斯大人,請帶領(lǐng)微不足道的我們前往神明居住的地方,我們絕不會驚擾神祇,只想尋找人類賴以生存的信物。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面前蠕動扭曲的怪手突然分為左右兩波,按住正中間的塔身緩緩發(fā)力。 咔嚓咔嚓 塔身正中間從上至下被怪手們撕開一條縫隙,漆黑扭曲的氣流瞬間沖出,眨眼間吞噬了地面上的五人! 江浮月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黑色氣流中的觸手纏住托進(jìn)塔中。他下意識想要反抗,卻又一次慢了半拍,剛把零放出就被觸手安置在平地之上,重見光明。 其余四人也和他一樣,很顯然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一個墻壁和天花板都被黑色觸手覆蓋的古舊房間,只有地面是整潔的地磚。光線不知道從哪里散發(fā),照亮房間中間一張老舊的桌子,上面分四個方位嵌了四根類似于手表的東西。 這是什么?溪無第一個上前,摳出一根放到自己的手腕上比劃:手表? 不,這是腦閾值監(jiān)測儀。突然一個現(xiàn)代化的名詞從面具女口中吐出,帶給旁人無盡的茫然。 他們還以為這是個中世紀(jì)民智未開的世界,卻沒想到還有這么高科技的東西。 面具女自己也有些疑惑:不要問我腦閾值是什么東西,我也不知道。戴吧。說罷率先拿出一塊手表戴到手上。 手表表帶上沒有任何搭扣,卻在接觸到皮膚的瞬間融合成一個完美帶子,渾然天成、天衣無縫。同時,圓形的黑色表盤上也顯示出紅色的數(shù)字98 江浮月也戴了上去,看到自己的數(shù)字是99。 柳葉刀98,溪無100。 雖然不知道這個腦閾值是什么,但單從數(shù)字來看,溪無似乎是四人中最厲害的一個。 當(dāng)他們?nèi)齻€戴好手表,四周的漆黑觸手也開始行動了。 一只只微小的十指手掌從觸手光滑的表皮當(dāng)中伸出,尖銳的指甲里滲出一股淡淡的黑色臭氣。 一根指甲里的臭氣很少,最多最多只有一毫克。 但指甲很多,正常人巴掌大的面積就有上百個十指怪手。 因此這黑色臭氣積少成多,很快便聚集成漆黑如墨的云團(tuán)充斥房間內(nèi)的每一個角落,將五人全部籠罩。 剎那間意識被云團(tuán)剝離,五人軟軟癱倒在地面不知道接下來的發(fā)展。 在一團(tuán)黑色當(dāng)中,只有四個猩紅的數(shù)字不停閃爍,在1100之間瘋狂跳躍。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江浮月被一陣劇烈的震動吵醒。 他緩緩爬起,看到其余四人也逐一蘇醒。 小千就倒在他身邊,醒來后第一件事就是拽住他的衣服喊小心。 江浮月自然不需要他馬后炮,輕輕拍開對方的手掌從地上站起。 面具女甩甩腦袋讓自己更加清醒,看著恢復(fù)原樣的光滑觸手說道:我們到了。 話音落下,觸手們再次伸向五人,將他們拽離這個房間。 江浮月沒有反抗,任由觸手帶著自己穿透密集宛若地底樹根的觸手群,然后把自己丟棄在一片紫黑色的土地上。 呼 瞬間刮來的刻骨寒風(fēng)擁有千鈞力量,差一點(diǎn)就把他掀翻。他撥開隨風(fēng)飛舞的銀色長發(fā)觀察環(huán)境,竟然毫無阻攔地看到一片璀璨的宇宙星空! 廣闊無垠的浩瀚星海在頭頂鋪展,如一只嵌滿寶石碎鉆的深藍(lán)色玻璃罩,從上至下罩住整個星球還有自己。 江浮月從沒有如此真實(shí)地看過觸手可及的星辰宇宙,哪怕之前在《黑潮》中以創(chuàng)世神的視角觀看兩個世界的碰撞與融合,都沒有給他帶來如此巨大的沖擊力。 星空浩瀚,星辰閃爍。 巨大恒星燃燒時發(fā)出的光線與能量經(jīng)過億萬年的長途奔襲來到他的眼中,卻只能化為深藍(lán)星空中芝麻大一點(diǎn)的光點(diǎn),與其他同樣燃燒著的恒星一同為整個宇宙增添光亮。 強(qiáng)烈的卑微感在心頭爆炸。 他感覺自己不過是茫茫宇宙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是神明狂歡后遺留下的垃圾,是連仰望星空都不夠格的愚蠢的卑劣物。 真實(shí)星空給江浮月帶來了極度的震撼,他腕間的腦閾值監(jiān)測儀上的數(shù)字也在飛速下降! 就在數(shù)字即將跌破50的時候,江墨的聲音突然響起:阿月!