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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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沈映雪就好多了。 荀炎覺得,這里面也有江寒楓的功勞。以前沈映雪無憂無慮的,每天只關(guān)注那些幻覺,現(xiàn)在可以思考身邊的事情了,漸漸從幻覺中抽離,確實(shí)是件好事。 下屬把餐盤撤掉之后,沈映雪又開始犯迷糊。他往常也會睡個回籠覺,荀炎熟練地抱他去了軟塌上。 現(xiàn)在天氣漸涼,沒有之前那么熱了,屋里的冰盆去掉,只蓋上一張薄薄的毯子就可以。 正在這時,下屬通報(bào),江寒楓過來了。 荀炎也知道,不能一味不讓他和花主見面,否則這人該懷疑了,就把他喊了進(jìn)來。 江寒楓見花主在小憩,沒有出聲打擾,與荀炎站在一處,簡單聊了幾句話。 我素來不喜歡遮遮掩掩,有些問題,當(dāng)著凌云的面不方便詢問,如今也不怕花主知道,我就直接問了,凌云的母親,和沈映雪是何關(guān)系? 荀炎沒說話。 他總不能說,花主的妻子,凌云的母親,和沈映雪的初戀情人是同一個人吧? 哪怕荀炎和蘭錦再周到,也沒想過提前準(zhǔn)備這個問題的答案。 江寒楓問完之后就沒有開口,他似乎一定要一個答案,耐心等待荀炎的答復(fù)。 荀炎說:這很重要嗎? 江寒楓道:無論是花主、凌云還是沈映雪,對我來說都是極為重要的人。那個女人,既然是凌云的母親,我自然不能不在意。 畢竟是他的岳母。 荀炎看著睡得香甜的沈映雪,有點(diǎn)想把他喊起來。但是他知道,沈映雪現(xiàn)在扮演的是花主,哪怕他清醒著,也只能用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讓江寒楓閉嘴,說不定還會惹出一些事情,讓江寒楓誤會。 如果沈映雪此刻扮演的人是凌云,還能用瘋病做借口糊弄過去。 荀炎簡單理了一下幾人的關(guān)系,答道:凌云的母親是沈映雪最在意的人。 果然是姐弟嗎? 在魔教那樣的地方,一點(diǎn)點(diǎn)親情就能讓人舍不得放手。沈映雪的jiejie嫁給了花主,生下兩個兒子撒手離世。 既然沈映雪是凌云的舅舅,那他應(yīng)該沒有患有那種病?;ㄖ骷热灰呀?jīng)準(zhǔn)備好讓凌云假扮他,想來已經(jīng)料到沈映雪的結(jié)局,為什么沒有救他? 沈映雪被講話的聲音吵醒,話里的內(nèi)容太離譜了,他甚至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醒來,凌厲狠毒的目光看著那個馬賽克覆面的人,閉嘴!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江寒楓真的有毒,夢里都不讓人安心。 作者有話要說: 諸成玉:我就是個局外人QAQ 第42章 江寒楓表白 江寒楓當(dāng)著花主的面,自然不怕他知道,可是在看到花主的反應(yīng)后,還是被他的眼神駭住了。 此時的花主,與平日里的溫和儒雅沒有半點(diǎn)相似,他面無表情,目光銳利如刀,神色十分冰冷,就連遮住了半張臉的紅色斑紋,也褪去原本的溫度,透出幾分刺骨冷意。 花主。江寒楓不卑不亢,喊了他一聲。 沈映雪剛想著爬起來,猛然清醒,放下手臂又躺了回去。 現(xiàn)在不是做夢,夢里沒那么清晰。 夢里的背景都是模糊的,五官也大多不起作用,此刻他能聞到桌上點(diǎn)心茶水的香氣,也能聽到外面的鳥蟲叫聲,連馬賽克都是正常的。 沈映雪躺下之后,回想著江寒楓說的話。 