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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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殷十窟最初有十個人,算是個小型的犯罪團(tuán)伙。后來他們吸納了一些人加入進(jìn)來,恐怕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總共多少人了。 這群人手段雖然殘忍,但是從來沒有對強者下手過,他們的武功只能算二流,對武林上的強者來說構(gòu)不成威脅,竟然沒人理會。 蘭錦先派人去探了探他們的底細(xì),探子匯報說,那群人已經(jīng)聚集在春城三四年了,他們居住在陽南縣附近的溪連村,魔教沒了之后,一直都很低調(diào),生怕被人想起來,最近有幾個人按捺不住殺人的沖動,又開始動手。一開始只是試探,后來見官府沒辦法,漸漸膽子大了起來。 那邊的人太多了,如果把他們殺光倒是簡單,要想將這群人抓起來,咱們的人手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蘭錦說。 沈映雪問:溪連村有多少普通百姓? 很多,血殷十窟的人,有一部分金盆洗手,在溪連村定居,也有一部分隱藏再普通人里娶妻生子,只是狂性難收,找準(zhǔn)機會仍舊作案。蘭錦回答:恐怕他們自己都分不清楚那些是自己人,所以定下了一個規(guī)矩,絕不會對溪連村里的人下手。 這也是溪連村一直太平的原因,其他幾個村子遭了災(zāi),很多人看著那邊治安好,都往那邊跑,更加模糊了血殷十窟的存在。 沈映雪問:縣衙里有多少人? 蘭錦說:縣衙的衙役加起來也不過十來個人。這附近倒是有軍營,只是縣令說了,那邊的軍官只聽上級調(diào)遣,如果想要調(diào)動軍隊,還要上報給知府。恰巧知府與那邊的總兵關(guān)系不好,就算給了軍營里調(diào)令,也調(diào)動不了那些老兵油子。 沈映雪問:咱們有多少人手?溪連村總共多少人? 這邊能調(diào)動的,不過八十幾人,溪連村全村上下加起來二百四十五口人。 沈映雪想了想:他們會對什么樣的人下手,咱們就準(zhǔn)備什么樣的人,誘惑這群人出手,先把幾個膽子肥的抓住,免得他們繼續(xù)作案。給忠信郡王傳信,看看他在這邊有沒有可以調(diào)動的人手,封鎖溪連村,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按個查問。 是。 信件要等幾天才能傳來,蘭錦挑了幾個老弱婦孺,投放在溪連村附近,沒想到那邊的人動手非常警覺,先在暗中觀察,確定無誤后才會動手。蘭錦找的誘餌都是普通人,他們本身就是弱勢群體,就算知道有人在暗中保護(hù),依然恐懼不已,兇手察覺到不妥,轉(zhuǎn)移了目標(biāo),根本沒有理會。 蘭錦有些發(fā)愁,百花笑的姑娘們又拋頭露面的,但凡來過這里的人,都見過她們的臉。之前那次已經(jīng)讓人警惕,如果再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些生面孔來,血殷十窟怕是要逃竄到別處去了。 不如我親自過去。沈映雪覺得自己很符合這個條件,他們剛從外面過來,知道身份的人很少。你和韓敬也一起,江寒楓就算了。 江寒楓看起來就是個不好惹的。 而且自從那天江寒楓說了那些話之后,沈映雪就在按照花主的人設(shè)跟他冷戰(zhàn),已經(jīng)好幾天沒理他了。 