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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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屏幕后云家找到人咬著牙點了頭,委托人自己還沒撤銷的工作他們是沒有權(quán)力拒絕的。 不遠處立著的云父早就傻了眼,商先生不是不喜歡云緒,連婚禮都懶得辦嗎?怎么現(xiàn)在卻突然替云緒說話,難道是厭惡云家了想要讓云家消失嗎? 云父不知不覺間流了許多冷汗,一旁的凌霄注意到了,關(guān)切地問道:云伯父,你沒事吧?說罷還隨手遞了一塊手帕過去。心里想的卻是,云家也太能沉得住了,云緒和商先生結(jié)婚這種事竟也能藏這么久,云鴻升真是老狐貍。 云父看了凌霄一眼,感激地接過他的手帕,哆嗦著擦了擦汗,心里卻叫苦不迭,他實在猜不透商先生的意思。 突然云父想到了什么,暗叫不好,壞了,為了給云家和云侵衣立一個無辜被害的人設(shè),他找了人買了不少踩云緒的稿子,準備直播結(jié)束以后發(fā)?,F(xiàn)在他得感覺通知那些人不要再發(fā)了。云父慌忙給大兒子發(fā)了消息,便又開始仔細注意商略的動作起來。 云家大少爺云杰英會意立刻著手聯(lián)系人刪除造謠生事,給云緒潑臟水的稿子,只是有些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只能花更多的前把那些東西壓下去。 索性現(xiàn)在熱度最高的事情是商先生公布婚事,云家真假少爺?shù)臒岫纫呀?jīng)降下去了,不然云家還得出錢降熱度。雖然這一切都與父親的計劃背道而馳,但是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云杰英嘆了口氣。 本來家里不用做的這么絕,現(xiàn)在就是雙贏的場面,云家好歹養(yǎng)大了云緒,他不可能沒有一點點感激之情。商先生又如此看重云緒,云家和商家說不定會比從前還要密不可分。云杰英想起從前搭著商家的大船,順風順水的時候,難免為家里覺得惋惜,這么好的機會居然深深錯過了。 他看著一臉茫然無措的云緒,眼里又閃過一絲精光,自己這個最小的弟弟從小就很乖巧聽話,說不定還有轉(zhuǎn)機也不一定呢。云杰英心里有了主意。 亞爾林一直關(guān)心著云緒的情況,現(xiàn)在終于為了自己的好友松了一口氣。商先生愿意和云緒結(jié)婚的消息是一個信號,以后云家的人不會再敢輕易地算計云緒,如果云緒的親生父親那邊確實有很大的問題,商先生也能幫著云緒解決。 您真特別,在場的Omega都在為得知了商先生的婚事而感到難過呢,只有您是在用祝福的眼神看著那位幸運的Omega。觀察了許久的凌霆禮貌地上前搭話。 云緒是我的好朋友,當然要為他高興啦。亞爾林看著和凌霄七分相像的凌霆疑惑極了。 初次見面,我叫凌霆是凌霄的弟弟,請多指教。凌霆謙遜地伸出手,他灰色的眼眸此刻閃閃發(fā)亮。 你好,我是亞爾林,和你哥哥是發(fā)小。亞爾林遲疑地將手搭了上去。這個人他似乎聽到凌霄和他抱怨過,是他父親的私生子。本來一直養(yǎng)在外頭,但是最近卻突然登堂入室了起來,凌霄很是苦惱??粗桷±实拿纨嬆曋约海瑏啝柫滞蝗患t了臉。 原來您就是亞爾林啊。凌霆恍然大悟道。 亞爾林感覺自己的心被緊緊揪住了,想要開口,卻找不到一個字來交流。 哥哥總是提起您呢,說您是他關(guān)系不錯的好友,從小一起長大。騙你的,那家伙在自己面前一直都是抱怨伯德家的少爺身為Omega卻一點也不溫柔體貼,長得那么壯還敢喜歡他。不過看著面前明明好奇的要死,卻不開口的Omega,凌霆覺得這位伯德家的少爺?shù)挂膊毁嚒?/br> 啊,是這樣啊,凌霄那家伙還是老樣子呢。亞爾林干涸的嗓子輕輕道。 說吧,他還裝作無意地捋了捋自己的紅發(fā)。 哥哥的生日快到了,下個月您會賞光嗎?凌霆用鴿子般的眼睛看向亞爾林。 當然,禮物我都買好了。