怎么又把沈映雪和凌云扯上關(guān)系了?還有剛才江寒楓那句話,是質(zhì)問的意思吧?花主有責(zé)任救沈映雪嗎? 沈映雪還沒怎么睡醒,這事兒復(fù)雜得很,他躺下之后又開始犯困,想了一會兒腦子就不太好使了,一個勁兒地犯迷糊,要不是心里惦記著還有事情沒解決,沈映雪就又睡過去了。 江寒楓并不知道這個,他以為花主在閉目養(yǎng)神,其實(shí)耳聰目明,一直在關(guān)注著這邊。 他剛才的怒氣來得突然,仔細(xì)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可能花主也想救下沈映雪,只是事發(fā)突然,他也沒想到伏晟手段那么下作,諸多準(zhǔn)備沒派上用場,眼睜睜看著小舅子死去。 花主。江寒楓喊了一聲。 沈映雪迷迷糊糊的:嗯。 剛才是我錯怪了您,我向您賠罪。江寒楓想明白之后,對花主再無怨言,恭敬地站在一邊。他也弄清楚了花主的目的之一,應(yīng)該就是要給沈映雪報(bào)仇吧。 沈映雪沒有應(yīng)聲。 沈映雪的死,牽扯眾多,他們也并非全都罪當(dāng)致死,您不該遷怒無辜的人。江寒楓和荀炎出去對臨江幫下手了,現(xiàn)在死了許多人,自顧不暇,沒有精力參與江湖斗爭,用不了多久就會散了。 雖然花主叮囑過,只讓他們挑著罪孽深重的人動手,沒有直接滅臨江幫滿門,江寒楓還是想提醒一下。 這次是臨江幫,下次不知道是哪個門派。正道這些人,又幾個沒有相應(yīng)伏晟號召,去和魔教作對? 江寒楓說:您也不該那凌云做籌碼,就算他在忠信王父子之間周旋過,如今畢竟已經(jīng)那樣了他又是您的親生兒子,您不要強(qiáng)迫他。他畏懼忠信王,根本不想和那個人見面。 江寒楓絮絮叨叨,又把沈映雪給吵醒了。沈映雪聽他說的離譜,睜開眼睛怒視,根本睡不著了。 不讓凌云見他,難不成我親自去?沈映雪煩得很,要不是礙于花主的面子,他肯定把身上的毯子拽起來,直接把腦袋蒙住,忠信王對凌云有情,對我可沒有,惹怒了忠信王,我又該怎么辦? 荀炎上前,扶著他坐起來,倒了一杯冷水:公子。 喝點(diǎn)水清醒一下,不要再火上澆油了。 沈映雪就著荀炎的手喝了,直接拽著他的手腕沒松開,委屈地說:他說的這幾句沒頭沒腦的話,你聽不聽得懂? 荀炎搖頭。 沈映雪指著江寒楓,你跟他說,我懶得生這個閑氣。告訴他,還想在簪花巷里呆,那就別管閑事,不想呆就快收拾東西滾。 沈映雪倒不全是不耐煩應(yīng)付他,就是看著江寒楓對凌云的感情越來越深,心里也很愧疚。他根本沒想過招這朵爛桃花,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江寒楓就認(rèn)定了他。 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后,再向他道個歉吧。 沈映雪低下頭,靠在軟枕上,怔怔地沉思。 江寒楓知道花主是個很有氣勢的人,他第一次見到花主的時候就明白了。只是在日常相處中,花主雖冷淡,也稱得上隨和,一直沒有再將氣勢外放。 剛才那幾個簡單的動作,還有冰冷無情的話語,將江寒楓退遠(yuǎn),又像是有個小勾子似的,讓江寒楓心中一動。 當(dāng)初他將沈映雪視為命中注定的對手,不就是因?yàn)樯蛴逞┑膹?qiáng)大? 如今沈映雪死了,又出來一個花主,還和凌云這么相似,江寒楓怎能不心動? 但是他還不夠資格。 江寒楓在玉鼎山莊,一直是莊里武學(xué)最厲害的人,出來玉鼎山莊,也少有敵手。他竟不知道,江湖中很多沒有名氣的,也非常厲害。 江寒楓有些自卑,覺得自己名不副實(shí)。別人對他恭敬幾句,他就當(dāng)了真,還是要謙遜些,多把精力放在武學(xué)上,等他真正厲害起來,才能讓人看得起。 