蘭錦有些擔(dān)心: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您不身份尊貴,更不該以身犯險。 荀炎不在這里,他和韓敬的武功都差了一點,沈映雪還不讓江寒楓跟著,更令人擔(dān)心了。 沈映雪說:不是還有簪花巷的人在嗎?如果這樣我都能受傷,讓無辜的人去,簡直就是送死。那就更不能做了。 蘭錦知道沈映雪主意已定,只要答應(yīng)下來。他去調(diào)配了一些藥,防備突發(fā)事件,接著從百花笑搬了出去。 他們找來脂粉,遮蓋住沈映雪臉上的易容,在溪連村旁邊買了一處宅院。 入住當(dāng)天,就有鄰居留意到了這邊有人過來,他們都好奇地看著蘭錦和韓敬從馬車上搬東西,一個臉色蒼白的中年男人坐在木制的輪椅上,看著他們收拾。 你們這是要在這里住嗎?這邊前不久剛死了人,不吉利,別是被經(jīng)紀(jì)騙了。有個中年漢子好意提醒。 其他人都在忙,只有沈映雪閑著,沈映雪便與他閑聊:賣房的經(jīng)紀(jì)說過此事,也壓低了價格。我素來不信鬼神,選擇這處,也不過是看著地方大,又僻靜,好安心養(yǎng)病。 既然他們已經(jīng)知道,其他人也就不好多說什么。他們詢問了沈映雪的姓名,沈映雪報了一個假名,自稱是從江南過來的,因為江南太冷,身上的病情總是反復(fù),所以才往這邊來。 他穿的衣服很普通,遮住臉上的紅色印記后,一張臉只是英俊,不會讓人感到恐懼和驚艷。這些鄰居都以為沈映雪是個出身極好的公子,家里遭了變故,才沒有帶很多奴仆,又特意買了兇宅。 蘭錦收拾東西的時候一直留意沈映雪這邊,見他聊得差不多了,過來把人抱起回了宅子里,韓敬搬著輪椅過來門檻,問鄰居們說:我們初來乍到,尚未安頓好,家里也見不得人,等收拾好了,再請幾位過來做客。 鄰居客套了幾句,韓敬就關(guān)上了門。 因為沈映雪帶著馬賽克,不好一直裝成正常人,迎來送往的事情都是蘭錦和韓敬做的。 他們?nèi)グ菰L了幾個鄰居,挨個送了些糕餅點心,鄰居們又回了些東西,一來一往之間就熟悉起來,慢慢打聽清楚了沈映雪他們有意露出來的情況。 蘭錦就像個文弱書生,韓敬也以沈映雪的婢女出現(xiàn),他們?nèi)齻€一點威脅都沒有,再加上刻意做出的規(guī)律作息,很快就有人摸黑過來了。 蘭錦知道沈映雪晚上睡的沉,夜里更加警惕,為了方便觀察外面,特意留了窗子沒關(guān),聽到院門輕輕的響動就站了起來。 來的人竟然不少,有兩個甚至摸到了蘭錦房門外,從窗子里送了迷煙進(jìn)來。蘭錦冷笑一聲,點燃了自己做的藥,動作輕巧地從窗外翻出去,不再理會這兩個人,直接去了沈映雪那邊。 沈映雪的屋門已經(jīng)開了,蘭錦看到人影閃過,連忙追上去。韓敬和沈映雪睡在一個屋,吸入些許迷藥后,看起來有些困頓茫然,但仍拔劍刺中了一個人。 蘭錦趕緊上前幫忙,很快把幾個人都給制服。他拿出自己做的解毒丸,給韓敬了一丸,又看向沈映雪,發(fā)現(xiàn)沈映雪依然在沉睡,便將藥丸用水化開,送進(jìn)他口中。 沈映雪喝下半杯水,意識清醒過來,他砸吧一下嘴,發(fā)現(xiàn)這個味道有點奇怪,像巧克力,但是里面的餅干化開真的難喝。 為什么要給他喝這種東西? 沈映雪撇過臉去,拒絕再喝,他睜開眼睛,我醒了。以后有丸藥就直接給我,別再泡到水里了,答應(yīng)我,可以嗎? 蘭錦道:可是您昏睡著,吃不下去。 沈映雪無奈說:好吧。 他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把這幾個人捆好了,交給外面的人,送到官府去,千萬不要聲張。我們再住幾日,說不準(zhǔn)還會有其他人過來。 