亞爾林故作爽朗,心里卻打起了鼓,凌霄的生日他自然是記得的,這兩天也一直在等待他的邀請,只是沒想到剛才和他寒暄的時候他沒有說,現(xiàn)在卻由他的弟弟來邀請自己。 得到了亞爾林肯定的回復(fù),凌霆哼著小調(diào)離開了,仿佛他高才那么多搭話只是為了亞爾林的一句回復(fù)而已,現(xiàn)在目的到達了就興高采烈了起來。 身處漩渦中心的云緒卻沒有感覺到宴會氣氛的改變,他一開始甚至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還是看了彈幕才知道商先生官宣了結(jié)婚的消息。 如夢一般地望著商先生明目張膽地袒護自己,云緒心里泛起了漣漪。 商先生是有一點喜歡自己的吧,不是那種對聯(lián)姻Omega的喜歡,而是喜歡自己這個人。不然只要他想,他就能把商家撇得干干凈凈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人非議。 走吧,云緒,咱們回家了。商略突如其來地轉(zhuǎn)過了頭,對著發(fā)呆的云緒就是這樣一句話。 商略完美的側(cè)顏在鏡頭中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此時的彈幕是顏狗的狂歡。 我老公喊我回家啦,叉腰!等著我馬上趕過來。 前面的集美,小心啊,商先生is watg you! 害怕,瑟瑟發(fā)抖.jpg 不過這些都不關(guān)云緒的事了。 云緒一驚,在無意識之間就說了聲好,任由著商略牽著他的手。他來的時候心里頭擔憂極了,此刻卻放心了許多,感受著從掌心傳來的溫度,在眾人或是震驚或是驚訝的眼神中離開了。 越子鈺恨不得鉆進屏幕中去,此刻云緒和商略都消失了他卻沒有看夠自己失去了二十年多年的寶貝。越子鈺無意識地接過亞爾弗列第遞過的杯子,吞咽了一口,咽下后隱隱覺得水的味道不對,疑惑地看著亞爾弗列第。 一點緩解勞累的藥而已。亞爾弗列第不在乎地任他打量。 越子鈺卻隱隱覺得口中的味道十分熟悉。慢慢地,越子鈺失去了意識,眼睛無神地望著亞爾弗列第。 對面的Alpha仿佛蟄伏了很久的野獸,此刻終于露出了自己正真的爪牙。 他厭惡得準備關(guān)掉此刻顯得無比吵鬧的直播,卻又突然頓住了,默默地坐了下來,點開了回放。 越子鈺此刻任人宰割地扶著椅子的把手,信息素一點點流出,很快蘭花的香氣便散了出來。 亞爾弗列第聞著熟悉的味道,一臉慎重地看著屏幕中的畫面。 很快他就變了臉色,震驚地看了一眼無助的越子鈺。那熟悉的栗色卷發(fā)還有海藍色的眼眸,想到了某種可能,亞爾弗列第在逐漸濃郁的蘭花芬芳中抱起了愈發(fā)難受的越子鈺。 第13章 磨刀霍霍 岳父生氣啦!商略,危! 云緒無意識地穿過層層人群,商略與他并肩攜手,他一抬頭就能看到長發(fā)alpha俊朗的下頷。回家,云緒不停地腦海中玩味般得默念這兩個字,商先生和他的家,是這樣的,沒錯。無論他是誰的孩子,現(xiàn)在他都是商先生的伴侶,是云緒自己。 云緒定了定心神,正準備離開時,云侵衣不顧周圍人制止的目光,徑直走到了云緒的面前。 我還沒告訴你越子鈺的事情呢,你現(xiàn)在就走是不是不太好。云侵衣頂著商略快要凝成實質(zhì)的不悅眼神,硬著頭皮大聲道。 此刻直播已經(jīng)中斷,云侵衣不顧臉面強硬得堵住了云家的大門。 云夫人驚地一下子就從伽葉樹做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起來的太急,椅子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云緒也注意到了,抿了抿嘴角。 云夫人不顧生后傳來的聲響,頭也不回地來到了云侵衣的身旁,緊緊地拽著他,為商略和云緒恭敬地讓路。 云侵衣仍是不甘心就這樣讓云緒奪走了屬于他的風頭,云夫人的力氣不算大,云侵衣很輕易便掙脫了她的控制。 云緒緩緩站在他面前,認真地盯著他,等著他說出越子鈺的事情。 商略用眼神制止了想要開口的云父云母。