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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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伏晟就不一樣了。 如果說江寒楓對沈映雪是精神方面的侮辱,伏晟就是精神和身體雙重的。 桑子塵用劍刺破了沈映雪的丹田,伏晟抬腳把沈映雪踹在地上,踩斷了他拿劍的腕骨,又對他言語相激。 正道去圍攻魔教,也是伏晟的主意。 這個人對沈映雪的傷害太深了,沈映雪看到顧蓮生和庭軒時,或許會想起以前平和的日子,他對伏晟只有仇恨,一點美好的回憶都沒有。 如今沈映雪又是那種孩子心性,會害怕伏晟也是應(yīng)該的。 荀炎有些好奇,低聲詢問:公子還記得他嗎? 沈映雪說:化成灰我都認識他。 荀炎也憎惡伏晟,他很理解沈映雪的心情,看到沈映雪目光變得銳利,怕他發(fā)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公子不要看他,你看著我。 沈映雪看向荀炎,兩千度的近視再次啟動。 荀炎問:公子此刻心情可還平靜?有沒有什么異樣的感覺? 沈映雪說:有點暈。 荀炎給他倒了杯茶,很擔(dān)心沈映雪的狀態(tài),我們到別處去吧。 可是伏晟就在那里,他和祝讓說不定在商量著做壞事,錯過這個機會很可惜。沈映雪又看向伏晟,我忘了很多事情,但是絕不會忘記,他是我的仇人。 荀炎愣了一下,我聽公子的。 如果沈映雪真的失控,有他在,絕對會護沈映雪周全。大不了暴露身份,躲起來,像三年前那樣生活。 如果連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沈映雪聽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們這里離著伏晟的位置太遠了,說書人的聲音很大,蓋過了底下的交談。而且不止他們幾個人在小聲談話,其他客人也會談話,就算仔細傾聽,也是什么都聽不到。 荀炎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咱們換個位子。 他帶著沈映雪換了一個雅座,離得伏晟他們近了很多。 二人過來時,伏晟和祝讓都投來目光,荀炎朝他們拱了拱手,像普通客人那樣,扶著沈映雪坐下。 祝讓點點頭,不再看他們,面上帶笑,對伏晟說:那個簪花巷的主人,可有其他線索? 公子恕罪,屬下實在無能,至今仍未查明他的來路。只是聽人說起,有人在簪花巷附近見到過江寒楓。 這一點我已經(jīng)知道了。祝讓長嘆一口氣,靠在椅背上,聽到說書人的聲音,輕蔑地勾起唇角,外面的人都說花主如何厲害,又有幾個親眼見過他?若是真的相見,才會明白,所有的謠言加起來,都及不上花主十分之一。 伏晟沒想到他對花主如此忌憚,您見過他了? 是啊。祝讓道,他是個雙腿不能行走的殘廢,可就算無法站立,低人一等,他的氣勢也不會輸給任何人。他知道我的身份,卻一點都不怕我。他有那個膽氣與我作對,除了簪花巷之外,他定然還有其他勢力。說不準整個江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伏晟聽得后背發(fā)涼:他真有這么厲害? 不然你以為,從前幾十年,他為何默默無聞,偏在今日如此高調(diào),完全不怕與人為敵? 沈映雪聽著都覺得震驚,他扮演花主的時候,整天還是除了吃就是睡,荀炎也不過殺了兩個人,江寒楓殺的那個,也是干兒子的仇人,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這么一點事情,怎么放在那些人嘴里,就變成那樣? 這就是江湖謠言的可怕之處嗎? 沈映雪突然覺得,說不定其他有名的大人物,也是被這樣吹出來的。 再厲害的人,也不過是普通人,就算每個人的性格都不一樣,也脫離不了人的范疇,該有的七情六欲,他們都會有的。 沈映雪看了看荀炎模糊成一團的臉,你覺得花主有那么厲害嗎? 荀炎沉默著點了點頭。 沈映雪: 如果說蘭錦是他的舔貓,荀炎就是他的舔狗。哪怕他身上有男mama的氣質(zhì),也只是在照顧生活不便的他,本質(zhì)上還是把沈映雪當成了神仙供著。 沈映雪又聽了一會兒,那邊兩個人開始談英雄會了。 這次英雄大會,花主會親自過來。從前的計劃作廢,你帶著攬月樓一起參加,看看花主究竟想做什么。祝讓說。 花主竟會給玉鼎山莊面子? 伏晟之前都沒打算來,因為玉鼎山莊也和魔教有勾結(jié),要是江西岸一發(fā)請柬,他們就過來,那玉鼎山莊就成了默認的江湖之首。 這種好事,他們都不想讓玉鼎山莊拿便宜。 祝讓說:怕不是過來攪渾水的不過倒也未必,江寒楓是花主的人,說不定整個玉鼎山莊都已經(jīng)在他的掌控之下。 