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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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只是武學(xué)第一,論心性堅韌,也是第一。不過現(xiàn)在可能多了另一個風(fēng)流的含義。 沈映雪趴在床上,解開外衫,摘下束發(fā)的簪子,又變成了宅男模樣,他把枕頭抱過來,墊在下巴底下,遮住一半的臉,用眼睛看著荀炎,怎么樣,我表現(xiàn)的不錯吧? 荀炎看他就像個求大人夸獎的孩子似的,笑了一下,公子自然是最好的。 我就說吧,我可以克制自己,不會出差錯的。除非遇到比流淚貓貓頭更魔性的馬賽克,非要逗他笑。 荀炎去打了盆水,端過來給沈映雪擦手擦臉。 沈映雪身體太差了,來回跑這一趟就很耗費精力,更別說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更要打起精神來?;貋碇罄鄣貌恍?,沒等荀炎給他擦完,就陷入了沉睡。 荀炎看他臉都埋在枕頭上了,鼻子被枕頭堵住,呼吸困難,幫他翻了個身,蓋上被子,從屋里出來。 他身上的錢,都是顧蓮生贈的,買下兩座宅院就花了不少,雖然還有另一個院子的租客會給租金,依然不太夠用。荀炎放心不下沈映雪,不敢出去找活兒干。 沈映雪好起來之前,荀炎還在憂愁以后的日子該怎么過,現(xiàn)在倒是不必?fù)?dān)心了。 有簪花巷在,他們很快就可以擁有一些產(chǎn)業(yè),慢慢壯大起來,招兵買馬,與其他門派抗衡。 外面有人敲門,荀炎過去透過門縫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郡王府的小公子,打開門對他說:我弟弟剛喝了藥,如今正睡著,您還是晚些時候再來吧。 祝凌說:我不打擾他休息,就是來送點東西,馬上就走。 說完他遞過來一個食盒,荀炎想著,里面裝的可能是吃的,就收下了,對祝凌道了聲謝,目送他離開才關(guān)上門。 祝凌是隔壁忠信郡王府的二公子,他們府上原本還有個大公子,聽說聰慧可愛,融合了王爺和王妃的所有優(yōu)點,兩個人都很疼愛大公子,對他寄予厚望。 沒想到天妒英才,大公子沒活過兩歲就夭折了。 王妃大病一場,不到半年也跟著薨了。王爺悲痛不已,從此沒有再娶,也不再踏足后院。他心里念著大公子,一直沒有請立世子,故而外面的人,只稱祝凌為公子,不敢喊他世子。 郡王對祝凌的教養(yǎng)不上心,這位公子又心性寬大,性情隨和,雖有些驕矜爛漫,但是心眼不壞。只是他的身份太高了,就算祝凌本人沒有壞心思,他身邊的人未必沒有。 荀炎雖然是江湖人,但也知道忠信郡王和另外幾個王爺關(guān)系不太好,民間都有關(guān)于他們的傳說,酒樓茶館里一些講評書的,說的神乎其神。 荀炎不想沈映雪和這個小公子有太多接觸,可這也不是他們說了算的,這件事情只能往后推推,先處理最要緊的。 他殺了萬寶貴,萬寶貴的兒子和女婿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帶著人馬來血洗簪花巷了。 荀炎帶著一肚子想法,帶著食盒去了堂屋,打開蓋子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并不是祝凌往常送過來的飯菜點心,而是一些藥材。 他照顧了沈映雪這么多年,也算是略通醫(yī)術(shù),謹(jǐn)慎地拿起藥材來觀察。 這藥上應(yīng)該沒毒,而且都是難得一遇的好藥,就算有錢都難買到,大概是郡王爺私庫里的。 看來祝凌是真拿他家公子當(dāng)朋友,才會把這種價值連城的神藥都送過來。 荀炎怕惹上麻煩,小心將要收好,不敢直接給沈映雪吃。