荀炎對江寒楓說:你聽到了,請吧。 江寒楓頷首:打擾了。 說完他就離開了。 沈映雪被他吵醒就睡不著了,看著江寒楓遠(yuǎn)去的背影,撇了撇嘴,他就是來吵我睡覺的? 荀炎坐到沈映雪旁邊:我看他來時似乎有很多疑惑,現(xiàn)在倒像是解開了。可能是公子您的反應(yīng),又讓他誤會了。 沈映雪說:我困得很,哪里還記得約束自己。換做江寒楓,說不定早就拔劍了,未必比我克制。 荀炎自然是沈映雪說什么就是什么。 日子平靜過了幾天,沈映雪在凌云和花主的身份里反復(fù)橫跳,忠信王又來看了一次凌云,江寒楓也過去看望他,沈映雪有意引導(dǎo),終于搞明白江寒楓腦補(bǔ)了些什么。 江寒楓竟然覺得他被忠信王給上了! 沈映雪看著江寒楓欲言又止。 江寒楓用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他:凌云莫怕,那些事都過去了,如今你有父親護(hù)著,還有我在,絕不讓忠信王再欺負(fù)你。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花主一定要凌云與忠信王見面,江寒楓相信花主有他的理由,等過一段時間,就明了了。 沈映雪掛著江寒楓的頭發(fā)在手里打轉(zhuǎn),他總不能說,他和忠信王疑似父子吧? 真要這么說了,江寒楓說不定會覺得花主是他娘,懷孕之后帶球跑,來到簪花巷里把他生下來。 沈映雪想著那個情節(jié),越想越覺得有意思,彎唇笑了起來,眼睛里也都是笑意。 江寒楓心里一咯噔。 如果凌云能聽進(jìn)去他的話,不再終日惶惶倒也還好??墒墙畻髟趺从X得,凌云的情緒變得太快,不像是聽到爹爹疼愛他,自己會保護(hù)他之后的反應(yīng)。 倒像是 他抓住凌云的手臂,把他往上提了提:凌云,你覺得忠信王為人如何? 沈映雪跟件衣服似的,被他抓在手里,被迫直氣了腰,他避開江寒楓的馬賽克:我拿他當(dāng)長輩。 跟他沒有一丁點(diǎn)曖昧! 江寒楓沒有因?yàn)檫@句話安心,你和祝凌 沈映難過的發(fā)現(xiàn),跟這個人呆久了竟然能跟上他的思路了,我把祝凌當(dāng)?shù)艿堋?/br> 如果他真的是忠信王的兒子,祝凌就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也是殺母仇人的兒子。 江寒楓想把凌云抱在懷里,可是他怕凌云誤會,克制著自己,不做出逾矩的事情。 凌云把那兩個人當(dāng)成弟弟長輩,他們卻辜負(fù)了凌云的信任,把他逼瘋了。 凌云的處境,與當(dāng)日的沈映雪何其相似? 他簡直就是沈映雪的翻版。 江寒楓嘆氣:若非你自幼生活在簪花巷,又是花主的兒子,我簡直真的以為,你就是沈映雪。 說完他感覺到了凌云的僵硬。 怎么了?江寒楓松開他的手臂,凌云又軟趴趴地沒正行的坐著,他身體很不好,常常覺得疲憊,也很少做的端正。就如同花主總是躺在榻上是一樣的道理。 江寒楓管不了花主,但是多少能糾正一下凌云,他怕凌云坐姿不好,落下病來,常常提醒他。 江寒楓憐愛地看著凌云,你想舅舅了? 沈映雪確信,這馬甲焊在身上了,一般人扒不掉。 他之前問過荀炎關(guān)于易容的事情,荀炎說,這世上會易容術(shù)的人不多,能易容的神鬼莫測的人更少。一般人的易容,也就在臉上抹一點(diǎn)泥巴改變膚色,或者用面做成漿糊,當(dāng)做面具一樣糊在臉上,也叫易容。 像荀炎這種程度的易容,世上絕不超過三個人。 故而二十幾年過去,沒人知道沈映雪還有個替身,也沒人發(fā)覺,往日里在江湖上行走的魔教之主,其實(shí)是兩個人。 沒有這層信息,世人自然不會覺得花主就是沈映雪,有簪花巷這么多人證明,凌云和沈映雪也分得很開。 