沈映雪低聲跟荀炎吐槽:這也太夸張了。 荀炎笑了笑,以花主的實力,做到這些是遲早的事情。 這次英雄大會必定不會平靜。伏晟道,只是不知花主在何處落榻,可曾到了京城?若是能提前拜訪,試探一下他的來意,總比一無所知要好。 祝讓說:他就在京城最好的那家客棧,你若是想去,那就去吧,花主應(yīng)該不會對你如何,只是能否刺探出情報,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伏晟目光沉凝,看著眼前的杯子,過了一會兒,他舉杯,朝祝讓拱手:必不負公子所托。 兩個人聊完之后,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又閑聊了些別的。 祝讓:江寒楓去尋找凌云,卻出現(xiàn)在了簪花巷,那個凌云也是簪花巷的人? 屬下也不知道。如果能抓到韓敬,拷問一番,說不定可以弄清楚簪花巷和玉鼎山莊,還有沈映雪那個魔頭的關(guān)系,只可惜就連韓敬都下落不明,也不知他跑到哪里去了。 找,加派人手,繼續(xù)找。祝讓聲音凌厲起來,很快又唏噓道:說不定是花主早就知道了韓敬的下落,把他和凌云都藏了起來。 祝讓很怕花主。 花主給他一種很陰冷的感覺,花主身邊那個叫貓的,也會給他那種感覺。 祝讓從小就害怕毒蛇之類的東西,與花主和貓相處時,他會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只是敵人藏在暗處,就算想對付他們,都找不到他們的蹤影。 祝讓不敢仔細去想花主的可怕,他怕自己還未來得及對付花主,就先失掉了勇氣。 他只能告訴自己,花主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法對付的。 可是伏晟做的就是情報買賣,對人情世故看得通透,祝讓隱隱的恐懼,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伏晟聽從祝讓的命令,不敢惹他生氣,只是他有必要考慮一下,如果真的要和花主對上,應(yīng)該給自己找個什么樣的退路。 花主的目的是什么? 一統(tǒng)江湖?還是整個江山社稷? 沈映雪看他們開始胡編亂造,就沒什么興趣繼續(xù)聽下去了。正好他休息地差不多,可以繼續(xù)逛街。 荀炎付了錢,怕他不適應(yīng)腳下墊的東西,扶著沈映雪站起來,公子腿還酸痛嗎? 沈映雪搖頭:沒事了,我可以自己走。 祝讓看著兩個人離開,找來茶博士問了一句:那兩個是什么人?怎么突然換了位子?剛才的位置不是很好? 茶博士道:那家的公子據(jù)說有些不太舒服,嫌棄剛才的位置離著說書先生太近,吵得慌,所以才換到這邊來。小的也不清楚他們的來歷,都是陌生面孔,想來是外地來的吧。 沈映雪逛了很久,只買了一些甜點小吃。 中間他們?nèi)ヂ愤叺男偝赃^飯,又到轉(zhuǎn)到河邊歇了歇,快到傍晚才回去。 回去的時候,沈映雪身體懶散,不想動彈,身上受傷的地方也在隱隱作痛。荀炎背起他,手上拿著點心,帶沈映雪回到客棧。 兩個人臉上有易容,不方便直接進,荀炎就帶著沈映雪翻窗回的屋子。 等把沈映雪放下時,他已經(jīng)睡著了。 荀炎拍拍他的肩膀,公子,先把易容卸掉,等一會兒再睡。 嗯。沈映雪站起來,迷迷糊糊坐到梳妝臺前坐下,閉上眼睛,身體開始搖晃。 荀炎怕他摔了,一手扶著他,另一只手在他臉上涂涂抹抹,然后用帕子擦干凈他的臉,取下第一層易容,露出屬于花主的那張帶著紅色痕跡的臉。 荀炎之前想的是胎記,如今看來,倒是有些太紅了,就像是受了很重的刑罰之后留下的印記。 我去打水來,洗干凈之后就可以安心睡了。 荀炎喊了一個簪花巷的人,找客棧要了盆溫水,沒想到是江寒楓送過來的。 荀炎多看了他兩眼,把水盆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江寒楓道:我似乎從未見過你。 荀炎臉上的易容還在,江寒楓沒認出他來。 荀炎說:我是貼身侍候花主的人,你沒見過也在情理之中。 貼身侍候花主的,據(jù)我所知,只有荀炎和貓兩個人。江寒楓對花主的安全很上心,在這種事情上不會退讓。 荀炎看到他堅定的表情,有一點意外。 接著他想起來,江寒楓對沈映雪抱有那種齷齪心思。如今沈映雪扮作花主,雖然容貌上有區(qū)別,性情也相差很大,但是也有很多相似之處。 之前荀炎因為私情,不愿意給沈映雪易容地面目全非,身材骨架也沒改變,看起來和原來的區(qū)別不大。 江寒楓卻是沒認出沈映雪來,可是他對沈映雪的齷齪心思還在。 難不成,他對沈映雪的愛慕,已經(jīng)移情到了與沈映雪相仿的花主身上? 荀炎很不高興,但是他現(xiàn)在這張臉,確實沒有說服力。 他蹙起眉,放下手里的帕子,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荀炎不信任別人,只要他快點卸掉易容,回去照看沈映雪,江寒楓就不會有機可乘! 