他們失蹤之后,血殷十窟的人必定心生警惕,再有人來,只有我和韓敬,可能會對付不了。咱們的人手離得太遠(yuǎn),未必能來得及過來。 蘭錦安排的人,就在宅子外面,太近了容易打草驚蛇。 沈映雪說:那就找人替代我,只要稱病不出房門,應(yīng)該沒有問題。 蘭錦答應(yīng)下來,當(dāng)夜將沈映雪送回百花笑,又從外面挑了個身形與他相似的人,悶在屋里裝病。 沈映雪坐著馬車星夜趕路,等他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江寒楓懷中。江寒楓一臉馬賽克,抱著他往樓上走。 怎么是你?沈映雪冷下臉。 您忘記了,貓和晶兒都去了別處,百花笑里除了底下那些人就只有我了。 那也輪不到你來碰我。沈映雪推他一把,放開我。 江寒楓沒有理會他,幾步上樓,帶他回了房間,把沈映雪放在床上。 他蹲下來,給沈映雪脫鞋。 沈映雪冷笑著說:你現(xiàn)在不怕對不起他了? 江寒楓道:這不一樣。 貼身侍候花主的,只有貓和荀炎,花主身邊一個奴仆都沒有,可見他是不喜歡被生人觸碰的。要不是身體不便,恐怕就連貓和荀炎也不敢近他的身。 江寒楓看出來這一點,當(dāng)然不能讓其他人伺候花主。 沈映雪問:哪里不一樣? 江寒楓抱著他調(diào)轉(zhuǎn)方向,半躺在床上,您是映雪的長輩,映雪在乎您,我自當(dāng)侍奉在側(cè)。 沈映雪沒搞明白,他怎么又成了映雪的長輩了? 江寒楓自己在這里呆了好幾天,沈映雪以前離開會給他留信,這次連個招呼都沒打,肯定是惱羞成怒了。 江寒楓第一次知道,看似沉穩(wěn)的花主也有這樣的小性子,對他更加無措。 我去打水。 江寒楓端來水盆,給沈映雪擦了下臉,擦下來一層厚厚的鉛粉,露出底下的鮮艷紅紋。 他去馬車?yán)锝踊ㄖ飨聛淼臅r候,看清楚那張臉之后,心底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沒有紅色斑紋的花主和沈映雪長得真的很像,只是臉部的輪廓略有不同,鼻梁比沈映雪更高一些,下頜要寬一點。再過二三十年,沈映雪大概就是這樣的容貌。 江寒楓基本可以確定,他對花主的悸動,都是因為沈映雪。 舒了口氣,認(rèn)清自己的心意,感覺呼吸都清爽了。 他倒掉盆中渾濁的水,又換了一盆清水,又給沈映雪擦洗一遍,洗著洗著,突然發(fā)現(xiàn)沈映雪的鬢角處有一點地方不太對勁。 怎么?沈映雪問。 冒犯了。江寒楓靠近一些,用手指碰了一下,仔細(xì)觀察后發(fā)覺,這竟然是貼在臉上的一層皮! 他的心里泛起驚濤駭浪,這個花主,真的是花主嗎?別是有人假扮的。 沈映雪被他一摸,也覺得臉上有點涼涼癢癢的,他伸手碰了一下,揪到一點東西,頓時有些怕了。 他不會得了可怕的皮膚病吧? 沈映雪拽了拽發(fā)現(xiàn)不疼,就抓著撕扯下來了。等撕完他才想起來,這好像是臉上的易容。 因為馬賽克系統(tǒng)給這個易容打了碼,沈映雪眼里的自己就是沒易容的模樣,感覺上也沒有不對勁,他都把這東西給忘了。 沈映雪呆呆地看著手里的易容。 江寒楓震驚地看著沈映雪。 你 你聽我解釋!沈映雪一把捏住了江寒楓的嘴,下意識地說出這句話。 江寒楓被他手動閉嘴,后面的話沒能說出口,空氣里安靜極了,沈映雪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該怎么解釋。 沈映雪在心里爆哭,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掉馬??! 第56章 他愛的是同一個人 江寒楓被沈映雪捏住嘴巴,無法開口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已經(jīng)充分表現(xiàn)出了震驚。 