不過祝凌這一舉動也勾起了他的心思,確實應(yīng)該給教主好好補一補,只是他們沒有這么多錢,也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力買這樣好的藥材。 荀炎想著以前在石頭村的時候,還養(yǎng)了好多雞鴨,現(xiàn)在的院子倒是空曠,干脆出去買一只雞,給沈映雪做雞湯喝。 他帶上錢出門,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徘徊在門口的白衣劍客。 荀炎眼神一冷,悄悄拿出袖中的武器。 江寒楓漠然看著他,好像不認(rèn)識他似的,轉(zhuǎn)身進了另一所宅院。 荀炎看著那邊的紅木高門,那邊似乎是豐國公的舊宅,現(xiàn)任豐國公早些年就在京都做官,幾十年前一家人都搬過去了。這邊的宅子里,似乎只有幾個仆人負(fù)責(zé)修葺和日常清掃。 玉鼎山莊離著京都不遠(yuǎn),江寒楓是得了豐國公的準(zhǔn)許,還是在此借?。?/br> 他究竟有沒有認(rèn)出來自己?他是不是知道,沈映雪就住在這里了? 荀炎不敢去買雞了,轉(zhuǎn)身回去,剛想關(guān)門,祝凌又跑過來了。 年輕的小公子跳下臺階,幾步就來到了他家門前,努力給荀炎使眼色,你看到了嗎?剛才那個人是那個練劍的吧?他肯定是對凌云圖謀不軌,緊追不舍地追過來了! 荀炎點了點頭。 祝凌說:你認(rèn)識凌云的時間不長,要是不想管他,就把他交給我,我肯定能護住他,不讓那個練劍的欺負(fù)他。 荀炎思考了一下,這正是與祝凌切斷關(guān)系的好時機,不必了,我會凌云搬走。 搬走?你們不是才剛搬來嗎?祝凌不樂意了,我爹昨天還問呢,知道我交到了朋友,他高興地很,立刻就從庫里拿出來那些藥,讓我交給凌云補補身子。我爹還說,有時間帶凌云來府上玩玩,我都沒見到他的面,你就要搬走。 沈映雪怎么入了郡王的眼? 那樣的大人物,從來不會把江湖草莽放在心上,看看祝凌對待江寒楓的態(tài)度就知道了。 凌云這個身份,除了江寒楓的愛一無所有,不值得郡王另眼相待。 除非郡王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荀炎更覺得要搬走了,只是郡王既然親自提了,就這么離開,豈不是不給他面子?萬一他什么都不清楚,是真的邀請兒子的朋友去府上做客呢? 荀炎謹(jǐn)慎道:多謝王爺和公子的好意,這份禮實在過于貴重,我和凌云都承受不起,明日我會親自登門致謝,將禮物退回。 本公子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有被退回來的!不信你問凌云,本公子給他的衣服,他就沒有退回來! 荀炎當(dāng)時聽祝凌說起這件事,并沒有太多想法,現(xiàn)在知道了沈映雪和另外幾個人的風(fēng)花雪月,覺得非常不妥。 祝凌給沈映雪換過衣服,還給他請?zhí)t(yī),又是送吃的又是送藥,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那沈映雪呢? 荀炎突然記起來,祝凌和沈映雪見面時,他從外面回來,一眼就看到沈映雪往祝凌面前湊那個姿勢,那個角度,莫非是要親他的臉? 教主,你怎么可以背叛花鹿鹿! 不行,還是得走。 沈映雪半夜醒來,就著燭光看到一個人影在屋里走來走去,不知道干什么。他還以為這是新形馬賽克,醒了會兒神才想起來,帶著犯罪嫌疑人馬賽克的人是誰。你在做什么? 我吵到您了?荀炎放下手里的東西,那我明日再收拾這邊,您繼續(xù)睡吧。 你不吵,只是我睡夠了。沈映雪揉了揉眼睛,要搬走? 既然公子已經(jīng)決定建立簪花巷,也是時候應(yīng)該搬過去了。那邊離著這里,終歸是有些路程,實在不方便。