別看了! 這一聲如當(dāng)頭棒喝,剎那間驚醒了江浮月。 他猛然低下頭,在狂風(fēng)中大口喘息,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他的身上已經(jīng)遍布汗水,緊抓住地面的雙手也在飛速顫抖。 大人,你怎么了?小千爬到他身邊,似乎擔(dān)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他還湊近了壓低聲音詢問:您看到什么了嗎? 星空,江浮月的聲音有些抖,我看到了星空。 星空?小千聞言下意識抬頭看去,卻猛然僵立在原地。 他也被極度深邃的偉大所震撼,覺得自己比地下吃泥巴的微生物還要卑微。 抓住純白衣擺的手緩緩松開。 就在他即將被狂風(fēng)刮走的瞬間,另一只冰涼的手握住了他,同時衣擺揚(yáng)起蓋在他的臉上阻隔視線。 江浮月在他耳邊大喊:閉眼! 小千下意識閉眼,震撼感和星空畫面在腦中殘留片刻后逐漸減少。 劫后余生的恐懼與慶幸令他猛然沖進(jìn)江浮月的懷中嚎啕大哭。 畢竟只是個普通少年,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的。 知道對方的存在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目盲,江浮月下意識對他生出了些許保護(hù)欲。 他用衣袍罩住小千,順著風(fēng)向快速后退,來到了漆黑塔身的背風(fēng)面。 也正因如此,他終于明白自己為什么看著這塔眼熟了。 這不就是個涂裝黑色的變異火箭嗎??? 把他們直接從一個星球帶到了另一個星球! 就在他發(fā)現(xiàn)亞薩庫斯的功能時,其余三位使者也從星空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爭前恐后地跑到背風(fēng)面調(diào)整狀態(tài)。 而此時,他們四人的手表數(shù)字都在閃爍,最低40,最高60。 受到震撼后數(shù)字大幅度減少,江浮月有些理解腦閾值究竟是什么東西了。 五個人都沒有開口,低著頭安靜回復(fù)心情,手表上的數(shù)字也緩緩回升,最終定格在80上下。 又過了一會兒,等四人腦閾值都不再變化的時候,面具女對他們說:我族的神使前輩告訴過我,到達(dá)神明塔后的路線。跟著我。說著,佝僂著身子順風(fēng)邁步。 可溪無并不想聽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口中說出的話語比刀子還要扎人:我們四個可是競爭關(guān)系,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如果你把我們帶到危險的地方陷害可怎么辦? 面具女沉吟片刻,狀似認(rèn)同道:也是,比起我這個我擁有三位神使教導(dǎo),知道路線的不軌之徒,你們一個人在完全陌生的星球上探索確實(shí)更加安全。既然這樣我就自己走了,再見。 語畢,她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柳葉刀和江浮月兩人更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溪無,跟著面具女順風(fēng)行走。 被面具女嘲諷了一番溪無也不在意,聳聳肩又厚臉皮地跟了上去。 畢竟是前腳設(shè)計害江浮月,計劃失敗后后腳就找柳葉刀以武力威脅合作的人,臉皮厚度絕對是三個人疊起來再乘以一百。 順風(fēng)行走還是很輕松的,只要放低身體控制好平衡就沒有什么大礙。 四人中脾氣最好的柳葉刀主動走到面具女身邊攀談:我們接下來要去哪? 面具女淡淡回答:去尋找神明塔的守衛(wèi),緘默者。 亞薩庫斯不是嗎? 它是護(hù)送者,不是守衛(wèi),面具女微微瞇眼把自己的視線控制在星空之下大地之上確認(rèn)方向,我們現(xiàn)在還沒到神明塔。 要經(jīng)過多少地方才能到? 我不知道,面具女搖頭,每一次只有最開始的兩個地方是相同的,之后的路程全部不一樣。三位神使前輩告訴了我將近20個地方,我也不清楚我們究竟會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