如果來不及 荀炎不敢想象那個場面。 教主要是發(fā)現(xiàn),從前受過的屈辱再次發(fā)生,一定會崩潰發(fā)狂,像之前發(fā)病時那樣,渾身痛疼,吐血不止吧。 江寒楓趕走了陌生的人,看著在矮榻上昏睡的花主。 花主似乎睡的很熟,沒有察覺到周圍人的走動。 江寒楓慢慢走過去,那張臉也漸漸露出了全貌。 看清楚花主的真容,江寒楓不由屏住了呼吸。 他的膚色很白,和那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很般配,如果再白一點,就是諸成玉那種白了,只是他的白和諸成玉不太一樣,似乎帶了一點溫暖的顏色不過也可能是在那片紅色的蝴蝶印記映襯之下的錯覺。 江寒楓走近,看到了花主眼角的細紋。 他的年紀確實不小了,但是忽略這一點,簡直就像是風(fēng)華正茂的青年人。 就在這個時候,花主突然睜開眼睛,一下坐了起來。銳利的目光放在江寒楓身上,他警惕道:你在做什么? 江寒楓對上他清醒的眼神,立刻明白了。 花主剛才實在裝睡!他在試探那個人想做什么,可是自己把那個來歷不明的陌生人給趕走了。 江寒楓有些愧疚:我擔(dān)心您的安危,沒想到做了錯事。 沈映雪剛才睡的時間不長,但是特別沉。他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里是原主被伏晟他們暴打,結(jié)果到了最后,竟然成了他自己被按在地上踩。 不止手腕,就連四肢都要被踩斷了,沈映雪疼的厲害,可是壓在他身上的東西好沉,簡直就像一輛汽車他突然想起來,前世他好像就是被車撞死的。 緊接著沈映雪被嚇醒了,一坐起來就看到江寒楓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打量他,沈映雪瞬間警覺,語氣不善地問他:你在做什么? 以前江寒楓過來,都會有荀炎和貓貓頭通報的,這次怎么其他人都不在?還是被系統(tǒng)打成透明馬賽克了? 沈映雪不敢說話,怕暴露自己的不正常。 江寒楓是知道凌云有瘋病的,如果花主也有瘋病,掉馬就是妥妥的事情。 沈映雪慢慢躺回去,算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斗笠沒戴,荀炎剛才好像在這張臉上涂涂抹抹,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不過看江寒楓的樣子,好像沒什么不妥,他現(xiàn)在頂著的應(yīng)該不是本來的臉。 江寒楓看他又閉上了眼睛,問道:您可是累了? 沈映雪淡淡應(yīng)聲:嗯。 荀炎和貓今日不知去了哪里,似乎都不在客棧。我可以暫且代他們照顧您。江寒楓來到他面前,蹲下來,捧起沈映雪的腳。 沈映雪差點沒把他踹出去,幸好他把人設(shè)記得很牢,極力克制住自己,才沒做出過激的舉動。 以前馬賽克很厚的時候,也不是沒人幫他穿衣服穿鞋子,但是那個時候,沈映雪的心神都在馬賽克那里,觸覺什么的都被屏蔽了,幾乎是沒有感覺的。 過了好久之后,他回想起來好像有一段記憶缺失,而自己又穿戴的很整齊,才倒著推出的結(jié)論。 從那之后沈映雪就寬慰自己,漸漸變成了后來的厚臉皮。 現(xiàn)在沈映雪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江寒楓的觸碰,大概是因為在欺騙人,以前的厚臉皮好像也破防了。 江寒楓捧著他的腳,脫下黑色的靴子,有些疑惑道:這雙鞋 沈映雪想起來鞋里還有增高鞋墊,有一點點緊張:怎么? 江寒楓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花主面無表情,好像并不清楚鞋子的不妥,心想大概是他很久沒有用腳走過路了,所以才不清楚自己的鞋子與普通鞋子的區(qū)別。 江寒楓知道,如果長時間不練劍,身上的繭子都會變淺。如果很久沒有走路,大概腿腳的肌rou也會變的,或許花主的鞋子就是特制的,為了防止他的腳變形,才在鞋里弄了那種東西。 沒什么。江寒楓說。 他又脫下另一只腳上的靴子,看到花主躺在榻上,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 但是他的呼吸頻率卻沒有改變,應(yīng)當是清醒的。 或許是不愿意面對自己的殘疾吧。 江寒楓又繼續(xù)給他脫襪子。 他此時就是一個伺候岳父的好女婿,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花主的雙腳之后,他再次想到了凌云,又變得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