荀炎知道,在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上,沈映雪都不會細(xì)究。 果然聽到這個回答,沈映雪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今夜就走?他笑了起來,說不準(zhǔn)明日簪花巷的人看到我們,更覺得我們神出鬼沒,深不可測。 荀炎看沈映雪沒有抗拒的意思,連夜收拾東西,除了祝凌送來的藥材放在屋里顯眼的地方,其他值錢的東西全都帶走,塞到了馬車?yán)铩?/br> 沈映雪坐上馬車,躺在被褥上,抱著旁邊放著衣物的包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等天亮之后,他已經(jīng)來到了簪花巷蘭錦的住處。 流淚貓貓頭今天沒有流淚,但是眼睛里依然泛著亮晶晶的光芒,他好像是在一旁念書,沈映雪一睡醒,他就放下了書本,教主,屬下沒想到,您身體竟頹敗成這副樣子,那些人果然該死! 另一頭,江寒楓一大早就摸進了沈映雪的住處。 自從沈映雪被人帶走后,他就一直念著,離開山莊也是出于對伴侶的責(zé)任感。不過與沈映雪分別的時間見長,他好像慢慢冷靜下來了。 他自認(rèn)為對沈映雪的情愫是愛慕,山莊弟子也是這么說??墒菒垡粋€人,不應(yīng)該時時刻刻都把他放在心上嗎? 為什么到了他這里,反倒沒那么念著沈映雪了? 莫非,他竟是個薄情渣男? 江寒楓的責(zé)任感還在,他沒有放棄尋找沈映雪,一路打聽湊巧來到了這里,湊巧遇到了那日將沈映雪帶走的人。 他不打算與沈映雪見面,只想遠(yuǎn)遠(yuǎn)地看他一眼,確定他人沒事就離開。 翻.墻進來之后,江寒楓傻眼了。 為什么一個人都沒有?這里昨天晚上是遭到了土匪打劫嗎?各種生活用品都不見了,沈映雪是不是也被抓去做壓寨夫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江寒楓(大驚失色):渣男竟是我自己! 第27章 白發(fā)少年 你怎么在這里?荀炎呢?沈映雪沒想到自己睡得這么沉,換了個地方也沒感覺到,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這間屋子應(yīng)該是蘭錦的臥室,除了床和衣柜之外,還有盛滿了書本的書架、桌椅,墻上掛著字畫,角落處有一張矮桌,上面擺放著瓷器。與蘭錦的一身青衣很般配,但是跟他的貓貓頭充滿違和感。 沈映雪回避他的目光:這是你的住處? 荀爺帶著人去處理外面那些人去了。貓貓頭講話的時候鼻子也會輕輕動一下,沈映雪看到他的嘴巴里還有兩顆小虎牙,我留下來伺候您,教主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 荀炎離開前特意提過一句,沈映雪不同以往,讓他小心避讓,不要與他起沖突,也別刺激到他。 蘭錦起初以為沈映雪受了很重的傷,內(nèi)功可能出了岔子。 今天早上荀炎駕著馬車緩緩過來,外面盯梢的人看到他們,立刻跑回來報信,蘭錦他們幾個管事的都很意外,還以為是顏家或者孫家的人來尋仇了,趕緊出門迎敵,沒想到荀炎抱著昏睡中的沈映雪從馬車?yán)锵聛砹恕?/br> 蘭錦當(dāng)時吃了一驚,他何曾見到過這樣的沈映雪,還以為沈映雪出事了。好在他只是在昏睡,并沒有大礙。 可是現(xiàn)在與沈映雪獨處,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沈映雪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這樣的眼神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沈映雪身上? 荀炎臨走前,為什么特意留下那句話? 蘭錦從來沒有這么近距離地接觸過沈映雪,也不清楚他私下里是什么模樣。