但是為什么沈映雪會變成凌云的舅舅??! 沈映雪歪著頭問:你怎么知道的? 他知道,這句話問出來相當(dāng)于承認(rèn)了凌沈二人的關(guān)系。這些都無所謂,有魔教的令牌在,花主和魔教必然會扯上關(guān)系,默認(rèn)了也好,省下再編劇本。 江寒楓道:我曾見過你舅舅一面,你與他樣貌實(shí)在相似,不然我也不會把你當(dāng)成他。你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我與沈映雪只是惺惺相惜的宿敵、知己,沒有情愛。 沈映雪沒怎么聽懂,長得像就是舅甥嗎? 他懶得探索腦回路奇奇怪怪的江寒楓,甚至覺得祝凌當(dāng)初喊他練劍的喊得很對,這個人絕對是練劍練傻了,身上沒長多少肌rou,看著像個貴公子似的,其實(shí)肌rou都長在了腦子里。 聽不懂沒關(guān)系。江寒楓道,你不需要知道這些,只要乖乖吃藥,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惱,養(yǎng)好身體,等我打動你父親,自然來娶你。 為什么不是我娶你?沈映雪不服。 之前沈映雪就說過一次,讓江寒楓嫁給他。那時候江寒楓只當(dāng)沈映雪說的是瘋話,現(xiàn)在聽到第二遍,終于放在心上,他看著凌云懵懂但堅(jiān)定的神色:你想娶我? 那必然是不想的,可是好像沒法說不想。 沈映雪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只能閉上嘴巴不說話,假裝沒聽懂,呆呆看他,繼續(xù)玩他的頭發(fā)。 練劍的體質(zhì)好,頭發(fā)也不錯,粗粗的,但是很軟,一點(diǎn)都不硬,非常神奇。沈映雪自己的頭發(fā)就很細(xì),摸起來也很舒服,但是沈映雪剛洗了頭,不想用手摸,就玩江寒楓的。 反正他頭發(fā)長,就算玩他的頭發(fā),也不會挨得很近。 江寒楓不知道當(dāng)年凌云遭遇了什么才會瘋,他覺得應(yīng)該和這件事情有關(guān)。 說不定就是忠信王想把他迎娶回家,連個名分都沒有,甚至比不上小妾。凌云受不了這個屈辱,再加上祝凌推波助瀾,發(fā)生了沖突,之后凌云就被逼瘋了。 他已經(jīng)知道仇人是誰,花主也肯定知道凌云瘋了的緣由,自然會對癥下藥,沒有必要再逼著凌云說一遍。 他目光沉沉,唇邊含笑:你要是想娶我,倒也不是不行,只央求了你父親,來玉鼎山莊下聘就是。我?guī)熜窒騺聿还芪业乃绞?,一定會答?yīng)下來。 沈映雪還是呆呆地看著他:你不覺得委屈? 我為什么委屈?江寒楓好像明白了什么,他道:你我在一起,是因?yàn)橛星?,又不是為了傳宗接代,或是爭個高下。我若是讓你覺得不適,你盡管說就好,我愿意體諒你,哪舍得讓你受委屈。 沈映雪活了兩輩子,都沒人對他如此溫柔小意過,他看著江寒楓的馬賽克都順眼了很多,心里就跟喝了幾大碗酒似的,熱熱的一片,眼神依然沒有落在江寒楓的臉上,臉頰卻開始發(fā)燙。 凌云。江寒楓帶著笑意,靠近他之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臉,你害羞了。 沈映雪身子往后撤,用力抓著手里的東西,一不留神薅下來幾根頭發(fā),連忙藏在身后,可是這頭發(fā)太長,沈映雪雙手拿著它就跟在織布纏絲似的,動作大得很。 江寒楓也是第一次跟人如此親近,他之前想著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如今看到凌云的可愛模樣,反倒確定了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