沈映雪想了半天也沒想好說什么,只能訕訕地放開手。 怎么會是你!江寒楓大腦的混亂程度不比沈映雪好多少,你你不是 你不是在忠信王府嗎? 你不是瘋了嗎? 為什么眼前的花主,會是瘋掉的沈映雪扮演的? 他假扮成花主多久了?是從一開始就在假裝,還是只有今天這個才是? 江寒楓想到他有時候見到花主,內(nèi)心毫無波瀾,有時候又會覺得花主和沈映雪很像,勾起他旖旎的心思莫非那個令他心動的,一直都是沈映雪? 江寒楓抓住沈映雪的腿,沈映雪驚恐:你做什么? 話音剛落,就看到江寒楓敲了一下他的膝蓋,接著小腿跳起,反應(yīng)如常。 沈映雪震驚,江寒楓竟然這么有文化嗎? 你的腿沒事。江寒楓確定了,為什么要假裝成花主?是誰給你易容的? 沈映雪往床上縮了縮,臉色蒼白,茫然無措。 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掉馬?嗚嗚蘭錦和韓敬都不在,荀炎也不在,只留下他一個人面對可怕的場面,他只是個無助的小瘋子 江寒楓看著沈映雪一句話都不說,所起身體怯怯地看著他,好像他自己也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完全沒有剛才作為花主時的游刃有余。 明明之前還很正常,精神狀況也很穩(wěn)定。 江寒楓看了眼沈映雪手里握著的易容,慢慢試探著伸手,把東西拿了出來,他慢慢展開,薄薄的一層,只有在五官和下頷處有厚一些的填充物,沒了沈映雪的臉支撐,那片紅色的印記失去光彩,甚至有點臟兮兮的。 沈映雪的目光,跟著他的動作移動,始終放在那張破破爛爛的易容上。他像是被這張臉帶走了精氣神,摘下易容之后,就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映雪。江寒楓放緩了聲音,他把易容放在身后,阻擋住了沈映雪的視線,壓下內(nèi)心翻涌的情緒,用溫柔的聲音問他:你還記得我嗎? 沈映雪慢慢伸手,摸了摸他的馬賽克。 江寒楓問他:你知道花主在哪里嗎? 沈映雪搖了搖頭。 是我嚇到你了嗎?你為什么不說話?江寒楓的聲音越溫柔,沈映雪就覺得越可怕,你剛才不是說,讓我聽你解釋嗎?我聽著呢,你說吧。 我不知道。沈映雪裝可憐,企圖蒙混過關(guān),我解釋不了,我不知道。 江寒楓沒有逼他,輕輕抱了他一下,像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后背,今日其他人都不在,我留下來照顧你。 江寒楓也很恍惚,他不是第一次抱花主了,也曾經(jīng)和沈映雪挨得很近,哪怕心里知道這沈映雪和花主很相似,也不該分不清楚,他們究竟是幾個人。 一定有另外一個花主,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花主。 他讓沈映雪假扮成他不,沈映雪瘋得厲害,怎么可能老實聽話?最大的可能是,沈映雪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了花主。 這些疑惑都壓在了江寒楓的心里,今日實在太突然了,江寒楓情緒激蕩,沈映雪也受到了刺激,不是問話的好時候。 江寒楓也意識到,哪怕沈映雪喜歡他,他也是個神志不清的病人。如果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詢問沈映雪并不是個好的選擇,就連沈映雪自己,都未必記得。 他該問的是貓,是晶兒,是荀炎和真正的花主,而不是逼迫他心愛的人。 映雪。江寒楓問,今日我可以與你睡在一起嗎?我保證不會做多余的事情。