他察言觀色,不敢輕動,發(fā)現(xiàn)沈映雪仍在盯著他。 蘭錦有些不自在,用手背擦了下臉,教主? 沈映雪突然笑了,從床上站起來,幾步走到他跟前,用兩只手捏住了他的臉頰,你的臉好圓,真可愛。 蘭錦呆滯地任他揉捏,心想他的臉圓嗎?不圓吧? 沈映雪把貓貓頭扯到變形,瘋狂揉搓,耳朵也沒有放過。這只貓貓頭的大小和人腦袋是一樣的,就像小老虎的腦袋那么大,擼起來快樂翻倍。而且他還很乖,都不帶掙扎的。 沈映雪擼過癮了才松開手,拍拍貓貓的頭,看到上面兩只耳朵壓了下來,大大的眼睛又變得濕漉漉了,沈映雪心虛收回手,我和荀炎會搬到這邊來住,以后相處的機會還有很多,如果你能一直這么乖順就好了。 蘭錦不介意被沈映雪當(dāng)做寵物,可是沈映雪的態(tài)度太奇怪了,教主? 你別怕,我只是有點不正常。沈映雪說完,意識到這句話的因果關(guān)系不對勁。 原主的超神直覺告訴他,蘭錦是可以信任的人,雖說原主在看人這方面沒什么天賦,識人的直覺差到離譜。但是他們都住在一起了,貓貓頭早晚會知道真相,也不差這幾天。 沈映雪溫聲告訴他:我只是瘋了,并不是變態(tài)。 蘭錦: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映雪趁他呆住,又伸手拽了下胡子,蘭錦沒什么反應(yīng),可能在正常人看來,他扯的是空氣。 蘭錦不愿往那方面想,可是沈映雪的舉動太奇怪了,連自欺欺人的機會都不給他。呆滯許久,蘭錦訥訥道:您真的怎么會昨日不是還 昨天也是瘋的。沈映雪不想解釋太多,說多了就顯得他像一只沒栓繩子的瘋狗,還一個勁地強調(diào)自己不會咬人,你剛才說,荀炎去處理外面那些人了,怎么個處理法? 處理兩個字,聽起來就很可怕啊。 正說著,外面突然傳來嘈雜混亂的聲音,沈映雪趴在窗子上往外看,見幾個漢子扛著人進來,那些人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迷了,身上都是血,其他人的臉上和衣服上也有血,荀炎就在最后面,冷著一張臉,壓迫感十足。 沈映雪說:出去看看。 荀炎看到沈映雪出來,先喊了一聲公子,然后站到沈映雪身側(cè),自從萬寶貴死了以后,簪花巷附近總有人徘徊,起先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江湖人,后來就是這些人。 荀炎伸腿踹了一腳,地上的人像死豬一樣毫無反應(yīng),翻了個身,露出正臉來。 這個是青羽宮的,那幾個是菩薩莊的,還有一個攬月樓的殺手,已經(jīng)自盡了。這幾個人武功微末,在門派里也是不入流的小嘍啰,想來那些正道的人,尚未將簪花巷放在心上,又怕這邊果真有大事發(fā)生,這才分出人來監(jiān)視。 沈映雪點頭:有沒有牢房? 蘭錦就在他另一側(cè),聽到沈映雪的話,道:沒有牢房,只有地窖,您看可以嗎? 地窖里放滿了雜物,有蘭錦囤下的酒罐子,也有一些藥材、兵器、糧食,還有好幾壇子醬油、醋、醬菜。 蘭錦讓人清理出來,把那幾個從探子丟進去,沒有點蠟燭火把,里面黑漆漆的,只有門縫里透出的微弱的光。 光線后面放了一把椅子,沈映雪坐在椅子上,只有一點衣角,是在光亮下面的。荀炎確定這個角度那些人看不到沈映雪的臉,還能看清對面人的動作和表情,命人用冷水把那幾個探子潑醒。 就在這個時候,系統(tǒng)取消了沈映雪的馬賽克。 眼前煥然一新,就連嗅覺都似乎敏銳起來,能聞到地窖里隱隱約約的醬油和酒味。 那幾個人醒來之后,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有的驚慌失措,有的在捂著傷處哀嚎,還有一些人沒敢有動作,瞇著眼睛警惕打量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