圍觀的客人哪怕心底再想聽到云家的八卦,礙于商略的氣場,只能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云侵衣看了一眼云父云母,發(fā)現(xiàn)沒有人能夠為他撐腰,聲音也逐漸小了下來。 我從前和他住在雙塔星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經(jīng)常不在家。他的真名是越子鈺,但是在外面的時候總是用著不同人的身份,一副不敢見人的樣子。我一直都懷疑他是從星獄里跑出來的逃犯,因為他每次見到穿著軍服的人都會神色不自然。不過,這一切都和我沒關(guān)系,以后你才是他的孩子。 云侵衣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云緒,繼續(xù)道,我倒是能夠提供雙塔星上的住址,只是自從我來首都星上學(xué)之后,他就完全不會能夠家了。平時我也很難聯(lián)系得上他,好了,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么多了。、 倒是和他現(xiàn)在找到的資料大致吻合,商略在腦海中細細對比著云侵衣說的話和他得到的資料。而且,他知道的還要多一點,云緒的爸爸并不是逃犯,只是在從事保密性很高的工作,所以才會格外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 云緒聽完了他的講述,想要找到爸爸的心更加強烈了,自然也更不耐煩在云家多呆。 既然你已經(jīng)說完了,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云緒干脆地開口道。 小緒,今天是云家難得的喜事,你何必急著走呢。云杰英老好人般地走到云緒身邊,仿佛他還是云緒的哥哥一般。 云自卿冷哼一聲,就知道和稀泥討好商家,明明侵衣才是他們的親弟弟,現(xiàn)在卻要對云緒這個假貨笑臉相迎。這種事也就只有自己這個市儈的大哥才做的出來,不然父親怎么會把家里的產(chǎn)業(yè)交給他處理呢。 云家的喜事和云緒可沒什么關(guān)系了。商略似笑非笑地看了云杰英一眼,云家這位大公子膽子倒是大。他可還記著當初這位云緒的哥哥跟個掮客似的,把云緒推銷了個遍的樣子,現(xiàn)在倒是裝得親近。 雖然最后的受益人是自己,不顧商略還是很討厭把自己的寶貝當成商品的人。 云杰英自知失言,歉意地朝著云緒和商略笑了笑。 云夫人卻不忍看到自己一向看重的大兒子在云緒面前吃癟。 云緒,無論如何,我們都養(yǎng)了你二十多年,過去的事情家里也不愿意再追究了,當初的事情無論是不是你親生爸爸的錯,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二十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不是你說撇就能撇干凈的。侵衣他才是受害者,我們和你都對不起他啊。說道情動之處,云夫人還落下淚來。她不能對著商先生撒潑,可是一個云緒她覺得自己還是拿捏得住。 云侵衣見狀趕緊為哭泣的云夫人擦拭眼淚,自己也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云緒卻不愿意再開口了,只是對著云杰英說道:我今天來只是想聽爸爸的事情,現(xiàn)在也不適合留在這里了。我沒什么好說的,到底是不是我和爸爸對不起云家還不一定,不過如果是我們的錯,云家想要我們怎么彌補我都會盡力的。云緒目光閃爍,似乎還有話想說,卻止住了。 麻煩云先生把伽葉樹做的椅子準備好,商家的人很快就會來取。商略突兀地補上了一句。 云緒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眼神好像在說你怎么會知道他想要那些椅子。 親愛的,你的手放在口袋里不是一直在摸一片伽葉樹的葉子嗎?商略很早就注意到云緒從后院回來后就一直不停地伸手撫摸口袋中的綠葉。他的眼神極好,既看出來那是片伽葉樹的葉子,也注意到了今日云家所有人的椅子都是伽葉樹的材質(zhì)新做的。 云緒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商略卻能感覺到他的難過。 云夫人聽到伽葉樹的椅子,臉上不免訕訕的。 那破樹開花的氣味太沖了,我不喜歡它的味道就砍了。云侵衣好像在解釋,但是對著云緒的眼神全是挑釁。 云緒不想和他爭執(zhí),只是看著云夫人一字一句地說:當初種樹只是我小時候的一個愿望,砍了就砍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知道內(nèi)情的幾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云夫人,她也想起來云緒為了那棵樹,被她懲罰的事情來。 這次他們的離開沒有受到任何阻攔。 云侵衣看著云緒的背影,又想到了越子鈺,心頭好受了許多,商先生現(xiàn)在雖然暫時喜歡云緒,可是當這個身份奇怪的Omega帶來了許多麻煩時,也會厭惡他吧。到時候無論是云緒還是越子鈺,他都要好好地報復(fù)一番。 想到了可以從越子鈺的身份入手,云侵衣睜大了眼睛,又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云父云母還得招待剛才恨不得縮成空氣的客人們,此刻眾人的臉色別提多精彩,八卦在無聲的傳遞著。 星網(wǎng)上的貼子也越來越多,只是在場的客人礙于商家,不敢下場爆料,但是各路人的腦洞分析已經(jīng)讓吃瓜群眾大呼過癮了。 云緒此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引起了多大的輿論,商略也不會提醒他,畢竟網(wǎng)上的話多半是負面的,云緒看了反而難受。 云侵衣沒騙你,只是他知道的也不多。我讓人找了很多你家人的資料,回去了再看好嗎?云緒此時的狀態(tài)并不好,此時是個霜打了的小蘑菇了,商略暗了暗眼神,你先休息吧,一會兒到家了我再叫你。 云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不多時便陷入了沉睡。 商略滿意地看著小憩的云緒,動作輕柔地讓云緒靠在他的肩上,也不打擾他。 亞爾弗列第也抱著失去清醒意識的越子鈺,似乎是沒有得到反饋,不舒服了。越子鈺在不停歇地動來動去,亞爾弗列第釋放著自己的信息素安撫他,此刻大腦卻一片混亂。 越子鈺和他有孩子,他卻被瞞了二十多年已經(jīng)夠讓他火大了。 當初他離開越子鈺的時候,越子鈺應(yīng)該已經(jīng)懷孕了,卻不肯告訴他,執(zhí)意要逃跑。 沉思的alpha想到多年前那段時光,那個時候越子鈺一直都是懨懨的,沒什么胃口,還嗜睡,現(xiàn)在想想明明有那么多的跡象他卻一點也沒有察覺。懷疑的種子種下了,便會不斷地發(fā)芽生長。 亞爾弗列第本來只是看到了云緒和越子鈺相像的面容有了疑心,此時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云家的事情他也了解一點,那不是什么良好的家庭,當初為了攀上大樹,把自己家小兒子當作商品一樣四處推銷。他的老部下家里有個出了名的紈绔子孫,都被云家盯上了。 想當初他還調(diào)笑過幾句,勸對方既然云家敢推薦,讓那個孽子娶了你不也就放心了嗎。 那家伙向來仁慈,在他看來不太適應(yīng)戰(zhàn)場的冷酷,當初卻板著臉對自己說,不能害了人家Omega啊。 現(xiàn)在想想,那個孩子居然有很大可能就是自己的孩子,亞爾弗列第心中一陣后怕。 只是一想到現(xiàn)在云緒和商略在一起,他的心情也沒有好受多少?,F(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和云緒相認,再讓那個不要臉老牛吃嫩草的家伙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